他說完轉身去裏屋了,等裏屋燈亮了,胖子撇撇嘴,開始吐槽。


    “得,你倒是成大善人了,咱們這是圖啥啊?一分錢不賺,曠課不說,還貼了油錢過路費,我還搭上個錢包,你知道我多少錢買的嗎?這錢包可是限量版,比他裏麵的錢都值錢!”


    胖子這人什麽都好,就喜歡吐槽,東方嶽顯然已經習慣了,當下掏出煙盒給他遞了一根,笑道。


    “有了錢你就窮嘚瑟,什麽時候買了限量版錢包?剛賺了1000萬你就開始炫富了?我說,你還是積點德吧,咱們剛賺了大錢,不好好消化消化,這錢花起來可不自在,這世上有因必有果,你聽我的沒錯!”


    扯到因果,胖子就說不過東方嶽了,張了好幾次嘴,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在一旁兩人抽了一根悶煙,張水生的火爐子也搭好了,提出來放到桌子旁,兩人立刻暖和了不少,沒過多久,柱子和鐵蛋把飯菜也弄好了。


    真別說,鐵蛋的魚湯還真鮮,剛端上來胖子就忍不住了,給碗裏盛了一碗,呼嚕嚕幾大口就喝幹淨了。


    五個大老爺們一邊吃飯一邊閑聊,剛聊了幾句,張水生就唏噓起來了。


    “唉,今早上我們走時,村裏又死了一個,還是個孩子,這老趙家可真慘,算上孩子,這都死了三個了,現在就剩下他媳婦,早上哭暈了好幾次,太可憐了……”


    說到這裏,三個漢子集體沉默了下來,他們知道,如果再不解決這個大麻煩,村裏的人將會陸陸續續的死幹淨,當然,也包括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


    飯吃了一半,突然,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外麵呼嘯而過,聽慣了汽車聲的東方嶽二人並沒當回事,可張水生三人卻齊齊的站了起來,一臉的疑惑。


    “怎麽了?不就是個汽車嗎?”


    胖子問了一聲,張水生撓了撓頭,皺眉回答。


    “不對啊……村子現在都這樣子了,外人哪敢來,大半夜的開車進村……這……”


    “不是你們村裏的車嗎?”


    “不是,村裏人誰能買得起車啊……”


    旁邊的鐵蛋走到門邊,拉開門伸出腦袋張望了一番。


    “哦,是木生的車,皮卡……”


    他不以為意的回答,卻讓張水生更加的疑惑。


    “不對,不對啊,木生前幾天不是把家人都接走了嗎?怎麽大半夜開車又回來了?”


    胖子端起魚湯的盆子清場,一邊喝一邊嘟囔。


    “嗨,或許是人家忘了拿什麽重要的東西呢……”


    “不,不可能,他家有個屁重要的東西,要拿早拿了,不對,柱子,鐵蛋,走,去看看,我估計八成要出事!”


    張水生抓起身後的棉外套,起身拉開門就走,門一打開,冷風就朝裏灌,胖子被凍的直打哆嗦。


    東方嶽踢了他一腳罵道。


    “都胖成豬了還吃!走,我們也去看看!”


    兩人頂著冷風,裹著身上不太厚的棉衣也跟了出去,村子這會已經黑透了,兩人隻能勉強看到前麵三個小跑的人影。


    胖子跑了幾步,驚恐的指著黑暗裏的一絲紅色罵道。


    “我靠,還真他娘的出事了!你看那車燈!”


    東方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老遠的地方,隻能看到汽車的尾燈一閃一滅,不過這並不是雙閃。


    而是車燈似乎被什麽東西遮住了,然後又露出來,又遮住,一直在重複這個過程。


    “這車……md,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前麵肯定是柳眉河!這家夥把車開到河裏去了!”


    胖子罵了一句,加快了速度,東方嶽擔心有危險,一邊跑一邊提醒。


    “胖子,讓小刀上身,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胖子在前麵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跑的越發快了,東方嶽在後麵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罵。


    md,胖的跟豬一樣,偏偏還跑這麽快,還有沒有天理了……


    等他跑到跟前,此刻胖子已經完成了個人英雄主義,懷裏抱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正一步步朝河邊走。


    東方嶽攏著手朝他喊。


    “胖子……什麽情況?”


    這時原本的車燈已經看不著了,不知道是沉下去了還是怎麽了,風太大,胖子似乎沒聽到,或者說上了身的小刀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把懷裏的女人抱著放到岸邊,渾身哆嗦了一下,東方嶽知道,這是小刀離開了,旁邊的鐵蛋都看傻了,豎著大拇指誇讚道。


    “胖哥,你太牛了,這裏的水可不淺,皮卡車下去一分鍾就沒了,我們這些老水手都不敢跳,想不到你衝過來二話不說就跳下去了……”


    胖子得意的笑笑,還沒說話,就見張水生抱起這個女人,轉身就朝自己家裏跑,東方嶽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小聲問柱子這是咋了。


    經過柱子的解釋,他這才明白,現在天氣冷,河水更冷,這女人把車開到河裏,渾身都浸濕了,如果不趕緊驅寒,就算好了,也得大病一場,如果身體本來就弱,說不定還會因此送命呢。


    眾人回到張水生的家裏,張水生原本想給女人喂點魚湯的,結果一看盆子,胖子把盆子舔的比臉還幹淨,無奈隻能把她放到火爐旁,給她裹了一件裘襖,又弄了熱毛巾來回幫她擦手和腳。


    鐵蛋進去又熬了薑湯,三個人忙活了半個小時,這女的才重新吸了口氣,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嗆了口水出來,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


    她茫然的看了看身邊的三人,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疑惑的問道。


    “張叔,柱子,鐵蛋……你們……我……我這是在哪?”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顯然,她原本就在這裏村子生活,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張水生的家,猛然坐起來。


    “張叔……我……我怎麽在你家?我記得……之前我在漢市家裏睡著了……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看你開著車掉到了柳眉河……”


    “啊?我……我我我……我開車?我不會開車啊,我就沒學過駕照……”


    東方嶽蹭的一下就站起來!


    “你不會開車?”


    這女的點點頭……


    她不說還好,一說之下,所有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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