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地雖然不是很清楚,可雲暖還是聽明白了。


    應該就是要故意給北丘辰設套兒了。


    雲暖撇撇嘴,現在再回到了蘇白身邊,才深刻地意識到,比起算計人來,北丘辰再怎麽狡猾,也是不及這一位的。


    這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不對,應該是殺人都不用自己動手呀。


    絕了!


    許多事情,蘇白說開了,雲暖心底對他的怨懟,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隻不過,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到了晚上,蘇白就賴在雲暖這裏不肯走。


    雲暖表麵上嫌棄他,其實心底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歡喜的。


    畢竟,這裏是無雙城,雖然已經開春了,可是外麵的雪仍然不曾化盡。


    夜裏,還是真有些冷的。


    晚上身邊多了一隻大暖爐,至少睡覺不會太冷了。


    如果蘇白知道她隻是將自己當成了一隻大暖爐,不知道會不會鬱悶。


    就這樣,兩人暫時休戰。


    一開始,雲暖還是刻意地與其保持距離的。


    兩人中間至少隔了有半尺遠。


    可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睡著,雲暖自己就主動鑽到了蘇白的懷裏。


    蘇白這個小心髒呀,那叫一個激動,表情那叫一個蕩漾。


    許久未見了,總算是又將自己的心肝寶貝抱在懷裏了。


    這種懷裏滿滿的感覺,當真是踏實極了。


    蘇白抱著雲暖,心裏甜滋滋的,至於雪國的事情,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先不說他現在身上帶著傷呢,隻說這地方也沒有什麽好的景致可賞,還是盡快帶她離開的好。


    於是,兩天後,雲暖就聽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消息。


    二王子雪之鬆外出公幹時,竟然遇到了大規模的襲殺。


    隨行的侍衛折損了約有三分之二,而二王子本人也受了重傷。


    消息一傳開,整個無雙城的臣民們,都沸騰了。


    說實話,原本,這位二王子的存在感並不是特別強的。


    畢竟上麵有一位嫡長兄壓著,這位二王子本身行事又比較低調,但凡是出頭露臉兒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先緊著大王子去辦的。


    所以,他在民間的聲望,說不上多好,可是也絕對不會壞的。


    這一次,突然遇襲,自然就引起了各方的關注。


    特別是雪國的國主了。


    身為一個父親,聽到自己的兒子被人刺殺,而且還是來勢洶洶,自然是無法淡定的。


    看到自己派到兒子身邊的侍衛長時,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王上,屬下奉命護送二王子回王都時,意外地遇到了一對父子,攔在二王子的車前,說是請二殿下為他們做主。當時二殿下不明所以,便差人問了。”


    侍衛長說到這裏,眼神自然是有些閃爍的。


    國主的眼睛微微一眯,強大的王都氣勢,也便顯露了出來,“繼續說!”


    “是,王上。後來一問才得知,那個男人的妻子數日前進王都賣繡品,可是一去之後,便再不曾回轉。之後他帶著兒子去尋,得知被王宮的人帶走了,之後便杳無音信。”


    國主的臉色此時已是極差。


    不用問,也知道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定然是那個大兒子了!


    他知道自己的二兒子府中的美人兒不少,可大都是來路較正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強搶民女的事情來。


    “後來呢?”


    侍衛長感受到了來自王上的壓力,頭已經垂得極低。


    “後來,二殿下便將人帶上了,說是待回府之後,再做計較。殿下的意思是,這種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王室的聲譽,所以先將人帶回府之後,再做打算。實在不行,就做主再給他娶一房妻室。哪成想,收容了這對父子後不過一個時辰,我們便遇到了襲殺!”


    “那對父子現在如何了?”


    “男人死了,而且是男人是想要借機刺殺二殿下時被我們的人阻攔,最後死在了黑衣人的手上。”


    國主的心裏咯噔一下,果然與他猜想地差不多。


    “那個孩子呢?”


    “那個孩子當時便嚇傻了。現在還暈著,不曾醒來。”


    “將人看牢了,千萬不可再出什麽差錯。”


    “是,王上。”


    國主深吸了口氣,這件事情,無論怎麽看,都透著幾分的不尋常。


    那個男人死了,那麽之前男人所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呢?


    還有那個孩子,又是從何說起?


    “還有事?”


    國主看那侍衛長不曾退下,便陰著臉再問了一句。


    “回王上,二殿下昏迷之前曾說,讓屬下有機會一定要跟您說,這次的事情不簡單,隻怕是有人故意想借機生事,以挑撥王室的關係。”


    國主的心思一動,“他親口說的?”


    “正是,當地二殿下還說,這番話一定要屬下回稟給王上,千萬不能給了那些外人可乘之機。”


    國主聞言,臉色倒是緩了不少。


    “下去吧。”


    “是,王上。”


    國主原本也是拿捏不準的。


    現在聽到二兒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對這個兒子,倒是當真滿意了許多。


    受了傷,還不忘提醒自己,看來,這是以大局為重。不想讓人漁翁得利了。


    隻是,到底是外人所為,還是自己其它的兒子呢?


    雪之鬆傷地並不是太重,隻是當時因為失血較多,太過虛弱,所以才會暈了過去。


    國主親自探視過後,又命人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下來,以做撫慰。


    待雪之鬆醒來之後,國主親耳聽他說了自己的猜測之後,便叮囑他好好休息,此事,他必然是會查個水落石出。


    雲暖聽完這個消息之後,緩了好半天,才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想清楚了。


    “你這麽做,是為了對付北丘辰?”


    “其實,北丘辰想要掌控雪國,最大的勁敵,不是齊家受不受掌控,而是雪之鬆。”


    雲暖挑眉,顯然不太明白。


    不管怎麽說,現在雪之鬆也不過隻是一個二殿下,而且在朝堂上的話語權,明顯不及大王子。


    北丘辰為什麽一眼就盯上了雪之鬆?


    “北丘辰的眼睛可毒辣著呢。再說了,像他這樣的人,看人看事,從來都不會隻看表象的。”


    一眼便能看到本質?


    雲暖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未做評斷。


    “大王子明顯就是一個草包,說句不中聽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王後所出,誰會對他有什麽好臉色?”


    雲暖擰眉,“因為王後娘家的勢力比較強?”


    “嗯。王後的娘家勢力雖然不及齊家,可問題是,王後的外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如此一來,自然就牽扯較為複雜,勢力也就更為強大了。”


    雲暖有些無語。


    若是練功還好,可是一旦涉及到了這種事情,她發現自己的腦子就有些不夠用了。


    果然,她還是不適合宮鬥這一類的事情的。


    做一個單純的習武之人,才是最合適的。


    “北丘辰想要掌控雪國,自然是現在就將雪國最礙眼的幾個除掉。雪之鬆不僅僅是實力不俗,更重要的是,他本人有主見,而且不會輕易向某些勢力屈服,所以,這種人,在北丘辰看來,既然不能收為己用,便要早早除掉的好。”


    雲暖沒說話,不過,心中對於北丘辰的印象,已經是降到了極點。


    “這一次行刺之事,定然與那個小齊脫不了關係。”


    雲暖吸了吸鼻子,心情突然就有些不妙了,“這些事情與我無關,也沒有什麽興趣知道。”


    蘇白看了她一眼,輕笑了笑,沒再說話。


    認識她這麽久了,怎麽會不了解她的性子?


    說白了,這是覺得北丘辰給她的印象,前後落差太大了,所以,一時接受不了了。


    “暖暖,雪國的事情,用不了太久就會解決。雪之鬆的遇襲,也算是打破了目前王室內部的一個僵局。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開端,一個引子。後麵,王室爭鬥的黑暗麵便會一個接一個地曝出來。”


    “所以?”


    “雪國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之後,你想去哪兒?”


    雲暖嘟了嘟嘴,這個問題,她還真是沒想過。


    之前出來的時候,隻是想著要遠離他,要去自己以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沒想到,才到無雙城,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想不想回燕歸塢看看?”


    雲暖呆了呆,然後再盯著他的胸口看了看,歎了口氣,“嗯。”


    雖然隻有一個字,可是蘇白聽到她的回應,還是相當高興的。


    至少,這說明了,在雲暖的心裏,他的地位還是相當重要的。


    應該說是最重要的。


    逍遙公子出現在無雙城的事情,自然是一個秘密。


    畢竟,蘇白一直都在養傷,不曾外出過。


    所以除了二王子之外,再沒有別人知道。


    若是國主知道了二兒子與逍遙公子的關係,必然是會毫不猶豫地選定他為繼承人。


    隻是雪之鬆想要的,顯然不僅僅隻是這個。


    無雙城的世家名門,需要重新洗牌。


    既然北丘辰先拿齊家開刀了,那接下來,就一起大換血吧。


    王後的外家彭家,而王後的舅家則是邸家。


    大王子一直都以為這兩家是鐵定支持他的,卻不知道,這兩家內裏的繼承人,都已經被雪之鬆給盯上了。


    彭家與邸家的關係密切,再加上因為出了一位王後,還有一位大王子,這關係自然就更加堅實。


    隻是,這些都是明麵兒上的。


    私底下,因為某些利益上的牽扯,兩家早有不睦。


    隻不過一直不曾鬧到明麵兒上,而且也一直都有長輩在上麵壓著,所以便是王後,也未必知曉。


    實際上,彭家與邸家的小輩,早就有了隔閡。


    邸家的少家主一直不樂意支持大王子,理由很簡單。


    就是覺得大王子根本就是一個草包。


    若是邸家選擇支持他,那麽,早晚要被人一鍋端了。


    要知道,這裏是以武為尊的世界。


    一個人若是沒有過硬的實力,僅憑著背後的這些關係,怎麽可能會一直護你平安?


    大王子這幾年,更是沉迷享受,哪裏還有半分武者的氣質?


    反觀那位二王子,雖然私底下有人說他貪戀美色,府中養了不少的美人兒,可是實際上,這位二王子從大事上,是從來不曾出過差錯的。


    而且在國主麵前的形象雖然一直不怎麽高大,卻一直是沒有什麽負麵的印象的。


    所以,怎麽看,這位二王子,都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


    既不會讓自己一點兒存在感也沒有,可是同時,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妨礙到了大王子的地位。


    僅僅是這一點,普通人就是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的。


    也正因此,邸少主一直在暗中與二王子的人有聯係。


    就算是將來大王子上位了,他們邸家多一條退路,也沒有什麽不好。


    萬一,大王子不成,而是二王子上位呢?


    所以,邸少主,從來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至於那位王後表姑,邸少主則是隻有冷哼的份兒。


    邸家到底不是她的娘家,所以,這麽多年來,王後的心,還是先偏著彭家的。


    邸家主念在那是自己表妹的份兒上,一直壓著,可是多年來,積少成多,心中的不滿,總會有一些的。


    這一次因為北丘辰和蘇白的到來,這場權勢上的較量,自然也就無需再壓抑了。


    有些事情,晚到,不如早到!


    北丘辰選定的齊家未來繼承人,自然不可能是小齊。


    首先,他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分。


    再則,小齊也不可能繼承齊家,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北丘辰在吊了齊家主一些日子之後,終於讓人發了話,親自與齊家主見一麵。


    齊家主自然知道這位北丘少主的實力,隻是沒想到,背後一直在故意為難齊家的,竟然會是他。


    “齊家主的臉色不太好,可是近來雜事太多了?”


    齊家主一聽,臉色越發地陰沉了。


    這分明就是在笑話他連齊家都做不到了!


    “北丘公子,有話不防直說。”


    “嗯,齊家主快人快語,本公子恰好也喜歡。”


    齊家主神色未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齊家主,如今你們齊家的幾位公子,可是前後出事,未來的繼承人,不知道齊家主可選定了?”


    齊家主在聽到他這一句的時候,就意識到,他果然是想要掌控他們齊家,讓齊家成為他北丘家族的附屬家族了。


    “多謝北丘公子關心了。我齊家的家務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這是明晃晃地拒絕了?


    北丘辰倒也不生氣。


    現在嘴硬,不代表了他能硬氣一輩子。


    “這麽說,齊家主是還想看著小一輩繼續明爭暗鬥了?”


    齊家主險些被他給氣得岔了氣兒。


    明明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操控的,卻偏偏說成了他們齊家內鬥,這人,簡直就是陰險!


    “不知北丘公子有何指教?”


    “其實,隻要齊家主早早地將未來的繼承人選定,不就沒有這麽麻煩了?”


    齊家主頓時氣結,聽他這意思,分明就是要插手齊家的決定了。


    一想到了這位北丘公子的實力,齊家主自然是不敢直接拒絕。


    可是要讓他低頭,堂堂一介家主,他也做不到。


    “此事不急,我齊家的子嗣眾多,讓他們好好地比較一下,也沒有什麽壞處。年輕人嘛,多一些曆練,總歸是好的。”


    北丘辰對於他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既然齊家主還想再等等看,那也好。隻是哪天齊家主覺得有什麽事情想不通了,本公子隨時恭候。”


    齊家主的臉色,當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示他。


    哪天齊家撐不下去了,無路可走了,記得來求他!


    當真是囂張!


    不過,齊家主不是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了,自然也能忍一忍。


    敷衍一笑之後,起身告辭。


    入夜,簌簌的風聲,顯得格外地吵人。


    書房內的齊家主,此時心情更是格外地煩悶。


    一想到目前為止,齊家已經被廢了前程的,竟然已有六個!


    這還不算那些被牽連到的。


    難道,他們堂堂的雪國齊家,就要向北丘家族低頭?


    而北丘辰弄出這些事來的本意,又是什麽呢?


    他選定的繼承人,到底又是哪一個?


    齊家主的耳根一動,“什麽人?”


    話落,人已經站了起來。


    幾乎是悄無聲息地,屋內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齊府!”說著,齊家主就要拔劍相向了。


    “我勸你最好認清自己的實力。”


    話落,奇然的神色一暗,強大的威壓釋放出來,齊家主的腿都快要站不住了。


    “閣下究竟是什麽人?”


    “齊家主,今日你去見了北丘辰,可是他要你盡快地選定繼承人?”


    齊家主的眼睛頓時瞪大,“你怎麽知道?”


    “不知齊家主心中可有了合適的人選?”


    齊家主一噎,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闖入者,他怎麽可能會說實話。


    “沒有。”


    奇然也不介意這一點,“若是還想保住齊家,你最好答應北丘辰。否則,以他的手段,想要摧毀齊家,並不難。”


    齊家主一時間隻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


    “你是北丘辰派來的人?”


    奇然給了他一記鄙視的眼神,“他還不配成為我的主子。記住我的話,答應北丘辰,這樣的話,至少,你會知道,他所認定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齊家主的腦子裏,瞬間多了一絲清明。


    對呀,若是答應他了,那不就知道自己家族裏,到底是哪一個,勾結了北丘嗎?


    這段日子,北丘家屢屢出事,若是沒有內鬼,誰信?


    “此事雖然有道理,可是閣下若是不能表明身分,難道是因為有什麽難言之隱?”


    “你想多了。”


    奇然話落,手中已然多了一枚令牌。


    “看清楚了?”


    齊家主的眼珠子頓時就瞪圓了,“逍,逍遙公子?”


    “不錯。公子不想你們齊家受製於人,所以,才會讓我來提醒你一聲。我們公子是什麽身分,你該清楚。類似於掌控一個齊氏家族這樣的事情,我們公子還不屑去做。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齊家主的一顆心總算是回歸到了肚子裏,隻是此刻,卻因為見到了這枚令牌,而砰砰直跳。


    “是,閣下放心,還請回去稟明公子,在下一定按公子的意思辦。”


    “很好。此事絕不可再與第三人知曉,否則,公子想要你們齊家滅,斷無生的可能。”


    “是,在下一定謹記。”


    奇然哼了一聲,再壓低了聲音,“至於齊家的繼承人,公子已經早有打算。另外,你們現在的主子是二王子,既然選擇了站隊,就要堅固自己的立場。齊家該有的好處,自然是一樣不少。”


    話說地有些含糊,若是齊家主聽了,卻是喜出望外。


    誰不知道,這逍遙公子拿出手的東西,隨便一樣,便是價值不菲?


    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好容易換來的半瓶玲瓏丹,這東西,對於自己是極好的寶貝,可是對於逍遙公子來說,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呀。


    既然靠上了逍遙公子,那他自然也就不懼那個北丘辰了。


    他就不信,這個北丘辰還敢公然跟逍遙公子叫板!


    就算是有這個膽子,他也得有這個實力才行呀。


    雲暖在試著繼續修煉幻音功,至少目前為止,她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不好的症狀。


    “第六層的功法,到大乘之時,可以隨心所欲地幻化出任何一樣東西,隻要你的內力足夠強大。當然,這東西是否能駕馭,關鍵,也在於你的內力強弱。”


    雲暖點點頭,之前的時候,她曾經幻化出一隻大鳥來,可是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能駕馭地太久。


    可是到了第六層,便大大的不同了。


    所有的東西,隻要她的內力足夠,都可以以音化形。


    並且,可以隨意地操控它們。


    說地更直接一些,以前雲暖遇到了一名武聖強者,基本上,就是她自己單打獨鬥,還不一定能贏。


    可是現在,隻要她能好好練功,小有所成之後,她所幻化出來的那些猛獸也好,還是其它機關也好,力量,都比之前強大許多。


    用蘇白的話說,隻要她用心將第六層修煉到頂峰,那麽,即便是兩名武聖強者,也未必能傷得了她。


    更重要的是,她還可以用幻音功操控活生生的人!


    聽到這樣的消息,雲暖怎麽可能會不激動?


    這簡直就是太令人震撼了!


    修煉了幾天之後,雲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適,同時,之前感受到的血液加速,人比較興奮的狀態,也沒有再出現。


    雲暖不確定,這是不是已經表示了她可以順利地修煉到第七層,可是至少,她現在離那個殺人狂魔,應該是稍微有些遠的。


    奇然回來,看到雲暖正在練功,小心地到了蘇白身邊,“公子,北丘辰所提議的人,是齊家的九公子,而那位小齊公子,目前仍然不曾露麵。”


    “齊家主可知道了小齊的存在?”


    “目前還不知道。北丘辰做事向來周密謹慎,齊家還不曾完全地掌控在他的手裏,他自然不會輕易地讓小齊露麵。”


    蘇白笑了一聲,“北丘辰果然是聰明。他擔心小齊的事情,一旦泄漏出去,就必死無疑了。”


    奇然垂眸,“小齊的身分,原本就敏感,若是被國主知道了,隻怕頭一道命令,就是將此人誅殺。當年的事情,未曾連累到齊家,說白了,也就是因為看在了齊家還有一些可用之材的份兒上。若是小齊未死,而齊家又慢慢地收攏在他手上,雪王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是會大發雷霆。屆時,整個齊家,都得陪葬!”


    蘇白抬手在桌上輕叩了叩,笑得有幾分肆意。


    北丘辰自以為做事周密,將小齊給保護地無比周到。


    可是他卻不知,小齊的身分,從一開始,就不曾瞞過他。


    “公子,若是齊家主得知了小齊的身分,隻怕會轉而放棄二殿下,改為扶植小齊了。”


    “不可能的。”


    蘇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齊家主不是小孩子了。事情的輕重,他還是很清楚的。就憑著小齊那不清不白的身分,根本就不可能會再有機會重回王室。就算是能證明了他是雪王的兒子,雪王也不可能會倚重他的。”


    雲暖已經走了過來,然後一臉淡定地在蘇白對麵坐下。


    “當年的事情,說到底,也不清不楚,雪王如何就肯定,小齊不是他的兒子呢?”


    上次蘇白低聲將小齊的真實身分透露給雲暖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北丘辰對她,也是有所防備的。


    小齊根本就不是齊家的兒子。


    不過,倒也真的與齊家有些關係。


    他是齊家主妹妹的兒子,當初,進宮被封為夫人,隻是可惜,後來出了事,小齊也被國主下令毒死,隻是沒想到,讓他僥幸活了下來。


    “王室血脈,不容混淆。寧可錯殺,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一個。”


    蘇白說地很自若,這讓雲暖聽了有些不太舒服。


    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一條人命。


    不過,王室這樣的地方,的確是容不下血脈不清不楚的人存活的。


    畢竟,這牽涉到的,可是江山社稷。


    “我總覺得,北丘辰這一招棋走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若是真的想要掌控雪國,為何不從王室裏挑選出一個正經的王子?”雲暖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小齊的身分就如此尷尬,一旦暴露,必死無疑,這樣的人,怎麽有可能會繼承雪國的國主之位?”


    奇然也不明白。


    北丘辰如此聰明,怎麽可能會想不到這一點?


    還是說,在小齊的身上,其實是還有著更高的利用價值?


    “想不通沒關係,咱們慢慢地往下看,北丘辰的心思,總會一步一步地暴露出來的。”


    雲暖無語,真的搞不懂這些男人。


    整天權勢,或者是天下的,不累嗎?


    王宮。


    雪王看了看自己收到的密信之後,冷笑一聲。


    “這個北丘辰,當真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實力了,就敢插手我雪國的政務?”


    “回稟王上,目前來看,這個北丘辰的確是與咱們雪國的幾位官員來往密切,不過,以運糧為名義,咱們也是抓不到任何的把柄的。”


    國主伸手揉了揉眉心,“罷了,此事,孤自有打算。北丘辰那邊,也不必派人盯著。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們有求於人。這一次,北丘辰也算是解了我們雪國的燃眉之急。”


    “是,王上。”


    “至於鬆兒那邊,再多調派些人手去保護。孤看過了,他這次受的傷雖然不致命,卻被刺地很深,而且,身上多處的於青,孤懷疑,出手的人,就是北丘辰。”


    長老嚇了一跳。


    “王上?”


    國主抬手製止了他再說下去的打算,“孤現在也隻是懷疑。畢竟,北丘辰這次所圖非小,在孤未能弄明白他的用意之前,還是要按兵不動的。隻是,孤也讓人查過了,鬆兒由小到大,從來不曾與北丘辰結怨。而他這次興師動眾地對他狠下殺手,隻怕,就是覺得鬆兒太過礙眼了。”


    長老心驚不已。


    國主這話,就已經表示,二殿下是可造之材了。


    “回王上,屬下已經讓人調派了兩名半聖強者在暗中保護二殿下。再加上明麵兒的那些侍衛高手,足可以保二殿下平安。”


    國主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鬆兒處事穩重,而且為人大氣,絕不會因為些許小事,就對自家兄弟橫刀相向。這麽多年來,孤相信自己的眼光。”


    長老低頭,心內早已是波濤洶湧了。


    國主的意思,這是要打算立二殿下為太子了?


    “孤知道彭家一心支持老大,可惜了,這個孩子不爭氣呀。如今北丘辰又在那裏虎視眈眈,孤怕真的將老大扶上太子的位子,不出三天,他就能出事呀。”


    長老心內無比複雜,再看看國主一臉的滄桑,心內又有些擔憂了。


    國主身為一個父親,自然還是疼愛自己的孩子的。


    就好像是大王子,哪怕是再不成器,國主也不想他成為了一個犧牲品。


    隻是可惜了,國主的這番良苦用心,王後和大王子,未必能體會得到呀。


    “這次待鬆兒的傷好之後,就派人帶他去禁地好好地試煉一番。孤要看看,他於武學上的造詣,是否還能再進一步。”


    “是,王上。”


    長老麵色激動地退了出去,總算是知道了國主的心思。


    原以為國主這麽器重大王子,會將太子的位置留給他。


    現在看來,國主還是以大局為重的。


    大王子雖然是占了一個嫡長子的身分,可到底還是太不務正業了。


    無論是武力上的天賦,還是其它方麵的能力,都遠遠不及二王子。


    如今知道了他們未來的主子是誰,這心裏倒也能安定一些了。


    當然,心中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對於二王子的保護,就更要嚴謹了。


    蘇白這次來到雪國,帶的人手倒是不少。


    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受了重傷,若是有心懷叵測之人得到了這個消息,在這個時候來攔截他,那自然是極其不妙的。


    好在如今奇然已經是一名武聖強者了,再加上還有十餘名暗衛跟著,元一這才鬆了口。


    原本,元一也是要親自來的,隻是鳳連天那裏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而公子這裏又受了傷,所以,無奈之下,隻好將元一留下了。


    不過,元一也放了話出來,說是將鳳連天送到了樊城之後,就來找他們匯合。


    蘇白養傷,雲暖練功,奇然和小五則是主要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


    需要的食物和一應的用品,都會由這裏的專人安排送來。


    所以,小五和奇然兩人沒有什麽事的時候,也就是一想練練功,或者是聊聊天。


    北丘辰終於如願地讓自己看中的齊九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資源。


    雖然,齊家主還沒有明確表態,可北丘辰知道,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齊九到底有幾分的本事。


    北丘辰相信自己的眼光。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自己在暗中培養了兩年之久的棋子,若是此時不得用,那之前的心血,也就等於白費了。


    齊九的實力,目前來說,可以說是一眾子嗣中,較為出眾的。


    這一點,倒是能讓齊家主自我安慰一下。


    好歹,北丘辰指明的人,不是一個廢物。


    從這一點來看,倒不至於想整死齊家,隻是想著讓齊家完全依附於他罷了。


    “公子,我們的人已經先後去了幾次,都無法查到雲公主的下落,另外,除了那位小五姑娘之外,還沒有查到其它同行之人。”


    燕十稟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麽多人,連一個人的落腳點都查不到,實在是令人無地自容。


    北丘辰聞言,倒是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


    片刻之後,喃喃道,“莫非是逍遙公子也到了無雙城?”


    燕十一驚,“公子是擔心他也會插手無雙城的事情?”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若是逍遙公子到了無雙城,我們不可能收不到消息的。再說,他那一張標誌性的麵具,沒有人會認不出來的。”


    北丘辰一時有些不確定了。


    “若當真是他來了,事情隻怕就會有些麻煩了。”


    燕十不免也有些擔心了。


    畢竟,公子的心思一旦被逍遙公子看穿了,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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