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大手捂住,秦十三看了看女人臉上的眼淚又抬頭看了看端坐太師椅上的艾九,這殺人他會應付女人的眼淚水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怎麽辦。


    “咳咳,內個我沒說要殺你。”


    略有些尷尬的擾了擾頭,艾九調整了一下臉上那張略大的麵具。也是,這氣氛營造得太好了,任誰都會覺得這是要殺人滅口。


    “嗚嗚嗚···”


    聽了艾九的話杜娘的眼淚水刷的一下止住了,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秦十三的大手但是想要說話。


    揮了揮手,艾九示意秦十三鬆開杜娘,準備聽完她的話就動身去結束那隻短毛鼠的事。


    “爺,您不殺杜娘嗎?”


    “不殺,不過要打暈你。”


    “那爺,您把杜娘床底下的銀箱子拿走吧。”


    “不要,我們不缺錢。”


    “爺,您還是拿走吧,要不這樣杜娘不放心,不放心······”


    艾九皺眉,有些不太懂這個女人的智慧。


    “不放心什麽?”


    “爺,您要不拿銀子這不合道上規矩。杜娘不知道爺要拿那短毛鼠做什麽的,但要是杜娘這裏啥都沒丟的話別人遲早會懷疑到杜娘的,杜娘······”


    不禁扶額,老鴇絮絮叨叨的像個碎嘴的大媽,艾九趕緊揮了揮手那同樣是頭大的秦十三立馬了解了他的心思,抽出在手的短刀一轉便就一刀背砍在了杜娘的後脖梗子上,杜娘眼白一翻就暈了過去嘴裏還含著半個字沒能說得出來。


    “侯爺?”


    秦十三看向了艾九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艾九站起身來拿下了麵具但嘴唇上卻是貼了一圈厚實的假胡子,就連膚色也故意化黑了許多。


    “走,咱哥幾個去找幾個姑娘去。”


    大手一揮,艾九帶來的五個軍士便也都收起了麵具,同樣是多少化了些偽裝,每個人也都梳了痞子流氓的發型。


    推開了門,左右仔細瞧了瞧,艾九帶著秦十三他們悄沒聲的從老鴇的房間裏魚貫而出。


    “咳咳!”


    咳了咳嗓音,艾九抖了抖肩甩甩胳膊甩甩腿,不知從哪兒抽出了根牙簽咬在了嘴裏,霎時間就模仿出了周潤發小馬哥的黑道大哥氣勢來。


    “爺,走著?”


    在艾九的指揮下,秦十三他們也放下了軍人身姿模仿起了痞子的做派就連對自己的稱呼鬥都改了改。但令艾九沒想到的是,秦十三他們這些人模仿的樣子卻是比那些正兒八經的混子還像混子,照他們的話說沒吃豬肉也看過豬跑,這些東西早就是看多了。


    “行啊,兄弟們,咱們走起來!”


    甩著胳膊甩著腿的下了樓,艾九斜嘴角一臉壞笑,花樓裏五顏六色的鴛鴦燈籠罩在臉上,十足的淫蕩十足的下流胚子相。


    “誒!”


    隨手抄著一個路過姑娘的細腰,艾九手心裏一滑一顆銀錠子就落了那姑娘的**溝裏,冰涼的質感讓那姑娘本是要罵街的神色頓時變得一臉媚笑。


    “呦,這位爺,瞧著麵生啊。”


    水蛇腰不住的扭動,艾九懷裏的姑娘不動聲色的扯低了心口的衣裳。


    “妞兒,你沒聽爺的名字?是不是今晚不想好好過了啊。”


    說話嘴唇都沒怎麽動,兩排大白牙齜得老高,艾九說話都是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惡心做派。


    “爺,奴家是個婦道人家呢,見識短,要不,爺到床上告訴奴家爺您的大名?”


    啪的一聲拍在了姑娘的屁股上,姑娘左右扭動兩下就掙脫了艾九的龍爪手,身上濃鬱的胭脂味差點沒頂了艾九一跟頭。


    “臭娘們,爺一晚上就你一個哪夠!你先得招呼好爺身後的幾個兄弟,不然爺就叫你三天也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艾九的大話給唬住還是花樓裏的姑娘演技都好,總之艾九懷裏的妞聽了那話眉開眼笑半響合不攏嘴,翠手一招就叫了一群鶯鶯燕燕纏住了秦十三他們。


    花樓裏紙醉金迷,隨處可見荒誕淫蕩的場景,男男女女在這裏擋不住的是無限的春意昂然。


    艾九左右摟著兩個姑娘一步三搖晃的往樓上走,耳邊是大堂上賣藝不賣身的藝女百轉千回的吟唱。


    口感舌燥,不用回頭艾九也能知道身後的那群大頭兵也是滿臉通紅。鼻尖是各種不同的胭脂味,偶爾摻雜著一絲姑娘的體香但也都是女人熟透了的味道。


    木質樓樓梯上的精美雕花是一副副露骨的春宮圖,近在咫尺的包廂裏傳來是一聲聲開心歡愉的浪笑。


    隨手打賞了幾個銀錠子艾九揮散了身邊的姑娘,伴隨著女人們依依不舍的目光還有滿身消散不去的胭脂味艾九故作踉蹌一步撞開了薄薄的木質房門。


    “混···混蛋,是誰不開眼!”


    一聲叫罵,艾九止住了身步,秦十三他們已經是一字排開的站在了身後,順手架起了門裏的木栓。


    “短毛鼠,爺爺來瞧瞧你。”


    挑了挑眉梢,嘴角笑意更甚,艾九看著眼前房間裏滿是散落的衣衫和幾對死死糾纏在一起的肉體,心裏明白這隻大老鼠算是徹底陷入了套兒。


    “他娘的,你敢在爺的麵前自稱爺爺。弟兄們,抄家夥砍他!”


    短毛鼠豎著自己幹瘦的手指,氣焰囂張。但他的一聲叫喊下房裏卻是沒人答應,定睛一瞧才發現手底下的那幾個弟兄一臉沉醉的蠕動,顯然是被下了猛料。


    鏗鏘一聲,秦十三從衣袍下麵遞了柄短刀到艾九的手中。金屬摩擦的聲響讓滿身酒汁的短毛鼠頓時酒醒了大半,臉上的囂張神色一下就變成了討好。


    “這位兄弟,看著麵生,不知是混哪裏的,搞不好和哥哥多少能有些淵源呢。”


    一腳踹翻了桌子,艾九金戈鐵馬的坐了下來,握著刀對那些看起業務還很生疏的姑娘揮了揮手道。


    “都到床上去,把簾子拉上耳朵捂上別說一句話。”


    像是得了聖令,這些還掙紮在那些男人懷裏的花娘一下就轉出身來,一個個滿是淚痕的擠到了艾九指定的那張床上,看得出來都是剛入行的新手身子還嫩的很。


    “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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