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滿滿的吻落在他唇上,卻隻換來他眸色一緊。


    當時顏切實感覺到他的僵硬時,已經晚了,她已看見從裏邊走出來的那個女人。


    時顏從他身上跳下來時,她的臉色已和那牆壁一樣,冷而獰。


    像是怕她逃走,池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緊攥住她的小臂。


    時顏終於成功讓自己笑了笑,視線從冉潔一身上移回,看定池城道:“給我個合理解釋。”


    不等池城開口,冉潔一不痛不癢地插了句:“池城,那些瓶瓶罐罐先放你這兒吧,我明天再來拿……”


    她這話時顏聽著怎麽也不是滋味,不禁冷嘲一句:“你明天還想來?”


    話音一落時顏手腕就是一緊,池城已有些不耐,眉已深鎖,聲線繃緊而壓低:“別這麽野蠻好不好?”


    冉潔一沒再言語,繞過時顏身側,出了房門。時顏扭頭就把門“砰”一聲關上,聲響大到震得池城耳膜都有些疼。


    “潑婦。”


    “怎麽,潑辣的紅玫瑰這麽快就成蚊子血了?要不你去把你那朵溫婉的白玫瑰再追回來?


    ……


    怎麽不說話?”


    “我說兩個字你就抓狂,你還想讓我說什麽?”


    他這表情,不像是斥責,倒像是縱容,時顏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她思索半晌,驀地眼波一轉:“說你想我,說你想死我了。”


    她語氣似怒非怒,似笑非笑,池城將她撈過來,雙手一合,箍牢她的腰:“別鬧了,說正經事。她隻是來給我送解酒藥。你別誤會。”


    “上回在南京你可以誤會我,這回你憑什麽要我相信你?”時顏從他的掌控中抽回手,將行李拖進客廳。


    池城雙手插在褲袋,慢踱著跟在後頭:“那不一樣,裴陸臣當時吻了你。”


    時顏腳步定住。


    愛情恍若戰爭,她總有要背水一戰的惶恐錯覺。


    時顏忽地回頭:“如果我晚來一步,怕是不僅僅撞見你和她接吻吧。”


    她的諷刺輕易便可讀出,池城無奈之下不禁莞爾。


    這女人知道什麽時候不該發火,起碼在冉潔一麵前,她風度猶勝,可待到能發火的時候,她倒也絕不嘴軟。


    可他笑容陡然一收,他的臉,變得比她的還要冷,“我們之間的信任值有很大問題,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


    是啊,誰說不是呢?他們之間吃過不信任的虧,險些就要錯過一生……


    時顏深深呼吸一口,形貌頓時柔和了許多。一路走得太累,她早該脫下那倨傲的高跟鞋。


    她赤著腳走近他,踮起腳尖替他解領帶。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她。她對你到底存了什麽心,你會不知道?我就是受不了她用那樣的目光盯著我的男人。”


    她的跋扈,她的柔順,她的每一麵,都恰到好處,要他氣,卻恨不起;要他惱,卻離不開,真是要命——


    池城握住她雙手,掌心包容住:“這次隻是公事,真的。”


    “你就不能徹底和她撇清關係?少了她一個朋友,又不會怎麽樣。”


    他沉默。


    池城努力思考該如何回答。捫心自問,舍不舍得這樣絕情對待那個女人?


    “算了,就當我沒說。”他開口之前,時顏已經打住。


    池城仔細看她,可她麵色無虞,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她扯下他的領帶,團一團丟到沙發裏,再回頭時,笑容已近乎明媚:“浴室在哪兒?我得去洗個澡,一路趕來灰塵太大了。”


    見他半天不理,時顏索性自己朝臥室那邊尋去,卻忽地肩頭一沉,男人手腕帶著她轉身正對,他趁勢捧住她的臉,快而準地銜住她的唇。


    池城像是在品嚐她,親吻地細致而霸道,口腔裏全是他的氣息,還帶點甜而澀的酒味,涼絲絲的,教時顏再忘了分辨,心思都隨著他的吮舔而走失。


    時顏想要他用行動表示,可絕不是這般“行動”,雖如此,她依舊免不了沉溺。


    他的目的達到,成功堵住她的問題,時顏也懶得再計較那麽多。


    靠他,不如靠自己。


    時顏帶著股狠勁,在他身上逞凶作惡,可最後累趴下的卻是她,被他提著腰為所欲為,自己隻能絞著枕頭套,氣若遊絲。


    池城抽`身而起,從她身上翻下,他躺在那裏,離她有點遠,是方便各懷鬼胎的距離。


    月色的角度漸漸微偏,投射進來。


    池城起身,要抱她去浴室洗澡,她按住他的手,不肯合作:“再這樣下去,我要死在你手裏了。”


    他撥一撥她汗濕的頭發,笑了笑,沒勉強她。


    趁池城洗澡的空檔,時顏在他手機裏翻到冉潔一的號碼,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


    電話接通了,冉潔一卻不說話,時顏不想和她浪費時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他知道嗎?”問出了口才發現這是個蠢問題似的,冉潔一那頭“嗬”地笑出了聲,“你怎麽可能讓他知道?”


    冉潔一也是幹脆的人,報上房間號後直接掛機。


    時顏剛換好衣服,池城正從浴室出來。


    “去哪?”


    “我剛訂了間單人房,準備去那兒睡。”


    房間裏飄著曖昧的氣味,她身上亦是親狎的氣息,池城虛摟著她:“又怎麽了?”


    “我來北京也是出差,順便來看看你。我們住同一間房被外人知道,始終不好。”


    “有什麽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不懂,時顏索性和他打馬虎眼:“我時顏是誰,被你個男人金屋藏嬌了,跟著我混的那些孩兒們還要不要活?”


    “你就跟他們說,白骨精遇到了孫悟空,降服無力隻有被降服。”他竟說得出比她還臭美的話。


    碎在他眼中的光,真是醉人。這哪是孫悟空,時顏默默惡趣味,這明明是唐僧。


    *******


    僧少妖多,白骨精的魔爪按響冉潔一的套房門鈴。


    “我聽說你有個女兒。”


    頃刻間,冉潔一原本粉飾得極佳的麵部表情,被時顏一句話擊得粉碎。


    那神色落在時顏眼裏,令她心頭無來由“突”地一跳。


    冉潔一的錯愕隻延續了幾秒便恢複正常。反倒是時顏,太陽穴直跳:“我隻是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把池城也牽扯了進去。”


    “那你怎麽不直接去問池城?”


    時顏竟被她問住了。


    “我相信這隻是個誤會,大家擺明立場,把話說開就沒事了,沒必要讓他知道。”時顏麵上不動聲色,隻是語速減慢。


    “不是沒必要,是時小姐你不敢吧?”


    時顏瞳孔一縮,臉有一瞬間的板滯。


    冉潔一將給她這位客人倒的水一口飲盡:


    “我知道你是個厲害的女人,上次我要你離開池城,反被你從背後捅了一刀。那次我做的不地道,被你害了我無話可說,可這次你跑來打探我的*,還這麽義正言辭,會不會做得太過了點?”


    太陽穴不尋常的跳動,時顏極力忽略:


    “我也是為你著想,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不安心給孩子找個爸,反而要去覬覦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值得嗎?”


    “值得嗎……”冉潔一陡然失神,囁嚅著重複了一遍。


    “……”


    “如果我說值得呢?”


    “……”


    “如果我說,他就是那個人呢?”


    “……”


    “如果我說,池城就是我女兒的爸爸呢?”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們都點一下上麵的[插入書簽]吧 ^_^ 點了有驚喜


    我給角色按壞的程度排個名:冉>時>池>裴>席(其實我一直覺得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褒義詞╮(╯▽╰)╭


    因為生病不能吹空調的某人現在很燥熱很燥熱,需要美人們的香吻以及鮮花e on~來吧,別憐惜我,250這數字太吉利了,上一章美人們太給力了,請繼續延續這種吉利吧,等我吃完飯,回來在線回留言 ^_^


    從前有個小朋友,她慰問了生病的作者,第二天她就成了精鋼不壞之身,病痛遠離(汗~這好像某雜牌醫院的廣告)


    最最最重要的是,要向美人們介紹紅九的新文,9的全新風格,美人們去撲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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