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該擔心的是你吧,我好歹也是江湖數一數二的高手,倒是你,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縱然你經商頭腦再好,沒有功夫終究保護不了自己。”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段,風冽忽然的側過身子,親昵的看向幽暖煙,“幽幽,要不要嫁給我,這一輩子我都會護你周全。”


    四年了,從四年前離開公子,她就再也沒有動過武功,有任何的危險,跟隨她身後的梅蘭竹菊四人皆會處理,所以除了雨浪外,奔雷和風冽鐵血都不知道她身懷武功。


    斜睨了一眼風冽,幽暖煙訕笑的推開他側過來的身子,“等公子準許我嫁人的時候你再求親如何?”


    “好,好,我正好再瀟灑幾年。”朗聲大笑著,風冽坐直了身子,公子明明很關心幽幽,可卻放心她一個姑娘在外麵奔波,雖然有梅蘭竹菊四個侍女保護在四周,可終究不該放心啊。


    嬉鬧著,轉眼就已經到了華山腳下,天色已經微晚,風冽看向幽暖煙,“幽幽,你在這裏坐一下,我拾些樹枝過來,晚上我們就已天為被地為床了。”


    “去吧去吧。”看著風冽朗笑的離開,幽暖煙依靠在樹樁上休息著,忽然視線淩厲的看向了遠處,那是一雙極陰沉的眸子,光是看上一眼便足以教人毛骨悚然,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周身散發著極詭譎冷沉的氣息,那樣冰冷陰寒的感覺,是不同於風冽的邪與狂,而是嗜血的冷酷和撕裂一切的瘋狂。


    歐陽野,他果真不死心,幽暖煙忽然想起之前白燁的戲語,真的嫁給這樣的男子,公子放心嗎?


    可惜天下第一堡的勢力再大,卻沒有鬼府的勢力大,江湖之中,最厲害的殺手組織血堂,所有人都以為血堂隻是單純的殺手組織,卻沒有人知道血堂是鬼府的一個部分。


    打聽天下消息的風堂,旗下的堂子遍布每一個有人的地方,可惜同樣沒有人知道風堂堂主風冽依舊是鬼府的人。


    甚至連賽華佗雨朗,和整個燕雲王朝的藥鋪藥莊也是鬼府名下的產業。


    而奔雷經營的陸路運輸和河道船運,看似是雄霸水路陸路的交通霸主,可同樣是鬼府的一個分支。


    而幽暖煙經營的商鋪,依舊為鬼府服務,可惜商業確實最難控製的一個行業,雖然她的生意之大,可以讓整個燕雲王朝動一動,可終究還是沒有達到公子需要的要求。


    所以公子不會讓她嫁給歐陽野的,因為他還不夠資格,江湖中人以為她乃是富甲一方的商界傳奇女子,無論是商界,還是朝廷之中,她都是八麵玲瓏,運籌帷幄,可惜卻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願望隻有兩個。


    當初公子曾問她涉足商場是為了什麽?她追尋的是什麽?可她的回答是五個字——佛曰不可說。


    因為無從說起,也因為說了也是惘然,所以不必再說,苦澀的揚起笑容,再次的抬眼,遠處那專注到森冷的視線消失了,幽暖煙有感覺,會在華山之巔再次的遇見他。


    當時為了回麒麟莊,所以她用梅蘭竹菊四人擺脫了歐陽野的追蹤,不曾想,再一次出現,還是被他給追上了,天下第一堡的勢力確實不容小覷。


    “幽幽,想什麽呢?”看著失神看著遠處的幽暖煙,風冽抱著柴火走了過來。


    “沒事,風,既然江湖傳言出現了冷平的劍譜,華山之巔怕是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幽暖煙淡淡的開口,歐陽野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相對而言風冽會更加的危險,不過風冽功夫不弱,她倒也不必太擔心。


    側身,風冽用火石點燃了枯枝,一片火光漸漸的明亮起來,火光掩映下,風冽不紮眼的盯著幽暖煙的低垂的麵容,狀似調侃的語氣卻是犀利無比,“幽幽,你其實很關心身邊的人吧,看似無情的你,或許比任何人都重感情,雖然口中不說,臉上看不出來,可你卻是將每一個人都裝在了心裏。”


    這些年了,鬼府裏眾人的感情說不清楚,鐵血的冷漠無情,奔雷的粗獷豪放,雨朗的溫和儒雅,自己的邪魅不羈,幽幽的淡泊冷清,公子的高深莫測,看起來每個人都是獨立而存活著,可是他們之間有著息息相關的聯係,他可以為他們之中任何人去死,相信他們也是如此吧,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生死之交、


    “風,你忘記了商人是最無情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太看得起我,我隻是個商人,一切以利益為重。”幽暖煙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火堆。


    放蕩灑落的笑聲從風冽口中傳了出來,火光掩映下,俊美的臉上滑過一絲的精明,“或許吧,當一切牽扯到老大的時候,幽幽絕對是六親不認。”


    “是啊,誰讓我是公子的人呢。”訕笑一聲,幽暖煙靠著身後的樹杆閉上眼,她和公子糾纏太多,說不清那。


    華山之巔。


    各路的人馬已經聚集在了一起,雖然沒有橫刀相向,可是那壓抑的氣氛不言而喻,畢竟誰也不願意放棄一統武林的大好機會。


    飛雪一點紅冷平的劍譜可是當初劍神留下的,得到了此劍譜,還怕天下武林不歸順?


    “各位,各位,我們這樣僵持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清了清嗓子,華發的老者,人稱鐵掌老叟的向東明居高一登,對著所有人開口道:“我們僵持在這裏,隻會讓冷平有機會帶著劍譜離開,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劍譜而來,何不先擰成一股繩,等劍譜到了手之後,我們再商議劍譜的歸屬問題。”


    “話雖如此,可這劍譜到手之後,到底該如何分?”立刻有人高聲的提出了疑問。


    “就是,我們拚死拚活的取得了劍譜,到最後被別人獨吞了,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再次有人提出了異議。


    角落裏,幽暖煙冷淡的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側身看向風冽道:“冷平傳言是居住在華山之巔的芙蓉洞裏,隻怕前麵已經武林人士把守著,我們還有機會進洞嗎?”


    “傳言芙蓉洞裏機關重重,我們何不曬曬太陽,坐山觀虎鬥。”看著跳梁小醜一般的武林眾人,風冽嘲諷的勾勒起嘴角,一手輕佻的攬過幽暖煙的肩膀,“幽幽,你知道嗎?,每一次我一碰到你,老大臉色就變了?老實說你們有沒有暗度陳倉?”


    看了看風冽,幽暖煙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遠處山霧飄渺的山間,過了天塹橋就是芙蓉洞的入口。


    “幽幽,你看我現在就感覺到了一雙陰冷的視線了。”落在幽暖煙肩膀上的手沒有收走,風冽調侃的開口,忽然感覺到不對,那不是他一貫的感覺,而是一股冷厲陰寒的殺機,笑容不變,目光在瞬間向著四周搜索著,可惜四周人群黑壓壓的一片,無法找到那雙陰冷視線的主人。


    “不要鬧了,我們進洞再說。”幽暖煙撥開風冽搭在肩膀上的手,向著通往芙蓉洞的


    山道走了去。


    “幽幽,你等等我。”風冽白色的身影一動,快速的追了過去,關切的將幽暖煙護在了身側,“小心一點幽幽,這些江湖人士,可都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


    “你們是什麽人?快走。”馮烈話音剛落下,山道上忽然殺出一對人馬,森冷的長劍指著幽暖煙和風冽。


    “怎麽?我們不能過去嗎?”嘲諷的開口,風冽輕蔑的看了一眼擋在身前的眾人,嫌惡的揮揮手,“放心了,本公子劍術早已經出神入化到不需要劍譜了,所以你們找你們的劍譜,本公子帶著我家娘子去芙蓉洞裏遊玩一番。”


    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忘記調侃自己,幽暖煙受不了的搖頭,什麽時候風冽可以正經一點。


    “哼,小子不要說大話,不管你要不要劍譜,反正今日你是不準過去,等所有武林同道商量出了辦法,這路才尅呀放行。”為首的男人譏諷的看了i一眼如同書生般秀氣的風冽,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風冽的提議。


    “這麽說,今天你們是不讓我們通過了。”風冽無奈的一聳肩膀,轉身看向身後的幽暖煙,“幽幽,他們不準我們過去怎麽辦?”


    “你說呢?”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耍寶的風冽,幽暖煙自覺的退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唯恐一會打鬥將自己給波及到。


    看著走開的幽暖煙,風冽對著眾人無奈的勾勒起笑容,”看到了,我家娘子生氣了,要知道娘子一生氣,可不得了,晚上不準上床不說,還要跪牆角,更慘的是頭上還要頂著娘子的繡花鞋,如果鞋子掉了,之前跪的都不算數。所以為了可以順利的爬上我家娘子的床,諸位你們是不是好心的讓出一條路來。”


    “小子,這麽怕老婆,還不回家跪牆角。”嘲諷的笑聲傳了過來,眾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無害懶散的白衣男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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