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西門墨翟俊彥又沉了幾分,狐狸般邪魅的雙眸裏帶著深深的挫敗,當時丁香穀的屋子剛建好,搬進新家的第一晚。


    “喝茶。”白衣勝雪,依舊是那樣淡淡的音調,白燁為西門墨翟滿了一杯茶,這才緩緩的開口,“收到了消息,歐陽野雖然已經完全放棄了幽幽,可是你該知道當時他對幽幽造成的傷害。”


    “想說什麽?”泯了一口熱茶,西門墨翟眸光銳利的轉了轉,等待著白燁的接下來的話,歐陽野自從幽幽被自己帶走之後,沒有再有任何的動作,或者已經看清楚了他在強求除了逼死幽幽,不會有第二種結果,所以之後不久,尋了個理由,罷黜了原本封賜的皇後。


    此後,北濱王朝後宮不再有任何的妃嬪,而前幾天歐陽野竟然下詔,立之前夜明帝的三子為儲君,這等同於告訴天下人,他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也不會有任何的妃嬪。


    “那時幽幽身體極度虛弱,甚至被灌下了打胎藥,能保住小墨是因為幽幽原本武功極好,身體底子厚。”白燁低緩的嗓音,帶著一貫的淡泊,卻讓西門墨翟越來越感覺不對,猜不透白燁終究要和自己說什麽。


    微帶著尷尬,看著一隻等待著自己開口的西門墨翟,白燁清咳兩聲,隨後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姿態,“所以在小墨出世前,你最好不要和幽幽行房事。”


    一口茶卡在了喉嚨裏,西門墨翟劇烈的咳嗽起來,目光見鬼般的看著姿態從容的白燁,片刻之後,終於從咳得沙啞的嗓音裏迸出四個字,極其的不甘願,“我知道了。”


    從白燁的南屋出來,還沒有回去,遇到半路拿著藥草的雨朗,看了看西門墨翟,雨朗平淡的開口,“幽幽身體恢複的還不錯,不過我替她把過脈,為了她和小墨的考慮,你最好不要和幽幽行房事,幽幽身體或許會吃不消。”


    隨後不理會西門墨翟再次陰下的臉龐,拿著手中的藥草急匆匆的向著自己的藥廬走了去,看著雨朗遠去的身影,西門墨翟轉身看向身後池塘裏的倒影,他看起來很像衣冠禽獸,還是看起來如此yu滿不求,所以一個個都是如此鄭重其事的提醒他。


    “墨,你不會想自殺吧?”風冽懶散的調侃聲打趣的響了起來,不明白的看著盯著水麵,一臉陰霾的西門墨翟。


    “你又想和我說什麽?”轉過身來,西門墨翟陰沉著俊彥,再是提醒他不要房事的,西門墨翟真的要抓狂了,他的女人,他不會好好珍惜嗎?還說說他那麽不值得信任。


    “我沒什麽要和你說的。”感覺著西門墨翟從奸詐的狐狸轉為要發怒的噴火龍,風冽迅速的撇清關係,快速的揚起手中的信,急忙的開口道:“宮裏的來信,看來是龍淩霄寫給你的。”


    “拿過來。”雖然不明白龍淩霄有什麽可以和自己通信的,西門墨翟還是接過風冽手中的信箋,龍飛鳳舞的字跡和龍淩霄溫和的性子很不符合,可是那上麵的話,卻讓西門墨翟徹底的抓狂。


    雪白的信箋上,百忙之中抽出空隙的帝王寫上:經禦醫之前的判定,幽幽身體依舊不適合房事,如果墨忍受不下去,我不介意將幽幽接回宮裏小住,直到小墨出世。


    一聲爆笑從風冽口中傳了出來,看著臉色鐵青的西門墨翟,風冽身影一掠,快速的遠離正火氣十足的男人,唯恐成了他怒火之下的犧牲品,笑的放肆的臉上帶著濃濃的調侃,“墨,大家都是男人,如果你實在忍不住,還是將幽幽送回宮裏比較好,眼不見,心不想嗎?夜夜同床而眠,我很懷疑你的自製力。”


    “你們這些沒娘子的男人,純粹是嫉妒!”手中的信箋瞬間化為了粉末,西門墨翟倏地轉身向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快速的在書桌上寫著給外麵鐵大的信箋,而信箋的內容就是讓鐵大去打聽全天下的女人,在一個月裏,給這丁香穀裏所有單身的男人,和宮裏那個孤家寡人找個女人,要快,十萬火急!


    此刻,西門墨翟無力的苦笑著,不得不說那些個嫉妒他的男人們果真有著未雨綢繆的睿智,軟玉溫香,而且以及你給強忍了半個月,真的是煎熬,即使一開始他是那麽的自信滿滿的相信自己的自製力。


    “怎麽了?”感覺著身邊人的不穩的氣息,剛睡下的幽暖煙睜開眼,側目看向苦笑不已的西門墨翟,腿不經意間的一動,聽著耳邊那沉重而粗喘的抽氣聲時,幽暖煙倏地明白過來。


    “幽幽,有一句話說的果真是對的。”西門墨翟咬牙切齒的開口,剛剛她不經意的動作,卻成功的刺激了原本已經昂起頭叫囂的生理,讓西門墨翟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什麽話?”為了肚子裏的小墨,幽暖煙僵直著身體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唯恐刺激了身邊這個努力在壓製著***的男人。


    “男人果真是最了解男人的。”想著白燁等人的提醒,西門墨翟無力的開口,離幽幽生下小墨還有五個月,西門墨翟第一次後悔為什麽會有小墨的存在。


    “你還好吧?”隨著西門墨翟的靠近,幽暖煙僵直著嗓音詢問,他側抱著自己,那明顯變化的身體已經如此的灼熱了。


    “死不了。”緊緊的抱著懷抱裏的幽暖煙,西門墨翟深深的呼吸一口,汲取著屬於她的氣息,企圖用來平複火熱的***,可是他才驚覺,這根本讓自己更加的煎熬,不但沒有舒緩下情yu,反而因為軟玉溫香,讓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複活了一般,無比渴望著懷抱裏全身僵硬的女人。


    “那我先睡了。”低沉的悶笑著,不想刺激了西門墨翟,幽暖煙乖巧的閉上眼,櫻紅的唇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片刻之後,終於壓抑不住的西門墨翟挫敗的低吼一聲,重重的吻上幽暖煙的雙唇,吮吸著她口中的甜美,在生理要崩潰的那一刻,動作迅速的掀開被子,整個人如同火灼了一樣,風一般的掠出了屋子,片刻後,隔壁的屋子裏傳來水聲,春初的冷水澡果真是煎熬,小墨,被冷水凍的一個哆嗦,西門墨翟再次後悔兒子的到來。


    “墨,你後悔了吧?”啃著水果,依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看著百花叢裏那親密交談的兩個身影,再看著西門墨翟越來越陰暗的臉龐,風冽笑容愈加的得意,風水輪流轉,這如今的日子看墨吃醋,似乎成了唯一的樂趣。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涼涼的開口,目光卻已經將花叢中那抹白色的身影瞪出一個洞來,無關乎什麽情感問題,隻是本能的吃醋,即使那個人如今是幽幽的大哥。


    “最近我常常聽到半夜和清晨有洗冷水澡的聲音,墨,實在憋不住,我陪你出穀一趟吧,天香樓的姑娘可都是絕色美人,暖言軟語,柔若無骨的模樣,嘖嘖。”唯恐眼前的火山不爆發,風冽一副神往的模樣,是個男人,每個月也總是要去就回紓解的。


    “公子,雨朗的藥也配置的差不多了,最遲三日,就可以為公子針灸解毒了。”雖然說如今已經是哥哥的身份,可是多年的習慣還是改不過來,一出口總是公子的稱呼,可是比起往日那樣的感情糾纏,如今幽暖煙看白燁已經是滿滿的濃情。


    “你這幾天都忙著弄藥,有人隻怕已經吃醋吃的臉都黑了。”雅致的笑著,如同沒有感覺背後那灼熱的目光,白燁俊雅出塵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寵溺的笑。


    放下了一切仇恨,重新來到這丁香穀,原本對幽幽的矛盾,對幽幽的愧疚,對幽幽不曾言明的感情,在那血緣之下,一切都崩塌了,妹妹啊,白燁抬手輕柔的撫摸著幽暖煙的發頂,那淡淡的溫情,多年的寂寞似乎也被衝淡了,即使在心底依舊有著眷戀和愛慕,可是他卻已經可以漸漸的壓抑感情,讓自己活的輕鬆一些,看著幽幽幸福,他似乎也很幸福。


    “公子,你不要不在乎。”即使如今放棄了仇恨,可是公子依舊有些的淡漠,似乎生死都無所謂,幽暖煙拉下頭頂上的手,那白皙的手指清瘦而修長,即使是春日,也是冰冷冰冷的,似乎連骨血都是涼的。


    手指搭上白燁的脈搏,那雜亂的脈息雖然用內力壓製住,可是沒到十五之日,依舊會衝破內力的禁錮,在全身暴動,讓公子苦不堪言。


    “墨,以前是情敵,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你家娘子給拉回來,如今公子和幽幽可是兄妹,後悔吧,隻能在一旁看著幹吃醋。”隻見幽幽拉下白燁的手,卻沒看見她是在把脈,風冽瞄了一眼公子那淡淡淺笑的俊彥,再看著眼前著一張冷霜凍結的臉龐,笑聲愈加的放肆,墨這醋吃的夠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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