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凋零的鮮花

    我找方諾談過，他說10年前的案子始終是一個迷，困擾了他很多年，現在小嵐的消失和那個案子情況一致，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從他的語氣我知道這件案子難度有多大，不管前麵有沒有路，我閉著眼也要走完，因為還有人在等著我。雖然小嵐失蹤和10年前的案子有著很多相似之處，但是都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想找到小嵐，還有很多路走。。。。。。。轉眼間就進入了清秋，枯黃的樹葉如同人們的思緒緩緩凋零，城市中蒙上了一層淒涼的陰影。而我的內心，時時刻刻都受著煎熬。我沿著道路行走，空蕩的街道感受不到任何溫暖，就是在這，我們約定終身，眨眼間就拋下我離去，小嵐。電話的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是李姐的電話，有案子發生。我趕到現場，周圍是圍觀的群眾還有疏散人群的方正。我問道：“杜哥，什麽情況？”杜斌說道：“剛接到報警電話，死者名叫孫小浩，三年級學生，初步判斷死因是窒息而死。”一個小孩，就這樣冰冷的躺在馬路邊，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早早的凋零。孩子的父母在一旁哭得死去活來，悲傷讓這個季節莫名的清冷。死者放學後沒有回家，母親尋找而來，卻發現孩子躺在路邊沒有了呼吸，父親得到消息急忙趕到現場。最後的結論是死者生前被人帶走，殺害後拋屍馬路邊。回到警局後，立馬展開了會議。李姐說道：“死者孫小浩，12歲，父母均是工人。需要注意的是父親孫強是養父。我認為孫強有嫌疑。”杜斌表示反對，他認為孫強為人憨厚，不會殺害自己的養子，而且他很疼愛孫小浩。就目前線索而言，不清楚動機是很難開展調查的，我覺得現在應該去孫小浩居住小區和學校進行訪問。經過幾天的訪問，有了一些線索。在小區，孫強一家人為人和善，與鄰居的關係都挺好的。而且平日裏孫強一家人挺幸福的；孫小浩在學校很聽話，老師們都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孩子。那麽，可以排除仇殺，孫強也沒有嫌疑。馬路的監控上根本找不到線索。我找到了孫強居住的地方，兩口子整日以淚洗麵，悲傷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減，有一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的留下了疤痕。我安慰了一下，並說明了來意。兩口倒是很配合。“小浩最近有反常的行為嗎？”“沒有，孩子一直會按時回家。那天沒有回來，我著急去找，結果。。。。。嗚嗚”“平時接孩子時有沒有陌生的人出現？”“沒有。”“那天是因為忙所以沒去接孩子嗎？”“那天孩子他爸去銀行辦理貸款，就在學校附近，耽誤了一會，去接孩子時沒看見小浩，以為回家了，誰知道。。。。。。嗚嗚”“辦理貸款？”“家裏有點困難，親戚沒借到，所以就去銀行了。”。。。。。。


    簡單了解之後，我回到了偵探社。一個個疑問包圍著我，是誰帶走了孩子？孫小浩按照平時應該會直接回家，除非是他認識的人帶走了他，然後進行的殺害。那麽是他身邊的人，可是，誰會對一個孩子下的去手，動機呢？我實在想不明白。警方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或許我應該找孫強的親戚問問，如果一個兩個人不願意借錢還說的過去，但是所有親戚都不願意，那就解釋不通了。我找到孫強的二哥，他告訴我孫強確實找他借過錢，但是借過很多次了，都沒有還。這就不難解釋了。我又找到孫強的大哥，同樣，孫強找他借過很多次，有一次他在賭場見過孫強，自此在沒給他借過一分錢。孫強賭博的事好像從來沒有聽說，他為什麽要隱瞞？為什麽很少有人知道他賭博的事？我私下找到孫強的老婆，連自己老婆都不知道，有意思了。我找到地下賭場，果然看見了孫強，看起來賠了很多錢。我不明白他的錢是從哪來的，難道貸款下來了？接著我又去了銀行，查到孫強不符合貸款條件。看來事情並不簡單，或許答案就在賭場裏。第二天果然在賭場又見到了孫強，賭場的吸引力很大，會讓人無法出來。經過幾天的暗中跟蹤，我發現孫強是這兒的老顧客，而且他前幾天輸了很大一筆錢，被人威脅。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沒過幾天他還了所欠的錢，又開始接著賭。孫強，你到底是憨厚老實還是一個魔鬼？或許每個人都戴著麵具，隻是孫強的麵具我即將要摘下，他將為此付出法律代價。我基本上看透了事情的真相，接下來殘酷的現實就讓杜哥去麵對吧。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杜斌，讓他著手去查，果然孫強為了還清賭債，為死者買了高額保險，為了賠償，他親手掐死了孫小浩。我仿佛聽到有人心破碎的聲音，那哭聲響徹了整個天空，是母親絕望的哭聲。。。。。。


    人類麵具下的麵容是真實的，隻是，每個人都是天使和魔鬼的共同體。而人心，控製著一切，或善良，或邪惡。我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路上，感受著來自人類醜陋靈魂的惡意，渾身顫抖。想要嘶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不，我要讓他們收到法律的懲罰，受到靈魂深處的譴責，我暗自發誓。如果邪惡沒人懲罰，世間終將變成地獄。又恢複到寧靜祥和的日子，人們似乎忘卻了那個孩子和他母親的絕望，或許在這個社會，隻有快速愈合傷口才能接著走下去。我的偵探社漸漸出名，委托人越來越多，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平淡的日子是最難熬的，空白的時間都沉浸在悲傷的河流中。這樣下去，小嵐離我越來越遠，不行，這絕對不行！下午我接到李姐的電話，說讓我過去。在這冷清的日子裏，難得有暖和的天氣，正趕上案件會議。杜斌指著影像上的死者說道：“死者林芳，女性，32歲，與昨晚跟同事聚餐後，被殺害，淩晨被環衛工人發現。正在驗屍。初步判斷，致命傷口為“李默，排查的情況怎麽樣了？”李姐說道：“死者生前跟同事吃完飯後，直接回家，路口的監控也證明了這點。事發點是路口到小區這段距離。而這300米就是第一現場。”方正說道：“死者是被人用刀捅傷致死。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那就抓緊，同誌們，爭取早日將凶手繩之以法。散會。”我湊到李姐身邊問道：“姐，資料你給我傳一下唄。”“吆，張偵探，我可沒見你這麽上心過。出門沒吃藥吧。”“我的親姐姐，我實在是沒事幹了。你就見諒一下吧。”“那看你的表現了。”“姐，我請你吃飯。”“不稀罕。”“那我們。。。。。。。”說完我就跑了，身後是李姐的謾罵。。。。。。死者林芳，32歲，酒店經理，昨日同事聚會，回家途中被害。根據屍檢，死亡時間為淩晨1點左右，被環衛工人於6點發現。我趕到案發現場，死者離小區門口隻有200米。小區的監控範圍隻有100米，那麽凶手應該熟悉這個小區。林芳從酒店出來後，跟同事進入飯店。12：30離開飯店，穿過人行道進入下一個路口，然後再穿過人行道，那麽路口和小區這段距離到底發生了什麽？被人跟蹤倒不可能，當時路上的人很少了，還有路口監控。那麽，隻有一種情況，凶手事先知道林芳的行蹤，前提就在這兒等待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