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何鬆聽了一耳,眼睛微瞪——趙東赫?不會吧,那可是道上黑白兩道通吃的一把手,這小姑娘認識?不可能,指定在嚇唬自己呢!


    於是也不理這幾人,縮回門麵房裏繼續打電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時傳來放肆的大笑和滿是髒字的話語。


    王貴山被氣得狠了,加上天氣悶熱得厲害,靠在旁邊直喘氣。


    楊翠柳就問遲小魚,到底是怎麽發現不是鬧鬼的。


    遲小魚看了看手表,耐心道,“叔叔阿姨的麵相都十分康健,也沒有子嗣病狀,邪祟一般都不會主動接近這樣的人跟前兒,我想您家的孩子,上次那場病,應該本就是身體有些抱恙,並不是這裏的原因。所以過來一看,果然看出不對勁。”


    楊翠柳呼出一口氣,點點頭,又說要給遲小魚報酬,要了賬戶。


    遲小魚笑了笑,並沒拒絕。


    隻是在她詢問需要付多少辛苦費的時候,隻說了個‘隨意就好’。


    正說著話。


    地鐵口那邊,突然跑出來四五個腰粗膀圓的彪形大漢,一起都戴著墨鏡,黑t恤黑褲子。


    左右一看,便朝遲小魚這邊跟著了火一樣地奔來。


    楊翠柳嚇了一跳,王貴山趕緊又站過來,想把兩人護在身後。


    遲小魚看了這個大叔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不料那幾個大漢一直跑到近前,便十分規矩地站住。


    為首的那個留著圓寸,兩臂上全是紋身的壯碩男子幾步走到近前,摘下墨鏡,一臉恭維小心地朝遲小魚鞠了個大躬!


    倒把王貴山嚇了一跳。


    “遲大師!”那大漢還喘著氣,一臉一頭的汗,態度不可謂不恭敬,“許久不見,您還是這麽風姿動人!”


    遲小魚被他逗得笑了一聲,“虎子你就會這麽一句恭維話?”


    被叫做虎子的男人嘿嘿一笑,顯出些憨厚。


    然後又十分恭順地笑問,“大師您給老大打了電話?可是有什麽事要辦?老大特意叮囑了,不管大師什麽吩咐,叫我們都必須辦到!”


    遲小魚見他一副討好乖巧的模樣,就像一隻凶悍的拉布拉多在跟前討巧賣萌似的。


    笑著隔空戳了戳他,然後對旁邊的楊翠柳溫聲道,“阿姨,把您的事情跟他說一說,這一片,是他們的地方,本就歸他們管。”


    楊翠柳有些震驚,眼前這幾個小夥子,看著就……凶得很,很像電視裏頭演的那種hei11社會。


    可麵對遲小魚又十分恭敬小心。


    與遲小魚對視一眼,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到最後,還把剛剛何鬆威脅遲小魚的話也給說了。


    遲小魚微笑——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最後這句補充,顯然才是重點。


    虎子一聽,果然爆了,朝門麵房那邊看了一眼,聽到裏頭大聲的講電話聲,獰笑,“小兔崽子,敢在爺爺的地盤玩這些,還敢威脅我們遲大師,爺爺最近正好拳頭癢,缺個練手的沙袋,這就巴巴地送上門來了。”


    說著,又對遲小魚點頭,“大師放心,這事交給我。老大這兩年好容易才攢了點名聲,絕不能讓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毀了。這回可要多謝大師告訴一聲。”


    遲小魚淺淺一笑,“下手注意點分寸。”


    虎子大笑,“大師放心。”


    這位小美女大師可真是對他們兄弟的味口,一點都不道貌岸然也不虛偽做作,又有真本事還不驕傲,叫人是真心敬佩。


    難怪老大自從請她破過那一劫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呢。


    想到這個,忽而又湊到遲小魚跟前,小聲兒道,“對了,大師,我家老大一直很惦記您呢,您哪天得個空,小的請您去老大的地方坐坐?最近老大的一個西餐館子新開業,很不錯呢!”


    遲小魚失笑,戳開他的虎頭,“去辦你的事吧,我走了。”


    虎子摸摸腦袋,還不死心地喊了一聲,“那就說定了哦,過兩天我去接您啊!”


    遲小魚搖搖頭,徑自走入地鐵站。


    楊翠柳夫婦倆本想跟著再去送送,可一轉臉,看何鬆像隻死狗一樣被那幾個小夥子給拖了出來。


    一下子就走不開了。


    心裏頭一股氣,一定要看著這個黑心眼的兔崽子遭了報應,才能紓解痛快。


    那邊虎子惡狠狠地踩著趴在地上一個勁求饒的何鬆,一臉的皮笑肉不笑,“你小子,我聽說你欠金強那賭棍子兩百多萬?怎麽,賭的快活的時候,沒想到這錢不是大風吹來的?”


    “虎子哥饒命,饒命……”


    路人議論紛紛,卻沒人敢管。


    楊翠柳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剛剛那個大師說何鬆命犯金錢禍,竟然是真的。


    太……厲害了。


    ……


    遲小魚到家以後。


    剛放下東西,就聽外頭‘誇嚓’一聲。


    驚雷響起,大雨唰一下,傾盆而下。


    空氣裏一下子就湧入一陣濕涼,整個龍都也陷入了灰蒙蒙的雨幕裏。


    遲小魚看了看時間——嗯,剛剛好,三個小時。


    ……


    龍都最繁華黃金地段,一棟氣勢恢宏的大樓頂層。


    總裁辦公室內。


    趙崢將平板放到郎鏡麵前,含笑道,“這個遲大師,可真不容易。”


    郎鏡低眸,便見平板裏,女孩兒平靜無波地看著鏡頭,那雙點漆般澄黑的眼睛,正似乎與她對視。


    慢慢地抬起手指,在女孩兒的臉上略停了停,然後往下,徐徐翻看。


    趙崢在辦公桌對麵道,“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遺棄在h市郊外一個偏遠的小村子裏,然後被他的養父撿回去,養到十多歲。”


    頓了下,“養父過世,她就自己一個人一直生活到現在,考上龍都的首府大學,真不容易,這看著年紀小小脾氣也溫溫和和的,沒想到竟然會經曆這麽多。”


    郎鏡沒說話,繼續往下看。


    趙崢又道,“不過好在他養父過世前,給她留了不少錢,在龍都有套老房子,也算作遺產給了她,可算是生活上沒什麽辛苦。”


    郎鏡視線往下,神色忽而輕變,“他的養父……是遲瑞金?”


    趙崢一笑,點了點頭,“不錯,我找人查過了,確實是當年以一人之力,護住龍國龍脈,然後銷聲匿跡的那位傳說中的天師,遲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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