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優雅的展開翅膀,鶴鳴劃破九天,底下的深淵越拉越遠。


    須臾,兩人便站在了殿門前。


    淪為坐騎的仙鶴彎下高貴的脖子,乖巧的黏在千晚身邊,活像個精致的擺件。


    千晚略微嫌棄的皺眉,“套近乎沒用,帶不走。”


    她拒絕得果斷無情,仙鶴委屈的撲棱了下翅膀,矜持的先挪到一邊吃灰了。


    沒有人能拒絕鶴鶴。


    它自信的想。


    月尋衣驚訝的睜大眼,“阿晚,它想跟你走嗎?”


    千晚嗯了一聲,“這仙鶴有主人,你喜歡的話,帶走也行,就是有點麻煩。”


    估計免不了打一架。


    “哪個不想活的小兔崽子想帶走老夫的仙鶴!”


    不見其人,倒是先聽見一聲洪亮的高嗓。


    一個頭發亂蓬蓬的老頭從旁邊的花圃裏跑過來,手上還提拉著把鋤頭,絲毫不顧忌形象。


    他穿著淺灰色的樸素長袍,須發斑白,蓄著長長的胡須,深褐色的眼眸來回掃視著千晚二人。


    看起來精神矍鑠,也果真像是久居山野之人,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悠閑感。


    月尋衣擺擺手,溫聲解釋道,“前輩多慮了,方才不過是我倆的頑笑話。”


    仙翁鼻孔哼了一聲,轉向千晚,擺明了看她表態。


    月尋衣輕輕扯了扯千晚的衣袖,某神不太情願的冷嗯了一聲。


    那仙鶴見果真沒戲,心傷的鳴叫一聲,張開翅膀沒入林間。


    嗬,女人。


    拒絕鶴鶴,你會後悔的。


    仙翁氣得吹胡子,這小沒良心的家禽,老夫好吃好喝喂養著,瞧見個模樣好點的女修就甩翅膀想跟著走了!


    是以,看向千晚的眼神都不善了起來。


    他哼了一聲,“你兩位來我洞府,有何貴幹?”


    千晚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仙翁麽?”自己算啊。


    南極仙翁瞪眼,一口氣堵在胸口,這叫什麽?


    你擱這擱這的呢?


    “有屁快放,老夫還忙著種花。”


    傳聞南極仙翁一向性情古怪,出了名的不好相與,倒是算漏了這半仙還言語粗鄙,沒點墨水。


    千晚心下默默搖頭。


    比起來,還是月老有文化多了。


    月老捧著心口,感動得淚眼汪汪:神姬,你可算是念著我的好了,但下次您能不要拿我跟個老頭比嗎?


    某神:你個十幾萬歲的說個活了幾百年的是老頭?


    某·十幾萬歲老頭尖尖·月老膝蓋中了兩箭:......不謹慎,小仙用詞不謹慎了屬實是。


    千晚揚起手,兩指夾著長澤給她的密信,冷聲道,“送信。”


    南極仙翁沒好氣的瞥她一眼,認出那信紙上的禁製,臉色忽變,“長澤?”


    他甩袖,隔空拿過那封密信,打開一看,臉色愈發凝重,“是長澤讓你們來的?”


    千晚疑惑,“怎麽?”


    南極仙翁丟下鋤頭,心慌意亂的掐指念算,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亂了,全亂了,這是要出大亂子!”


    “什麽亂了?”


    “修真界!”


    南極仙翁將密信展開,正是長澤從逍遙宗那封戰帖上分離出的魔氣。


    那魔氣極其狡詐,逮住空子便朝著三人中實力較弱的月尋衣直直衝去。


    千晚眸色微凜,將月尋衣護在身後,指尖畫訣,輕易將那絲魔氣絞於無形。


    隻是她轉頭一看,本來已經消弭的魔氣,竟是又慢慢在密信中浮現。


    源源不竭。


    南極仙翁重重歎氣,“沒用的,這是魔君以上留下的標識,除非修為強過留下這道標識的魔族,否則是清除不了的。”


    哪怕是長澤,也隻是將其禁錮,而無法徹底消滅。


    千晚皺眉,“這魔氣在戰帖上,豈不是應戰的宗門都收到過......”


    如此明目張膽,那魔族就不怕修真界聯合肅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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