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轉過身來,看著站在身前一聲雪白,粉妝玉琢的小人兒,歐陽野冷酷的臉上微微的柔軟,幽幽的女兒,大掌更是疼惜的撫摸上她的頭。


    “龍韻婷你知道吧?她如今借著和晨昊哥哥未婚妻的名譽一直纏著爹,你是北濱王朝的皇帝,可不可以想辦法將龍韻婷給帶走。”說的極其的擔心,唯恐西門墨翟真的會被龍韻婷纏著一般。


    龍韻婷?歐陽野自然明白她一直愛慕的人是西門墨翟,思慮片刻後,緩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幽幽的生活。”


    絕美的小臉上染上一抹笑,西門靈感激的握住歐陽野的大手,這樣一來,她可以徹底放心了,不用再擔心燁哥哥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小小姐,我們要住皇宮?”馬車裏,鐵大沉聲的開口,低緩的語氣裏有著不讚同,唯恐當年的事情再次發生。


    “放心,那如今可是我幹爹的皇宮。”低低的笑著,西門靈靠在舒適的馬車裏,看了一眼馬車車窗外的雪花飛舞,目光裏再次閃過奸計得逞的頑劣,“而且這個年,我要賠幹爹一起過。”


    幹爹?鐵大微微的蹙起眉頭,對歐陽野還是有著擔心,可是想到這一路行來,大半年的時間,小小姐卻異常的聰慧,那股精明,那股詭譎,和當年的王爺卻是如出一轍,那一份擔心便也收了起來。


    北濱皇宮,看著那廢墟的宮殿,看著身後歐陽野麵色沉重的臉龐,西門靈知道這是當初娘放火後留下的,可是七年了,竟然依舊是廢墟,而圍牆外有禦林軍看護著,看來即使是一塊廢墟,卻也是歐陽野心中重要之地。


    逛了半天,終於將整個皇宮逛了一半,迎頭走了過去,卻見一旁的條件唉聲歎氣著,而根本身後的太監宮女們手裏拎著食盒。


    “小主子,皇上現在心情不好,不要去打擾。”雖然不知道皇上從哪裏帶回來的小姑娘,可是看皇上對她的寵愛,甚至親自抱著她下馬車,帶她逛了半個時辰的皇宮,所有宮裏的人立刻知道這個隻有七八歲的小姑娘對皇上非常的重要。


    “皇上不想吃飯嗎?”看著太監宮女手中的食盒,西門靈微微一笑,看來因為遇見了自己,所以他想起了娘,才沒有食欲,目光頑劣的閃了閃,“你們等一會,我進去。”


    不等太監回答,西門靈卻已經推門走了去,龍案前,歐陽野麵前堆積著大量的奏章,而他卻一手握著毛筆,思緒飛遠著,隻有那眉宇之間的凝重讓人明白他必定在思念某個人。


    “皇上幹爹,你又皺眉了。”西門靈快步的走了過去,看了看眼前的龍椅,三兩下爬了上去,小小的手輕柔的撫平歐陽野皺起的眉頭,若娘愛的人是他,此刻他必定是一個笑容俊朗的帝王,而不是如此的神傷。


    “靈兒。”牽強的笑著,握著眼前的小手,歐陽野無法不去疼愛眼前這個小丫頭,幽幽的女兒,縱然七年了,那感情不但沒有消失,卻隨著時間的流淌越來越濃鬱沉重。


    “皇上幹爹,我餓了,我們用膳好不好?”甜美的笑著,西門靈撒嬌的晃了晃歐陽野的手,忽然視線落在其中一份奏章上,一刹那,櫻紅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明亮,“皇上幹爹,你要迎娶龍韻婷為皇後?”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娘做的了。”點了點頭,沒有幽幽,任何一個女人與他而言都沒有意義,歐陽野寵溺的撫摸著西門靈的頭,後宮多年沒有妃嬪,那些大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上奏章,這樣也算是一舉兩得。


    他真的愛娘,可是當初曾經一步走錯,如果那時,他能為娘放棄北濱王朝的地位,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西門靈目光裏閃過一絲的深慮,她不要這樣的後悔發生在自己身上,燁哥哥,你可曾明白,有時候,一旦錯過,就是永遠的分別。


    大年三十,沒有等到離家大半年的人,甚至連隻字片語都沒有捎回來,白燁靜靜的站在門口,而屋子裏,眾人卻已經擺好了飯菜,隻是看了一眼雪地裏那抹白色寂寥的身影,誰也沒有出聲。


    “聖旨到。”就在眾人等待裏,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隨著一命年輕的軍官快速的躍下馬車,對著屋子走出來的眾人微微的頷首行禮,這才將聖旨遞到了一旁西門墨翟的手中。


    “皇上又搞什麽?”西門墨翟疑惑的打開明黃色的聖旨,看著上麵龍飛鳳舞寫的大字後,頃刻之間,俊美邪肆的臉上閃過一抹淺笑,將聖旨交給站在一旁的龍韻婷手中,“韻婷,這是給你的。”


    展開聖旨,龍韻婷臉色一怔,心頭五味雜陳的攪動著,北濱王朝皇帝夜軒竟然親自求婚,封龍韻婷為皇後,即日起程,一個月後大婚。


    “郡主,時間緊急,還請郡主和下官立刻啟程。”年輕的軍官恭敬的開口,北濱王朝夜軒皇帝自從七年前廢了皇後之後,就不曾立下任何一個妃嬪,如今看來,北濱王朝有意和燕雲王朝修百世之好。


    “歐陽野搞什麽?”風冽疑惑的搖著頭,好好的,歐陽野竟然要迎娶龍韻婷為皇後,而且時間如此緊急,龍韻婷甚至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跟著眼前的軍官離開了。


    “晨昊,如今你倒可以放心了。”西門墨翟詭異的笑著,拍了拍柳晨昊的肩膀,否則以晨昊的溫和,他會一直認為龍韻婷是他的責任。


    “進屋吃團圓飯了,飯菜都要涼了。”幽暖煙催促的開口,她怎麽感覺這聖旨不是為了晨昊,好像是為了公子,難道是靈兒那丫頭?


    “你想的不錯,自然是靈兒搞的鬼。”隻需一個眼神就明白幽暖煙的想法,西門墨翟一手攬住她的腰,用兩個人能聽見的嗓音低聲道:“那丫頭這會應該在北濱皇宮裏,她倒是機靈,讓歐陽野直接將韻婷帶回北濱。”


    “為了公子?”目光略帶無力的看著走在身前的白燁,幽暖煙搖了搖頭,側目看向笑的詭異的西門墨翟,感歎的開口,“我永遠弄不懂你們父女兩個的想法。”


    “王爺,請稍等,這裏還有一封家書。”去而複返的青年軍官清朗的開口,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抓著一封雪白的信箋。


    家書?這個家除了離開的西門靈,都在穀裏,所有人回頭,卻見眼前白色的身影如風般的掠過,剛剛軍官手中的信箋卻已經到了白燁的手中。


    那熟悉的可以和自己的混淆,白燁顫抖著手,臉色緊繃,一貫的淡泊和沉靜卻已經不知道消失到了哪裏,快速的拆開手中雪白的信箋。


    燁哥哥,有沒有想靈兒,靈兒從離開的時候就後悔了,尤其到了夜裏,沒有燁哥哥在身邊,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後來鐵叔沒有辦法,總在屋子裏點上加了迷yao的檀香。


    今夜過了,靈兒又大了一歲了,燁哥哥,不許看別的女子一眼,不許忘記靈兒,一定要在穀裏等著靈兒回來,還有六年,六年後,靈兒一定會回來的,燁哥哥,靈兒真的想你,保重自己,燁哥哥不許生病不許瘦了,你如今歸靈兒管,若是六年後,靈兒回來,看見燁哥哥瘦了,靈兒可是要找你算賬的。


    “靈兒寫什麽?”看著白燁麵無表情的將信箋收起來,西門墨翟詭笑的開口,看來根本不是什麽家書,直接說是寫個白燁的情書得了。


    “和你無關。”淡泊的語氣帶著一絲的冰冷,這半年來,對於西門墨翟縱然靈兒離開,白燁所以對他依舊有著一絲的怨怒。


    每一年,大年三十的這一天,總會有一封名為家書,實為情書的信箋從外麵送進穀底,而這一天,白燁總會徹夜無眠,桌上平放著六封信箋,還有一年,還有一年,靈兒就要回來了。


    山林外,卻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今年的春季來的格外的早,年後一個月,卻已經春回大地,黑暗裏,兩個身影快速的飛掠在墨黑的樹林裏。


    “鐵叔,分開走!”黑暗裏,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夜行衣下,一身黑色的勁裝包裹出纖瘦合宜的身軀,手中的長劍依舊滴落著鮮血。


    “小小姐,你先離開,我來墊後。”胳膊上被劃了一刀,滴著血,可是鐵大快速的開口,回望了一眼被拋開的山路,隻怕他們會在山腳下伏擊,而這一次,猶豫朝廷中人的出賣,他和小小姐,還有皇甫絕的行動被出賣,導致他們還沒有行動,就遭到了伏擊。


    “好,鐵叔,三天後,東萊客棧碰麵。”西門靈卻沒有沒有推脫,對著鐵大一個頷首,隨即快速的向著另一邊的小徑飛快的掠去,被伏擊之後,她和鐵叔奮力抵擋,讓皇甫絕突圍出去搬救兵,所以如今想要安全離開,卻已經不可能了。


    小小姐安全了,鐵大終於鬆了一口氣,黑暗下,傲然而立的身影微微的鬆緩下來,自從三年前,小小姐和皇甫絕遇到之後,進入加入了賞金獵人的行列,天南地北的追緝著大盜,查案,而鐵大也忠誠的跟隨左右,直到這一次被朝廷中人出賣,他們才第一次真正的遭遇到了險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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