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肯定不會傻到把所有東西和盤托出給他,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整個過程中除掉和魂棺有關經曆都悉數和他講了一遍,當然我隻是說我是為了找登山探險失蹤的父母誤入到其中去的。


    整個過程中於政委的表情一直很精彩,特別是當聽到楊老三眾人時,一拍桌子表示:這種邪教性質的組織必須鏟除!


    我連忙迎合著說是,等我全部講完之後於政委沉吟了很久,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整個事件其實就是你和幾個朋友在尋找你因為登山探險而失蹤的父母途中,遭遇雪崩,被正在執行巡防任務的高建國等人救到了查拉哨所,並在護送你們回到日喀則的途中遭遇到了高原狼群的圍攻,趙建國一幹士兵為了保障你們的生命安全,不得已開槍剿滅了狼群,而且你們的傷是在當時不小心墜落山崖所造成的,我說的對不對?”


    這我還能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麽,連忙點頭說是,首長就是首長,分析的相當到位,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於政委點點頭說:“在我離開以後,不管什麽人來問你,問你多少遍,都要按照剛才我所說的回答,明白麽?”


    我說:“如果那什麽軍事法庭的人要到現場去怎麽辦,也沒有狼的屍體啊。”


    於政委說:“那邊現在封山,任何人都進不去,等明年開春後,什麽東西都沒了,別說是幾具狼的屍體了。”


    於政委說罷之後又交代我好好養傷之類就準備離開,卻突然轉過頭對我說:“你二叔在三天前就已經醒了,並帶著那個獨腿男人離開了日喀則,說是會找到救他的辦法,至於還有一個女孩,也被北京來的人接走轉院了,具體去了哪個醫院我也不清楚。”


    於政委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給我說:“這是你二叔臨走前托那邊的護士轉交給你的,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於政委將信封塞到我枕頭下麵之後就離開了,對於二叔這種不辭而別我都習慣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快謝雅楠就被人接走了,想到她說他爹之前是中國社科院的,估計從北京來的人是她的家人吧,也沒有再多想。


    我這會兒雖然很想知道裏麵寫了些什麽,但是奈何手腳一個都動不了,也不敢讓那小護士幫我念,萬一裏麵有什麽不必要的信息,那可就麻煩了。


    在於政委離開的第二天,病房裏就進來了三個穿著軍裝手臂上還幫著監察字眼的士兵進來,一個人拿著本,一個人拿著錄音筆,還有一個人扛著攝像機,陣勢很大。


    他們不斷地問我和趙建國在一起時發生了什麽,我都按照於政委交代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了他們,隻不過他們在詢問完之後也沒有過多追問就離開了。


    並且在這幾天不斷有穿著各式各樣軍裝的人來問我同樣的問題,我也都照答不誤,就這樣混混沌沌躲過半個月,直到那天早上,來了一群醫生,說是要給我拆繃帶。


    當時可把我高興壞了,算上之前昏迷的時間,我在這躺床裏外待了大半個月了,腦子裏都快淡出鳥來了,而且心裏一直牽掛著爹娘的下落,要不是於政委給我安排了一個這麽水靈的小護士,我估計憋都能把我憋死。


    拆了繃帶之後雖然不能自由活動,但是還是可以靠著拐杖勉強下地走兩步,在恢複自由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開二叔留個我的信。


    當我滿懷激動地打開信封,從裏麵拿著信紙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帶著姚老大去和你爹娘匯合了,勿念!”


    而且信封裏還有張銀行卡,注釋著密碼是我的生日,這張銀行卡倒是次要,關鍵是這短短的一行字,卻讓我吊著這麽久的一顆心落了下來,我爹娘沒事!


    而且二叔還知道他們的下落,可是又為什麽避著我呢?


    特別是我爹娘,在那天離開之後似乎是有意在躲著不見我,我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讓他們非要這樣做。


    不過以他們的能力想要可以不見我估計我也是毫無辦法,但是現在起碼知道他們還是很安全後,我的心裏舒服的多。


    並且這次的西藏之旅收獲的東西不少,很多以前在我聽來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居然就那麽真真實實地發生在我眼前,濕婆神廟,暴風雪中的身影,鎮魔浮屠,屍蟒,神廟,魂棺,還有不知所蹤的貢布和鬼麵蛇屍,以及在祭台上發生的一切,都徹徹底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現在想起來都依然覺得像是大夢一場。


    欒公的瘋狂應該沒有在這裏停下腳步,在找人替死後的數百年裏不知道他又幹了些什麽,在尋找什麽,以至於讓自己的後人付出上千年的詛咒都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隻不過最大的收獲應該就是知道了爹娘不辭而別的原因,雖然說是因為一個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詛咒,但是起碼知道他們是安全的,而且二叔現在和他們會合在了一起,應該沒有什麽東西都難倒他們了吧。


    想到這裏我從枕頭底下取出包裹裏的避塵珠,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二叔既然說這是爹娘救命的東西,為什麽沒有一同帶走呢。


    我手中把玩著避塵珠,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做成的,整個珠子都是暗紅色,隻有裏麵的芯是黑色,握在手中冰冰涼涼。


    而且聽老六說這樣的珠子似乎還有兩個,莫非我爹他們去找另外兩個去了?


    想到這裏也沒有了其他的頭緒,我將避塵珠又重新收好,杵著拐杖一點點走出病房門,發現自己這個病房居然還自帶有個小陽台,陽台的上麵種這些花花草草,一推開門一股高原特有的清涼風夾雜著花草的氣息就吸進了鼻子裏,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種重生天日的感覺還是忍不住讓我感慨了一聲:活著真他娘的好!


    又在療養院裏待了幾天,中間於政委還安排小護士開車帶著我在拉薩兜了一圈,領略了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直到我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才跟讓小護士轉告於政委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於政委答應的很痛快,臨走之前還過來看了我,我還以為他是來要醫藥費的,就連忙將二叔留給我的卡遞給他說:“不知道夠不夠,不夠話能不能先賒個賬,等我回家了,再給打過來。”


    於政委聽了哈哈大笑說:“老趙安排的人我還敢收醫藥費麽,就當是義務援助報銷了。”


    我聽了這才放下心,客氣了一陣後又問他趙班長怎麽樣了,還用不用上軍事法庭,於政委說暫時不用,但是調查還沒有結束,還不能下最後的定論。


    去機場是之前跟著於政委去看我的那個警衛員開車送我去的,機票也是他們提前訂好,並且說見我沒有手機,還提前買了部手機給我。


    這讓我有些感動,這麽大的一個官兒還能把我這個小人物的事情考慮的麵麵俱到,連手機都給我買了,我跟那個警衛員說回去一定好好替我謝謝首長,等我傷全養好了一定回來拜謝。


    到了機場,一切都是特事特辦,甚至連安檢都沒有過就上了飛機,臨上飛機前,我見警衛員還一直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就跟他說不用送了,再送就得跟我回鄭州了。


    誰知那警衛員突然走到我的跟前,在我耳邊說道:“電話裏提前存好了政委的私人電話,讓你有事隨時聯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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