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娉說:“現在,我約會的家夥,開心一點了。”梁健笑說:“可能是因為你穿得太漂亮,所以那個家夥才開心的。”


    王雪娉說:“可惜,那個家夥到現在還不知道請我坐下來。”


    梁健說:“好吧,如果那個家夥不請你坐,你還不如坐在我這裏呢!我最近都沒請你吃過飯了。”王雪娉說:“也行,不理那個家夥了。我就在你這裏吃得了。我看,你現在不管公家還是私人都要自己買單,恐怕就要請不起飯了吧!”


    梁健笑道:“你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來點黃酒?”


    王雪娉笑道:“你也太怪了吧!這麽大熱天喝黃酒,黃酒本來性熱,想要把人熱死啊!”


    梁健說:“怪不得我喝不下去,原來是太熱了。”


    王雪娉的手伸了出來,貼到了梁健的額頭上,她的手指輕柔、細膩、微涼,讓梁健心裏不由泛起一陣漣漪。王雪娉收回了手說:“好像,沒有發燒嘛!”


    梁健說:“快發騷了!”聲音沒變,含義卻變了。王雪娉朝他微微凝目,臉上浮起一抹紅暈:“還能開玩笑,看來心情不錯嘛。我在鎮上還擔心,你心情很差呢!所以才一路跟了過來。”


    梁健說:“你跟蹤我啊?”王雪娉說:“你如果不允許,我走好了。”說著王雪娉就站了起來。


    梁健伸手拉住她的手:“既然來了,吃了飯再走吧。”王雪娉這才坐了下來,說:“算你還有點良心。”


    梁健說:“我剛才發現我忘記帶錢了,你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王雪娉無語,說:“沒門,你吃霸王餐算了。”


    兩人離開那家小店時,店老板還沒回來,梁健卻喝了不少酒。王雪娉說,要送梁健回去,梁健說不用了。


    王雪娉說一定要送,梁健盯著王雪娉的臉說:“我今天情緒不好。男人情緒不好,控製力就差,我怕做錯事。”


    王雪娉盯著梁健:“你能做什麽錯事?”


    梁健真沒想到,王雪娉會不懼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危險,說:“說不定,我忍受不了,就會強吻你!”


    王雪娉說:“這種錯事,你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梁健無語,王雪娉指的是那次兩人墜河的事情了,當時,他為了救她,解開了她的衣服,還為她做過人工呼吸,身上最緊要的地方,梁健都見過了,親也親過了。


    梁健隻能辯解說:“當時是迫不得已。”王雪娉說:“現在沒有迫不得已的事,我相信你不會做錯事了。”


    梁健無法,隻能讓王雪娉送自己回家。王雪娉將梁健送到家門口,看他狀態已經好轉,就說:“我不進去了。你好好休息。”梁健轉身,瞧著王雪娉,終於明白王雪娉之所以要送他回家,隻是不放心他。


    瞧著王雪娉轉過身去的倩影,梁健真想將她摟在懷裏,可他克製住了。


    王雪娉在電梯中看著他,電梯門即將閉合。梁健突然伸過手去,擋在了兩扇電梯門中間。王雪娉嚇了一跳,趕緊也用手擋住了電梯門。


    好在電梯門沒有發生任何問題,又回彈開來。


    梁健衝進電梯。王雪娉說:“剛才那樣太危險了,你沒聽過電梯門,有時候會發生事故嗎?”


    梁健忽然摟住了王雪娉,嘴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王雪娉掙紮了一下,兩下,三下,然後就不再掙紮了。兩個人的唇合在一起,仿佛那是一種啜飲不盡的甜蜜……


    電梯在一路向下。


    兩人深情的吻著,直到電梯打開的一瞬間,梁健才鬆開了王雪娉。


    外麵正有人進來,兩人剛剛分開,微微低下頭,走出了大樓。王雪娉說:“你知道嗎?曾經有些官員在電梯裏跟下屬親熱,被拍出去掛在網上的,結果都被處理了。”


    梁健笑道:“我不怕,我還沒有結婚呢。大不了,跟你結婚得了!”王雪娉羞澀地在梁健肩頭敲了一下:“什麽叫大不了跟我結婚?誰要跟你結婚啊?”


    梁健笑道:“你就這麽回去了嗎?”看到一輛出租車正往這邊駛來,梁健頓時有些不舍。


    王雪娉道:“那還能怎麽樣?”梁健本想說,我希望你能留下來,但是這句話到了嘴邊,他還是克製住了:“沒怎麽樣。我送你回去吧。最近聽說,有些出租車司機殘害年輕貌美的女孩。”


    王雪娉說:“你這不是嚇唬人嗎?那我出租車也不坐了,你步行送我回去算了。”


    原來,愛情可以治愈很多不愉快,也可以讓一個低落的人,重新恢複生命的活力。梁健不能說,跟王雪娉之間,就一定是愛情。但是他的確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愉快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讓他體會到了新生。


    這是好久以來,他唯一一次在微笑中入睡的。上天可以作證!


    第二天剛醒,梁健便接到了高成漢的電話:“早上沒事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梁健已經猜測到了,高成漢找他去的原因。肯定是跟這次民主推薦的結果有關。高成漢肯定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梁健一邊刷牙,腦袋裏冒出了很多念頭。


    這都是一些可以幫他扭轉不利局麵的念頭。梁健感覺自己並沒有有意識的思考過,但是這些卻好像已經在他睡覺時,不知不覺地完成了,如今就把答案顯示出來了。腦袋裏冒出兩個字:調整。


    梁健進入市委大樓的時候,突然在電梯口碰上了副縣長金超。金超看到梁健,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說:“梁健啊,最近好嗎?”


    梁健也笑了,笑得並不比金超差:“不錯啊。”金超說:“民主推薦比你好一點點,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南山縣幹部的信任啊!”


    梁健說:“任命文件下來之前,一切都還沒定呢。不過,我還是為你高興,金縣長。”


    金超非常不滿地朝梁健走入電梯的背影瞪了一眼。


    電梯在七樓停下,梁健走出電梯。高成漢早已經從11樓紀委辦公區域搬到了七樓市委的辦公區域。常青也直接從市紀委跟到了市委辦,擔任了綜合二處處長,對此常青非常開心。


    梁健見到他,說:“常處長,恭喜了。”常青連說:“謝謝了。”帶著梁健去高書記的辦公室。到了門口,常青又說:“梁書記,加油,一點小的挫折在你的遠大仕途上,我估計也就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梁健在常青肩頭拍了兩下,表示感謝。


    茶到了手邊。高書記從桌子那端笑著對梁健說:“有什麽想法啊?”梁健當然明白,高成漢此語是問梁健,遇到這樣的挫折,將如何麵對。


    梁健看著高成漢:“高書記,說實話,昨天聽到考察對象人選出來了,心裏上還真有些過不去,不過現在我已經調整好心態了。”高成漢還是微微笑著:“已經調整好了?說來聽聽。”


    梁健說:“沒有被推薦上,對我來說是打擊。不過,我想把這個打擊變為動力。”高成漢點點頭:“怎麽變?”梁健說:“我想是兩個變吧:第一個變,就是變抓工作的方法,可能前段時間工作中都比較直接,失去了彈性,基層反響比較強烈。第二個變,就是變做人交際的方法,對上對下的交往,也需要改進。”


    高成漢的手輕輕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說:“有這種認識,就是值得的。胡小英部長,還在擔心,這對你是一個很大的挫折,我當時跟她說,這樣的挫折,其實很必須。一個幹部的成長,不可能沒有挫折。沒有挫折,就是溫室裏的花朵,成長不了。關鍵是如何看待挫折,把每一次挫折都變成自己的精神財富,這樣,挫折其實也是一種機遇。”


    梁健點了下頭,表示接受。


    高成漢說:“具體你打算做些什麽?”高成漢是講究實際的,什麽問題他都得看到具體的舉措,否則空話人人會講。梁健說,他要變。高成漢就想聽聽,梁健的所謂變,到底是什麽具體內容。


    梁健來之前早已經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說:“第一個,就是製定鎮上的公務接待標準,規定原則性的項目,出台製度,不搞一切都明令禁止。”


    高成漢說:“這就對了。我們很多工作,都容易走極端。關於你那個工作餐禁酒的事情,有錯嘛?沒有錯。從道理上講,是絕對正確的,也是老百姓擁護的。但是,放在如今的環境下,可能時機還沒有到。比如,大環境就是這麽吃吃喝喝的,這已經成為一種交際方法,交往形式,如果你徹底切斷了,那就是自閉門戶,自我切斷與外界交流、溝通的形式了。所以,這件事情,如今這樣的環境中,還辦不成,即使辦成了效果也不會好,很可能還會傷害你自己。我們講究順勢而為,直到大環境換了,這個勢來了,你才能辦成。”


    (梁健到許久之後,才感受到了這話終於變成了現實,那已經是十八大之後了,從那時起,酒局被禁,從中央到地方皆是如此,這時候搞禁酒才變得順裏成章。)


    梁健繼續講第二個“變”:“工作精力的分布上,想從以往的九分抓工作,一分跑上級,變成七分抓工作三分跑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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