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傅華說:“呂先生,恐怕還有件事情需要麻煩您,今天我已經跟陸伊川見了麵,雙方談得不算愉快,我擔心他會我們有什麽不利的行動,我在香港這邊無法確保自身的安全。”


    呂鑫沉吟了一下,說:“這個還真不好說,陸伊川在香港多少也算是一號人物,很難說跟道上的人沒有往來,你防備他一點也是應該的。這樣吧,我馬上給你派兩個人過去保護你們,讓他們住到你們酒店去,直到你們離開香港為止。”


    呂鑫說要派人過來,讓傅華心裏安定了不少,以呂鑫在香港的江湖地位,肯定是能護得了他們的安全的,便笑了笑說:“那我先謝謝您了。”


    呂鑫笑了笑說:“你跟我客氣什麽。好了,掛了啊。”


    呂鑫就結束了跟傅華的通話,傅華把手機收了起來,看著邵依玲笑了笑說:“呂先生說要派兩個人過來保護我們,這下子應該是可以了。”


    邵依玲看了一眼傅華,她還是覺得傅華小題大做了,便笑了笑說:“師兄啊,你是不是也太緊張過分了,外麵風平浪靜的,這裏又是正經營業的酒店,酒店裏也有保安人員,沒有人威脅到你的安全的。”


    傅華搖了搖頭說:“邵副市長,這世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太平的,真要是有什麽事情,那些保安人員根本就沒用的。再說了,小心無大錯,總好過出什麽事了我們沒辦法應對。”


    “我可不覺得會出什麽事情,”邵依玲笑著說。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咚咚咚的猛烈敲門聲,一個粗啞嗓子的男人惡狠狠地叫道:“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可就踹門了。”


    邵依玲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了,而傅華的臉色也變了,他沒想到陸伊川的人會來的這麽快,現在呂鑫的人還沒到呢。傅華這時就很後悔讓邵依玲把人安排住在這件小酒店裏,雖然錢省下來了,但是安全性卻是沒辦法保證的。如果現在住在五星級酒店的話,是沒有人敢來這麽敲門的。


    而這房間的門現在正被外麵的男人捶的亂顫,看來這門根本就擋不住壯漢的一踹的。邵依玲有些惶恐的拉了拉傅華的胳膊,說:“師兄啊,這可怎麽辦啊?”


    傅華說:“還能怎麽辦啊,報警啊。”


    傅華拿出手機就準備撥打報警電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外麵的壯漢看到裏麵沒開門,就猛地一腳把門踹開了。


    踹開之後,傅華看到門口站著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一個個手裏拿著長長的砍刀,麵目猙獰,裸露的肌膚處都紋著龍虎之類的猛獸,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為首的那名壯漢看到傅華正在撥打手機,手中的刀就指向傅華說:“你把手機給我放下,不然的話,別說我手中的刀對你不客氣。”


    傅華到也很光棍,看來不及報警了,就把手機給收了起來,把邵依玲給護在了身後,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盡量拖延時間,拖延到呂鑫派來的人到來了,危機可能就會迎刃而解的。他強自鎮靜的笑了笑,看著為首的壯漢說:“這位朋友,這究竟怎麽一回事情啊,不知道我們什麽地方得罪了您了?”


    壯漢拿手中的刀拍了拍傅華的臉,笑了笑說:“你這家夥就別明知故問了,怎麽回事你心知肚明的。誒,你身後的女的是海川來的邵副市長吧?讓開,讓我看看這個美女市長究竟長什麽樣子。”


    看這壯漢話裏的意思,還知道邵美玲的身份,應該是被陸伊川派來的,傅華可不敢讓邵依玲去直接麵對這些凶狠的歹徒,他怕邵依玲會受到傷害,就依舊用身子護住了邵依玲,看著壯漢說:“朋友,別衝著女人耍威風,有什麽話跟我說是一樣的。”


    壯漢嗬嗬笑了起來,說:“怎麽會一樣呢,我是想說讓這個美女陪我睡上一覺,難道你也可以嗎?”


    “朋友,請你放尊重些,”傅華怒視著壯漢,說,“道上也是有規矩的。”


    “嘿嘿,”壯漢笑了起來,說,“看不出來啊,你這小白臉還挺有膽色的,你要規矩是吧,告訴你老子的這把刀就是規矩。我倒要看看是這人硬,我是我的刀硬。”


    說著壯漢的刀就在傅華的脖子上劃了一下,鮮血馬上就流了下來。這時傅華身後的邵依玲看不下去了,她喊道:“住手。”


    說著邵依玲一把推開了傅華,怒視著壯漢說:“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壯漢這時才看清了邵依玲的長相,他有點被邵依玲的容貌給震住了,他舔了一下嘴唇,咽了口唾沫,色眯眯的說:“你這妞長得可真靚啊,叫我說你也別回海川市了,就留在香港陪著大爺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渾身上下都舒服。”


    “你混蛋啊你,”邵依玲忍不住罵道。


    “我今天還就混蛋了,”壯漢說著就伸手在邵依玲臉上摸了一把,淫笑著說,“靚女,你這小臉還真滑啊。”


    “你,”邵依玲氣的就想甩手給這家夥臉上來上一巴掌,沒想到壯漢手更快,邵依玲的手還沒打到他的臉上,壯漢的刀卻先逼在了邵依玲的脖子上,淫笑著說:“你的脾氣還挺爆的,大爺我喜歡,來,再讓大爺我好好疼疼你。”


    說著壯漢的另一隻手又想去摸邵依玲的臉,沒想到傅華卻搶先一步,伸手擋住了他的髒手,說:“朋友,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呂鑫呂先生?”


    這個時候,傅華已經沒有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把呂鑫的名字抬了出來,希望說呂鑫在香港道上的名望能夠鎮住這個壯漢。果然這個壯漢聽到呂鑫的名字愣怔了一下,轉頭看了傅華一眼,說:“你認識呂先生?”


    傅華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這家夥知道呂鑫,他點了點頭,說:“我跟呂鑫先生是朋友,你要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呂鑫先生,讓他跟你講話。”


    傅華說著就想拿出電話來打給呂鑫,,沒想到那個壯漢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刀鋒一轉,逼住了傅華的手,說:“別,我不想跟呂先生講話,今天的事情我跟呂先生說不著。”


    傅華的心就在往下沉,看來這個壯漢對呂鑫並不十分的買賬。


    壯漢這時轉頭看了看他帶來的那幾個人,說:“兄弟們,幫哥哥一個忙,幫我把這個小白臉押出去,我要在這個房間裏好好跟這個妞樂嗬樂嗬。”


    其中的一名壯漢似乎還是畏懼呂鑫的,他說:“狗哥,這要被呂先生知道了,怕是……”


    “怕是什麽啊,”那個被稱作狗哥的壯漢說,“你當這個小白臉真的認識呂先生啊,他還不知道是怎麽知道呂先生的大名的。再說了,哥哥我今天看上這個妞了,別說呂先生今天不在這裏,就算是他在,我喪狗要辦了這個妞,他也得給我這個麵子的。你們趕緊把這個小白臉給我押出去,哥哥我等不及要跟這個妞樂嗬樂嗬了。”


    傅華和邵依玲此刻都麵色慘白,因為他們心中很清楚,他們倆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幾條壯漢的對手,因此無論他們做什麽,邵依玲都是無法逃過此劫的。傅華心中更是後悔沒應該早點讓呂鑫派人過來的,那樣子也不會發生這種狀況了。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外麵有一個洪亮的男聲說道:“嗬嗬,喪狗,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在呂先生麵前還有這麽大的臉麵啊,要不要我回頭讓呂先生親自上門給你遞拜帖喊你一聲老大啊?”


    話剛說完,一個穿著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壯年男子。看到這兩個人走進來,喪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蒼白了,他強笑著對那中年男人說:“軍哥,您怎麽來了?”


    中年男人卻不理會喪狗,徑直走到了傅華麵前,笑著說:“這位是傅華傅董吧?呂先生讓我來的。誒,您脖子受傷了。喪狗,你給我滾過來。傅董的傷是你搞出來的啊?”


    喪狗快步走到了軍哥的麵前,有點惶恐的說:“軍哥,我這不是跟這位朋友開玩笑的嘛。”


    “開你個頭啊,”軍哥甩手就啪得一聲給了喪狗臉上來了一巴掌,喪狗半邊的臉頓時就紅腫了起來,看來這個軍哥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手上的勁道卻是十分的狠辣。


    軍哥罵道:“你個混蛋,呂先生讓我過來保護傅董的安全,你卻把傅董給弄傷了,你這讓我怎麽回去跟呂先生交差啊?”


    “對不起,對不起,”喪狗連聲道歉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呂先生的朋友。”


    “等回頭我再跟你算賬,”軍哥說道,“現在趕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蛋。”


    “可是軍哥,”喪狗說,“我今天來本來是要讓這幫人趕緊離開香港的。你這樣子做,我可有些下不來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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