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羅茜男打斷了羅由豪的話,說,“誰說沒人喜歡我的,初三的時候我們班的溫亭就喜歡我喜歡的要命。”


    “你說那個溫亭啊,”羅由豪笑了起來,說,“那個娘娘腔的小男生,是啊,你就吸引這樣的男生,雎才燾也有點這種傾向的。不過,那個溫亭是真心喜歡你的,他做什麽都是全心全意的為你好。而雎才燾則另外一回事,他完全是在利用你,你要知道出身雎家這種家庭,根本就不會真正喜歡一個有我這種父親的女孩子的。”


    羅茜男笑了笑說:“爸爸,這個你還真是說錯了,才燾是真的喜歡我的,每次我跟他出去,他都會把我給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他真的很體貼我的。”


    羅由豪不屑的說:“照顧的無微不至就是好啊?那你直接找個好一點的保姆不就更能照顧好你嗎?好女怕磨,雎才燾這是在對你下水磨工夫呢。”


    羅茜男笑了笑說:“我不管他對我下什麽水磨功夫不水磨工夫,反正我挺享受他給我的這一切的。”


    說到這裏,羅茜男眼前忽然莫名的閃現出了傅華那有些邪惡的臉孔,耳邊想起了那天傅華逃走的時候所說邪惡的那句話,羅小姐,你自己在這慢慢享受吧,我先走了。


    羅茜男心裏不由得一慌,心說自己莫名其妙的想這個壞蛋幹什麽啊?難道說自己被他欺負的還不夠嗎?想到這裏,羅茜男臉上不由的一紅。


    羅由豪不知道羅茜男此刻正在想著傅華,他看女兒說道雎才燾的時候居然臉紅了,心裏不禁暗自搖頭。他知道羅茜男雖然也有不少的男人緣,但是很多男人隻是拿她當哥們,並沒有拿她當一個女人來疼的。從小到大,他還是真沒看到有幾個男生追求過自己的女兒。


    這一刻羅由豪開始變得柔和了,因為雎才燾肯這麽疼羅茜男,他總算是對雎才燾有了那麽一點好感,就算是雎才燾這個男人再不堪,他能疼羅茜男,讓自己的女兒感到了幸福,對做父親的來說,這就足夠了。


    於是羅由豪最終同意了豪天集團接受雎才燾的資金,就算是為此傷了跟劉爺的和氣他也在所不惜,畢竟對他來講能讓女兒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羅茜男帶著雎才燾進了羅由豪的董事長辦公室,,羅由豪看了一眼雎才燾,臉上連個笑的意思都沒有。雖然他接受了雎才燾的投資,但是他對雎才燾這個人依舊是不感冒的。


    羅茜男笑了一下,說:“爸,我和才燾剛才一起去見了李廣武副市長了,看來我們豪天集團拿下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項目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羅由豪看著滿臉興奮的羅茜男,搖了搖頭說:“茜男啊,等你把這個項目真正拿到手你再來高興也不遲啊。那些當官的可都是一些滑頭,說的跟做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這樣的人不能隨便就去相信的。”


    雎才燾覺得羅由豪的話有些刺耳,他父親就是做官的,而且官居封疆大吏,羅由豪在他麵前這麽說就等於是指著和尚罵禿子。雎才燾便笑了笑,幫羅茜男的腔說說:“羅叔叔,你放心好了,這個李廣武副市長跟我爸關係鐵著呢,他應該不會騙我們的。”


    哪知道羅由豪根本就不給雎才燾留麵子,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你讓我放心,我怎麽放心啊?你爸那個人我都信不過,更何況李廣武了。”


    雎才燾就被羅由豪說的有些尷尬了,羅茜男雖然在雎才燾麵前對李廣武很是反感,但是此刻她父親以這個在指責她的男朋友,為了維護雎才燾,她不得不支持李廣武。她說:“爸爸,才燾說的沒錯,李廣武對我們是挺照顧的,他答應我們催促相關部門盡快辦完相關的程序事務,讓這倆塊地方盡快重新招標拍賣。到那個時候,這兩個項目就是我們豪天集團的囊中之物了。”


    羅由豪有些淡淡的說:“希望了。”


    羅茜男接著說道:“爸爸,除了這件事情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您商量的,才燾帶了那麽多資金進豪天公司,公司是不是也該給才燾一些相應的身份了?”


    “什麽身份啊?”羅由豪就看了一眼羅茜男,說,“你要公司給他什麽身份啊?”


    羅茜男笑了笑說:“一席董事的身份不過分吧?”


    雎才燾也笑了笑說:“是啊,羅叔叔,沒個名分我來豪天集團也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


    羅由豪知道雎才燾的要求並不過分,雎才燾帶來的資金量其實是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的。再說了,有著羅茜男的支持,雎才燾這個要求很容易就能實現的,因為在豪天集團,羅茜男的威信是比他這個做父親高的。


    羅由豪知道反對也沒用的,就說:“隻要股東們不反對,我是沒什麽意見了。”


    羅茜男笑了笑說:“你不反對的話,那別人也不會反對的。”


    海川市駐京辦,傅華辦公室,從李廣武那裏回來的傅華在辦公室一坐下來,就打了電話給胡瑜非,他從李廣武那裏感受到目前來看北京市官方對收回土地項目的態度是很堅決的,單純向上級領導匯報問題恐怕是沒什麽作用的。


    因為如果沒辦法改變李廣武這個直接分管領導的態度的話,你再找更高層級的官員也沒什麽用處了,那些高層領導也隻不過是會問問情況,敷衍一下你,然後再無下文了。


    胡瑜非接了電話,說:“見到了李廣武吧,感覺的如何啊?”


    傅華笑了笑說:“感覺很糟糕啊。李廣武這家夥居然把我和雎才燾、豪天集團的羅茜男安排在先後見麵的位置上,故意想讓我們碰麵,借機向我們表明態度。”


    胡瑜非說:“這家夥可真夠囂張的啊,要不是正趕上全代會要召開,我真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的。”


    傅華說:“胡叔,我看我們該提起複議提起複議吧,我看找那些領導也沒什麽用處了。現在一切都在為全代會讓路,沒有那一位領導會在這個時候幫我們出麵翻案的。”


    胡瑜非沉吟了一會兒,說:“行啊,傅華,該提起行政複議提起行政複議吧,不要過了行政複議的時限。其他的事情都等這一次全代會開完了再說吧。”


    全代會的氣氛越來越濃了,大小報刊都在對這一屆的全代會進行全麵的報道,預測這一次全代會的動向。作為全代會的代表之一,海川市的市委書記孫守義也回到了北京。


    傅華專門就何飛軍的事情向孫守義單獨作了匯報,孫守義此時也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北京警方已經向東海省省委通報了在辦案過程中發現的海川市副市長何飛軍涉嫌買官的情況。


    因為時值全代會要召開,省裏的一些高官都要在北京參會,甚至書記馮玉清也到了北京,一直也沒有離開北京,因此無論從哪一方麵講,此刻的東海省委並沒有可能會處理何飛軍的事情。


    不過雖然東海省委還沒有就此事做出反應,孫守義對傅華所做的事情還是十分的滿意的,一件被刻意安排出來的事件,最後卻能毫無刻意安排痕跡的發作出來,讓孫守義免去了操作這件事情的嫌疑,不得不說傅華操作這件事情的手段是很高超的。


    不過雖然對傅華操作這件事情比較滿意,孫守義卻並沒有因此就對駐京辦的事情不聞不問。實際上在答應傅華支持駐京辦的工作的時候,他對駐京辦的事情就更上心了。


    其中最令孫守義關心的事情是海川市駐京辦和洪熙天成財貿有限公司合資組建的熙海投資的狀況。他注意到了熙海投資成立之後第一個投資項目是受讓了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這兩個項目。


    作為曾經長期在北京工作過的孫守義,對北京市很多情況都是很熟悉的,他當然知道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是北京很有名氣的爛尾樓,也知道北京市國土局最近一個階段是有準備收回這兩個項目土地的意向的。


    身為官場中人,孫守義是很懂得官場的一些操作手法的,往往某某意向被傳揚出來的時候,一般都是無風不起浪的,也就是說既然北京市國土局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意味著有人看上了這個項目,想要對這個項目下手了。


    往往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對這樣的項目避之猶恐不及的,政策或者政府意向的變動是一種合同履行過程中很嚴重的不可抗力,如果真要遭遇到政策或者政府意向的的變化,當事人很多時候隻能是自認倒黴的。


    一開始的時候,孫守義覺得傅華選擇這個項目,一定是因為這個項目當中蘊含著的豐厚的經濟利益。爛尾樓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其中是蘊含著很大的商機的,運作好了,是能變廢為寶,獲取巨大的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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