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正是嚴冬,但山水居卻是溫暖如初,白朗跟顧輕舟在書房交談甚久,無非就是在就漢城局勢交談,跟白慎行此次行事作風交談,房門輕聲叩響,白朗喊了聲進。


    白慎行推門進來,見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麵上倒無半分擔憂,隻是沉穩邁步過去,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白朗伸手給他到了杯清茶,嫋嫋清香從水壺中流淌出來,顧輕舟靠在沙發上不言語,而白朗此刻也並未什麽言語的意思。


    在看白慎行,他處之坦然的模樣讓人不得不佩服,此刻若是換作別人,想必都會都成篩子,一來是i顧輕舟前市長的身份,二來是白朗前首富的身份,兩位都是父輩中的佼佼者,在各自的領域獨占鼇頭。此刻兩人均麵色陰沉的看著麵前的白慎行、三人均端著茶杯緩緩品茗,似是比誰在更耐得住這沉浸的氣氛。


    白朗低眉看著手中的青釉瓷杯,放在掌心緩緩轉著,就像是某些地方的轉經筒似的、一寸一寸摸過去,雖看似漫不經心,但不難看出他此刻正在醞釀某些話語該如何出口。


    似是思忖良久,白朗才輕緩開口;“商海沉浮幾十年,你今日的做法倒是頗失民心。”


    身為一個企業的當權者,僅憑任性為之就如此大幅度裁員,實在是太過任性。


    “我明白,”白慎行對待長輩素來有自己的一套準則,而這些準則他認識如何都模仿不來的。


    此刻白朗跟顧輕舟坐在一起並非找他聊人生聊理想的,而是擺明著是來訓斥他的。


    “前日顧言公司的事情,出自林家小姐之手,這事兒、提前跟父親打個招呼,若日後林雄有什麽事情叨擾您的,您好看著辦,”白慎行並未等兩位長輩再度開口言語,而是直接點名主旨,一家人就得一致對外。


    而原本準備就這件事情與白慎行好好聊聊的二人,此刻目光無意中撞到一起,麵麵相窺。


    “林家小家跟顧言有何瓜葛?”顧輕舟蹙眉。


    “那倒沒有,”白慎行輕緩答到。


    反倒是白朗知曉自家兒子的性子,有些不悅道;“權貴之間的鬥爭沒必要牽扯到平民百姓。”白慎行見自家父親如此不悅的看著自己,反倒是不急不慢道;“這件事情我今晨跟您說過了。”


    白慎行並不想就這件事情在有過多的解釋。


    三人在書房的氣氛並不融洽,直至最後顧輕舟說了句話語讓白慎行眸子倏然泛出一絲詫異的光芒。


    顧言在樓下抱著小家夥的時候就稍稍有些漫不經心,捏著小家夥的手玩兒著,見白慎行下來,稍許有些激動,捏著小家夥的手微微有些用力,小家夥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顧言心都疼了,白慎行一身西裝並未換下來,此刻見小家夥哭鬧著,怕吵著顧言,便將小家夥抱過去,玩起了舉高高,小家夥許是喜歡的緊,不稍片刻便哄好了。


    顧言跟著他去了落地窗前,柔聲問到;“怎麽樣了?”


    “都說了沒事,瞎操心,”白慎行一邊跟小家夥說這話兒,一邊輕嗔顧言,自家人坐在一起無非就是說說話,還能如何?瞎操心。


    “笑一個,”白慎行逗著小家夥,小家夥此刻正高興著,似是聽懂了白慎行的話,咧嘴笑的正開心。


    “乖乖、媽媽捏你一下就哭,不像男孩子,”白慎行抱著小家夥的手輕緩的揉著,這話看似無疑其實就是在揶揄顧言,她輕嗔她一眼,有些不悅。


    她的擔心,倒是被他揶揄了。


    白慎行抱著小家夥玩了一會兒便交給顧言;“去吧!跟媽媽玩兒,爸爸上去換件衣服。”


    白慎行將孩子交給顧言準備上樓去換身衣服,不料顧言反手將孩子交給了白鷺,跟著白慎行上樓了,靠在衣帽間門口問他;“爸爸他們說你了?”


    白慎行無奈,一聲歎息,這丫頭,死強死強的性子還是沒改。


    反身朝她招了招手,顧言邁步過去。


    唔~,白慎行一低頭,堵住了顧言那張喋喋不休的唇,顧言頓時麵紅耳赤,她這是送上門來被白慎行吃啊!


    白先生可謂是霸道至極,老婆不聽話,老叨叨怎麽辦?說再多都不聽,那就簡單粗暴的解決吧!白慎行原本是上來換衣服的,這哪兒還用自己動手解決啊!被撩撥的神誌不清的顧言自己乖乖的替他解決了這些問題。


    在這方麵白慎行素來是主導者,他引領這顧言一路前進,引領著顧言在這方麵進步,此刻她隨手剮著自己衣服的模樣倒是得心應手的很。“別鬧、該下去吃飯了,”白慎行抓住顧言不安分的小手。


    “不要,”顧言不甘心,這都撩撥成這樣了喊停是什麽意思?


    “吃飯了在上來,聽話,”白慎行輕柔哄著顧言。“不,”她此刻隱忍難耐,哪兒是白慎行說停就停的。


    白先生望著她滿臉緋紅,隻覺這會兒若是吃下去絕對是=美味可口,他是還好,反倒是現在的顧言越來越不經撩撥了,他還未大動作,她便死活扒著自己喊著不行了。


    此刻也是如此。


    “都依你,依你,”白慎行哪兒能見顧言如此神色,哪怕是在衣帽間,也直接欺身而上,怕是折騰了顧言,她今晚會困頓的吃不下飯,擔心她身體,可又見不得她此刻嬌豔欲滴的模樣,於是,糾結的白先生隻好將白太太喂飽了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日傍晚,白先生將雙腿發軟的白太太從衣帽間抱出來放在床上,見她滿臉疲倦,不由輕聲斥責道;“都說不鬧你了,非得扒著不放,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白先生伸出手輕捏了她的臉頰。


    顧言不悅,撅著嘴將白慎行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蹭開,惹白慎行一陣輕笑。


    “本是上來換衣服的,將好,可以不用換了,”輕佻的語氣讓顧言麵色更是紅潤了些。


    白慎行輕笑伸手將她摟緊懷裏,蹭著她緋紅的臉頰,一字一句道;“言言、你怎如此好。”


    他愛死了顧言緊扣著他肩膀氣喘籲籲說不行的模樣,愛死了顧言緊摟著他的脖頸讓他快點的模樣,更是愛死了顧言被自己撩撥著求愛的模樣,她的言言,現在是越發敏感了。


    白慎行這話,似是讓顧言頗為認同,雖沒言語,但脖頸上的溫唇告知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白慎行伸手揉著她的漣漪,隻因寶寶最近在喂奶,他都不敢大肆動作,怕回奶,久違的觸感讓他在度生氣了欺淩之心。


    小家夥斷奶時日不久,怎能經的起他如此撩撥,顧言伸手不悅的打斷了他的爪子,惹的白慎行一陣輕笑。


    “休息好了?下去吃飯,”白慎行輕聲問道。


    “不想吃,”她累、想睡覺。


    就知道會如此,白慎行一聲歎息,“由不得你瞎胡鬧,”語氣中帶這些不容置疑。這晚、顧言還是乖乖的跟著白慎行去了餐室,吃完飯上來才稍稍好些,可卻也是擋不住發軟的腿,最終還是躺在了床上。


    這邊、林雄一回到家裏,等著他的便是一番爭吵,華棋整個人跟個瘋子似的似乎在等著他回來破口大罵,他才進門,一遝照片朝他甩來,他怒及,可看著眼前的照片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啊、這是怎麽回事,啊!你跟這個女人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她怒不可揭,今晨在家收到的信件當中放著這些照片差點被讓她將整個家給砸了,最近本就是在調查這個小賤人小雜種的下落,調查無果就算了,偏生還能收到如此讓人氣憤照片,她怎能不氣?怎能不狠?


    此刻見林雄一臉懵圈的站在自己麵前,她更是來氣。


    “林雄,你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你我之間沒完,”照片上日期明擺著寫著拍攝日期就是這幾天,她懷疑造假,拿著一張不算明顯的照片去鑒定了一番,人家說不像是後來改的,她更是怒不可揭,更是忍無可忍,她恨不得能衝到林雄辦公室去找他問個究竟。林雄俯身將照片一張張撿起來,看見上麵照片的時候他雖有怒火可也能忍;“都是以往的照片了,解釋什麽,都說了人都不在了,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你看清楚沒?上麵寫著日期呢!”華棋怒吼道。


    “平常人家的小手段你也信得過?人是你親自弄死的,醫院都出了死亡證明了,你還要如何?”林雄覺得自己現在可謂是忍到了極限了,工作上的事情得不到解決就算了,回家還要麵對如此情況,他哪兒還有心思應付的來?現在林家可謂是內憂外患,家宅不寧就算了、事業也不安穩。


    見華棋如此跟自己鬧騰,她怎能不氣憤。


    “誰知道你是不是從中作梗?”華棋顯然不敢相信林雄現在的語言了,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不然怎會跟上如此的男人。


    “我看你是想太多了,”林雄並不打算跟華棋繼續糾結下去,返身準備上樓去書房,不料華棋一把上來抓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兒、你給我說清楚。”她聲嘶力竭道。“你要是想發瘋,給我滾遠點,”林雄隱忍的脾氣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此刻麵目可憎的看著麵前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女人,婚姻中對方陪你走了幾十年都不及兩人一次爭吵,明明是最恩愛的人,卻變成了最熟悉的敵人,拿著刀在戳著對方的痛處,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一般,這個過程,隻要一朝一夕之間,一旦婚姻變質,一切恩愛,一切了如指掌都會變成對方掐死你最直接最快捷的手段,此刻的華棋跟林雄之間就是如此,兩人麵目可憎怒不可揭的看著對方,似是恨不得要掐死對方似的,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最熟悉的敵人。華棋滿臉不可置信,她前些日子如此鬧騰,林雄都未對她說過如此殘忍的話語,今日的他,實在是過分。


    “這就是你對待多年發妻的態度?這就是你對待我們婚姻的態度?”華棋不敢置信道,眼眸中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緩緩往下淌著。


    “一件事情被你緊咬著不放半個多月,我都應允你了,是安琪的我不會給他一分一毫,你還要如何?你的地位不會改變,你還要如何?生都生了,難不成你一定要掐死他你才安心?你就不怕你老了到了陰司這業障難消?”林雄的語氣頗為激動,看著華棋再無半分心疼,有的隻是道不盡的不耐煩。


    “你都不怕業障,我怕什麽?”她反駁,你林雄在外麵亂搞都不怕,我怕什麽?


    就算是有業障,我也是被你逼得,被你逼得不得不動手。“冥頑不靈,”林雄甩給她四個字,賜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隨即便上了樓上書房。


    華棋頹廢不已,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她怎也沒想到她的婚姻會有這樣的時刻,素來林雄對她寵愛有加,對安琪也是頗為上心,可是現在呢?他對婚姻的態度簡直是令人發指,兩人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為何還會在婚姻的末期發生如此轉變?


    她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連日來的忐忑不安讓她整個人瞬間像老了十幾歲似的,


    “你把那個雜種接進來吧!我帶著安琪出去,”似是突然間想通了似的,她不在放聲哭泣,不在歇斯底裏,大有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林雄聞此聲,有些詫異,一轉頭,卻見她獨坐在地上,低垂著頭顱,再無半分歇斯底裏。


    林雄似是意識到什麽,轉身下去,蹲在她麵前,緩了好久思緒才緩緩道;“你在說什麽胡話?夫妻間哪有不爭吵的?男人哪有不犯錯的?安琪好事將近,你難道想讓未來女婿看見父母婚姻不和?你難道不想給安琪樹立一個好榜樣?我承認我這件事情做錯了,我道歉,我補救還不行嘛?我將那孩子遣的遠遠的不出現在你麵前可還行?你我是夫妻,幾十年的夫妻,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林雄嘴上如此說,可心裏卻有別樣想法,他初上任市長,若是鬧出婚姻不和的消息,豈不是讓上頭的人平白無故的查自己?


    他並不想仕途還未開始便步入終結。


    作為領頭人,婚姻也會受到組織的關注,許多次他聽聞別人說及顧輕舟的婚姻生活,眾人語氣中滿是羨慕,聊及的話題當中少不了顧輕舟仕途的成功離不開白鷺這樣的話語。


    此刻若是華棋無緣無故搬出去了,他定然會讓人留下疑惑,別說是初上任,就算是在日後的任期中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婚姻出現什麽危險。


    舒寧早上起床時便有些怪異的情緒,許溟逸多放詢問,卻得出的答案都如出一轍,下班時間,下屬都先後離開,他卻離奇的坐在辦公室不想離去,不想回到臨水灣,也不想回別墅,不想看見舒寧清淡的模樣,不想看見她對自己可有可無的性子,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見到清淡的舒寧他會心塞的厲害,直至黑夜降臨,他的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該做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此刻的他、竟然不知曉該幹什麽。


    伸手拿出手機,給老二撥電話,讓他出來喝一杯,老二那邊明顯是正在幹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哼哼唧唧的掛了電話,他鬱悶,活脫脫的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而舒寧呢?她回到臨水灣,素來比她早到的許溟逸並未回來,她以為可能是工作耽誤,會晚歸,便去衝了個澡出來,再出來時,許溟逸還是未歸,待黑夜席卷而來,她漸生餓意,有些不悅的拿起手機準備叫外賣,可突然想到,若是一會兒許溟逸回來看見自己叫了外賣,會不會又一臉不悅,非得跟她吵兩句才罷休?她近來在外對敵,回來是真心不想再過上那樣的生活,不然,人生活的太過乏味鬧心。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將拿起的手機放下,擱在桌麵兒上,隨手翻出上次吃火鍋許攸寧隨手買的零食過來搪塞一會兒,一個小時過去了,許溟逸還是未歸,而且連聲交代都沒有,往常若是有應酬,他都會第一時間交代清楚的,可是今日?


    似乎有些不正常。


    伸手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回不回?】


    不回我就自己叫外賣,省的將我自己餓死了,不過這句話她未說出來。


    此刻正坐在辦公室閉目養神的許溟逸見微信聲響起,拿起一看,看見舒寧發過來的短消息,整個人眸間流出詫異以及驚喜,舒寧的這一聲詢問在他看來別有意味。


    【回】他回了簡短的一個字過去。


    【快點、餓死了都】舒寧催促道,簡直就是不能忍,人生中最糾結的事情莫過於如此,明明可以不需要某人,但又擔心做事情沒考慮某人的感受而導致不必要的爭吵,她想,自己可能是老了,不然怎麽會那麽厭倦無止境的爭吵?


    她覺得、有時候跟許溟逸鬥智鬥勇真的是累的慌。


    【就回、冰箱有酸奶】許溟逸奪門而出,連座椅上的外套都沒來得及撈走,穿了件襯衣就狂奔下樓,一邊往家趕還不忘一邊囑咐舒寧,以免餓著她。


    舒寧見他如此說,趿拉著拖鞋便去了冰箱,一打開,果然見裏麵有未開封的酸奶,伸手一連撈出兩瓶再度窩回了沙發上,眸間盡是淡然。


    她跟許溟逸之間好像過成了一種夫妻生活的形式,每日早晨兩人獨自上班,晚上回來當米蟲,等著他做飯,但奇怪的是,兩人的交流不多,而且她近來跟許溟逸之間甚至是連話語都少的可憐,她不屑於跟他爭吵的同時連言語都減少了,兩人每日還是會翻雲覆雨一番,可雲雨過後,轉身獨自安睡。


    舒寧想,她的理解可能有誤,這不是婚姻生活,婚姻生活並非她這樣。


    恩愛如始才叫婚姻生活,她們、?頂多是個長期炮友吧!


    許溟逸開門進來時,舒寧麵前放著的兩瓶酸奶已經被悉數幹掉,一進門他就看見了。


    “怎麽不叫外賣?”許溟逸語氣中盡是擔憂。


    他今晚若是不回來,她是不是得餓死?


    “不敢、怕你罵我,”舒寧咬著酸奶的吸管含糊道,這會兒她倒是實話實說了,確實是怕許溟逸罵她,然後她性子上來,直接跟他對著幹,這樣、就不好了。


    “還有你怕的時候?”語氣中盡是揶揄,但不難看出舒寧這句話對他很受用,以至於他滿臉笑容。


    “恩、”舒寧含糊著答到。


    許溟逸換好鞋,邁步過去,伸手將她咬在嘴裏的吸管拔下來。


    “不幹淨,”伸手丟進垃圾桶裏轉身朝廚房而去,舒寧發現,他今日並未穿外套回來,反倒是有點風塵仆仆的感覺,一進門,換了鞋過來說了聲,直接進廚房。


    “麵條?快一點,”許溟逸反身詢問道。


    “可以、”舒寧點頭,反正她是快餓死了。


    “今天有應酬?”舒寧趿拉著拖鞋到餐桌前,拉開椅子脫了鞋蹲在上麵等著許溟逸的麵條,想著一個人無聊,便跟他搭著話,許溟逸高挽著白襯衣站在廚房下麵條,隨手在冰箱拿出幾顆青菜在水池裏洗著,聽聞舒寧的話,手微微一頓。


    “沒有、公司有點事情沒解決完,”他不想撒謊,也不想告知她實話,不想告知她說是因為感覺到她的疏遠才不想回來的。


    “解決好了?”舒寧淺問。


    “恩,”他伸手將水池裏的青菜撈出來,放在簍子上,瀝幹水。


    “今早的新聞你看了?”舒寧托著下巴漫不經心道。


    “看到了、白慎行好手段,”白慎行為了將gl將舒寧從風頭浪尖上拉下來,自己頂風而上,許溟逸看到新聞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震驚的,他的女人,再一次讓別人救了,而自己竟然頓感無能為力。


    白慎行出手明明是為了顧言,可他卻覺得有種異樣的情緒在自己心中滋生起來。


    “我也覺得,”舒寧答到。


    連日來,舒寧隻對自己好過三次,一次是她接到顧言電話,不知是什麽好消息,拉著他淺酌的時候、那次、是兩人關係冷化那麽久之後第一次有所好轉,第二次是那日在家裏吃火鍋,她喝多了,第三次便是今日了,他圍著灶台在給她洗手做湯羹,而她坐在身後的餐桌上在跟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淺聊著。


    自在公司接到舒寧短信的那一刻,許溟逸想,如此感覺,他才覺得舒寧心中有他,才覺得他們二人之間尚且還有希望,她就像個妻子在家等著未歸的丈夫一樣。


    許溟逸一回頭,便見舒寧端著下巴蹲在椅子上看著他,那模樣、看的他心都化了。


    “餓了?”他淺問。


    “很餓,”她點頭。


    中午在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飯菜都冷了,她跟顧言也就隨便應付了兩口,便去了下麵投行視察,再回來時本來就已經有些餓了,想著要下班了就回家吧!哪兒曉得家裏空無一人,夥夫不在。


    餓的她都想懷疑人生了,偏生麵前這男人就是個火藥包,惹不得。“你下次回來晚說聲,我在外麵吃了在回來,”舒寧好心提醒,卻不料許溟逸端著碗的手明顯一滯,隨即冷傲的背影轉身,幽幽的眸子看著她。


    “沒有下次了,”他似是在告誡自己,也似是在告訴舒寧。


    “好沒,”聞到香味她就餓的不行了。


    “好了,”許溟逸將鍋裏的麵條盛給她,舒寧還是保持著蹲在椅子上的姿勢不變。


    這日、隻因舒寧跟自己淺緩的聊著天,讓許溟逸高興一晚上,兩人少不了一帆翻雲覆雨,但今晚的許溟逸似乎興致頗高,纏著她好幾次才將將罷手,舒寧渾身酸痛的躺在床上,不得動彈,許溟逸將她圈在懷裏,緩緩蹭著她的臉頰。


    “過段時間休幾天假,帶你去周邊轉悠幾天?”


    許溟逸出聲詢問道。


    “不了、沒勁,”舒寧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恩、依你,”許溟逸想,他跟舒寧之間存在的問題不是一星半點,若是想長久下去,必然是要想辦法解決,但這個辦法是什麽,他一時還未想起。


    這日上午,舒寧跟露西二人在中午閑暇之餘到公司底下的商場轉悠著,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緣分,她竟然見到了這些日子都恨不得撕爛了的人,露西似是也看見了,抬起手肘撞了撞舒寧,她依著視線望過去,隻見林安琪在商場裏,身後跟了個女人,似是秘書的模樣,兩人一邊走一邊在淺聲交談著什麽,她冷笑,這世界果真是小。


    她故意尋過去,裝在林安琪麵前。


    冷嘲熱諷道;“喲、這世界還真是小,我這兩日連做夢都想手撕了的人,這會兒竟然出現在我麵前了,林小姐,好久不見啊,”舒寧這人有一種圖特的本事,便是能讓人看出她那些話語是真是假,此刻她看著林安琪的眸子慢慢的憎恨,不像是半分假象。


    林安琪冷嘲回去;“想不到舒總還有臉出來逛街,換作是我,早就改無地自容了。”林安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傲嬌的臉龐看著舒寧,眸間盡是冷嘲,一個豔照被滿城人看的精光的人此刻還有什麽臉麵出來逛街。


    “你也說了、那是你了,不是我。”舒寧懟回去。


    “再說了、我身材好,拿出來炫炫也沒所謂,倒是林小姐,估計是沒三兩肉,想拿出來炫都拿不出手吧!看你這身段,若是能讓男人跟著你,倒也是奇了,”顧言說,若那人的軟肋擺在你麵前,不要急著去弄死她,一點一點的戳著她,比直接弄死她更讓人苦不堪言。


    此刻她對待林安琪的手段就是如此,我不急著弄死你,但我一定會讓你這輩子都過不舒坦,我會讓你見著我都難受。


    “你……。”林安琪雖見識過舒寧的不要臉,可是此刻還是被她嗆的滿臉通紅,反倒是露西有點聽不下去了,這臉皮,簡直是堪比城牆啊!“如何?”舒寧慢悠悠接著她的話語。


    林安琪麵色通紅的看著顧言,在看看舒寧,一臉的得意洋洋,並未因這件事情造成不舒服。


    她今日竟然見著林安琪了,就算不能這麽快手撕了她,一定要將她氣的火冒三丈,商場上舒緩的音樂沿著廣播放出來,周邊人來人往,他們站在一處並未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聽說林小姐最近在極力約著許總?”舒寧似笑非笑的眸子看著她,眼裏盡是玩味。


    “需要我轉告一聲嘛?或者、何時我邀請林小姐來臨水灣嚐嚐許總的手藝?”舒寧不待她言語,緊接道。林安琪的軟肋是許溟逸,眾人都知曉,先個人她難受,多提提許溟逸便是了,她定然能氣的火冒三丈。


    “你不要得意忘形,”林安琪出言警告,在她看來,舒寧就是個跳梁小醜,這麽多年也沒見能跳出個什麽名堂來。


    “我也將這句話送給你,”舒寧跨進她一步,附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難道不覺得你最近連覺都睡不安穩麽?”舒寧嘴角牽起一抹壞壞的笑容看著她,林安琪蹙眉。


    眸間滿是疑惑。


    舒寧再度淺聲道;“怕不是這家裏都著火了,林小姐還被滿在鼓裏吧?”若是這樣就不好了。


    舒寧話裏有話,但她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曉這話裏是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她冷聲問到,語氣中滿是警惕,最近父親剛剛上任,容不得風言風語,此刻舒寧這話是何意思?“沒什麽意思,回去多留心留心就知道了,林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舒寧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甚至是看的林安琪心理隻發毛。


    舒寧的淺然跟無所謂讓林安琪感到震驚,任由滿城風雨她都沒有半分損傷,她不禁懷疑自己的那些事情對他有沒有造成影響,還是說,她根本無所畏懼。


    林安琪站在原地,看舒寧笑的一臉嘲諷,握在身側的拳頭狠狠縮緊,指甲掐進手中,任由那種疼痛的感覺在自己周身蔓延,明明三十而立之年,許多人的人生已經步入正軌,穩定下來,而她的情感卻始終保持在一切跌宕起伏的過程中,這麽多年從未變過。


    顧言說:弄死林雄一家人很簡單,但你確定要讓他們死的痛快?


    舒寧這一刻才知曉顧言話語心中的意思,為何?隻因她現在看著林安琪在自己麵前隱忍的模樣頗為心情愉悅,若能天天見她如此,自己怕也是要多活好些年的。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林安琪出聲提醒,她父親初上任,經不起流言蜚語的傳播。


    “你以為我是你?”她嘲諷的麵龐已經玩味的語氣每一樣都讓林安琪恨不得能手撕了她,可是,不能。


    直至舒寧轉身離去,她隱忍著到樓下停車場,才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卻敢不到絲毫疼痛,連著幾日回家,她都見不到那種溫暖如初的家庭氛圍了,總覺得父母之間的感情變質了,可每次她出聲詢問的時候,她們總能搪塞回去。此刻的舒寧可謂是一路哼著歌回公司的,張晉路過見她心情如此好,不免揶揄道,“撿錢了這是?”


    反倒是露西淺笑道,“撿錢了也不見得能如此高興吧!碰上對手了。”她說的意味深明,輕佻眉目看了眼張晉,張晉了然,舒寧現在最大的對手應該就是林安琪那人了,這、難怪這麽高興。


    張晉點了點頭,隨即豎起大拇指,一看就是完勝,不然會如此好心情?


    舒寧順手拉開桌子底下的抽屜,將剛剛從超市底下囤的零食順手塞進去,隨後去了顧言辦公室,將另一半塞進顧言辦公室,正在低頭辦公的她見是舒寧進來並未言語,反倒是聽見塑料袋的響動聲才側眸,“什麽東西?”


    舒寧手上動作不停歇,隨即道,“剛剛跟露西去下麵閑逛的時候買的零食,”她是不想在餓著肚子回家等飯了,簡直就是遭罪。


    “好端端的買這麽多零食幹嘛?”昨兒臨下班前就聽聞她一個勁兒的喊餓,今兒就囤零食上來了?


    速度。


    “餓怕了,”她慢悠悠的拍手起來,像是大功告成似的。


    “剛在樓下碰到林安琪了,估摸著她還不知道林家已經著火了,那神態悠然的模樣,著實是讓人擔憂啊!”雖說話語是擔心的話語,但語氣中盡是幸災樂禍。


    顧言放下手中的工作,悠然的看著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嘴角上揚道,“高興吧?”


    “高興,”她毫不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


    “高興了就去幹活吧!”資本家的嘴臉盡顯無疑。


    資本家剝削人的時候不分時間地點,一找到機會就下手。惹的舒寧一陣輕嗤,“資本家。”


    然後再顧言的注視下搖曳著身姿朝外而去。


    看的顧言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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