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將自己反瑣在房間裏,安靜下來思考,不出幾分鍾就可以想通。寧願相信揭沁,也不願相信自己男人,時顏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席晟見她從房間裏出來,跟換了個人似的,他卻依舊不見喜色,瞟一眼她:“你又要走啦?”


    “沒有啊。”


    席晟不屑於相信:“少來了,我敢打賭,他到時候一個電話過來,保準你立馬飛奔出門。”


    他一語中的,時顏笑得不以為意。她的黑莓就攥在手裏,意圖這麽明顯,被他瞧出來也不奇怪。


    席晟一早起就愛守在電腦前瀏覽網頁,見時間不早,擺出乖順樣子:“幫我去買早餐吧。”


    時顏昨晚嚴重失眠,現在隻想賴在椅子上不動,她雙腿交疊著坐,裝作沒聽到。席晟起身輕彈她腦門,轉眼抱了包餅幹回來。


    時顏卻已經坐到他位置上,盯著電腦屏幕:“你什麽時候愛上看八卦了?”


    網頁全幅報道了知名富商結婚的消息,坊間傳聞新娘手腕了得,靠私生子上位,前陣子的世紀奪子案鬧得沸沸揚揚,可見這灰姑娘野心多大,如今灰姑娘終得那鑽石王老五垂青,看客們或羨慕,或鄙夷,均化作茶餘飯後一頓談資。


    席晟嚼著餅幹道:“隻是想看看這21世紀的辛德瑞拉到底長什麽模樣。”


    “母憑子貴這種的,沒什麽值得好奇。”


    “可男人這種生物就是那麽奇怪,血脈的影響力有時候甚過愛情。”


    席晟嘖嘖歎,時顏聽得麵色一凝,下意識低頭看攥在手裏的手機。


    怎麽還沒有電話進來?


    ******


    池城一整天都沒有聯絡過她。


    時顏琢磨著,該不是她當時借口要忙公事而掛了他電話,他才不肯再主動聯絡?


    撒了謊還得她自己來圓,時顏以懷柔政策試圖說服席晟:“要不你打電話給你未來姐夫,約他去拳擊館打拳?”


    席晟黑著臉拒絕。


    時顏隻得在中午時分簡單收拾點行李。她儼然一副準備在池城那兒安營紮寨的架勢,席晟見著直搖頭,歎道:“你終於要拋棄我了。”


    時顏不客氣地捏他臉:“胡說什麽?”


    開車回池城的公寓,按了許久門鈴都沒人應,本想給他個驚喜,不料走了趟空門,時顏這才想起要打個電話給他。


    對自己,對他,都太篤定,她算是嚐到了苦頭——池城在手機那頭道:“我要出趟差。”


    “你不是說請了3天假?”


    時顏其實想象得到他大概會說哪些安撫的話,這男人嘴拙,哄來哄去也就那麽幾句。不料,他隻是淡淡道:“我已經不是5年前的池城,不可能因為感情耽誤工作,也不可能天天圍著你轉,你說是不是?”


    他語調疏離到近乎刻板,時顏臉上有些掛不住,在這空蕩的走廊上勉強笑一下,也不知笑給誰看:“這樣啊……”


    她自認語氣並無異樣,卻不知他聽出了什麽,頓了頓,才稍和善一些:“原本就有事要去北京,是我推掉的。你一大早就走了,大概也蠻忙,時間上我遷就你,索性銷假。”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確定。”


    “……”


    掛了電話,時顏看著小巧的行李箱犯難。自己的行李怎麽拎出家門的,現在就要怎麽拎回去,席晟看到,她少不了被取笑。


    拖著行李回到停車場,她開了後備箱,行李直接丟進去。


    回時裕銷假上班。


    忙碌一天,終於辦妥金寰的事,可同事們反倒更不安生。


    一來大麻煩已解決,大家都有了閑暇時間,二來,實在是好奇心作祟,底下人個個拐彎抹角地打聽她與那池總監的秘事。


    時顏一語帶過,隻有chris仍舊不依不撓:“我們全部同事看到他抱你下去的時候,眼睛都急紅了。”


    時顏借口去茶水間倒咖啡,chris竟也跟進來:“老大,從實招來吧。如果你們……啊,真有什麽關係,我們時裕以後就真的不愁沒路子……”


    時顏立馬要她打住,“做生意而已,我何苦把自己賣了?都別瞎猜。”


    chris杵在茶水間不肯走,時顏索性坐下來翻建築雜誌。


    說來也巧,池城上了這期的封麵,黑西裝,深藍色襯衫,嚴謹的英俊男子,被冠以“業界新貴”,內附的簡介可算是完美履曆。


    chris隻顧欣賞同一頁另一側號稱“自紐約回歸的新設計女王”的揭沁,並大方表示嫉妒,時顏卻一直盯著那串小字不放,“與冉姓女友感情穩定。”


    chris嘖嘖歎:“這揭沁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什麽時候才能像她一……”話音未落,時顏霍地站起,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就走。


    “老大你去哪?”


    “回家。”


    “你不是剛銷假嗎?老大!……”


    ******


    首都機場。


    池城沒料到代表對方公司來接機的,竟是冉潔一。轉念一想,最初兩家公司就是由她牽線搭橋,現下派她來接人,也不足為奇。


    冉潔一表現得比他更意外,指了指同來接機的金寰分公司的人:“你公司人說你在休假。”


    池城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也在盡量避免與他見麵。


    金寰看中了對方公司在本市的一塊地皮,池城連軸轉,實地考察隻是走走過場,與對方公司執行副總周旋才最耗時間,晚上飯局設在金寰酒店,是在自家地盤,池城自然要奉陪。


    酒桌上女人要吃虧些,不是他擋著,冉潔一怕是少不了大醉一場。


    飯局散了,分公司的兩個經理早已爛醉如泥,池城讓司機送他們回去,自己直接在樓上開了間房。


    池城請服務生送醒酒藥上來,不多時就有人按門鈴。


    開門就見冉潔一站在外頭。


    池城按了按太陽穴,眉心微蹙:“你也住這兒?”


    “見你喝了不少,特地給你送解酒藥來。”


    解酒藥、蜂蜜、綠茶,冉潔一帶了不少東西進門。


    “謝謝。”


    “舉手之勞而已。”冉潔一溫婉地笑。


    池城拿了她的蜂蜜去泡。冉潔一坐在吧台另一側:“最近過得怎麽樣?”


    池城動作一頓,良久,輕笑道:“痛並快樂著。”


    不知怎的,冉潔一在他的笑中讀出了淡淡的自嘲。


    “你,和她……”


    “潔一。”他打斷她。


    “嗯?”


    “我們是朋友,對吧?”


    冉潔一麵色略僵。


    他是想說,他與她,隻是朋友吧……


    “因為我們公司也想涉足酒店業,我住在你們金寰純粹隻為了考察,不是為了和你套近乎。”


    他將泡好的蜂蜜遞給她一杯:“抱歉。”


    這一杯,冉潔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這人,就是對人太好了,如果你絕情點,一點機會都不給,就像剛才,如果你不讓我進門,我也不會……”


    冉潔一話說得七零八落,終究繼續不下去。


    驀地飄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適時填補空白,池城與冉潔一俱是鬆了口氣。


    是他的電話,池城邊接電話便往外走。


    “睡了嗎?”她的聲音有些低,不自覺地帶著蠱惑似的。


    “還沒。”


    “早上的事,對不起。”


    時顏的聲音透過電波,恍如一汩溫泉,暖著他的聽覺,他笑而不自知:“什麽事?我忘了。”


    “我本來還想補償你一下的,你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吧。”


    她的滿腔失落,也不知是不是裝的,可他築起的冷硬,隻要麵對這樣的她,總會失效:“別。”


    他脫口而出,時顏聽著咯咯笑起來。


    恰逢此時,門鈴聲響起。


    池城去應門。


    “說吧,怎樣補償?”邊說邊拉開門。


    瞬間,池城眼前一晃,懷裏一沉。


    時顏樹袋熊一樣抱住他,腿夾在他穩健的腰上。兩人手裏都拿著手機,時顏狠狠吻住他:“這樣補償!”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補齊


    池城是懷裏一個,房裏一個,哈哈哈哈哈哈,原諒我的惡趣味,一想到後麵的我就激動(眾:這作者病得抽風了吧。。。)


    上章俺以為俺那麽聲情並茂的振臂一呼,大夥的留言就真能噌噌往上飆,可俺半夜爬起來刷新留言,飆淚---留言死活飆不上去啊,俺納悶了,這咋回事捏,大夥留言咋還那麽不給力捏---立馬現世報就來了,白天俺就生病了。


    熬夜刷新留言這事兒,日後還是少做為妙。。俺現在掛完水回來碼字,那麽久才碼了那麽點字,腦子一團漿糊---明天一定補齊。。。


    美人們就讓俺的夢想實現一回唄,咱也不求多,250這數字吉利,飆上250吧,拿花砸都成,表憐惜我病著的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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