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軍哥冷冷的看了看喪狗,說,“我跟你說了,傅董是呂先生的朋友,難道這個還不夠嗎?”


    “夠了夠了,”喪狗尷尬地說道。


    軍哥說:“那還不趕緊給我滾。”


    喪狗說道:“行行,我馬上就走。”


    喪狗帶著人灰溜溜離開了,軍哥這時走到了傅華麵前,賠笑著說:“對不起啊,傅董,我來晚了一步,讓您受驚了。”


    傅華笑了笑說:“軍哥不要這麽客氣了,我沒什麽的,也就劃破了點皮。說起來還是應該感謝您的,要不然今天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時王尹等一眾人從別的房間裏過來了,原來他們這些人的房間都有壯漢拿著刀在門口守著,因此他們雖然聽到邵依玲這邊鬧騰的聲音很大,但是他們卻無法衝過來救助傅華和邵依玲。


    王尹看著邵依玲,有些緊張的說:“邵副市長,剛才您沒什麽事情吧?”


    邵依玲此時臉色已經緩了過來,她苦笑了一下,說:“我沒什麽,就是受了點虛驚。倒是傅主任受了傷。”


    雖然邵依玲此刻真心緊張傅華的傷勢,但是在這麽多下屬麵前,她卻是不好表現的對傅華很關心的。要不然王尹這些人就要懷疑她跟傅華之間的關係了。


    王尹就又看向傅華,傅華笑了一下,說:“你別看我了,我沒事了,就破了點皮,有驚無險了。不過,恐怕這家酒店我們是不能住了。”


    “對對,”軍哥笑著說,“這家酒店確實是不能再住了,實在不安全。這樣吧,我負責幫你們換一家酒店,費用嗎,就由我來承擔,算是我的一點賠罪。”


    傅華笑了笑說:“軍哥,您怎麽還這麽說啊?我對您感激都來不及呢。不過香港這個地麵我不熟,還請麻煩您幫我們找一家比較好安全的酒店。費用嗎我們自己承擔。”


    軍哥笑了一下,說:“酒店嘛簡單,我馬上就幫您聯係。”


    軍哥就幫傅華他們找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看傅華他們安置好了,留下了那位二十多歲的壯男,他才回去跟呂鑫匯報傅華這邊的情況去了。


    送走了軍哥,邵依玲把王尹傅華叫到了他的房間去。坐定之後,邵依玲看了看兩人,皺著眉頭說:“我沒想到陸伊川會這麽喪心病狂,居然會動用社會上的人士來對付我們。看來這一次他肯定不會跟我們回海川市的了。等明天我們見過了霍處長之後,我們就回海川請示孫書記和趙市長,回頭直接來香港辦陸伊川的引渡好了。”


    傅華笑了笑說:“先別急,現在那個喪狗的圖謀並沒有得逞,事情也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王尹看了傅華一眼,說:“往好的方向發展,難道他會主動答應回海川市?”


    傅華點了一下頭,說:“我覺得會,喪狗這邊陸伊川沒什麽指望,除非他要逃離香港,否則的話,他隻有跟我們回海川市一條路可走了。”


    “希望吧,”邵依玲經過這一番的驚嚇,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因此雖然知道陸伊川很可能會跟他們一起去海川,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興奮的樣子。今天在酒店發生的那一切,可能是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她的勃勃野心,看來是要被差點受辱的驚嚇消磨殆盡了。


    傅華知道這個時候邵依玲很需要人給他打氣,但是當著王尹的麵,傅華確實不能說什麽。回過頭來講,讓邵依玲受點挫折也好,讓她知道知道這做事的艱難,以後再回海川市做她的副市長,也會更知道輕重的。這麽說來,香港發生的這一切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聊了幾句之後,三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傅華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接到了呂鑫的電話,呂新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傅董,我的人晚去了一步,讓你受驚了。”


    傅華笑了笑說:“千萬別這麽說,軍哥算是及時趕到,我這邊也隻是虛驚一場而已。”


    呂鑫說:“這一次幸好你警醒,要不然讓你在我的地頭上出事,我這臉真是不知道往哪裏擱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呂先生,您可別這麽說,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要感激您和軍哥的,要不然的話我今天就慘了。誒,呂先生啊,今天那個喪狗把我們領導可真是嚇得夠嗆,而且在我報了您的名號之後,還不收手,實在是有夠可惡的。這個人再不給他一點教訓的話,難以咽下我心中的這口惡氣。”


    呂鑫笑了一聲說:“這口氣我已經幫你出了,我讓人恨恨的收拾了這個混蛋一頓,估計沒個大半年他下不來床的。不過他隻是個拿人錢財幫人消災的小卒子,無關緊要的,關鍵是陸伊川那家夥,他才是主謀。今天陸伊川原本可是想讓喪狗把你們趕出香港的。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啊?”


    “這個嘛,”傅華心中稍微沉吟了一下,陸伊川跟喪狗可不同,喪狗本身就是社會人士,呂鑫對付他,應當應分,沒有人會說三道四的。


    陸伊川就不同了,他是來海川市的香港投資商,如果讓呂鑫來對付他,傳出去可就會有被人誤會海川市借用社會人士欺壓投資商的可能了。因此即使是陸伊川已經先借用社會人士來對付海川市這邊的人,傅華依然不敢冒險讓呂鑫出手對付陸伊川。


    想了一下,傅華還是覺得自己處理陸伊川比較好。如果陸伊川識趣,肯自行跟他們回海川,喪狗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如果陸伊川不識趣,依然不肯回海川,那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孫守義也好,趙公複也好,估計都不好再對引渡陸伊川有什麽意見了,引渡陸伊川也就成了順利成章的事情了。


    傅華就說道:“陸伊川這邊您就別管了,還是讓我們自己來對付他吧。”


    呂鑫笑了起來,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還是為了維護你那位女領導吧?阿軍跟我說了,你們這一次那個帶隊的副市長是一個絕色美女,難怪你會那麽盡心盡力的維護她。傅董啊,我真是羨慕你啊,豔福不淺啊。”


    傅華就明白呂鑫誤會他跟邵依玲之間的關係了,就笑了笑說:“呂先生,您可別瞎點鴛鴦譜,邵副市長是我的領導,我應該為她做好服務的。”


    呂鑫笑了,說:“行了,別在我麵前撇清什麽了,是男人對美女就不會一點沒想法的。除非他不喜歡女人。”


    傅華嗬嗬笑了起來,並沒有再去解釋什麽,對於呂鑫這樣的人來說,他如果非要去把事情解釋清楚,反而會讓呂鑫認為他假正經的,還不如就這麽含糊過去算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傅華剛想收起手機休息一會,王尹敲門走了進來,說是陸伊川剛打來電話,過一會就要過來拜訪邵依玲和傅華。邵依玲有些不知道陸伊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讓傅華過去商量一下,看要怎麽應付陸伊川。


    傅華知道呂鑫出麵的事情讓陸伊川害怕了,估計陸伊川可能是要來賠罪的。便笑了笑說:“這是好事啊,我跟你過去。”


    傅華就又跟王尹一起回到了邵依玲的房間。邵依玲看了傅華一眼,問道:“傅主任,你知道陸伊川突然要跑來是要幹什麽嗎?”


    傅華笑了一下,說:“他應該是覺得想借用喪狗逼我們離開香港的把戲沒有得逞,怕我們非要辦他的引渡不可,不得不認栽,專門跑來跟我們講和的。”


    傅華並沒有把陸伊川這麽做的原因歸咎在呂鑫身上,而是說陸伊川怕被引渡,所以才不得不這麽做。是因為呂鑫的真正身份實在是不宜公開在王尹這些人的麵前。要是公開了,海川政壇便知道邵依玲借用了呂鑫這種社會人士的力量逼迫陸伊川回海川,反而會給邵依玲造成很大的負麵影響的。


    邵依玲哦了一聲,到沒有深究下去,好像喪狗的那一幕對她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抹去,她看上去神情有些恍惚,也就沒注意到這裏麵還可能有其他的因素。


    十幾分鍾後,陸伊川到了,進門之後,他就連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邵副市長,讓您受驚嚇了。”


    傅華白了陸伊川一眼,說:“陸董啊,你現在假惺惺的跑來幹嘛,我以為你是正經的商人,沒想到你跟香港的社會人士還有這麽多的勾結。看來明天我們要多跟霍處長了解一下,究竟香港對於這種勾結社會人士,恫嚇他人的行為是怎麽定性的,如果是構成犯罪的話,我們就要請香港警方依法追究你和那個喪狗的法律責任了。”


    “傅主任您千萬別動氣,”陸伊川賠笑著說,“這個我事先並不知道的,是我公司的一個副總跟社會上的一些爛仔認識,就想請這些爛仔來嚇唬你們,這完全是他自作主張的,這個真不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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