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同桌給了許灰幾句不痛快的話,但是許灰倒不是故意針對那個妹子,搖著頭說:“如果這個先例一開,那社會上的那些無業青年,又要進來收保護費了。”


    十五中確實太爛了。


    許灰來此之前,太多社會上的吊兒郎當的牛鬼蛇神在學校裏胡作非為,今天調戲女學生,明天收取一些所謂的保護費。


    直到許灰踏進這座學校,才把這種風氣給淨化。


    後來,許灰也給這些個所謂的“猛人”擺了一桌,並明確告訴他們:沒事來學校玩玩轉轉可以,但是絕對禁止在學校裏惹是生非!而且,學校裏的事情,隻能本校的學生內部解決,任何外人不得插手!


    到現在,這也差不多是十五中不成文的規定了。


    戰貝對此自然是知道的,他笑著說:“認識一下,少不了一塊肉吧?”


    許灰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這也是因為和戰貝的關係在這裏放著,不然許灰早就一甩胳膊走人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許灰瞅著自己的同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妹子聽了之後,卻是表現出了一點點的不耐煩:“我真的想笑,身位學生,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嗎?”


    “什麽意思?還有,你能不能別總是以反問的方式作答?”許灰拉黑了臉,果然人越美就脾氣越大,都是給慣的!


    “我的課桌上,擺放了至少二十本課本。任你隨意拿過來一本,翻開扉頁,你自然會發現我的名字,就這麽白紙黑字的赫然寫在上麵。”


    那妹子微微側著臉看著許灰,給人的感覺好像她從來都不會正眼看人一樣。雖說她也蠻漂亮,但是依然讓許灰覺得些許不舒服。


    於是許灰搖著頭說:“你的那些所謂的基本常識,至少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


    指著自己的桌子,許灰說:“我這裏,也至少有二十本課本。任你隨便拿過來一本,別說扉頁了,哪怕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你要是能找到我寫的一個字,我跟你姓!更不用說從上麵找到我的名字!”


    那妹子疑惑了一下,信手拿過來一本,快速的翻了幾頁,不由驚呆了小嘴兒:“真新呢!”


    許灰也拿過了那妹子的課本,搖了搖頭說道:“真舊!你一個女孩子家,東西還沒有我保持得幹淨,丟不丟人。嗬,蘇七潔,你在家裏行七啊?爸媽挺能整的啊。”


    蘇七潔先是冷冷的看了許灰一眼,然後才沒有半點感情的,又以反問作答:“名字裏有個七,就一定在家裏排行老七?”


    許灰想了想,說道:“就我所知,很多都是這樣的。比如說朱重八,在家裏就是排行老八。劉三姐,也是在家裏排行老三。”


    用舉例子的手法去印證言論,多少是能增加點說服力的。


    蘇七潔淡淡地說:“也有例外的不是嗎?尼古拉斯凱七,他好像是獨生子。”


    許灰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姑娘說的真有道理。但是這純粹是他媽兩碼事好不好。”


    日哥這時顛兒顛兒的回來座位前,許灰和小喇叭自然一副很三八的樣子,湊了上去:“怎麽樣怎麽樣?”


    日哥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拉長了語調:“我ri——”


    許灰皺了皺眉:“正常點,這個已經聽不懂了。”


    日哥也沒墨跡,興高采烈的說:“基本上沒什麽大的問題了!因為嬴雅說了,等我考上北大的那天,就同意我的追求!”


    不同於許灰把眼睛眯成一條線,小喇叭則是瞪得滾圓滾圓的看著日哥。


    最後,許灰和小喇叭對視了一眼,兩人無語了好久。


    看著日哥那副美滋滋的神色,又一副“美女已經是囊中之物”的模樣,許灰咳嗽了兩聲:“要不,我去找嬴雅商量一下,讓她換個簡單的條件?啊!清華也成,對不?”


    最後一句其實是許灰在調侃。


    哪知日哥卻是眼睛一亮,旋即點了點頭:“這確實在我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


    於是許灰評價道:“還是算了吧!沒辦法,就算以日哥你目前的智商,哪怕放到幼兒園小班裏去,也不見得會被認可為一個神童。改天我再幫你找個更好的,就這麽定了!”


    日哥被許灰這麽一打擊,臉登時就拉了下來,不滿地抗議:“我ri!”


    “哦,對了!灰哥,那個劉傲傑翻牆走了,說什麽要找他哥哥去。”日哥想了起來。


    許灰根本不以為意,卻還是嘴巴一張,誇張的說:“哇,那我得趕緊跑路了!兄弟們,別了,以後我老爹的養老,還要靠兄弟們幫忙了!”


    “好說好說。”小喇叭很會配合。


    蘇七潔卻又盯著許灰,疑惑道:“灰哥?”


    許灰微笑,並不作答。


    “你就是許灰那個龜孫?”蘇七潔問道。


    許灰自以為的“迷人微笑”又僵住了,無奈地說:“你這個問題,讓我怎麽回答?”


    蘇七潔自然聽了出來,輕哼了一聲,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課本之中,不過嘴邊還是碎碎念的說:“灰哥灰哥,還真以為自己是黑社會大哥呢!”


    “你非要這麽認為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許灰靠著牆,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說:“其實呢,他們喊我哥,也是因為我比正常的高三學生,都大了兩歲罷了。”


    蘇七潔哦了一聲:“蹲班啦?”


    許灰嗤笑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妹子,幸虧我們都是不怎麽記仇的純情學生。如果到了社會上,你還這麽處處話裏不留餘地,會被人暗地裏坑死的。”


    蘇七潔正想說話,許灰續道:“比正常學生大那麽一兩歲,就一定是蹲班了?有可能這個人上學晚,也有可能是,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休學了。怎麽到了你這裏,就一定是學習成績不堪入目、最終隻能無奈的留級蹲班了?難道你就隻會把人往壞處想?”


    許灰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所以蘇七潔被許灰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但是看樣子,她根本不似一個會道歉的人。


    她終究不自然了一下,語氣再沒有之前那麽衝,客客氣氣的問:“額,那你是上學晚,還是因為一些原因休學了?”


    許灰看著蘇七潔的態度,非常滿意,點了點頭一副讚許的樣子:“哦,都不是。”


    “那你是……”蘇七潔問。


    “我確實是蹲班了。”許灰笑眯眯的說。


    “喂,別拿這種眼神看我啊!我剛才隻是告訴你說話需要注意的方式罷了,又沒咬死自己沒有蹲班,是吧?”


    蘇七潔一連點了五下頭:“好玩嗎?”


    “啊,如果你覺得自己被玩了的話,事實上,我並不覺得我感受到了多少快感。”許灰笑著說。


    哪知蘇七潔忽然臉色一變,手裏厚厚的課本朝著許灰的臉上當頭砸來。


    “啪”地一聲,許灰感覺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疼,眼前都冒起了金星。


    蘇七潔剛剛挨打,而挨打的人,心情不好很正常。她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再被許灰這麽撩撥,變身成暴走的狀態並不讓人意外。


    許灰可以理解,卻不代表著原諒。


    下一刻,許灰豁然而起,指著蘇七潔罵道:“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老子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好吧,在這裏,就簡單介紹一下許灰的家庭背景。


    反正,許灰的媽媽,很早很早之前就死了。究竟有多早作者也說不上來,或許在還沒懷上許灰的時候就死了。不過無所謂了,龍套而已,既然不出場,也不必再想個名字。


    許灰的爸爸,是s市裏的地下教父,威名顯赫。


    所以,許灰才能有資本,以一個高中生的身份,壓得學校附近的那些小流氓氣都喘不過來。其實說白了,那些個小流氓純粹就是遊手好閑的小無賴,平時欺負欺負老老實實的學生還行,真要碰上硬茬,他們也會變得老老實實。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就這麽簡單!


    而借著他老爹的赫赫威名,許灰自小就沒受過任何窩囊氣。


    但是在今天,卻被人拿著課本扇了一巴掌。


    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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