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如萍最後選擇自殺的結局,我們所有人都感到無奈。不過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也無法阻攔。也許是這個世界沒有讓她有留戀的東西,又或許是她深愛陳力,想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哪怕她已經被人玷汙,哪怕她曾經把陳力傷的那麽深。可是最後,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用撞牆這種堅定的方式告訴世人,她就算是死也要去陪著陳力。可能,這是她最後能為陳力做的,也是她在這個世間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雖然黃如萍的結局,讓我們唏噓不已。可是生活還要繼續,王局長在吩咐眾人處理後事之後,就和我們一起來到閆楊的病房。一進房間,閆楊就馬上問道:“我剛才提到外邊有很吵鬧的聲音,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把陳力和黃如萍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閆楊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想不到把我弄成這樣的人,居然是一個殺牛的。哎,不過他們這樣的結局,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我現在就感覺心中堵的慌!”


    其實我心中又何嚐不是這種感覺,再看看旁邊的趙芸燕和表弟,現在都是一臉的惆悵,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想些什麽。哪怕是王局長,現在的臉色也是一臉的惋惜。


    我搖搖頭把心中的這股思緒清除,然後對王局長和閆楊說:“既然現在案子已經了結,那我們也不多坐停留,而且已經這麽晚,我們就先回去了。”


    王局長看到我要走,他馬上說:“這次真是謝謝小張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我們這次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損失。”


    閆楊也在一旁附和著說道:“是啊,這次真是多虧有你。要不然我這條命,估計就得交代在陳力手中!”


    我馬上搖搖頭說:“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已經結束,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告別王局長和閆楊之後,我們三人出了醫院,就上了趙芸燕的車。一路無語,車上的氣氛也顯得十分凝重。


    最後表弟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他開口說道:“表哥,燕姐姐,你們倒是說句話呀,這樣一直不說話,實在是太壓抑了。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什麽話想說的嗎?”


    我瞪了他一眼問到:“你想說什麽你自己說,沒人攔著你。”


    “哎呀,表哥,話不能這麽說,我一個人說有什麽意思。不過我確實還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表哥能不能給我解解惑”。話匣子打開,表弟就說個不停。


    我無奈的搖搖頭回答說:“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你就問吧。”


    表弟先是用手扶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才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從陳力的身份問起。當時閆隊長不是派了很多人去查特殊職業嘛,為什麽沒有查到陳力呢?”


    “小文,枉你跟我這麽久,這點小事你都不算推測。你自己想一下陳力是什麽時候死的,再想一下閆隊長是什麽時候派人去查的,最後想一下兩位死者的受害時間。很明顯是陳力死之後,周靜和韓蕾才出事,你們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陳力是沒有可能作案的”。我一邊引導,一邊分析著對表弟說道。


    表弟聽完之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過他還是繼續問到:“好吧,不過就算是這樣,那表弟你怎麽確定陳力有作案的能力?雖然陳力已經承認是他下的手,可是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陳力有作案的能力。而且死者的傷痕真的太可怕,我看陳力也不過就三十來歲的樣子,他真的能把刀法用的這麽出神入化?”


    我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在他說完之後,我立刻就回答道:“這點,其實我在牛肉店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你應該有看到我一直在仔細觀察牛肉店吧?可是你知道我一直在觀察什麽嗎?”


    表弟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我並沒有發現你當時在觀察什麽,不過我好像看到你對那些牛肉比較感興趣,難道是表弟你最近想吃牛肉了嗎?”


    表弟的話才說完,我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後腦勺。我無奈的對著他說:“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想想觀察一個人的刀工,最好的辦法是不是看他切過的東西?我當時看他店裏的那些牛肉,厚薄一致,錯落有致,而且那些骨頭沒有一點切痕。這就說明陳力的刀工已經到了把牛肉切下來,卻不傷到骨頭的地步。而你想想那幾位死者,是不是就是被切的渾身都是傷痕,並把經脈切斷,卻沒有傷到骨頭。”


    聽到這裏,表弟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表哥你在看到陳力承認是凶手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不過這個陳力也是厲害,才三十歲,就能把刀工練得這麽好。”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趙芸燕忽然開口說:“我倒是挺可憐黃如萍的,本來她是可以和陳力好好生活的,可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我也挺恨林根生和周靜還有韓蕾,這三個人真是死有餘辜!當初看到她們的傷勢,我還可憐她們,現在想想真應該讓她們多活一些時間,讓她們多嚐嚐那個滋味!”


    看著一臉恨恨表情的趙芸燕,我和表弟縮了縮頭,沒敢說話。趙芸燕等了片刻,看到沒有我們說話,她馬上大聲說道:“喂!你們兩個家夥,怎麽都不說話,難道對於那三個死者,你們就沒有一點意見和看法嗎?”


    我訕訕一笑,然後才對趙芸燕說:“我們要說的,你都說完了。其實對於那三個死者,我倒是覺得他們有些可憐,因為他們的魂魄已經被陳力打的魂飛魄散,下輩子想投胎都不可能了。”


    “那種人,就應該讓他們魂飛魄散,省得下輩子投胎又去禍害別人”。趙芸燕聽完我的話,然後她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好吧,不管趙芸燕是什麽想法,反正我現在的想法就是好好睡一覺。到了相術館之後,我進入倒頭就載在床上睡著。表弟一臉尷尬的看著趙芸燕說:“我表哥就是這樣,隻要太累他粘床就睡。”


    誰知道趙芸燕更本不理他,而是直接就走到客廳的沙發躺下。片刻之後,表弟看了看睡在臥室的我,又看了看睡在客廳沙發上的趙芸燕,他無奈的說道:“你們不會是故意的吧?早早就把位置占好,既然讓我一個才成年的人睡椅子!真是沒人性的兩個家夥。”


    抱怨歸抱怨,表弟最後還是靠著椅子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下午,王局長就帶著一群人給我送來一麵錦旗,上麵寫著:“伸張正義”。因為是王局長親自送來的,所以我在當地的名氣,就由此傳開。


    從那天開始,我店裏的生意就慢慢的好起來。不過這樣的生活,在一個多月之後被打破。這天,我帶著一些行李,而表弟則是把相術館的門關上,並在上麵貼了一張紙,上麵寫著“本店店主去旅遊,暫時停業,開業時間待定”。


    做完這些,我帶著表弟一起朝火車站走去。可是才沒走多久,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就開到了我們身邊。車窗搖下,不是趙芸燕還有誰。她把頭伸出車窗,對著我說:“你們兩個混蛋,居然敢背著我偷偷的去上海,哼,我是有這麽好打發的嗎?”


    沒想到趙芸燕居然知道我們的行蹤,我和表弟對望一眼,然後我問到:“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要去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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