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說,幽幽,你用這五個字回絕了多少次了。”也沒有生氣,白燁再次的搖頭,流轉的目光回到手中的清茶上,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針。


    “公子,這是雨堂主讓屬下拿過來的化瘀膏。”小廝的聲音遠遠的響了起來,恭敬的半彎著身身子,手中捧著活血化瘀的藥膏。


    “替我謝謝你們堂主了。”快步的走出了涼亭,結果小廝手裏的化瘀膏,幽暖煙回眸看向坐在亭子裏的白燁,“公子,我先回幽幽小築了。”


    “一道走。”喝盡最後一口茶,白燁站起身來,舉步走出了亭子,白亮的光線明亮的照耀在他的身上,光線的耀眼之下,幽暖煙忍不住的眯了眯眼,一片白亮之下,似乎看不清楚白燁的樣子,而這樣的認知,讓她纖細的眉宇下意識的緊皺而起。


    “怎麽了?走近了些,察覺到幽暖煙眯起的眼睛,白燁疑惑的開口。


    “沒什麽,陽光太亮反而看不清楚了。”笑著搖頭,幽暖煙微微的低下頭,讓眼睛可以舒服些,原來太明亮了竟會導致眼睛看不清楚,那麽距離太近,是不是也導致兩個人越來越遠,


    這樣的想著,幽暖煙忽然再次的抬起眼,近距離之下,白燁俊美非凡的麵容清晰可見,刀削般的臉頰有著女子的般的白皙,薄唇微抿,鼻翼高挺,劍眉之下一雙眼清澈見底,一縷黑色在風中淩亂的搭在他的額頭上,平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神韻,她從來都看不懂公子,一直都是,即使他們相處了十四年。


    而剛剛在陽光明亮下,他整個身影是那麽的迷離飄搖,似乎隨時都會離開一般,讓她差一點忍不住的伸過手,要抓住他的手,這樣想時,幽暖煙才發覺她的手卻已經伸了出來,近在咫尺的距離之下,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收回握成了拳頭,警覺到自己的舉止有些的可笑。


    “又在傻笑些什麽?”在她手收回的瞬間,白燁忽然伸過手,修長的手指牽住了幽暖煙的手,“走吧,眼睛花了我扶著你好了。”


    “公子把我當成耄耋老人了。”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擴展,似乎有些嘲諷的餘味,幽暖煙將視線從他們交握的雙手中收回。


    “真有那麽一天也不錯。”白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依舊牽著幽暖煙向著她的幽幽小築走了去。


    古色古香的門樓上有著草書的四個大字:幽幽小築,行雲流水般的字跡如同天際的浮雲,又宛如搏擊長空的蒼鷹,而這個正是白燁的手筆,那樣蒼穹的字跡,一般人學不會。


    而相鄰的樓閣少了份雅致,多了份虛無,正是白燁居住的無心院。遮天蔽日的喬木枝葉堆積在一起,綠色過於濃鬱之下也遮擋住了陽光,讓無心院顯得有些的陰沉,而這無心院三個字卻是幽暖煙寫下的,整個鬼府的人都奇怪,為何是無心二字,幽暖煙淡笑不語,白燁也隨她的意思,所以他居住的地方一直是無心院。


    “公子?”推開了門,發覺白燁一直跟了過來,幽暖煙疑惑的停下步子,不解的看向走在身後的白燁,“公子跟過來有事?”


    “傷在肩膀處,你自己能擦藥嗎?”白燁朗聲的回答,她的四個護衛:幽梅,幽竹、幽菊、幽蘭都留在了城裏,屬於她的宅子。


    肩膀下意識挺了挺,幽暖煙再次的邁開腳步向著院子深處走了去,身後跟隨著要過來幫忙的白燁。


    雖然一年很少會住在這裏,可小築每天卻依舊有人打掃,靠窗邊的櫻桃花開的正燦爛,連桌子上的花瓶裏也插了幾支櫻枝,讓一室的清冷在瞬間被消退。


    徑自的坐在了床邊,解開衣裳,雪白的肩膀處,一記黑色的掌印突兀的盤踞在白皙似雪的肌膚上。


    白燁眸光一暗,鷹隼般的視線落在掌印上,竟然傷的這樣厲害,而她卻拖了十多天才回來。


    “公子?”半天沒有上藥,幽暖煙疑惑的催促了一聲,初春的天氣依舊有些的涼,尤其是窗口的風不停的吹了過來,讓**的上半身顯得有些寒冷。


    “怎麽傷成這樣,幽幽,你大意了。”平淡的語調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背對著幽暖煙的麵容裏卻閃過一絲疼惜,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傷了不再對他說,總是依靠身後的梅蘭竹菊四個侍女。


    白燁猶記得她還身小的時候,總愛溺在他身邊,甚至連晚上也擠在他的床上。


    在他還沒有教授她男女有別的時候,她似乎就疏遠了自己,目光有些的迷離,笑容也漸漸的虛幻,他再也看不透她。


    或許是從他開始籌建鬼府時的時候開始了,一開始他是很忙碌,常常都是早出晚歸,似乎似乎從那個時候起,她與他有了距離,她不再信任他,不再依賴她,甚至在風冽,雨浪,奔雷,和鐵血相繼入了鬼府之後,她開始溺著新來的同伴,而不再像影子一般追隨著他的身影。


    將珍珠般的藥膏倒在掌心裏,白燁輕柔的走了過向了床邊,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將藥膏塗抹上了那無情的掌印。


    背後溫柔的觸感下,幽暖煙原以為她不會有什麽感覺,可在白燁手指席上後背的瞬間,纖細的背立刻挺的筆直,僵硬之下,整個身上的肌肉都繃的僵硬。


    察覺都手指下僵硬的身子,白燁一瞬間衝淡了眼中那糾纏的迷離之色,薄細的嘴角在瞬間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原來她不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公子好了沒有?”背後的動作越來越輕柔,幽暖煙的感覺卻在同時越來越敏銳,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溫潤的氣息呼在背上,而不習慣這樣親昵的感覺,讓幽暖煙很難保持一貫的清冷。


    “傷的這樣重,你該小心一點的。”一點一點的塗著藥,指腹下的細致感覺讓白燁有著瞬間的心神蕩漾,可片刻間,俊逸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幽幽,幽幽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喊叫聲,隨著聲音的落下,木門也被大力的推了開來,“幽幽,老大?”


    風冽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老大的動作很快,可推門而入的瞬間,他還是清晰的看見了幽幽**的身子,老大和幽幽?


    風冽隻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向著腦袋湧了上來,震驚後,曖昧一笑,朗聲的打趣道:“老大,你不公平,你可是警告我不準對鬼府的女人下手,老大你竟然和幽幽在房裏。”


    有些慶幸風冽的到來讓她結束了剛剛尷尬的境地,幽暖煙慢條斯理的將衣服整理好。


    “不過看不出來幽幽這麽瘦,後背居然那樣的誘惑人。”不僅調侃,風冽甚至曖昧的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其實老大的速度太快,他隻看見老大迅速的拉起幽幽的衣裳,隻是肌膚,他可是半點沒有瞄到。


    “你來做什麽?”臉色有些的不善,白燁站起身來,看向依靠在門口笑的曖昧不已的風冽,聽著他口無遮攔的話,一貫總是無波無情的心緒竟有著微微的煩躁。


    “老大,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再笨也跟了老大不少年,所以風冽清晰的感覺出老大情緒的不平靜,畢竟被打斷好事,是個男人都會不爽的,更何況老大,“下次我來一定敲門,絕對不會打擾你和幽幽親熱。”其實這哪能怪他,誰知道老大這樣過著和尚日子的人,也會在大白天瘋狂。


    “口無遮攔。”低聲的開口,白燁大步向外走了去,出門的瞬間,忽然道:“明天你就和奔雷一起去剿滅水賊。”


    “老大,你不能這樣絕情啊。”痛苦的哀號著,風冽恨死自己剛剛魯莽的舉動了,他怎麽就會選在這個時候來。


    “人都走了,你再哀號都沒有用了。”幽暖煙笑睨著麵色糾結的風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會親自洗手給你做羹湯,讓你好好的補一補。”


    “幽幽,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否則我這個風流殺手的稱號就要變成軟腳蝦殺手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會暈船,讓他去剿滅手賊,根本是老大惡整他嘛。


    “你以為我有辦法嗎?”幽暖煙輕笑的搖頭,公子臨走前又說了一句,那不似乎說給風冽聽的,而是告訴她不要求情。


    “吹吹枕邊風吧?”收斂了一貫精明,風冽哀求的拉著幽暖煙的手,讓他上船簡直似乎要他的命。


    “我不介意你去公子床邊吹風的。”知道風冽誤會了,幽暖煙也懶的解釋,投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隨後向外走了去,那一掌打的還真不輕,該去雨朗那裏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藥廬外,看著走閑散晃過來的幽暖煙,雨朗溫和的笑了起來,端過剛熬製好的藥走向幽暖煙,“幽幽再不回來,公子怕是要親自捉人了。”


    “一點小傷死不了人的。”無所謂的搖搖頭,沒有他們的擔憂,幽暖煙端過碗輕輕的吹拂著,白色的霧氣下,眼中滑過一絲的擔憂,“雨朗,公子的毒如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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