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柔弱的身子走進碩大的莊園時,冷羅衣才意識到危機。\\\ 超速首發\\http:///</a>


    她今晚是來侍寢的。是來服侍那個男人的。


    最最重要的事,她現在真是手無寸鐵了!根本不需要在偽裝。


    假如那個男人敢對她怎麽怎麽樣的話,她真是沒有一點逃跑的餘地了。


    猶記那晚疼痛的一夜。


    老實說,她還真不想再疼一次。


    但躲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最終冷羅衣下定決心,緩緩走進梟閣,這個她第二次跨入的地方。


    翠玉樓閣,碉樓花屏。


    樓閣四角宛如鳥喙在半空飛啄一樣,高聳入峰。紅牆綠瓦,青石水榭,淡淡的清幽氛圍中不乏仙境的美感。


    外局萱堂華貴仿如深山中拔地而起的宮殿,四周由粗大的石柱支撐著整個樓閣,石柱上祥龍鳳鳴,美輪美奐。梟閣的院落中有枯荷蓮池,似乎曾有人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院落中也有玉階石梯,薄薄的積雪殘壓在上,似乎好久都沒有人憑高望遠,笑看人間。


    梟閣的樓宇從外觀看,比書房更顯華貴氣派,沉凝冷素。


    冷羅月遲疑了片刻,還是輕然地推開了花櫚木扇門。


    扇門被細嫩的手指輕輕掩上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杏眸微閃,隱匿著警惕的目光環視著這間屋子。


    屋中的擺設更加富麗堂皇,繡鞋走過的地方都鋪滿了綿絨質的金絲地毯,毯上紋案綺麗多彩。四周點滿了紅燭明火,將金碧輝煌的屋舍照得更加亮麗四射。


    房梁上的天花板刻畫著栩栩如生的壁畫,而唯一與屋中景色相悖謬的是空無雕琢的牆壁,是雪色的白,使屋中本來的繁華似錦的氛圍突然一掃而淨,而變得空洞而蒼白,甚至有點晦暗的冷清。


    這一次還真看得真切。手機登陸:


    記得幾天前是被昏昏沉沉地帶到這裏,迷迷糊糊地失去了處子之身,又心急火燎地逃離這是非之地。


    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裏。多少次,她隻能站在遠處的屋簷上靜靜看著他孤寡地回到這裏;多少次,她隻能默然地望著那疲憊卻依然傲然的身影。


    秋水如華的眸中泛起了點點的溫柔,卻在下一瞬間悄悄掩藏了。


    熏暖的銅爐中,零星火點的灰炭呈星星之火的氣勢燎原著,一陣陣的熱浪撲麵而來,孕暖了屋中各個角落。白色的煙霧一圈圈股股而冒,在上空幻化成型,呈像。


    好熱!


    院落外寒冬隆隆,而梟閣內因炭火的燒灼而變得暖旭如春。


    細如蔥根的玉指緩緩移到雪頸處的紅線係帶處,指尖一勾,雪色暖裘輕飄飄地滑落在金絲地毯上,輕撫過嬌柔的粉肩。


    紅絲紗裙曼妙飄揚,透著凝脂的肌容更顯別樣的嫵媚。


    水眸淡淡環視著周遭,沒有魁梧霸道的身影。


    他不在?


    冷羅月微微蹙眉,但心口的緊張也隨之鬆散下來。


    輕輕褪去緞繡鳳頭厚底小鞋,赤著玲瓏玉足在絨絨的毛毯上漫步徐行。腳踝上那銀色鈴鐺伴隨著淡淡的移步,發出脆耳的鈴鐺聲。


    青色的雲母畫屏半展在玉石方桌之後,方桌上擱置著一個瓷碗,藍紋白底。冷羅月一眼就認出了那碗已經涼透的米粥,它本來應該是流淌在那個刁蠻郡主的肚中,而不是靜靜安放在這間屋中。


    美麗的眼睛微微一眨,一步步朝那碗冷粥走去。


    食指和拇指輕輕端起,放於鼻尖,輕嗅,果然,味道還在。


    秀眉不自覺地迸出一抹惱怒的鋒芒。


    “看來你來一段時間了!”旁側的水晶珠簾後傳出一個低沉的男子嗓音,打斷了冷羅月的思緒。


    美目一瞥,看清了來人,臉蛋驀然地紅了。


    這個男人!真是的!


    非要這麽明目張膽地炫耀他健壯的身材嗎?


    眼前的男子,**著上身,古黃色的肌肉看起來異常的發達。


    冷羅月偷偷咽了咽口水!為什麽感覺這麽熱呢?


    嚴峻的五官如刀酌石刻一般有型,剃跋的劍眉下是一雙深邃而炯亮的黑眸,而此刻這雙銳利的眼眸卻比以往更加的難解而深沉,帶著難以言語的侵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步伐優雅,無聲無息地向她靠近。


    清澈的眸子淡淡地眨著,極力壓抑心中的羞赧,定定看著不遠處的野獸在一步步悄然地向她逼近。


    他那滾動的喉結,結實的胸膛,優美的線條,全部落到她的眼中。


    如果說,上一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是一種損失,那麽那時沒有好好欣賞他的**更是一種損失。


    還猶記在冷月宮中,他健美的身軀被定格在石壁上任她蹂躪!


    當時沒有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


    那樣的機會可是千年難遇一次的,冷羅月淡淡惋惜一聲。


    但水嫩的眸子依舊沒有脫離那**而矯健的胸膛。


    他全身僅圍著一層白色的浴巾,淩亂的黑發殘留著晶亮的水珠,看樣子他也剛沐浴回來。


    “莊--主?”直到他們之間隻差一個手臂的距離,冷羅月才醒悟不能在失神了,眼前的男人可不是個吃素的野獸。


    黑眸眯起,僅看了一眼冷羅月手中的碗,又將深邃的目光移到冰清玉姿的女子身上。


    她美,今晚更美,仿佛所有的月光都被她一個人吸納,美得讓他都移不開了目光。


    “莊主…找奴婢何事?”輕輕地開口,問。


    絕豔的容顏悄悄垂下,臉上漸漸蓄滿了不安。


    他身上散發著男性的龍蜒香氣,總是在不自覺地撩撥著她蠢動的心悸。


    “你在碗裏加了什麽?”帶著醉人的磁性嗓音,淡淡地問。


    粗繭般的手掌緩緩撫上了冷羅月的右手,慢慢撫摸著,如同撫摸著上好的絲綢,那樣的珍愛而悉心。


    那酥麻的觸感讓冷羅月一顫,險些端翻了那碗粥。


    不著痕跡地掙開了那溫厚的大手,將手中的碗輕輕放在玉石桌上,但放下時還是發出了‘鐺--’的聲音,呼應了心中不停的警鳴聲。


    “三公子午後不是說明了嗎?隻是一些補藥,奴婢從沒想過要害少夫人……”冷羅月整頓一下心緒,不慌不忙地回答。


    “你應該清楚,我指的不是那碗粥!”淩雷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


    “奴婢隻知道那碗粥!”無形中加重了語氣。


    “這碗粥呢?”淩雷持起那碗剛被放下的米粥,遞到冷羅月麵前,挑眉,問。


    “莊主,粥已經涼了,你要喝的話,奴婢幫你去重新加熱。”不動聲色地回複著,並欲轉身離開。


    但鐵鉗般的手掌更快一步地攜住了細嫩的手臂。


    薄薄的紅紗像青煙一般漫淼,根本遮不住凝如玉脂的肌容。


    隔著紅紗絲幔,那厚掌中燙人的熱度持續不斷地熨熱了冷羅月的手臂。


    “你沒在這碗粥中加藥?”濃眉上挑,疑問。


    “奴婢不知莊主說這話何意?”固執地想掙開手臂處的鐵掌,卻無論怎樣也擺脫不了。


    “那麽證明給我看!”俊抿的唇,半啟,低啞地說。


    “什麽--”


    “喝了它,證明給我看!向李茜芬下藥的人不是你!”薄涼地說著,並將那碗粥進一步遞上眼前。


    澄澈的水眸微微眨著,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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