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認風流不羈的淩雲,也有片刻的啞然。~~ 超速首發~~


    他似乎確實冤枉了她。


    隻是,這真是一個單純的誤會嗎?


    淩雲微微眯起銳眼,凝視著前方一抹倩影。


    她,有著誘人的豔麗,含著淚水的眼眸中有著無邪的清純。


    突然,白衣揚起,像一朵出岫的雲朵,飛身掠過藍色衣裙的女子,臂彎一手,攬住纖細的腰際騰空飛起。


    滿樹初綻的梅花在風中微微地顫抖,如同被強行帶著飛舞在上空的人兒。


    淩雲感受到身畔女子的害怕,勾唇一笑,旋身飛落在一株梅花樹下。


    剛落地的人兒,不停地吸氣呼氣,來緩解心中的懼怕,蒼白的膚容在清冷的雪地中,更增添了一種羸弱之美。


    “你不會武功?”淩雲挑眉,持著一片剛才從樹梢間順手采摘的花瓣,笑問。


    “那又如何。”女子怒目而視,似乎還不能原諒突然將她摟起在空中飛舞的惡作劇。


    “我衣裙上根本就沒有什麽破損,你一次次欺辱我,還找什麽偷聽的接口,根本就是你居心叵測。”女子瞪著眼,將委屈的淚水硬是擠回眼裏,不肯示弱。


    “哈!”淩雲那如玉石般精雕的俊容邪惡一笑,“果然聰明,沒錯,既然你已識得我真麵目,我也不必裝謙謙公子。”


    突然,白色長袍的健臂上抬,倚靠在梅樹樹幹上,俊臉低下,刻意貼近了幾分失措的粉頰。


    “你,你想幹…幹什…麽?”女子拚命向後退,但身後卻是堅硬的樹幹,希白的容顏僵硬地應對著逐漸靠近的俊臉。


    />本來就已退去絨袍的女子,更顯單薄,纖弱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如妍白的皓齒緊緊咬著柔嫩的下唇,來壓抑心中的懼怕。


    淩雲冷笑一聲,“現在才知道害怕嗎?剛才褪去衣衫時,倒挺豪爽的。”


    “你,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叫人了。”恐懼而顫抖地威脅著。


    “威逼這種手段不適合你的,小美人。”邪惡的俊臉一點點靠近。


    玉雕似的人兒將臉偏向一側,眼裏淚水汪汪。


    似雪的白扇拂過精致的容顏,緩緩滑到下頜,微微用勁,將怯弱的美顏又轉向自己。


    女子含著淡淡地哀怨閉上了眼睛。


    深諳的眸子當瞥到殷紅的唇瓣,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繼續將俊臉移上去。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嘴角的那抹邪惡的笑意根本沒有抵達到他深邃的眼底。


    薄唇移近的過程中,這個不動聲色的男人冷眸如刀一樣打量著她每一個表情。


    如今,就是看誰先按耐不住。


    誰先動,誰就是露出破綻的一方。


    遠處,梅園東門的一側角隅,站著一個男子,不動如山。


    黑若暗夜的眸子冷冷望著遠方曖昧的兩人,冰冷的神情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已摧山蹈海的氣勢吞噬著一切。剛勁的拳頭狠狠地握緊,握緊。


    “啪--”一聲盤子墜地的碎裂聲,在梅園中響起,阻止了隻差一寸就要吻合上的雙唇。


    淩雲站起身,朝聲源望去,登時僵住了。


    是,是小桃。


    地下散落著碎裂的盤子,幾個紅豔豔的蘋果滾落在雪地上。


    “小,小桃……”淩雲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誤會看來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了。


    “小桃--”看著嬌妻哭著跑離梅園,心口像被刀狠狠砍了一下,滴血。


    “她為什麽在這裏?”問的聲音異常的冷靜,淡漠的讓聽者毛骨悚然。


    “哦!是我和少夫人約好在這裏賞梅的,結果你就來了。”無辜的杏眸仍眨著少許的淚水。


    “你--是--故--意--的--!”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什麽?”又一記迷茫又無辜的表情。


    “你--”


    淩雲現在絕對有種想活活掐死眼前女子的衝動。


    明明應該是他設計逼出她的真正麵目和身份,如今,卻被反將一軍,不僅以前的推測全部打亂,更像掉進一個事先設計好的陷阱。


    “希望真如你說得那麽無辜,如果讓我知道,這都是你策劃的陷阱,你就死定了。”雪扇握在手中,被不斷地扭曲。


    “我沒有!”粉唇微翹,委屈地辯解著。


    “哼!”


    隨後,本若瀟灑不羈的男子卻帶著滿腔的怒火轉身而去了。


    風,刮過。


    柳梢秀眉微微上挑,杏眸中盈滿的波光在下一瞬間,消失不見,柔軟的紅唇,在無人察覺時,偷偷彎成一個狡詐的微笑。


    想套她的話?


    哼,再等十年吧。


    她沒有告訴他,在書房外,要不是她反應速度快,說不定已受了傷;


    她沒有告訴他,在逃離的過程中,她刻意和一個身形差不多的丫鬟換了衣服;


    她沒有告訴他,她已猜到他會來找麻煩,所以特意把沐小桃拉來看戲。


    當然,她更沒有告訴他,她在唇瓣上塗抹了劇毒,隻要他敢碰,就必死無疑。


    柔黑的長發隨著寒風的浮動,披散在臉上,妖嬈動人。緩緩地輕揭紅唇,對著已離去的人,露出淡淡的嘲諷,“戲演過了,就不好玩了。淩--雲--!”


    輕執起一片含香梅花花瓣,含入檀口中,輕裨著那一縷淡香。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清淡的女子嗓音又回蕩在梅園上空,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影響她賞梅的心情。


    梅園東門角隅那抹高大的暗影,冷冷地望著,鋒利的目光沒有一絲感情地凝視著遠處在梅花樹下漫步的嬌弱身姿,目光冷冽,比瑟瑟寒風更陰冷。


    暗眸緩緩閉上,腦海中浮現剛才樹下兩人親昵的場景,下顎的一束肌肉劇烈地抽動。


    片刻,又緩緩睜開了眼睛。


    刀繭般的指腹從懷中抽出一件東西,以白駒過隙般的速度,突然出手,襲上在梅樹下漫步的女子,毫不留情。


    冷羅衣聽到有金屬擦破空氣密度的聲音,登時一驚,翩然翻身,藍色的長裙在空中飄舞,像一幅璨動的流水瀑布。


    伸手一接,感到有些微痛。


    緩緩鬆開希白的手指,是一片銀葉,銀葉上麵有些凹陷,印留著一個男人的指紋,應該是憤怒中按壓的。在銀葉的邊緣沾染著血跡,是她的。


    在接住銀葉的刹那,鋒利的銀葉劃破了她的小拇指。


    歃血的色澤沿著蔥根的指腹滴落在雪地上,在純色的雪景下,描繪出一個雪鳥的心髒。


    “雷--”紅唇輕揭,將銀葉放入手心,緊握,甚至能感受到他手心中的溫度。


    等一下!冷羅衣心中猛然一驚。


    愣愣看著手心中的銀葉,那鋒利的銀刃像刀,一次次明晃住冷羅衣失神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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