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裏、她會遇見白慎行的母親、她挽著一個嬌柔可人的女子一起逛街,見到她、也是微微詫異。


    “白阿姨”,她點頭問好。


    白母有點驚訝的表情看著她、卻也不好不搭理;“言言也在逛街”?


    “恩、”,她答,隻是出於禮貌打招呼、並沒有想過要詳聊。


    白母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陳雜,自己的兒子格外維護她這個事實,稍稍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感覺她好像對你有惡意”,陳墨跟在她身旁幽幽的說到。


    “對我我惡意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幾”?突然想到許攸寧經常說這麽一句話,顧言也學著她道。


    陳墨捧腹大笑,直接送給她兩個字,“霸氣”。


    “我以為你會喊她舅媽”,梁意疑惑道。


    舅媽?白慎行在的時候她或許會為了氣他而喊舅媽,白慎行不在,叫了又沒啥好處,不叫。


    梁意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在陳諾的身上比劃道,“我倒是覺得顧家人都還不錯,除了顧老爺子”。


    如果不是顧老爺子,顧言現在應該是跟自己一起的。


    “是還不錯”,顧言應合道;對於這點她不否認。


    “就這套了”,梁意將手中的衣服遞給店員,說了碼子,顧言掏卡付款。


    梁意跟陳興海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笑。


    手機響起,她拿起來一看,是顧輕舟,微微詫異,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是有事?


    “在逛街嗎”?她還未開口,顧輕舟沉穩的嗓音便從話筒那邊傳過來。


    “對”,她不明所以。


    顧輕舟坐在辦公桌上,頭痛扶額,卻也不多說,“早點回來”。


    “好的”,她掛了電話;梁意看著她。


    “誰的電話”?


    “朋友”,不能說是顧輕舟,不然會挑起矛盾。


    晚上從陳家回來,白鷺跟顧輕舟還沒睡,坐在客廳,顧嘉銘在琴房練琴。


    “還沒睡”?她問。


    “想著應該去接你了”,沒想到顧言提前回來了,這會兒才七點不到。


    “我回來拿東西,今晚就回臨水灣了”,給自己放了三天假,已經是大限了。


    她有多少年沒有沒有正兒八經的休息三天了。


    “這麽早?你們公司這麽早就回來上班了”?白鷺驚訝的問到。


    “員工還沒,我手上的事情沒幹完,得在工作之前忙完”,她說著就準備上樓,其實也沒什麽東西,就是一台電腦而已。


    其實顧言她是不想在這裏呆了,該幹的該做的,她已經做完了,不想在多呆下去。


    “今天才初二”,白鷺說到。


    “初四回家吃飯”?顧輕舟退步。


    “好”,顧言道。


    顧輕舟太政治場上沉浮多年,知道退一步,統關全局。


    對於顧言,也隻能用這種方法。


    當晚,顧言從顧家出來,前往臨水灣,開著許攸寧的車,停在停車場,上樓。


    她以為家裏就她一人,她開門進去的時候,許攸寧坐在沙發上,抱著零食刷著劇。


    聽見開門聲,她抬起頭,見顧言站在門口,微微驚訝。


    “你怎麽不在家”?


    “你怎麽回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顧言詫異,這過年過節的,許攸寧那麽大的家庭,不在家,怎麽在公寓?


    許攸寧本想回來清淨清淨,哪想著顧言回來了。


    “在家被煩不過,還是這裏清淨”,將手中的零食扔在茶幾上,到廚房燒水。


    “怎麽煩你了”?顧言將手中的東西送進書房,到客廳掃了一眼茶幾。


    真是什麽東西都有。


    隨手將空的垃圾袋丟進垃圾桶,“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看這戰場,應該是來好久了,不然她能吃這麽多?還有外賣的盒子。


    “中午之前”,許攸寧靠在廚房吧台處說到。


    顧言直起身,看著許攸寧一臉的鄙夷,“初八之前阿姨都不會過來收拾房間,我警告你,別讓我生活在垃圾堆,也別想我給你收拾,我沒時間”。


    她才回來一天,茶幾都快成垃圾堆了。


    “你虐待我”,許攸寧哀嚎。


    直接忽略許攸寧的鬼哭狼嚎,進了書房,點開郵箱,風投的郵件穩妥的躺在她的郵箱裏麵,前天的。


    她頹廢了,一般當天的文件可以當天解決的,風投的文件看的她青筋直爆,她自認為自己已經熟知了國內整個交易場上的規則,可依眼前的數據來看,她需要學習的地方太多了,顧言扶額,很想來聲歎息,可她知道無用,這會兒歎息,不如靜下心來學習。


    桌上的手機在跳動著,白慎行的號碼出現在屏幕上,她拒接。


    基於白慎行,她不認為她可以跟他友好相處,大年初一被拉去罐海水的事兒,她不想重溫第二遍。


    心狠手辣白慎行。


    昨晚上的不愉快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想去挽回這個局麵,可白慎行不同,顧言於他就是解藥。


    屏幕暗了下去,她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國內規則太多,她自允深諳人情世故,可現在看來,她還需要學習。


    許攸寧在客廳看著八點檔的肥皂劇,顧言在書房裏思考人生。


    此刻、白慎行坐在山水居的書房裏,腦海裏反複重現顧言的那句話。


    他從昨晚回來就一直呆在書房,閉門不出,直到有人將資料送過來,他才微微抬眸。


    桌麵上的資料呈現在他麵前,他已經懶得去翻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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