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可真是有本事, 能考上這麽好的工作。”於奶奶也笑的眯了眼睛, 眼中帶著幾分驕傲和歡喜。


    許南南謙虛道,“可能也是我運氣好, 正好會做那些題目。”


    “那怎麽不見別人也會呢,這還是要自己努力。我早看出來了, 你這孩子就是個努力的孩子。”於東來笑道。


    又想起什麽,“對了, 那你戶口轉來了, 這房子, 是不是也要辦了?”


    許南南紅了紅臉,“我是這麽打算的, 等我過了戶了,就把小滿的戶口遷過來和我一起, 以後小滿也能吃供應糧了。”


    其實就算沒有小滿的供應糧,她也是養的起小滿的,不過小滿這孩子總是不踏實, 她一個人養兩個人太累了。不管咋樣,小滿的戶口還是要遷過來的。


    於奶奶看著於東來道,“老於,那這事情就盡快辦了吧,辦好了,姐兩也好早點搬過來。”


    於東來點頭,“要不今天你們就搬過來吧, 等明天房產局那邊上班了,我就去辦。”


    “搬過來好啊,以後可以經常來看看我們了。”於奶奶笑道。


    許南南笑的露出兩個小酒窩,“於奶奶,您要是不嫌棄,以後我們每天都來打擾你們。”


    許小滿靦腆道,“我還能給於奶奶講故事。我現在認識好多字了。”她特別喜歡這個慈祥的奶奶。


    於奶奶高興極了,抿著嘴笑,手一下子摸一下許南南的腦袋,一下子摸一下許小滿的腦袋,“好,好,不打擾,我每天啊就盤著有人陪著呢。”


    於東來也很久沒看到自己老伴這麽開心了,還留許南南姐在這吃晚飯,正好中午撈麵吃。


    自己做的大醬,拌著麵條吃,啥美味都比不上。


    說的許南南都開始想吃了。


    中午吃完飯,老太太就要去睡午覺了。於東來把鑰匙給了許南南姐兩,讓她們去把房子收拾一下,隨時都能搬過來住。過戶的事兒就交給他去跑了。


    許南南接了鑰匙,心裏忍不住感慨,自己終於要有個家了,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許小滿還是第一次來這個未來的家。


    進了小院,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


    “姐,姐,我們以後真的能住這兒嗎?”許小滿追問道。她還是第一次住這樣漂亮的房子呢。


    許南南道,“小滿,這裏有兩間房間,我打算以後咱兩住一間,然後看於爺爺和於奶奶要不要來住。這畢竟是他們給咱們房子,咱們不能忘本。”


    即便於東來沒說,許南南也知道自己接受了這個房子,就相當於要接受一份責任了。她心裏也清楚,這麽好的房子,哪裏是一點東西就能換到的。


    許小滿點頭,“嗯,姐,我知道的,於爺爺他們是好人,於奶奶人很好,我也願意和他們一起住。”


    看到許小滿這麽懂事,許南南很高興。她不求許小滿以後變的多有能耐,但是人格一定要是健全的,千萬不要學老許家那些人。


    “他們還不一定會過來呢,等咱收拾好了之後,問問他們。”


    房子其實也不用收拾,於東來有時候都會過來收拾一下,有人收拾,房子就不容易壞。


    房子裏的水電也是通的。隻要再弄點家具進來,就能住人了。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了,兩人才把房子裏裏外外的打掃幹淨了。


    “是老於嗎?”姐妹兩才準備走呢,有人就推開了小院的門。


    老人是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國字臉,眼眶下的眼袋有點兒大。看到許南南姐妹兩在院子裏,她一臉詫異,“你們是誰啊,在這幹啥呢?”


    許南南可沒見過這人,“我們在這裏打掃,於爺爺把這房子給我們住了。”


    “啥,給你們住?”


    這女人立馬一臉激動的樣子。推門走了進來,裏裏外外的看。多好的房子啊,老於家一直不住,也不給別人住。一眨眼就給兩個孩子住了。


    女人一臉戒備的看著許南南姐兩,“你們和老於啥關係,他怎麽把房子給你們住?是不是你們騙了他?”


    許南南覺得這人有點兒莫名其妙的,皺眉道,“你是誰啊,我們也不認識你。”


    “哼,我和老於是一個單位的,多少年的交情了。老於這人老實,肯定是你們騙了他。我告訴你們,這房子不可能給你們住的,老於咋會把房子給你們住呢。”


    “你要不信,自己去問於爺爺。我們要出去了,得鎖門,你走不走?”許南南懶得和這樣的人說話。她要是態度好點,還可能好好解釋一下。可這人一臉的就是不高興的樣子,活像是自己搶了她們家的房子一樣。


    許南南拉著許小滿往外走,那女人也趕緊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追問,“別走啊,說明白啊,這房子咋給你們住了。這麽大的房子,你們家一家幾口人呢。”


    “這位嬸兒,你是要查戶口呢,這不是公安要做的事嗎?”許南南對著她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就直接把門拉上,哢嚓一聲上了鎖。


    “小滿,咱們走。”說著就拉著小滿直接往礦上走了。


    女人氣的跟了幾步,又頓時了,然後轉個彎,又往於東來家去了。


    許南南走了一半,覺得這事情有些不踏實,決定還是去找於東來說說這事情。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裏麵吵吵鬧鬧的聲音。


    “老於,你們家霸占這麽多房子幹啥,那房子空了這麽多年,你就不給別人住,現在突然給兩小姑娘住,你這是老糊塗了吧。你不要那房子,之前就該給咱們住啊,你兒子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留著房子幹啥啊。”


    “滾,給我滾出去,我們於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李金花,我就算退休了,也還是廠裏的人呢,實在不行,咱找廠委去評評理去。你要是還不服氣,咱就去找縣長說去。我於東來的房子,愛給誰給誰。當初縣長都沒說什麽,人家就準了我於東來有這個房子,怎麽了?這是我兒子的房子!”


    許南南聽到於東來發脾氣的聲音,立馬跑了進去,“於爺爺,”


    又看著那個叫李金花的女人“你現在出去,別在這裏吵於爺爺和於奶奶休息。要不然我就去找公安來。”


    “有本事你就去找,於東來兩口子霸占這麽多房子,這是搞資本主義,我還要告呢。”


    於東來一聽,立馬拿著掃帚要趕人,“你去告去,告縣長那去也是一樣的。”


    李金花見他都拿掃把大人了,心裏也有些發虛,“於東來,你等著!”


    說完就氣呼呼摔門出去。


    見人走了,於東來這才喘著氣往屋裏走,屋裏,於奶奶正坐在沙發上擔心。


    “人走了沒啊?”


    於東來道,“沒事,人走了。”又回頭看著許南南姐兩,“你們怎麽又回來啦?”


    許南南有些愧疚,她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真的跑來找於爺爺鬧了,看起來於奶奶還受驚了。“於爺爺,對不起,剛剛那個人看到我和小滿在房子裏,還跑進去問了我,我當時沒怎麽理她。”


    早知道她剛剛就自己解決了,愣是還得於爺爺兩老受這個罪過。


    於東來擺手,“沒事,她這人就這樣,這些年來就盯著我那房子。南南啊,我和你說個實話,盯著我那房子的可不止剛剛那李金花,這一片,誰都盯著呢。都想住寬敞房子。”


    許南南知道這實話縣城房子緊俏,一大家子住一間屋的也有。就拉個簾子,三代同堂了。所以她當時看到於東來給的這個房子才這麽喜歡。


    她喜歡住寬敞的房子,清淨點的,不想去和人擠筒子樓。


    於奶奶見許南南沒說話,以為她嚇到了,笑道,“別聽他說的嚇人,那些人想要也沒用。當初我們這房子,是縣長發了話,給留著的。沒人能搶走。”


    其實這房子按道理是要收公的,畢竟於家兩夫妻當時還在廠裏做工人,廠裏也安排了房子住,這房子完全用不上。可當時她們夫妻兩的兒子還在,要留著給兒子結婚的。


    有個當兵的兒子,而且還是個軍官,多多少少的要照顧點。


    後來兩老的兒子犧牲了,縣裏要把房子收回去,老太太當時就暈了。這對於她來說不止是房子,更是兒子唯一的念想了。


    於東來幹脆就寫了封信給兒子當時的首長,把家裏的情況說了,首長當即大怒,戰士們剛犧牲,就搶戰士的房子,這不是寒了人心嗎。所以親自打電話給當時的縣長,把這房子給留住了。


    所以這房子一直空著這麽多年,沒人敢伸手。也有人打著注意,等熬死了於家夫妻兩,這房子自然到手了。


    提起當年的事情,於奶奶還是一把淚。


    “老於也想讓我去住那房子,把這房子給騰出來。給廠裏其他同誌住。可我舍不得走啊。這房子是我兒子長大的地兒,我在這裏住著,總能夠想起他小時候的事兒。我這把年紀了,也活不了幾年了,也不想顧著人家了。”


    於東來道,“不搬走就不搬走,這是廠裏安排給咱們住的,又不是咱去搶來的。廠裏沒讓咱搬走,幹什麽要為那些人搬走。在這裏住著挺好的的。那房子現在讓南南姐兩住也挺好的。我兒子的房子,絕對不給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住。”


    “於爺爺,你們放心,那房子我也一定好好的照顧著,不會損壞一點的。”許南南認真保證道。


    經曆了那麽多波折留下的房子,就算於爺爺他們不說,她也要保護好。


    於東來老臉上帶著幾分欣慰,“你們也別怕,有啥事就來找我,我去說。看看誰敢搶。”


    許南南笑道,“於爺爺,我才不怕那些人呢。咱不偷不搶的,這房子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誰來也不能搶走。”


    經過了今天這一遭,她可不敢再讓人來找於東來了。以後遇著這樣的事情,她自己就解決了。


    接下來幾天裏,許南南就開始給房子裏安排家具了。


    給了許小滿一些糧票,讓她中午自己去礦上食堂吃飯。許南南便每天中午一下班就去房子那邊。


    房子裏幾乎沒啥家具。許南南特意跑了一趟舊貨市場,買了桌子椅子。想買一衣櫃,結果竟然還買不著。說是要去隔壁的安源市買,那是省會城市,有賣大件家具的地方。


    許南南還準備隨波逐流,買一些時下的家具的,沒想到要這麽麻煩。幹脆在淘寶店裏搜索起來。


    找了一會兒,就找到和這個時代風格差不多的家具了,也沒多大區別。特地買了低調的原木色木床。衣櫃是大件,還是等過陣子再買。沒法子,誰讓衣櫃也是稀罕物。冷不丁的給買了,不好說。


    想買個大的立式穿衣鏡,想了想,還是買了個小圓鏡,帶木質梳妝盒的那種。


    簡單的家具擺放好,越發的看著像個家的樣子了。


    期間於東來還過來看過房子,看她都收拾的好了,讓她早點搬過來住。又將房產證明給了許南南。


    這時候沒房產證這東西,房產局開了證明,證明這房子的戶主是許南南。


    “南南啊,這房子交給你了,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了。要守好,護好。”於東來惆悵的看著這個房子。十幾年了,終於有了它的主人了。


    許南南拿過房產證明,看著於東來,“於爺爺,你和於奶奶要不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反正也住得下,互相有個照應。”


    於東來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話,神色一怔,顯得有點兒激動。


    許南南以為他會答應,卻見他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還是不了,你於奶奶舍不得那個窩呢。我和她住那兒挺好的。你有這個心就好,有心就好。”


    於東來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起來,背著手哼著調子轉身就走了。


    許南南站在門口歎了口氣,又低頭看著手裏的房產證明,突然眼睛一亮,進屋關門,衝到還沒鋪被子的床上狠狠的打了幾個滾。


    有房子啦!


    回到礦上的時候,食堂裏已經過了飯點了。許南南去國營飯店吃了一頓青菜麵,這才回了宿舍。


    宿舍裏麵隻有吳晴,朱芳和小滿在。小滿正趴在床上寫作業。蔣麗麗最近似乎好事將近,一般很晚才回宿舍,許南南也樂得清淨。


    朱芳正在試自己新做的衣服,看到許南南回來了,立馬讓她參詳。


    是時下流行的列寧裝,深藍色的,穿在身上精神的不得了。


    “好看。”


    許南南由衷道。雖然未來會出現很多的時裝,但是不可否認,這個時代的服裝也是不過時的。加上此時工人身上特有的氣質,穿起來穩重大氣。是後來很多非主流服裝比不上的。


    朱芳高興極了,“真的嗎,嘿嘿,我才做的。對了,你什麽時候也做一套,不能整天穿工裝吧。”


    “我平時也不出門,穿這個挺方便的。”最近整天都在礦上,風一吹就是礦灰,還真沒想著做新衣服穿。


    “該做一套了,你那有布票不,要不我去幫你借點,咱每個月的布票,也夠做一套衣裳了。”朱芳高興道。


    她特別喜歡穿新衣服,而且她也不差錢,家裏的後爹後媽不敢找她拿錢,她姑有時候還會補貼一點給她,日子過的別提多自在了。


    許南南搖頭,“我自己倒是有些布票,不過想等熱天的時候,做幾件布拉吉穿。”嗯,那時候就在外麵住了,就能自己做新衣服穿了。


    “對對對,要做布拉吉,嗯,到時候還得買一雙小皮鞋穿。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還有多少工業票了。別到時候連一雙小皮鞋都買不了。”


    朱芳又趕緊的去翻自己的小金庫。


    許南南笑了笑,回頭看見吳晴正盯著他們這邊,眼神似乎有些渙散。她喊了一聲,吳晴這才收回視線,對著她抿嘴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縫補衣服。


    見她沒說話的意思,許南南也沒找她說話,讓許小滿開始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今天收拾一部分,明天收拾一部分,慢慢的搬到新房子裏去。


    朱芳剛找到工業票,正樂著,見許南南和許小滿開始忙活起來了,問道,“你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收拾東西幹什麽啊?”


    許南南笑著站起來,“還準備明天請吃飯的時候再說的,我和小滿要搬走了。”搬家這事情她也不準備瞞著,離開宿舍,總要有個去處。


    “啊?”朱芳詫異道。“搬哪裏去啊,你不會是因為蔣麗麗才搬走的吧,怕她幹什麽啊?”


    連吳晴也抬起頭看著她。


    許南南道,“才不是因為她呢,我來這麽久,你看我啥時候怕她了?我是因為在外麵有了房子了,要和小滿搬出去住。畢竟小滿也不是咱礦上的,總不能讓她一直和我擠在一張小床上。”


    這消息可像炸彈一樣的,在朱芳腦袋裏炸開了花,“你在外麵有房子了,在哪裏啊,多大的房子?”


    “就建設路那邊,嗯,還算寬敞。夠我和小滿住。”


    “許南南,你說你這真是不聲不響的,連房子都有了。”朱芳激動的站了起來。


    沒法子,這時候啥子最珍貴啊,除了吃的就是住的了。


    現在礦上除了那些領導們,還有多少人三代同堂呢。那真是三代擠在一個屋裏了。就朱芳家裏,也是一家子人擠在一起,所以她幹脆搬出來住,不回家。反正家裏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回不回去都一樣。


    “快說說,怎麽就弄了房子了。你這真夠有本事的。”朱芳一臉羨慕嫉妒恨道。


    “也是我和小滿運氣好,遇著一對老夫妻,他們挺喜歡我和小滿陪著他們說說話啥的,知道我和小滿的情況,家裏正好有房子,就給我們住了。”許南南半真半假道。


    “就這麽簡單?”


    許南南道,“要不然你以為呢?我啥都沒有的,還能怎麽弄房子啊。”


    “這樣的好事,我怎麽就沒碰到。不行,我必須去你們房子裏參觀一下。”朱芳一臉憤慨道。


    “當然行,我還準備著搬家之後,請你們吃一頓呢。”


    “行行行,我到時候一定去。”朱芳此時的心情比許南南考上正式工的時候還要激動。


    房子啊,南南這就解決了,這運氣太好了。


    聽姑媽說,和好運的人待在一起,也容易有好運氣。哎呀,自己最近是不是也順暢了許多啦。


    另外一邊,吳晴將紮到手指上的針拿開,輕輕的咬著自己被紮到的手指頭。


    第二天中午,朱芳就催著許南南搬家了。


    許南南東西不多,她和許小滿的衣服不多,生活用品也簡單,一床墊著的棉絮,一床被子。


    許南南道,“咋搬啊,我還等著晚上搬家呢。”


    朱芳搖頭,“幹嘛要等晚上。大白天搬家最好。你搬一床被子,我搬一床被子,小滿拎著生活用品,吳晴提著包裹,不就行啦?”


    許南南一看,這還真是一趟就能搬走了。“行,不過咱可說好了,待會搬完了,都去飯店吃飯去。要不然我就不要你們幫忙。”


    這些禮尚往來的事兒,許南南還是挺重視的。白讓人出力,不給好處,多好的交情也要用完了。


    “放心吧,我們可沒想過要放過你的。待會可別心疼就行了。”朱芳把被子往身上一背,大步往外走。


    許南南立馬跟上。許小滿也笑嘻嘻的提著東西跟上,興奮的連走路都帶跳的。


    吳晴走在最後麵,有些心不在焉。


    走了二十來分鍾,就到了建設路這邊的房子。


    許南南開了院門,朱芳走進去,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的天啊,許南南,你這住這夠寬敞啊。”


    “你這房子要是讓公家安排人來助,肯定得把院子裏搭起棚屋,塞一家人進來,然後裏麵房間,塞兩家人。瞧瞧你和小滿兩人住,多舒服。”


    朱芳沒客氣的在裏麵看。然後將東西放到裏麵。


    “連家具都準備好啦。看著我都眼紅了。”朱芳從屋裏出來,臉上帶著激動和羨慕。


    吳晴也從另外一間小房間裏出來,眉頭皺的緊緊的。


    “許南南,你這是不是住的太寬敞了,礦上可有好多工人都沒房子住呢。有些人因為房子大事兒,連婚都沒結,蔣麗麗就是因為房子的事情一直拖著。”


    許南南沒想到吳晴突然說這番話,有些沒反應過來,“所以呢?”


    “我是說,你要不要和礦上說一下,這房子可以給礦上重新分配。你是礦上的正式工人,這樣一來,以後評先進什麽的,也容易一些。”


    許南南還沒說話,朱芳先不高興了,“吳晴,你說什麽呢。這是南南的房子,憑什麽要拿出來啊。”反正她自己就不樂意。


    吳晴靦腆道,“我也是為了許南南好。她住宿舍不是挺好的嗎,這房子給她們姐妹兩住,有些浪費了。現在房子多緊俏啊,那麽多人沒房子住,要是讓出來,給需要的人多好。”


    這下子不止朱芳,許南南自己都聽不下去了。說實在的,她都沒想到這個平時靦腆沉默的姑娘,竟然會說這麽一番話。而且還說的挺溜的。


    許南南淡淡的笑了笑,“礦上那麽多差房子的,我這房子讓出來給誰住?再說了,這事情也是礦上領導們擔心的事情,咱們現在安安心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出風頭的事情還是算了。再說了,我這房子也是人家讓給我住的,我拿去奉獻了,這不是拿著人家的東西去撈好處嗎。”


    朱芳點頭,“就是,本來也不是南南的,拿出去像什麽話。真要給人家,原先的房主自己不會充公啊,還等著南南來做好事?”


    吳晴抿了抿嘴,“我也就說說。你們別放在心裏去。”


    許南南笑了笑,沒說話,心裏卻已經暗暗的覺得要和吳晴保持一點距離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大公無私的好人,無私奉獻這種事情更是和她搭不上邊。吳晴剛剛那番話,不管她是好心還是壞心,反正她和聖母肯定是處不來的,和壞心的人更是保持距離。


    因為這件事,中午的氣氛稍微受了點兒影響。吃飯的時候,許南南和朱芳都沒怎麽說話,吳晴似乎沒受到什麽影響,依然那麽沉默靦腆。


    下午,許南南就去找後勤科那邊退了單身宿舍。


    知道許南南是許建生的閨女,以為許南南是回去住,人家倒是也沒多問啥。


    許南南走出後勤辦公室,心裏忍不住歡喜。


    從今天開始就要住自己的房子啦。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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