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賀鵬飛相邀


    【182】賀鵬飛相邀


    杜蕾早就在家等他們,丁一見到杜蕾的那一刻驚呆了,杜蕾的身材完全變形了,臉蛋的肉明顯多了,白白胖胖,粉嫩粉嫩的,上身穿著一件桃粉色毛衫,長發用一個塑料發卡挽在腦後,下身穿著哥哥一件寬鬆的軍褲,挺著身子給他們開的門。《書純文字首發》丁一興奮的立刻睜大了眼睛,激動地說道:“杜蕾,我的好嫂子,你太了不起了!”


    她說著,就要去抱杜蕾,哪知她剛張開雙臂,就被哥哥陸原拉開了,陸原說:“你別這麽生猛,小心嚇著我兒子。”


    喬姨給了他一巴掌,說道:“誰說蕾蕾就一定給你生兒?”


    “他不生兒子生什麽?”哥哥故意說道。


    大家就都笑了,丁一跟喬姨和爸爸打過招呼後,就圍著杜蕾不離開了,一會摸摸她圓圓的肚子,一會捏一下杜蕾圓圓的臉蛋,說道:“杜蕾,你太偉大了。”


    杜蕾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了,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將來也會的。”


    丁一臉紅了,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我才不呢,醜死了。”


    哪知,她這話被哥哥聽見了,哥哥走到她們跟前,說道:“丁一同誌,不許打擊杜蕾,她現在在我眼裏是最美的,什麽貂蟬西施維納斯夢露統統都黯然失色。”


    丁一說:“別這麽露骨好嗎?我看嫂子要不是生兒子生女兒,你還這麽美嗎?”


    陸原說:“當然,生個小天使,更美,不過還是生兒子,生兒子皮實,女孩兒太嬌氣,就像你這樣,說也說不得,打也打不得,不好,不好。”


    丁一說:“那這樣,生了兒子你養,生了女兒我養,怎麽樣?”


    陸原說:“無論生兒子還生女兒,你這個當姑姑的都得負責幫我養著,你嫂子現在可能吃了,這麽大的饅頭兩個,米飯兩碗,還得外加一碗湯,我擔心我那點薪水不夠,養不起他們娘倆。”


    丁一驚呼,說:“你這麽能吃了?難怪長了這麽多肉!”


    喬姨正好從廚房出來,說道:“她現在是一張嘴供兩人,當然能吃了。”


    杜蕾點點頭,說道:“媽說得對,的確是這樣,見什麽想吃什麽,沒飽。”


    丁一笑了,摸著她的肚子說道:“估計你要生一個大肚漢了。”


    陸原說道:“不許詆毀我兒子,你要是說他壞話,到時他出來後該恨你了。”


    丁一笑了,說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現在說的話他都能聽見,這叫胎教。”


    “哈哈。”丁一大聲笑了起來,小狗見她大笑,忍不住想衝上來,但是又礙於什麽顧慮,站起,又坐下。她就衝小狗招手,小狗剛要過來,陸原就說道:


    “定!”小狗就乖乖地坐在原地不動了,毛茸茸的尾巴掃來掃去,看看丁一又看看陸原,耳朵便耷拉了下來。


    丁一說:“幹嘛那麽凶?”


    杜蕾說:“他不許一一跟我親近,自從我搬過來跟爸媽住後,他就把一一帶走了,說狗身上有菌,怕對胎兒有影響。”


    丁一說:“那就天天給它洗澡。”


    “你哥說洗澡也不行,這種菌是天生的。”


    “那我還帶走吧。”


    陸原說:“算了吧,你這要出去采訪一天一天的都不回來,非得在你屋拉屋尿,還是歸我養吧。”


    這時,就聽爸爸說道:“吃飯了,吃飯了。”


    丁一走過去,幫助爸爸擺筷子,小聲說道:“老同誌,你還好吧?”


    爸爸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好啊,好得不得了。”


    吃過中午飯,爸爸說:“我先眯一會,下午陸原和丁一兩位同學跟我去城西的老房子貼春聯。”


    杜蕾說:“爸,我也想跟你們去。”


    爸爸說:“不行,我們要去打掃衛生,太髒,你不能去。”


    “掃什麽衛生,您忘了嗎,陸原同學前兩天就已經打掃過了,而且他拿回來的窗簾沙發布什麽的我們已經洗好涼幹了,你們根本不需要再打掃。”


    陸原說:“聽爸的,你先睡覺,睡醒了就帶你去,睡不醒我們也不叫你。”


    杜蕾笑了,說道:“你們不叫我,我保證醒不了,我現在跟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放假這幾天,我都長了好幾斤肉了。”


    杜蕾和喬姨都在京大做行政管理工作,他們和爸爸同一時間放的假,所以,家裏的活計能幹的早就幹完了。


    陸原說:“那不是你長肉,是我兒子在長。”


    按照爸爸的吩咐,全家人吃完午飯後,都去小眯了一會。丁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新洗的床單和被褥散發出一陣精紡的清香。喬姨這一點做的很好,每次丁一回來,床單被褥必定都是提前給她換洗晾曬好,這一點讓丁一很感動。但就是無法讓丁一找到媽媽的味道。杜蕾懷孕了,不久她就會成為一個幸福的小母親,喬姨、哥哥,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就有些孤獨的感覺,他不知道爸爸會不會有這種感覺。由於丁一不經常回家,當初給哥哥裝修婚房的時候,她主動把自己靠陽麵的大房間讓給了哥哥,自己則搬到了原來哥哥住的那個小房間。{免費}後來,杜蕾等到了單位的家屬樓,他們又分到了一套小麵積的房子,哥哥和杜蕾就搬到了那套小麵積的房子住去了,但平常多數時間,杜蕾還是在這邊住,自從懷孕後,喬姨就更加不放心她一人住了,就讓杜蕾住在了這邊。盡管這是個四室一廳的房子,但是麵積不太大,爸爸的書房和哥哥目前住的房子算是最大的房間,她現在的臥室是最小的。


    躺在床上,丁一睡不著,她不停地看表,想回老房子看媽媽,那裏有媽媽一切的痕跡,不知為什麽,這裏再溫暖,再熱鬧,丁一也沒覺得是自己的家。剛才她聽見陸原哥哥跟爸爸沒再叫“丁叔”,而是叫了爸爸,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也應該改口了,跟喬姨叫“媽媽”?現在讓她跟喬姨叫“媽媽”就更叫不出來了,媽媽對於丁一來說,是一個神聖的,不可替代的稱呼,她有自己的媽媽,她堅信媽媽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她。想到這裏,想到這裏,她有些難過。


    這時,門被悄悄推開了,她聽到響聲後,就從床上起來,看到爸爸進來了,忙揉了一下眼睛,爸爸說道:“你哥還在睡,咱倆去吧,不叫他了。”


    丁一點點頭,就隨爸爸走了出來,喬姨早把洗好的沙發巾和窗簾給他們裝在了一個大袋子裏,又把春聯裝在一個紙袋裏,放好漿糊和膠帶。丁一知道,老房子的春聯肯定又是爸爸親筆寫的,而這個房子的春聯,都是喬姨上街買來的。


    爸爸穿好羽絨服,喬姨幫他圍上圍脖,戴上帽子,爸爸跟喬姨說:“小原醒了讓他去接我們。”


    喬姨點點頭,小聲說:“知道了。”


    父女倆就走了出來,到了門口,打了出租車就直奔西城而去。


    車上,父女倆誰都沒說話,到了老房子的門口,丁一看出,門口被打掃得幹幹淨淨,就連每年貼春聯的地方,都被細心地刮幹淨了,露出了原木的顏色。爸爸開開院門後,院裏更是幹淨的連一片一棵雜草都找不到。她說道:“打掃的這麽幹淨。”


    爸爸沒有說話,他又開開了房屋的門,屋裏不冷,爸爸說如果要是冷就開空調。丁一說:“不冷。”


    放下袋子,丁一換上拖鞋,就習慣往樓上跑去。


    樓上,滿室的燦爛,冬日的暖陽,透過玻璃幕牆,完全照耀進來,比一樓明顯的亮堂了許多。她把陽台的玻璃窗支起兩個,又搬過一個小木凳,站在木凳上,把後窗戶打開,立刻,通透的涼氣,貫穿整個房間。她來到那排高大的書櫃前,打開其中的一扇櫃門,裏麵有媽媽的一幅黑白照片,被爸爸鑲嵌在一個原木鏡框中,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衝著媽媽鞠了一躬。


    丁一下樓時,看見爸爸彎腰正在用油布擦著那台盒式的唱片機,把唱片機裏裏外外擦幹淨後,又細心地把唱針摘下,用專業的吹刷吹了吹,又安上,從櫃裏找出一張唱片,放上,是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他把音量調低後,說道:“沒想到這老唱片機,音色依然不減當年。”


    “這該是古董了吧?”丁一問。


    “是啊,還是當年你媽媽從北京潘家園淘回來的呢。”爸爸說。


    丁一將一塊抹布浸濕後,又從頭到尾把所有的家具、沙發和窗台又擦拭了一遍,爸爸說:“不用擦了,前天和昨天陸原和你喬姨都過來著,玻璃什麽的都擦過了。你喬姨說如果這邊要改造就好了,畢竟空氣新鮮。”


    “還是別改造,我喜歡這個老房子。”


    爸爸說:“你跟你媽一樣,對舊東西情有獨鍾。”


    “那是,誰讓我是她的女兒。”丁一說著,就開始掛窗簾,她站在一個家用的小梯子上說道:“爸,我還是覺得這裏好,這幾天我在這裏住吧?”


    爸爸說:“這裏畢竟太冷清,還是回去住吧,願意過來你白天過來看書,在家又呆不了幾天,別分開住了。”


    丁一知道爸爸想她,就說:“好吧,我聽丁老師的。”


    爸爸在下麵給她把窗簾的掛鉤掛好,遞給了她,說道:“小一,我想讓你調回來。”


    丁一說:“回來幹嘛?我能去什麽單位?我是閬諸的棄兒。”


    爸爸說:“我知道你對爸爸讓你去那麽遠的地方工作有意見,最近,我一直在想這事,杜蕾說等過一段,她跟她爸爸說說,看能不能把你安排在閬諸電視台或者報社,我說先給你商量一下,看你喜歡哪個單位。”


    丁一說:“爸爸,我眼下不能回來,因為亢州電視台在資金非常緊張的情況下,送我去廣院學習,我是第一個單位出錢學習的,所以,我不能學好了就走,最起碼這任局長在的時候我不能離開。”


    “你年歲也不小了,調回來就該考慮自己的事了。”


    “嗬嗬,嫌棄我了不是?我還沒覺得自己年歲大了。”


    “不小了,你看杜蕾,都該當媽媽了。”


    “嗬嗬,杜蕾比我大,她當然要先當媽媽了,他們早就該有孩子了。”丁一反駁道。


    “唉,我這樣說,如今辦調動的事哪那麽容易,說不定要多長時間才能辦好呢,你現在就是答應了,一時半會也調不回來,我的意思是小蕾願意跟她爸爸說就先提前說著。”


    丁一知道,杜蕾的爸爸年前被提為省政府副秘書長,如果他要是說句話,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說道:“等我考慮好再說吧。說真的,我還真不願意回來,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安逸,競爭不太強,真到了閬諸電視台,說不定廣告任務就會把我打倒。我還是先在下邊忍幾年。”


    “你再忍,就把屬於我的孫子耽誤了。”爸爸賭氣說道。


    丁一聽爸爸這樣說,禁不住咯咯地笑出聲,她壓低嗓門說道:“爸,您這可不對,喬姨跟您都生活了這麽多年了,她的孫子就是您的孫子,您怎麽還這麽說呀,讓喬姨聽見她會不高興的。”


    爸爸被她這麽一說,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我不是歧視她的孫子,陸原這孩子的成長也傾注了我的心血,而且他對我就同親生的一樣,我也沒拿他當外人,但是血緣這個東西是改變不了,爸爸也是人,也想要有自己血緣的孫子。”


    “哈哈,您放心,一切都會有的。”


    正說著,院門開了,小狗率先跑了進來,陸原和杜蕾隨後就進來了。


    陸原說:“不夠意思,說好了不等我,害得我又帶來一個。”


    爸爸說:“你媽怕吵醒你們,我也不敢違抗懿旨,隻好偷偷跑了出來。”


    陸原對梯子上的丁一說道:“下來,我來。”


    丁一下來後,就陪著杜蕾上樓了,小狗顛兒顛兒地跑在他們的前頭,到了樓上,杜蕾脫去外套,說道:“還是這邊寬敞明亮。”


    丁一說:“等你生了孩子,就來這邊住,這兒有院子,可以讓孩子隨便玩耍。”


    杜蕾白了她一眼,說道:“那還行,聽媽媽說,這個房子是你的命根子,我哪能把你從大房子擠到小房子,然後再一路入侵,侵占到這裏?”


    丁一笑了,說道:“真沒想到你會這麽認識問題,哼。”


    杜蕾笑了。


    丁一說:“這裏除去離市區遠點外,住著的確不錯,沒有工廠,也沒有汙染,西邊是農田,空氣好,清靜。”


    杜蕾說:“是啊,陸原跟我講過,說他第一次來你家,你穿著一條粉色的棉布裙子,站在樓梯處,陌生的看著他,衣服也幹淨,長得也幹淨,他說他當時就喜歡上這個妹妹了。”


    丁一說:“是啊,那時家裏來個哥哥,把我美壞了,他比爸爸還寵著我,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沒有多長時間,哥哥就考上大學走了。”


    杜蕾翻看著,說道:“這裏安靜的原因不隻是沒有處在鬧市,主要是你布置的也很雅致,老式家具,就連一樓的地麵還是過去那種老式的水磨石地麵,進了這個房子,想不安靜都難。”


    丁一說:“那就搬過來吧,這裏帶孩子玩耍是最理想的,外麵有農田,可以讓孩子認識大自然。”


    杜蕾說:“不現實,太遠不方便,你哥不在家就更不方便了,我還要上班。”


    丁一說:“對了,等小寶貝出生,把我那間臥室當做嬰兒房吧,裝修費我出,算姑姑送給侄子的見麵禮,你設計,怎麽樣?”


    “不行,絕對不行,再有了,我們還有自己的房子,也就是暫時住在這邊,再有,爸爸搞創作需要安靜的環境,我們可不能總在這邊打擾他,生了孩子我肯定要回我們自己的家,你這邊就更來不了,等你什麽時候回來,幫我帶孩子的時候再來玩吧。”


    丁一覺得杜蕾說得有道理,就沒再說什麽。


    他們又把樓上樓下所有家具擦拭了一遍後,丁一換上了新洗的床單和被褥,關上窗子後,就和杜蕾下樓了,這時,陸原和爸爸也貼好了春聯。北方的風俗習慣就是三十下午貼春聯。他們做好一切事情後,就走了出來,爸爸站在門口,看了最後一眼自己親筆寫的春聯: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自從媽媽去世後,每年的對聯都是這兩句,一成不變,但爸爸從不解釋為什麽總寫這幅春聯。


    其實,就在丁一回頭的一瞬間,她看到了西邊天空中現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今天肯定有紅雲,她不知道媽媽在天上過不過年?


    晚上吃飯的時候,爸爸跟杜蕾說:“小蕾,如果方便的時候你跟你爸爸提提小一的事,我也有些學生可以幫忙,但是老師終究不如官員說話管用,這個事你多費心。”


    杜蕾剛要說什麽,喬姨說道:“還是過段再說吧,小蕾的爸爸剛上任就辦自己家裏的私事,影響不好。”


    陸原說:“先醞釀著,也不是馬上就辦,妹妹該回來了,都多大了,一個人在外地工作,有什麽事家裏人想幫忙都幫不上。”


    喬姨看了陸原一眼,沒有說話。


    丁一說:“我暫時不能回來。”


    陸原說:“為什麽不能回來,你賣給亢州了?”


    杜蕾見陸原這樣說就捅了他一下。


    丁一笑了,說道:“跟賣差不多,我怎麽也應該在亢州電視台多幹幾年,當時台裏資金非常緊張,但還是給我拿出學費去上學,就我這麽一個人是廣院培訓過的,我們局長經常拿我說事,所以最起碼他當局長時我不能走。”


    “那他要是當一輩子局長呢?你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嗎?”陸原看著他說。


    “不回來也行啊,亢州也不錯。”


    “不行,就得回來,亢州再怎麽不錯,也是縣級市,福利待遇各方麵都比不上閬諸,所以,你早晚都是要回來,既然回來,早回比晚回強,這事先讓你嫂子給你辦著,也不是說今天辦明天就能回來的事。”


    杜蕾點點頭說:“你哥說得對,即便我跟爸爸說,他也不會馬上就跟有關部門打招呼,也要等待機會,可是如果咱們要是連說都不說,恐怕有機會也會錯過的。”


    爸爸說:“小蕾說得有道理,就那麽辦吧。來吧,為了咱們全家團聚,幹一杯。”


    大家就舉起了杯子,隻有哥哥和爸爸兩人喝的是酒。


    晚上,丁一把自己的作品拿給爸爸看,爸爸戴上老花鏡,又拿起放大鏡,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審視著,還不時地指給她哪一筆寫的不到位,哪一處落筆力度不夠,後來幹脆找出一把鋼尺,細心的丈量著字體的大小,最後說:“不錯,進步不小,繼續練,練到讓他們都跟我一樣,必須拿著放大鏡才能看清的地步。”


    旁邊的陸原說道:“不行,要練到非得用顯微鏡才能看得清為止,那才叫水平呢。”


    杜蕾和丁一都笑了,爸爸沒有笑,他說:“你還別那麽說,就有在頭發上寫字畫畫的。她的字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就能創吉尼斯紀錄,不過那就沒什麽意思了,藝術一旦脫離了大眾,也就不是藝術了,肉眼凡胎看不見的字,還叫字嗎?你也別一味追求小,隻要在現有的水平上,做到字字、筆筆精湛,經得住推敲就很不錯了,在我認識的人中,蠅頭小楷寫到你這種水平的人不是太多。”即便是表揚,爸爸也從來都是這麽吝嗇詞藻。


    杜蕾說:“小一,這幅字給我吧,我太喜歡了,早就聽說你字寫得好,但是不知道有這麽好,真是不敢想象。”


    丁一笑了,說道:“隻要你不嫌棄,要多少有多少。”


    陸原說道:“依我看妹妹這種水平該把作品積攢下來了,以後就是珍品了。”


    爸爸連連搖頭,說道:“差遠了。”


    丁一笑了,她知道,盡管她寫的足夠好,爸爸也會說“差遠了。”


    陸原說:“等商店開門,我要去家具店看看,咱們家再買兩個書櫃,專門保存爸爸和妹妹的作品。”


    杜蕾聽了,用手打了他一下。


    哪知爸爸說:“可以考慮添個櫃子,的確不夠用了。”


    喬姨說:“沒地方放了,你看咱們家都是書櫃加頂櫃,恨房低。”


    丁一說:“我屋子可以,完全可以把櫃子放在我屋裏。”


    陸原說:“行,等初五就差不多都開門了,咱們再去選櫃子。”


    杜蕾說:“初五不行,商店開不了幾個小時,初六去吧。”


    陸原點點頭,說道:“可以,初六去。”


    初五晚上,丁一在哥哥的房間和杜蕾一起纏毛線,就聽哥哥在外麵喊道:“丁一,呼機。”


    丁一出來拿起呼機一看,是賀鵬飛,讓她方便時回電話。丁一想了想,就按照上麵的電話號碼回了電話。這是賀鵬飛第一次公開和她聯係。賀鵬飛在電話裏非常熱情地說道:“丁一,明天上午十點,我找了幾個同學聚聚,在會展中心旁邊的國際飯店,你要來啊。”


    丁一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後天就要回單位了,明天還有好多事情呢。”


    賀鵬飛說道:“我也要回單位,我們都一樣,你在家還呆了幾天呢,我三十餃子都沒在家吃,昨天才回家過年。”


    “哦,你們單位那麽忙?”


    “唉,有任務,沒辦法。”


    丁一想了想說道:“多大範圍?”


    “就四五個人,我也沒時間和精力邀請更多的人參加。”


    丁一有些為難,從心裏來說,她不想跟賀鵬飛接觸太多,盡管是同學關係,畢竟前麵有相親這碼事擺著,她不可能愛上他,更不想跟他有什麽發展,也就不想為自己增添什麽麻煩了。


    賀鵬飛見她還在猶豫,就說:“老同學聚會你別想那麽多,我早就跟你說,我不是衝著相親去的,是衝著丁一這個名字去的,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丁一,所以你不要讓那件事擾亂了心致,都工作好幾年了,怎麽還是上學時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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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16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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