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不亮就已經進宮了,說是帶著南川世子來認罪,可老奴看那明明就是想逼皇上就範,唉……”王公公故意透露出了自己的擔心,這讓王尚書頓生感同身受之意。


    “什麽?他們想逼迫老夫就範不成,如今又想……嘶……宗魯王他到底還想要幹什麽!”王尚書立刻感同身受,眉頭緊皺。


    “唉……還能幹什麽,無非是想借皇上之手保住南川世子罷了,皇上到現在都還未鬆口叫他們進去呢。”王公公暗中向王尚書透露了皇帝的態度。


    “這……”王尚書心裏忐忑。


    “王尚書,王大人,宗魯王既然已經帶著世子爺進宮負荊請罪,您這難免就……”


    “呼……不用說了,王公公,老夫明白。


    這件事,本就是他們的錯,沒理由讓皇上為難,老夫這就隨你進宮去。”王尚書聽出了王公公話裏有話,頓了頓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就有勞王大人了,請了……”好在王尚書不是個糊塗的,王公公鬆了口氣,請著王大人與他一塊進宮去了……


    “爺……您還在擔心啊?”上將府裏,趙宗佻皺著的眉頭還沒鬆開,打昨晚知道這事後邊一直唉聲歎氣到了現在,朱晌有些無奈地皺眉道。


    “呼……”趙宗佻又歎了口氣。


    “爺,容卑職多嘴,您現在到底是在擔心二爺,還是在念著……柳……柳姑娘?”朱晌也算是大膽了,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問了出來。


    說實話,朱晌他對於他們家爺昨晚上的反應已經有些不滿了,這都分開多久了,柳嫦曦出事就讓她出事去啊,關他們什麽事,他們家爺昨晚那緊張的模樣,呼……朱晌想想都覺得替二爺不舒服。


    “你!”趙宗佻倒是沒想到朱晌會這麽問。


    向來私事上的私情,他們是不會過問的,可今個……呼……趙宗佻倒也沒有責怪之意,因為這個問題他也在不斷地問自己。


    問自己,到底是在擔心此事怕與丫頭有關,還是因為自己對柳嫦曦真的餘情未了,說實話,這個問題讓他很是煩躁不安。


    理智告訴他,他不該的,可是昨天消息傳來,他卻真的有些放心不下。


    自打薑墨那丫頭出事,趙宗佻心裏就一直堵著一塊尚未紓解。


    不僅僅是對於墨丫頭遭暗算受傷的事情耿耿於懷,竟然還有那麽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對柳嫦曦的擔憂。


    他明知道不該的,所以關於這件事,趙宗佻不知該如何啟齒,所以便一直埋在心底,不曾跟身邊任何一人提及。


    說句實話,他對柳嫦曦始終恨不起來,即便是,是知道了柳嫦曦對丫頭做過的一切,他氣,他惱,他怒,看他就是恨不起來。


    他不知道是自己對柳嫦曦還有留戀,還是真的自己太過心軟,有些事情就是這麽奇怪,縈繞在他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爺,卑職知道這事不該卑職過問的,可是您這個這反應,卑職真有些不懂了。”這話既然都開了頭了,朱晌也沒什麽還顧忌的了。


    “呼……這不該是嫦曦會做的事……”趙宗佻糾結了一個晚上,歎出了這樣的話。


    朱晌忍不住跟著歎氣道:“唉……爺,那又該是誰能做出來的事呢?那頭消息肯定不會有錯。


    說到底啊,還是您太過心軟,關於柳姑娘,您真的就那麽信得過嗎?”


    “呼……不是信任,我隻是了解她,柳嫦曦她不該會做出那樣的事的。”趙宗佻大概是不能接受自己曾經那般喜歡過的一個人會到了如此不堪地步。


    “爺,柳姑娘當年陪在您身邊的時候卑職不敢多說什麽,可如今您二位已經分開多時,她之後見了什麽人,經曆了什麽事,做出了什麽決定,有了怎樣的改變,您又真的完全了解嗎?”朱晌大概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


    “唉……我……是啊……”趙宗佻沒有騙朱晌,也沒有騙自己,關於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他確實就知道得不那麽清楚了。


    “那不就結了。


    爺,卑職覺得,您最該信任的人是二爺,而不是,唉……


    更何況,白幽不都說了嘛,這事跟二爺和小王爺沒丁點關係。


    再說了,就二爺那脾氣,要想收拾人,還用得著這麽迂回的辦法啊,早就殺過去了。


    再者……也是趙南川和柳……他們自找的啊,不然以王家姑娘的出身地位,她又怎麽會呢?”知道了那邊的事情,朱晌也覺得解氣。


    這一箭三雕確實是薑二爺的風格,雖然尚未跡象表明與二爺有關,可朱晌跟趙宗佻卻想到了一處去。


    隻不過即便如此,朱晌話裏話外也全都是對薑墨的袒護,因為他覺得就算真是二爺動動手,那也是應該的,受了那樣的大罪,還不準二爺撒撒氣啊,再有他還不想他們家爺為這丁點小事再跟二爺鬧得不愉快。


    “嗯?”隻是他這話讓趙宗佻有些不悅了。


    “爺,我知道,即便柳姑娘再怎麽不好,您心裏多少還是記掛著她的,誰讓她陪了爺您整整十年呢。


    卑職知道您心裏不舒服,可是爺,咱們什麽事都得往前看!


    憑良心講,雖然這王氏是囂張跋扈了些,可人家到底也是大家出身,要不是趙南川太過分,她一養尊處優的貴女何苦來哉!


    說句爺不喜歡聽的,這確實是趙南川和柳姑娘忒過分了,人這才新婚多久啊,就這麽著……哎……這一下王家和宗魯王府怕是要鬧得不可開交嘍。”朱晌心裏痛快,可嘴上的話還是曉之以理的。


    “呼……我說了嫦曦不該是那樣的人……”趙宗佻心裏真的不是滋味。


    “該不該的,爺您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您想想啊,柳姑娘那麽驕傲一人,憑什麽就這麽幫了趙南川呢?


    還有,宗魯王府和柳繼怎麽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啊,他們為何就會動手呢?


    爺,這一切那都是柳姑娘自己的選擇,您沒必要還這麽心疼她,這要是讓二爺知道了,不定多寒心呢。”朱晌不樂意了。


    “呼……我不是心疼她,我是覺得……這件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唉……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趙宗佻似乎不想陷在這個問題之中,越想越頭疼。


    “爺……”朱晌有些不願。


    “行了,去吧,就當是讓我休息一會……”趙宗佻擺手,朱晌不得不退了出去,隻是這心裏還憋著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就這……”一處極為隱秘的別致小樓外,趙朝宣帶著薑墨下了馬車。


    兩人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扮相,薄披狐束,望著小樓露出笑意……


    “爺……聽說南川世子爺那裏出了大事了,您就不怕呀?”小樓深處一屋內,一絕色的小倌正衣衫不整地半靠在一男人懷裏嬌嗔著。


    “嗬嗬……爺有什麽好怕的,那是他命不好,娶誰不成,非要娶了王家那母老虎,說是聯姻,如今卻鬧得這步田地,唉……也活該他受啊……”那男人笑得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爺……奴聽說南川世子爺是為了那個叫柳嫦曦的女人,就是那個之前一直跟在上將身邊的女人?可是?”小倌有些窺探道。


    “嗬嗬……不是她又是誰呢,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就能讓他如此自亂陣腳,倒讓人輕視了去!”趙從寒似乎很不屑於這樣的事。


    “嘶……南川世子爺當真為了她什麽都肯?”小倌越發好奇。


    “哼!我早就跟他說過,那女人不值當,他偏就不聽。


    為了她三番四次地壞了計劃,當時要不是她,薑墨那瘋丫頭早就死透了!


    還有爺這傷口,也都是因為他心疼那死女人!


    我就不明白了,一隻破鞋,他趙南川怎麽就那麽喜歡了,還真放不下了!


    呼……這下好了,鬧得這步田地,隻能叫外頭人看笑話了,唉……我也無能為力啊……”那男人撫摸著小倌的臉龐搖頭鄙夷地笑道。


    “嗬嗬……這麽說南川世子爺也是個性情中人了……”小倌一臉向往。


    “嗬嗬……那又如何,不也還是鬧得焦頭爛額嘛……呼……估計這段時間我們也別想見著他嘍……”趙從寒對趙南川此舉多有鄙夷。


    “對了爺,奴家有個事一直都沒想明白呢。”小倌外頭嬌嗔道。


    “什麽事,你說。”趙從寒挑起小倌的下巴,一臉的寵溺。


    “就是那個……害您受傷的瘋丫頭,她怎麽就那麽厲害了?犯得著讓爺您和南川世子親自動手啊?”小倌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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