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的離去,使得瘸子像個漏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不等大夥說話,他已經搶先嗚嗚咽咽,悲悲戚戚地不斷磕頭向郎莫等人討饒。【 】隻把眾人惡心的連眼屎都要擠出來。


    “好了,好了,你這隻癩皮狗!我們不會也將你的狗爪子砍下來!”郎莫厭惡的說道。


    “那...那狼校長留下我是什麽意思?”瘸子驚疑。


    “嗯,留下你,當然不是請你吃飯。我的意思像你這樣如此可惡的蒼蠅,就應該你活埋了!免得汙染這新鮮的空氣,大夥說對不對?”眾人一聽,連連喝道:“對對對,將他活埋了!”


    瘸子聽罷,還沒來得及說話,兩眼一翻,腦袋一歪,咕咚倒在地上,眾人一細看,這家夥竟然給嚇暈過去。


    郎莫苦笑,不斷搖頭。而後,他看了看楊蛟,發覺他正望著麵包車離開的方向,臉色凝重,若有所思。


    “老楊,想什麽呢?你不是已經贏了嗎?幹嘛還在這裏繃著臉?你這人就是心軟,你是不是覺得太便宜那幫龜兒子了?我們的趕緊將人送到醫院那。”不等郎莫問話,王村長已經提前發問。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楊蛟似乎在回答,又似乎在自語。


    “我說,老楊,你就別發呆了。老郭,快叫人把二牛子和王一炮抬到車裏去醫院。”王村長對著楊蛟嘟囔一句,然後吩咐小貨車的師傅老郭道。“好,好,各位後生仔,趕快幫幫忙,將他們兩個抬上去。”老郭趕忙招呼大夥幫忙。


    一陣七手八腳的忙亂之後,不斷呻吟的王一炮和二牛子被抬上了車廂,王村長帶著六七個小夥,護著其他幾個骨折的小夥也一起上了車廂。


    “老楊,我們走了,你們自己走路回去,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老郭,快開車!救人要緊。”王村長吩咐幾句,在車廂後拍著駕駛室大喊。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小貨車急速地奔向五迷鄉衛生院。一會,消失無影。


    剩下一些輕傷之人,在楊蛟帶領下,眾人拿著幾把手電筒,徒步抄近路下山,向村子而去。看來村醫夏醫生今晚是沒得覺睡了。


    這一路上,雖然很多人受了傷,但大家依然興高采烈的說笑著,仍然在七嘴八舌地不斷議論著剛才精彩打鬥的場麵。楊蛟走在最前麵,默默不出聲,仿佛背後那些毛頭小夥的議論壓根兒和他沒半點關係。郎莫,柳眉。阿蘭緊跟在他身後。而瘸子最舒服,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嚇破了膽,自嚇暈以後,一直沒醒。郎莫隻好叫了個身高馬大的小夥,背著這鳥人下山。


    本來,郎莫想借黑夜的掩護和阿蘭說幾句悄悄話,然後安慰安慰她,畢竟她在餐館裏受到了段赫的侮辱。可當他回頭看時,阿蘭和柳看起來聊的還不錯,有了柳眉的安撫,他稍稍放下心來,快走兩步,和楊蛟並排走在一起,對他說道:“楊叔,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想把那瘸子怎麽樣?”楊蛟卻答非所問。


    “我要他的醫藥費!”郎莫的回答也幹脆。


    楊蛟側頭看了看他道:“唉,狼校長,你也不用謝我,今晚的事情,和紫梅這死丫頭也有一定的關係。我這個當老爹的也有養子不教的責任。不過,我還是想說幾句多餘之話,你是個有文化的人,道理也懂得不少,做啥事得冷靜。你這樣蠻幹,等於是非法拘禁,我勸你,等他醒來就放他走,此事到此結束吧,不要再生出什麽事端來。”


    郎莫沉默了一會道:“楊叔,我知道你的好意,我知道留下這瘸子不太妥當,可你想過沒有,王一炮和二牛子他們幾個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都和我有直接的聯係。當然瘸子也是個主要的禍根。如今他們受傷了,我心裏不好受,王一炮和二牛子的傷勢如何我們還不好說,就單單幾個骨折的人,看樣子他們得在家歇息好幾個月,不但幹不了活,還得遭罪。他們的損失由誰來負責?但我本人又是個窮光蛋。所以,我想,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這瘸子負責這筆損失。至於我以後會怎麽樣,那是以後的事情,我也懶得想這麽多。”


    “如果我不答應,非要放了這瘸子了?”楊蛟反問。


    “那我就跟著你,不管用任何的方法,一直求你答應為止。”郎莫固執的回答。


    “唉!.......”楊蛟隻是歎息一聲,再無下文。


    郎莫本想多問幾句,但看到楊蛟的心情不怎麽樣。隻好閉口,低頭趕路。


    回到村子,已經是淩晨四點鍾。受傷之人則湧向夏醫生的家裏,沒受傷的則各自回家休息。而瘸子到了村子後也醒過來,郎莫叫人弄來繩子將他捆了起來,弄回了阿蘭的餐館,一想到孟葵那惡心的嘴臉,他就來氣,所謂世事難料,焉知非福?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好好敲詐敲詐一下這有錢的孟葵。‘媽的,孟胖子,我讓你笑,讓你牛,讓你狂!等會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狼校長變態的想著。


    誰知她們剛回到餐館,就見翠翠從裏麵跑了出來道:“哎呀,狼校長,老板娘,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有電話一直在找狼校長呢?”


    “電話?誰的電話?”郎莫問完,立刻想到他的那個幫忙的死黨。‘難道他這邊有什麽進展不成,這會不會遲了點啊?’他暗道。


    郎莫撥通了死黨的號碼,隻聽電話那頭:“死痞子狼,你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幹嘛找不到你,還說你被綁架了?”


    “你先不要問我這邊的情況,我問你,事情辦的怎麽樣?”


    “搞定!孟葵這老家夥嘴嚴的很,到今天淩晨兩點鍾才招供他做的事情。我已經給他說了,他一大早就會來你這裏送大禮。怎麽樣。兄弟夠哥們吧!”


    “謝謝,太感謝了!刀子,放心,我痞子狼,不我狼校長,必有重酬!”


    “得了吧,你窮光蛋一個!那什麽來重酬,給我塊爛綢布還差不多!對了,你快說說你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郎莫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啊,原來如此,看來這孟葵的兒子比他老子還毒,居然弄了黑社會的人來對付你,真牛!痞子狼,你可要小心了!”


    “怕什麽。身正不怕影邪!”


    “你這家夥就這德性!趕快改改,不多聊了,我都熬了好幾天,才把這事情搞定,我睡覺了,有啥事,後天再給我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打嗬欠的聲音。


    “為啥要等到後天?”


    “因為我太困,要睡兩天?拜拜,記住,不準騷擾我!”說道這裏,對方掛斷了電話線。


    接完電話,郎莫顯得更加輕鬆:‘哈哈,終於搞定了!太棒了!美中不足的是這消息稍微遲了那麽一點點。”他對著阿蘭和柳眉笑嘻嘻的說道。


    看到郎莫的愉悅笑臉,阿蘭和柳眉也知道這準是好事。雖說這四十萬暫時不用還了,但有個雙保險,豈不更妙,他們的心情自然也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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