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套上衣褲,一身白色的衣裳格外的出類拔萃,如果沒有他臉上那抹邪魅的笑容。


    “走吧,老大等急了,估計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天不怕、地不怕,風冽唯獨怕死了老大那平淡無波的麵容,明明沒有奔雷的狂暴,也沒有自己的奸詐,更沒有鐵血的無情,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臣服與老大,他一個眼神似乎帶著魔力,讓她不由自主的臣服。


    麒麟山莊。


    庭院裏,白燁正悠閑的品著雨前的龍井,身後站著兩個除了睡覺之外都緊隨的影子護衛——黑閻黑羅,而鬼府的人更喜歡叫兩人黑白無常。


    同樣的兩張麵容,同樣的氣息,讓人以為眼花了,可這一對孿生兄弟卻從跟著白燁的時候,就被他準確的區分出來。


    “老大為什麽喜歡喝茶?”遠遠的聞到了茶香,風冽搖了搖頭,比起茶,他可是更喜歡酒,而整個鬼府的人都似乎如此,喜歡酒更甚過茶。


    “你可以親自去問公子,甚至可以將來公子的茶換成百年的佳釀。”幽暖顏徑自的走著,瞄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來一早上就被欲望充腦,風冽又忘記了公子的規矩。


    “老大。”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風冽大咧咧的攬著幽暖煙走了過來。


    “回來了。”溫潤如水的嗓音如同清泉般的悅耳,白燁咽下口中的茶水,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搭在幽暖煙肩膀上的手,修長的手指挑向了茶杯,一道看不見的水滴飛射過去。


    手背上劇烈一痛,風冽錯愕的一愣,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如同被火灼燒了一般,迅速的收回自己逾矩的手,也清晰的看見了手背上那一點殷紅。


    “老大,你下手也太狠了。”竟然被打出一個紅點來,風冽抗議的開口,暗自佩服老大的功夫究竟有多深,竟然可以不著痕跡的偷襲她。


    “公子。”幸災樂禍的看著哇哇抗議的風冽,幽暖煙恭敬的對著白燁喊了一聲,掛著淡淡笑容的嘴上有著回家的輕鬆和閑散。


    “去了一個月,成績如何?”依舊是一副淡泊如水的麵容,白燁將杯子裏餘下的茶水倒向了身側的花圃,重新的沏了一杯茶。


    “老大,你都不知道這一個月把我們都給忙死了,光是拓展生意這一塊就讓我和幽幽累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動作優雅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風冽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大早運動消耗了太多的水分。


    “累到大清早就去百花樓廝混。”聽著風冽的抱怨,白燁淡淡的開口,清幽的眼神帶著懷疑瞥了過去。


    “老大。”噗的一聲,剛進口的茶水不文雅的噴了出來,風冽快速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幽暖煙,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幽幽,可幽幽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告訴老大他的風流韻事。


    接受到風冽疑惑的視線,幽暖煙一聳肩膀,“別看我,你知道我沒有機會說。”


    “老大,你派人監視我。”俊美的麵容痛苦的跨了下來,風冽挫敗的搖著頭,忽然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開口,“老大,就算你要派人監視我,也不必要連我的床底之事也過問吧,難道老大你沒有什麽經驗,需要學習一下?”


    喉嚨裏有著壓抑的笑聲,幽暖煙不理會不怕死的風冽,而是將視線探尋的落在了一旁的白燁身上,公子似乎真的沒有過女人。


    “老大需要學習什麽?”雨朗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身後跟著走來的奔雷和鐵血。


    “學習床……”餘下的話自動的吞回了肚子裏,風冽瞄了一眼神色不變的白燁,暗自懊悔自己又逞口舌之快。


    “奔雷,運河一段不是常有水賊出現,讓風冽幫你去剿滅水賊。”悠閑的喝著茶,白燁淡聲的開口,掛在嘴角的淡泊笑容裏有著整人後的懶散。


    “剿滅水賊?”風冽疑惑的怔了怔,回頭看著都掩嘴憋著笑容的同伴,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老大真的要他去剿滅水賊。


    刹那,痛苦的哀號聲響了起來,風冽如同泄了氣的球,一時間不見以往的優雅和震驚,跨著臉,哀求的看向白燁,“老大,你知道我暈船,一見船就開始吐。”


    “給你鍛煉的機會,下去吧。”白燁淡淡的笑著,揮了揮手,示意這事就如此決定了。


    “老大,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臉色蒼白,風冽哀求的嚷著,可惜身子卻被魁梧的奔雷好不客氣的拎了出去,多個人雖然不能打水賊,不過可以給打鬥憑添些樂趣。


    看著可憐兮兮的風冽,幽暖煙揚起笑容,估計這一次水賊剿滅回來,風冽不死也脫層皮了。


    “幽幽,把手伸過來。”雨朗溫和的嗓音響了起來,拉回了幽暖煙的視線。


    “公子,什麽都瞞不住你。”幽暖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燁,無奈的開口,老大真的派人監視他們,否則怎麽會知道她這一次被人給偷襲了,中了黑陰掌。


    搭上幽暖煙的手腕,雨朗認真的探著脈搏,“公子,沒有大礙,服些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我這就回去準備。”


    四周的人都走了,幽暖煙也站起身來,“公子,我也下去了。”


    “坐下,喝杯茶。”清朗的嗓音開口,白燁從暖爐上拿下茶壺,動作優雅的沏著茶,白色的霧氣下,一張俊美的如同神君般的麵容顯得有些的虛幻,終年白色的衣裳,高高束起的黑發用碧玉的發簪固定住,頎長的身影不似一般習武人的健壯,反而顯得有些的瘦弱,可幽暖煙知道一切皆是假象,公子的武功高深莫測,百招之內,自己必輸無疑。


    “想什麽?”將盛著清茶的杯子推了過來,白燁目光清澈的看向深思的幽暖煙,他的幽幽,十四年了,從當初他收養起被遺棄的幽幽,十年四年了,他的幽幽終於長大了。


    可惜長大的幽幽卻越來越清冷,她笑的虛幻,笑的迷離,不管什麽樣的任務,她都毫無怨言的執行,即使讓她去**掛牌,她依舊笑容璀璨,這樣的幽幽,不是他期待十四年的幽幽,隨著年月的推移,白燁恍然間明白幽幽不是他能掌控的,想到此,眼中不由的滑過一絲的陰鬱。


    “公子,你明知道我不喝茶的。”有些的抱怨,幽暖煙還是接過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沒有感覺出多少的茶香,倒是那澀澀的味道讓她不習慣的挑挑眉頭,也露出二八年華的女子改有的表情。


    “習慣就好。”看著她那嬌柔的小習慣,白燁淡泊如水的俊美麵容裏終於露出一絲寵愛的笑意。


    “公子。”終究是無奈的抱怨一聲,幽暖煙再次抿了一小口,依舊是澀澀的味道,“公子,我陪你喝了這麽多年的茶,還是不習慣,顧及再喝十年才行。”


    “再喝十年,你就不用出嫁了,難道當一輩子的老姑娘。”聽著幽暖煙的話,白燁執著茶壺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輕笑的視線如同一縷春風般的看向幽暖煙。


    “嫁人?”忽然聽到這兩個字,幽暖煙染著笑容的臉龐有著一絲看不懂的神采,放下手中的茶杯,視線一驚,才發現自己剛剛喝的杯子是白燁剛喝過的,眼中眸光流轉,幽暖煙將茶杯再次的推了回去,“公子,我還是喝不來這樣的好茶,有開水就行。”


    “幽幽,聽說江湖第一堡堡主歐陽野對你一直情有獨鍾,甚至放出話來,今生非你不娶。”白燁探尋的開口,拿過茶杯,就著剛剛幽暖煙喝過的地方,神色悠閑的品著雨前龍井的清香。


    瞄了一眼白燁那曖昧不清的舉止,幽暖煙笑了笑,“公子都沒有成家,我這個做屬下的怎麽敢有如此想法。”


    “幽幽,你知道我一直沒有把你當成下屬。”聽著她狀似疏離的玩笑話,白燁隻感覺今日的茶似乎有些的澀。


    “那公子把我當成什麽人?”頑劣一笑,幽暖煙忽然的轉過目光,視線犀利的盯向白燁,似乎要看穿他平靜無波的麵容後的真實一麵。


    他把她定位在什麽位置?十四年了,她陪伴了他十四年,白燁笑著搖頭,玉珠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商場中的人給你封了綽號玉麵狐,今日我才知道這張嘴是如何的厲害。”


    “公子取笑我了。”幽暖煙無奈的皺起眉頭,白皙的玉指輕敲著桌麵,“公子也知道我其實不願意涉足商場的,賺那麽多的銀子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樂趣。”


    “這話在你十四歲第一次進駐商場就和我說過,到如今四年了,幽幽,你還是沒有告訴過我你追尋的是什麽?”白燁看向眼前近在咫尺,可心卻遠在天涯的女子,十四年了,他們相處了十四年,他依舊看不透這個一手由他帶大的女子。


    “公子,我一生隻有兩樁心願,前一樁,在多年前就放棄了,這後麵一樁,佛說不可說,不可說。”神秘的揚起嘴角,幽暖煙回避了白燁問了多年的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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