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雪?”月尋衣念了一遍。


    時雪劍似乎有所感應,劍身上縈繞著的紫氣散發出淡淡熒光,炫麗異常,像是在回應主人的召喚。


    月尋衣唇角翹起,修長的指尖撫摸著劍身,感受劍上的淩然劍氣,“倒是挺雅致的名字。”


    千晚抬手,拿出止殺盤,兩個法器相碰,俱是喜悅的嗡鳴一聲。


    淡淡的紫光纏繞在兩個法器邊緣,煥發出奇異的光彩,仿佛它們本就是天生一對。


    月尋衣驚訝的看著這個情景,“時雪劍與止殺盤,是雌雄雙器?”


    “嗯,”千晚笑意溫柔,“時雪是雪夫人所鑄,她留了銘文,此後便是你唯一的煉器師。”


    月尋衣翻轉細看,劍身上果然刻有司蝶二字,“那止殺呢?”


    千晚沉默了一瞬,“我的煉器師,他叫青嵐。”


    止殺盤中,最令人驚豔的,便是那片巧奪天工的竹林縮影。


    白霧氤氳著綠色流光,正如青嵐的銘文,隻是淺淺一點在盤心,如同穿梭在竹林間的山野白霧,若隱若現,並不顯眼。


    “可是,這上麵的銘文,叫夢蝶。”


    月尋衣緩緩念出這個名字,驀地愣住。


    他記得,阿晚送他的護身法器蝶生,便是出自夢蝶夫人。


    那夢蝶夫人和雪夫人,又是什麽關係,才能煉出世間難得心有靈犀的雌雄雙器?


    ......信息量有點大了。


    千晚見他陷入沉思,好笑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青嵐是男子,是雪夫人所愛之人。”


    也是青嵐會起花名,才讓這修真界上下都堅定的認為,夢蝶夫人肯定是個削微上了年紀並且有家室的女人,哪會往個男的身上想?


    夢蝶,指的不正是司蝶麽。


    知道自己想岔了,月尋衣輕咳一聲,有些赧意的撇開視線,“原來如此。”


    驕矜的冷美人因著羞意熏紅了臉,從眼角到白皙的脖頸,都暈起一層薄薄的淺紅。


    原就漂亮的鳳眸此刻虛搭搭的半掩著,淚痣上遮了層濃密的睫羽,欲拒還迎一般,有幾分輕薄意味。


    即便是再自然不過的動作,都寫滿了難以描述的風月與嫵媚。


    千晚微眯起眼,目光中的清冷之色慢慢褪去。


    她心念一動,收回止殺盤,一聲不吭握住美人的手,徑直朝前走。


    “阿晚?”


    月尋衣怔了怔,隻能看到前麵那人高高束起的發髻。


    但......


    握在他腕間的那隻手,竟也不是冰冷,反而帶著近乎滾燙的溫度。


    他慢慢抿起唇。


    悄悄旋轉手腕,將那人的手虛虛勾住。


    看著交纏的指尖,月尋衣唇角緩緩勾起,心髒處的跳動更活躍了幾分。


    那人像是沒有察覺到,月尋衣壯著膽扣緊了手,鳳眸笑得彎起,像隻得逞的小狐狸。


    阿晚。


    他心裏輕輕喚了一聲。


    “嗯?”


    千晚稍稍側過頭,鼻音是全然的寵溺和偏愛。


    月尋衣才發現自己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無事。”


    以為奶娃娃走疲了,某神體貼的安撫道,“快到了,一會兒便能吃飯了。”


    月尋衣:“......”倒也是不餓。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千晚看著遠處的樓闕,“到了。”


    月尋衣順著看過去,入目蔥蘢,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後,坐落著恢弘的殿宇,依山而築。


    但過去的方式隻有一條破舊的鐵索,中間還斷了兩截,像是隱居之人有意刁難,他低頭一看,鐵索下是萬丈深淵。


    這,便是南極仙翁所在的靈淵了。


    他蹙起眉,正想說該如何過去,便瞧見千晚不知從何處喚來了一隻仙鶴,極其熟練的坐了上去,還招呼著他趕緊也坐上來。


    月尋衣嘴角微微一抽。


    怎麽感覺,阿晚此時,倒像是回了自家後花園一般快意?


    聽聞仙鶴乃是山中靈獸,脾氣不小,怕是不願為人坐騎,但月尋衣坐上去之後發現自己完全想多了。


    這隻仙鶴溫順乖巧得不似獸類,倒像是家養的生禽。


    仙鶴:......兄弟,這叫識時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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