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誰都有點自大的心裏,我自然也不例外,想著學起來應該不會難,畢竟怎麽說自己也是八陽之體。


    如今,老頭已經正式成為了我的師父,於是我便沒有和他拘束,問出了一個我之前很納悶的問題。


    “師父,我脖子上的玉盤裏住著一隻九陰鬼,這你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她會很少出來?”


    師父直接了當地說道:“很簡單,因為你脖子上的玉盤並不是一般的玉石材料,這裏麵包含了大量的五行之氣,九陰鬼在裏麵修煉,能夠增長她的修為,所以她便很少出了,一輩子的時間可快得很,修煉要爭朝夕,和時間賽跑!”


    這麽一說,我對冷姐和清秋有了一定的概念,原來是這麽回事!


    就在我想事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你這麽雕鳴,抬頭望去,正好看見一隻展翅有一米五六的大雕朝著小院俯衝而來!


    同時,院前也衝進來一隻兩米來高的大黑熊,一聲熊吼,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看著這兩字大家夥,我直接都呆住了,沒想到師父並沒有吹牛逼,這兩個家夥應該算得上是咱們門裏的神獸了。


    兩隻大家夥進了小院之後,隨後便和師父纏鬥在一起,當然,看得出來他們三個隻是在鬧著玩,並不是真正的打鬥。


    本來,師父說,我會在這山裏麵跟著他學三十年,然後再重入凡塵去曆練。


    可是,不僅我沒想到,師父更是沒想到,他畢生所能教授的東西,三年被我學了個一幹二淨!


    當然,不代表我這三年就達到了師父的層次,隻是說入門的術法,他都教了我,我也都已經學會。


    至於這成長,有句老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想要達到師父那樣的層次,自然是得靠自己曆練以及磨練。


    這天,師父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兩獸兩人坐在小院裏,這三年,我和兩個家夥也熟識了,還給他兩取了名字。


    大雕取名為金雕,黑熊取名為旋風,平日裏我總會和他兩一起到大山深處去采藥,回來再煉製為補身子的丹藥。


    吃到一半的時候,師父對我道:“你小子現在已經學完了基礎,接下來就是要進入凡俗之中曆練,隻有曆練才能夠成長,閉門造車是不會成長的。”


    聽到這兒,我自然明白了師父話中的意思,開口說道:“師父,你這意思是說我可以下山了吧。”


    師父恩了一聲,煽情地說道:“你小子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早就想下山去了吧。”


    我尷尬地笑笑說:“師父,瞧你說的這話,咱們又不是不能夠一起下山去,反正這山上也沒有什麽需要看守的,不如咱們一起下山去,照樣能夠修行啊。”


    師父聽了我的話之後,搖搖頭說:“這把年紀了,老頭子我也厭倦了凡俗的生活,還是在這山裏過得逍遙自在,你小子自己下去就行了。”


    三年的朝夕相處,我和師父自然是沉澱了一定的感情,他這麽一說,還讓我有點不舒服,感覺就像是我把他老人家丟在這山上似的。


    師父看我呆滯著,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道:“放心吧小子,老頭子我在山上你不用擔心,還有金雕他們,老頭子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這三年可不是白學的,從師父的麵向以及他的氣色來看,他這幾年並不會出現陽虛的情況,也就是還不會死。


    一頓飯之後,師父直接把我從小院裏攆了出來,嘴上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小子下山去吧,江湖險惡,萬事多個心眼,別二逼兮兮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被自己師父這麽說,也是沒誰了,感情我就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似的。


    我的離去並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感恩戴德地在師父身前磕頭辭別,一切都是如常,因為我的離別並不是永遠。


    三年之前入門的時候,我擺脫過師父一件事,那就是求他老人家幫我算一下父親現在身在何方。


    他遵守承諾給我算了好幾次,但是無一次例外,父親的身世就像是迷局一樣,師父對卦象完全看不懂。


    後來,我學了卜算之術後,也自己親自算過,可是還是沒能算到父親在哪兒。


    雖然沒有算到父親在哪兒,但是卻算到了二楞在那兒,他現在人在南疆,所以我這一出來就打算朝南疆去,先把二楞找到再說。


    可是,我在去南疆的火車上的時候,包裏的一樣東西碎了!


    那東西正是當年我去南疆找檾柳的時候,柳老太太給我的那個琥珀,說是哪一天那琥珀碎了的話,讓我七天之內帶著檾柳去找她。


    但如今,琥珀是碎了,但是檾柳已經不是當初的檾柳,已經成為了柳思雪!


    在火車上,我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柳老太太那,怎麽說她也是檾柳的親外婆,這一趟我必須得去。


    可是,說來奇怪,我在火車上靜坐的時候,兜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於是我便伸手去抓,看兜裏是什麽東西在動。


    可是,這一抓,卻抓到了一團黏糊糊的東西,隨後掌心傳來一整撕裂的痛楚。


    我趕緊將手裏的東西給扔掉,但是卻已經為時已晚,那東西居然抓緊了我的手掌之中。


    坐在我旁邊的幾個人嚇得大叫起來,然後四散躲開!


    我趕緊伸手去捏住手腕,免得這東西往我的手裏鑽,隨即朝一旁趕來的列車員喊道:“快給我一根繩子!”


    列車員聽後,咽了咽口水,然後遞了一根繩子過來,我一隻手不好動手,於是喊道:“謝謝,麻煩你幫我綁在手上一下。”


    列車員看著我手腕處那在不停蠕動的鼓包,搖著頭說:“我不敢。”


    聽了這話,我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不是吧,大哥,你人高馬大的,就紮個繩子都不敢?”


    這時候,還是一旁有一個老頭子走出來,拿過列車員手裏的繩子,走過來,二話不說就紮在我的手腕上。


    看著我手腕上的東西,他開口道:“小兄弟,你這是被人下了蠱,這麽大的蠱蟲可不好養,這麽放你身上,對你得有多大的仇。”


    感情那琥珀裏麵的東西是蠱蟲,我還以為裏麵放著的是啥玩意,這可真是把我給害慘了!


    這老頭的手腳挺麻利,從那口袋裏摸出一把小刀和一個鑷子,開口對我說:“小子,如果你放心讓我處理的話,我就給你把這東西弄出來,但是這東西產出來的蠱卵我就沒辦法了!”


    蠱卵,這玩意我在典籍中看到過,這玩意科比蠱蟲要厲害得多,蠱蟲已經是成蟲,很容易祛除!


    但是,這蟲卵的話,就不是那麽容易搞掉的了!而且這玩意還能順著血液流到人身體的各處,進入人的重要器官的話,那絕對不是小事,很容易奪走一個人的小命!


    我是沒想到啊,自己身上居然帶著這個個危險的家夥,要是知道這玩意有如此大的危險,我肯定早就把這玩意給扔了!


    看著老頭,我看門見山地問道:“您老是一個蠱師?”


    老頭搖搖頭道:“不是,我就是一赤腳醫生,以前經曆過這樣的事,幫人取過蠱蟲。”


    聽到這話,我自然是放了一點心,點頭說道:“那麻煩您了。”


    老頭點點頭,隨後從他包裏拿出一根銀針,再把針朝一個小綠瓶子裏沾了一下,隨後直接插在蠱蟲所在的鼓包上。


    “這玩意是我自己調製的草藥,蠱蟲隻要沾到了這東西,那絕對是不會亂動,這樣的話才方便取出來,不然蠱蟲在身子裏亂躥,蟲沒取出來不說,還可能會讓蠱蟲在身子裏躥,最後落個小命玩完的下場。”


    說罷,他又拿出一個小酒精燈,將刀烤了一下,然後便朝著那蠱蟲所在的位置劃去。


    手上的皮膚傳來一陣灼熱,然後肉眼可見地被劃開一個小口子,露出了那蠱蟲的半截身子。


    老頭看見這蠱蟲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小子,你麻煩大了,這是一隻母蠱不說,而且還不是一般蠱蟲,恐怕現在你身上各處已經被蟲卵遍布!”


    我擦,本來以為自己在車上遇到了一個會取蠱蟲的赤腳醫生十分走運,沒想到,這他媽並沒有什麽亂用,我還是被蠱蟲給感染了!


    這下子可就完犢子了,等於這東西取出來並沒有什麽卵用。


    老頭將鑷子伸進我手臂上的口子裏,夾住蠱蟲之後,猛地將那玩意給鉗了出來。


    這蠱蟲拉出來的時候,疼得我上下牙都緊在了一起,就他媽像是把我的一坨肉給夾了似的!


    蠱蟲夾出來之後,老頭將它塞進了一個玻璃瓶之中,然後把瓶蓋給擰了起來。


    弄好之後,老頭在我的傷口上撒了一點藥粉,這才給我裹上紗布。


    “小兄弟,你現在最好是去找一個懂行的養蠱人,看能不能幫你把身體裏的蟲卵弄出來,時間最好不要耽擱太久,若是弄不幹淨,在你體內孵出來,到時候你小子的小命就難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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