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一個理由吧!”持著五環精致毛筆的冷酷男子,低頭審閱著賬本,半響,迸出這句話。`` 超速首發``


    白衣勝仙的俊美男子,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挪揄道,“難道是因為我包庇了她,你在吃醋?”


    抒寫的毛筆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勾畫起來,沒有抬頭卻繼續逼問,“別岔話題。”


    “美人衣物,收藏留香。這個答案,大哥可滿意?”他,麵冠如玉,挑起眉,正巧淩雷也抬起了頭,冷視著他。


    而淩雲,邪魅一笑,無畏某人冷素的目光,與之對視。


    “隻是一個女人,何必太較真。”淩雷輕嗤一聲,又繼續埋首桌上的賬簿。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給大哥聽。”


    邪魅的五官透著一種懶散的戲謔,淡淡轉身,“不打擾你了。”


    欣長的指尖拉開黑木覃門,寒風猛然襲來。


    白色的厚厚長袍在冷風中起舞,墨玉一般的黑發在風中飄飛,如同被木梳細密地梳理著,有條不紊。精致的麵容凝對著獵獵寒風,迎接著如刀割的疼痛。


    “雲,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兄弟倆為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靜穆的書房中,傳出一句低沉的嗓音,伴著烈風的低吼,傳至冬日的上空。


    回複他的,隻是門被關閉的聲音。


    梅園。


    經過初雪的洗禮,梅園的梅花已冰彩紛層,潔白素雅的各色梅花爭先怒放。


    “眾芳搖落獨喧妍,占盡風情向小園。”梅花樹下,漫步著一個淡藍色絨衣秀裙的女子,纖細的指尖輕撫著一片薄薄的梅花花瓣,輕吟詠梅詩句。http:///</a>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一道男子清澄的聲音,如冬日裏的一縷暖陽,絲絲甜甜。


    冷羅衣回眸,一身淡定的白色長袍,比女子的容顏還要俊美的臉龐,正含著優雅的淡笑看著她。


    “奴婢給二公子請安。”微微屈膝,淡淡頷首。


    “何必行此大禮呢?這不就見外了嗎?宮主!”帶著魅柔的微笑,一步步朝前走去,每一步都透著深沉的危險氣息。


    敏銳的冷羅衣感覺到了,卻沒有後退,反而一臉迷茫的表情,“公?主?公主嗎?二公子這裏隻有我們兩人呐!”說完,還疑惑地回頭望望周遭環境。


    “就因為隻有我們兩個,宮主還要隱瞞嗎?”


    “奴婢…不懂。”


    “不懂?”俊逸的嘴角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堂堂的冷月宮宮主,一向恃才傲物,蔑視天下,卻單單屈身偽做獨棠山莊中一個小小丫鬟,不覺得可惜嗎?”


    “二公子,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女子有片刻的疑惑,隨後又包容地笑笑。


    “宮主,在下很早就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不要做什麽事都單獨行動,否則我們這對合作夥伴就很難相處了。”


    “二公子!這其中可能有誤會,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奴婢先告退了。”解釋無效,隻能退而求其次。


    但是淩雲卻側身一擋,堵住了去路,黑眸一凜,“非要我撕破臉嗎?”


    “二公子……”無奈歎息。


    有些人真是執著的可笑。


    欣長的玉手緩緩移到精致的麵容前,打開,手中放著一縷藍色的布條。


    “這是什麽?”冷羅衣瞪大眼睛,驚奇地問。


    “藍布。”


    “我知道。”翻翻白眼,“你給我看這是什麽意思。”


    “你衣服上扯掉的。”


    “我?”震驚地打量一下衣裙,又看看那手心中的藍布,不解。


    “為什麽偷聽我們談話?”


    “等等,二公子!奴婢不明白,這布和偷聽有什麽關係?”疑惑地瞪大眼睛,等待某人的解答。


    淩雲微微深吸一口氣,眼底隱藏著極欲爆發的洪水。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能把多重性格重疊在一起而不顯得矛盾的人。


    她居然表現得那麽無辜,好像一切真是他冤枉了她。


    明明證據攤出來了,還能把謊話繼續說那麽自然。


    “你在門外偷聽。”他指出事實。


    “我一直在賞梅呀!”她無辜地辯解。


    “可是我在窗口發現了這個。”


    “布?”


    “對。”


    “這能說明什麽?”


    “偷聽的人是你。”


    “為什麽你一口咬定是我呢?”


    “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冤枉我。”


    “到底有沒有冤枉,一見便知,如果我沒猜錯,你身上的秀裙應該還是破損的。”


    馨軟的嬌軀明顯僵硬一下,臉色有些蒼白。


    “是你拿給我看,還是由我自己來檢查。”說話間,堅定的步伐又一次朝冷羅衣逼近,眼裏隱藏著邪惡的詭芒。


    一步,兩步…


    藍色絨衣的女子,有些淒迷的哀怨,緩緩移動欣塵的指尖,徘徊在鎖骨正中的絲帶處。


    食指纏繞著藍色的係帶,輕輕一勾,係帶被拉開。


    絨球般的暖衣披肩無聲地跌落在鋪滿雪花的青地上,輕擦過嬌柔的玉背。女子靜靜後退,落寞的眸子定定看著絕魅的男子,帶著淡淡的哀傷,一步步後退。


    她,僅身著藍色絲綢裙衫,站立在雪地中。


    風刮過,卷起樹梢間欲墜的梅花花瓣。花瓣紛落,夾雜著清冷的寒氣在翠翹挽髻的女子麵前飄蕩。


    “我要證明,是你汙蔑了我。”她說,異常哀怨的語調。


    淡淡的水眸在眼眶中聚集,卻不肯讓它示弱流下。


    細嫩的玉手撫上漆黑的長發發髻處,輕輕移動,抽取了一根木質簪子。一頭如打碎硯台般的墨絲沿著潺潺的細肩,垂落身後。


    她勾唇一笑,倩怡的惹人垂憐。


    她後退,撐開雙臂,迎抱著寒風的肆虐。


    翩然轉身,在漫天飛舞的梅花下飛舞,一圈圈,任如濤的長發追隨在身後,任風雪侵襲嬌弱的身子。


    藍色如湖麵般的絲綢裙擺飛起,像夜幕中短暫卻香氣永留人間的曇花一現。


    裙擺揚起,每一寸,都完整無缺。


    沒有絲毫的破碎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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