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奸詐,看著踩著蓮花步子走過去的紫燕,風冽迅速的取消將她丟下的念頭,如果能將這女人弄進宮裏去,估計龍淩霄的後宮就熱鬧了。


    “皇上,天冷,紫燕熬了些粥,去給皇上端一些過來。”仰起頭,癡癡的凝望著龍淩霄剛毅的臉龐,紫燕溫柔的開口,比起西門公子和風公子,皇上看起來似乎溫和多了。


    “嗯。“冷淡的應了一聲,思緒依舊飛遠,龍淩霄並沒有看眼前的女人一眼,隻當她是一路隨行服侍幽幽的婢女。


    “是,紫燕立刻去。”狂喜下,紫煙雀躍的向著廚房再次跑了去,忽然想起日後自己可是要進宮的女人,一刹那,腳步隨即收了起來,轉為蓮花小步,扭捏著腰肢慢慢的走向廚房的方向。


    而一旁,風冽忍不住的爆笑出聲,目光同情的看著依舊沒有察覺任何不妥的龍淩霄,隻隻可紫燕沒什麽背景身份,否則等龍淩霄看出來了,直接就將人給丟下了。


    “大清早的,你又做了什麽,笑成這樣。”嘎吱一聲,門被拉開了,看著依靠在回廊柱子上笑的不可遏製的風冽,西門墨翟一臉無力的開口,這樣的人居然是江湖之中讓人談虎色變的風堂殺手堂主,隻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墨,我告訴你。”一把勾過西門墨翟的肩膀,風冽賊賊的笑著,在西門墨翟耳邊低聲道:“紫燕如今看上龍淩霄了,你說我們要不要推波助瀾,來把他灌醉。”


    “你以為他有那麽容易被人算計。”嗤笑的看了一眼天真不已的風冽,能居皇位這麽多年,而且朝政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龍淩霄絕對不是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簡單,或許比起自己,他更能當一個好皇帝,有著仁慈溫和的一麵,可是暗中,他卻又可以在瞬間展露帝王的狠絕冷血,否則柳庸就不會被龍淩霄在頃刻之間就卸去了權利,告老修養在丞相府。


    “灌酒不行,我們來不春88藥如何?幽幽名下的**裏,可是什麽好藥都有的。”笑的愈加的奸詐,風冽賊兮兮的瞄著被算計渾然不知道的龍淩霄,想著日後龍淩霄的挫敗之色,不由的笑的更加的歡。


    “風冽,你信不信,即使你用春88藥得逞了,他一道聖旨下來,會將紫燕賜給你,你還得跪著接旨,高呼萬歲,謝主隆恩。”懶得再和風冽閑扯,西門墨翟看向走向龍淩霄的幽暖煙,他如今唯一疑惑的就是,為什麽龍淩霄對幽幽如此上心,白燁是幽幽殺母之人的事情,竟是他連夜趕過來告訴幽幽。


    “什麽?他睡過的女人,還要賞賜給我,被戴了綠帽子,我還要謝主隆恩?”半晌才明白西門墨翟話裏的意思,風冽後怕的縮了縮身體,隻感覺後背一陣發冷,自己還是不去招惹龍淩霄的好,他還沒有戴綠帽子,穿破鞋的癖好。


    飯桌上,冬日的清晨冷的很,熱騰騰的稀飯,配上蒸餃,湯包,再加上可口的小菜,倒也是精致的一頓。


    “幽幽,擔心燙。”笑著凝望著沉默吃飯的幽暖煙,西門墨翟關切的開口,隻當她的晦澀心情是因為白燁的緣故。


    “龍公子,紫燕給你盛飯。”殷勤的伺候著一旁的龍淩霄,紫燕淺淺的笑著,保持著端莊而溫柔的一麵,接過龍淩霄遞過來的空碗,渾然忘記了龍淩霄可是九五之尊,被人伺候慣了,根本不是像紫燕想的那般和她親近。


    湯包的肉味蔓延開來,幽暖煙隻感覺胸口一陣翻滾,嘔吐的感覺在瞬間席卷上來,倏地放下手中的碗,向著門外跑了去,一手扶著牆壁,在角落裏不停的幹嘔起來。


    “幽幽。”擔憂的喊著,西門墨翟快速的追了出去,大掌溫柔的拍著幽暖煙的後背,雖然大夫說過懷孕初期或許會有些的不適嘔吐,可看著幽暖煙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幹嘔聲,西門墨翟臉色陰沉的駭人,臉龐緊繃糾結著,似乎那晨吐的人是自己一般。


    “喝點水,簌簌口。”畢竟龍淩霄已經有過皇子公主,所以對女子害喜多少明白一些,快速的倒了一杯茶水,不動神色的將一顆藥丸放進了水中,端到了幽暖煙麵前。


    “我沒事。”一陣幹嘔之後,幽暖煙終於微微的喘了一口氣,回頭微笑的看著擔憂不已的西門墨翟,嘔吐之後蒼白的臉上滲透著細汗,看起來格外的虛弱。


    “喝點水吧。“點了點頭,看著展露笑顏的幽暖煙,西門墨翟的擔心也終於鬆了下來,接過龍淩霄遞過來的茶水,遞到了幽暖煙身前。


    將被子湊近了口邊,剛要喝下,突然那茶水裏淡淡的氣味飄了過來,一刹那,臉色蒼白如紙,握著杯子的手顫抖著。


    啪的一聲,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幽暖煙低著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破碎的茶杯和水漬,臉色陰冷的駭人,握成拳頭的掌心更是被指甲狠狠的紮破,他竟然在茶水裏下藥,如果不是之前被北濱王朝被歐陽野強行的喂過墮胎的藥,她不會再對藥物如此的敏感,也不會察覺在混在茶水裏的藥味。


    “我這裏還有一杯茶,不介意我喝過的吧。”風冽笑嘻嘻的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幽暖煙,渾然沒有察覺到此刻她低垂下的目光有多麽的暗沉晦澀。


    接過茶杯,漱了漱口,幽暖煙深深的呼吸一口,壓抑下情緒,轉身看向依舊擔心不已的西門墨翟,“我不想吃東西,去房裏睡一會,出發的時候再叫我。”


    “我送你過去。”點了點頭,輕柔的攬過幽暖煙的腰,西門墨翟扶著她向著客房走了去,擦肩而過的瞬間,幽幽淡漠的看了一眼龍淩霄,終究什麽都沒有說的走向了客房。


    半日的行程,轉眼之間,卻已經回到而來京城,昏黃的日頭被遮擋住,從出發時風就刮的猛烈,半日,大地上已經被白雪覆蓋住,半空裏依舊飄落著鵝毛般的雪花來。


    馬車裏,有著暖爐,卻怎麽也溫暖不了冰冷的雙手,幽暖煙沉默的依靠在西門墨翟的懷抱裏,如今,卻隻有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是她堅持下去的所有的力量。


    不時有雪花從窗口飄進馬車裏,看著雖然全身冰冷,卻依舊堅持要看著窗口的幽暖煙,西門墨翟無聲的抱緊她的身體,一手微微的聚集起真氣,暖暖的熱流順著幽暖煙的後背融入她單薄的身體裏,溫暖她的四肢。


    坐在另一邊,看著眼前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龍淩霄眸光暗沉了幾分,幽幽精通醫術,想要對她偷偷的下藥可能性太小,而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吃藥的。


    “公子,幽幽一會就要到了。”撐著傘,看著站立在城門口的白燁,雨朗低聲的開口,從幽幽失蹤以來,到後來被西門墨翟在北濱王朝找到,公子愈加的消瘦,整日整日的看著天幕失神,公子旗下所有的堂口也都停止了一切的活動,雨朗也越來越擔心白燁的身體,原本他體內的寒毒在冬日就會比以往更加的猛烈,而公子雖然按時的吃藥,可是因為心頭鬱結,身體依舊一天差與一天。


    風雪之下,馬車終於緩緩的向著城門口行了過來,一瞬間,原本淡漠死寂的眸光裏終於有了一絲的光芒,可是想著之前幽幽那絕情的話,白燁瘦削臉龐上那一抹光彩又在同時黯淡熄滅。


    “籲。”緩緩的停下馬車,看著站立在風雪之中的白色身影,風冽停下馬車,快速的掠下來向著白燁走了過去,看著雨朗手中傘上厚厚的一層雪,隻怕公子已經在這裏站了兩三個時辰了。


    公子,看著那冰天雪地裏一抹清瘦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墨黑的發絲在風雪裏淩亂,一瞬間,幽暖煙恍然回到了多年之前,在丁香穀,那樣大雪紛飛的日子裏,她總是站在丁香穀的入口,等待著白燁的歸來。


    “小心一點。”半個多月不見,白燁卻清瘦了不少,比起幽幽,竟也好不了幾分,他這些日子也在擔心幽幽的安全吧,西門墨翟對著沉默的幽暖煙溫暖一笑,大手輕輕的握緊她的手,隨後又鬆開,“幽幽,不要怪他,十四年了,他必定照顧你十四年。”


    她從沒有怪過公子,即使到如今,幽暖煙感激的看了一眼西門墨翟,隨後踏著積雪向著風雪之中的白燁走了去,即使沒有了感情在,公子依舊是她的親人,照顧養育了她十四年的家人。


    “公子,我回來了。”低聲的開口,清冷的嗓音一如她這麽多年在外漂泊一般,每一次歸來第一句話都是這般,幽暖煙抬手握住白燁攥成拳頭的手,微微一笑,“公子,每次幽幽一離開,你總是瘦了不少。”


    那冰冷的手是幽幽,他真的不怪自己嗎?不顧自己當初殺了她的母妃,將龍淩霄打下了懸崖,白燁有著瞬間的迷惘,目光靜靜的鎖住幽暖煙淺笑的臉頰,這些日子,日日夜夜在擔心和悔恨裏渡過,可是此刻白燁才發現,幽幽的目光裏沒有好恨,沒有怨,她依舊願意喚他一聲公子,而不是那一夜說的恩斷義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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