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護法猛地睜開眼睛,但一想到麵具女人的囑咐又立馬合上,他對著外麵喊道:“尊主的治療不能斷,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死守密道!”


    “屬下們定然不負眾望!”前方傳來了回應,可喊殺聲越來越重,也越來越近,顯然五國聯盟的隊伍不可小覷。


    楚安安焦急地看向麵具女人,麵具女人已經開始加速運功,顯然是不打算理會外麵的事情,也不打算喊人幫忙。


    楚安安和神醫對視一眼,問道:“你帶了多少藥?”


    神醫很快就明白了楚安安的意思:“老朽帶了很多自己研製的毒藥,隻是毒性太強,要是傷到自己人恐怕不太好。”


    楚安安蹙眉看向密道周圍,發現密道前麵有很多破碎的酒碗和蠟燭,但這些蠟燭都隻點了一點點。


    她下意識地用手指撫上了岩壁,她一碰岩壁就發現岩壁的材質非常獨特,她下意識地捏了一點放在鼻尖聞,竟然是磷粉。


    不過磷粉的味道不濃,但也足夠嚇唬住外麵的那些五國聯盟的人了。


    楚安安朝著神醫揮了揮手:“神醫,你有木刀嗎?我需要這些岩石,這些岩石易燃,所以不能用普通佩劍。”


    神醫點了點頭:“老朽習慣用木刀,正好有三把。老朽的力氣大,不如就讓老朽采集,夫人用碗接著吧!”


    楚安安點了點頭,兩人合作很快就挖了滿滿一碗的碎末,楚安安拿過一旁的蠟燭朝著前方衝去:“淩雲尊的人退後,本夫人已經請了陰差來幫忙,快速速讓道!”


    淩雲尊的人不知道楚安安葫蘆裏賣了什麽藥,但還是很有秩序地往後退了回來,五國聯盟的人剛剛進入密道還沒辦法適應裏頭的環境和光亮度,所以一時半會也不敢再往前進。


    楚安安在一人的耳旁說了幾句,那人拿過木刀趁著五國聯盟發懵的情況下快速地在前方的岩壁上勾勒出了一個人形。


    五國聯盟聽到木刀劃過岩壁的聲音本能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楚安安立即讓人脫下外套,將磷粉粘在撕裂的布塊上對著五國聯盟的隊伍投擲而去:“吾乃信女楚安安,今為救夫君自請折壽十年,求陰差替我們夫婦二人收了這些無恥之徒!”


    布塊在灰暗的空氣的掩飾下以極快的速度掉在了五國聯盟的隊伍中,正好打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他下意識地用力一捏,那布塊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了起來。


    那人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扔掉了布塊,又用力地拍掉了手中的火苗,五國同盟的人下意識地看向他扔掉的布塊。


    那布塊慢慢舒展開,火紅的火舌“噗噗”地往上竄著,最後竟然在半臂距離的地方凝成了一個黑色的骷顱頭。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楚安安見有所成效便示意淩雲尊的人再往前刻幾個人影,隻是人影的形態要越醜越好。


    木刀碰到岩壁立即發出了聲音,五國聯盟的人便又轉頭看去,楚安安大聲喊道:“陰差大人,你們來了,快替我們夫婦收了這些無恥之徒吧!”


    五國聯盟的人還沒看清淩雲尊的人在搞什麽鬼,就看到楚安安的身旁忽然著起了大火,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家都以為楚安安一定會被這突如其來的火給燒死,可沒想到的是楚安安的身上竟然一點火苗都沒沾染。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楚安安極其虔誠地對著岩壁跪了下去:“陰差大人!”


    被她這麽一喊,大家便看向了火苗,發現那火苗燒著燒著竟然燒成了一個人影,而那人影正以扭曲的姿勢貼在岩壁上。


    楚安安偷偷將迷藥扔進了火中,一陣芳香飄起,眾人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就是他們,求陰差大人殺了他們!”楚安安的手指對著五國同盟的人一指,話音剛落,岩壁上立即出現了五六個扭曲的人影。


    它們全都披著火苗,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五國聯盟的人被嚇得連連尖叫:“有,有鬼啊!”


    但也有冷靜自持的人想要主持局麵:“大家不要慌,這一定是楚安安搞得鬼,我們去將楚安安殺了就是!”


    楚安安冷哼一聲不屑地抬起了下巴道:“好啊,讓你們見識見識陰差的厲害!”


    不信邪的幾人對視一眼朝著楚安安的方向飛奔而去,可還沒靠近楚安安就感覺身上一熱,等他們低頭看去就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著火了。


    他們手忙腳亂地拍打著衣服上的火苗,可是奇怪的是他們越掙紮火就燒得越旺盛。


    “陰差殺人了,陰差殺人了,大家快逃啊!”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句話,人群便像過河的牛群一樣轉身朝著密道入口飛奔而去。


    “夫人,要不要追?”淩雲尊的人道,“要是讓他們跑出去,恐怕會有新的人進來。”


    “進來就是送死!雖然南湘皇帝召集了五國聯盟的隊伍,可是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不會也不可能把勁往一處使的,咱們隻管安心守在這裏就是。”楚安安拍了拍手。


    淩雲尊的人還是很不放心:“夫人的計謀恐怕隻能哄他們一時,等他們驚醒過來可能就沒那麽靈驗了。”


    “放心吧,他們不知道密道的出口在哪裏,所以絕對不敢一次派很多人進密道,隻要我們每次都能嚇住一些人,久而久之他們的軍心就散了!”楚安安指了指牆上的岩壁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需要刮下更多的岩灰,否則就唬不住他們了。”


    “好,屬下們現在就采集更多的岩灰,咱們還有弓箭,要是有人不信便用箭了結了他們。”


    楚安安點了點頭將木刀遞給他們,自己則回到了沈淩夜的身旁,此時沈淩夜已經熬過了第二個療程。


    他的麵色非常蒼白,就連嘴唇都是如此,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糟糕。


    楚安安不由焦急地想要上去查看沈淩夜的情況,可是想到麵具女人說過治療的過程不能斷,也不能被打擾,便強自忍下了靠近沈淩夜的念頭。


    她蹲在沈淩夜的身邊,雙目怔怔地看著他,心中不停地祈禱沈淩夜能夠快點醒過來。


    “喂血!”麵具女人的聲音冷不丁地從一旁響起,楚安安反應很快,立即從地上端來了血碗。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楚安安這回順利地喂沈淩夜喝下了剩下的二分之一。


    “接下來是第三個階段,過程會比較殘忍,你要是不想看就閉上眼睛,免得心疼!”麵具女人故作好心地朝著楚安安看去。


    楚安安搖了搖頭:“不管是毀容或者缺胳膊少腿,我已經認定他了就不會嫌棄他。”


    “好吧,反正你們生了兒子,他要是沒辦法再和你行魚水之樂,你應該不會介意吧?”麵具女人揶揄地看向楚安安。


    楚安安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那可不行,我用慣了他,你可不能奪走我的幸福生活啊!”


    麵具女人哈哈大笑,要不是閉著眼睛不用麵對楚安安,容護法等人早已尷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麵具女人笑了一會兒看向楚安安道:“這個樣子才有為娘當年的風采!”


    楚安安下意識地說道:“我可不是你,我的需求沒那麽多,我隻要沈淩夜。”


    麵具女人一陣懊惱,她沒好氣地喊道:“誰和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我的意思是敢說敢做,不遵守繁文縟節,為人豪爽有見解!”


    楚安安不痛不癢地哦了一聲,麵具女人氣結:“死丫頭,一會兒再收拾你!”


    簡單的拌嘴後,麵具女人繼續為沈淩夜療傷,第三階段就如她說的對楚安安來說相當殘忍。


    因為麵具女人直接扒了沈淩夜的上衣,在沈淩夜的身上不住地亂點。


    楚安安看著沈淩夜噴薄有力的肌肉被自家猥瑣的娘親一陣亂戳便是止不住地心疼,她忍不住哀嚎起來:“喂,他是人,又不是注水的豬肉,到底要戳到什麽時候?”


    麵具女人被楚安安的話氣得差點失手按錯穴位,她狠狠瞪了楚安安一眼道:“你以為我願意?我的內力可不是無窮無盡的,每一下都必須把握好分寸,否則就會讓他失去學武的底蘊。”


    楚安安一聽這麽嚴重便不敢再喊,隻眼巴巴地看著沈淩夜。


    人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燥動,以前沈淩夜纏著她想要再親熱一下的時候,楚安安隻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除了拒絕她隻剩下嫌棄。


    可現在沈淩夜受了傷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把她怎麽樣,她看著沈淩夜一身肌肉,忽然覺得有一種暴遣天物和強烈的悔恨感。


    當初沈淩夜天天躺在她身邊撒嬌賣萌求親熱的時候,她怎麽就沒覺得沈淩夜這麽誘人呢?


    楚安安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門子瘋,竟然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沈淩夜身子瞧。


    瞧著瞧著她的視線便落在了沈淩夜的心口,可令她意外的是沈淩夜的心口竟然任何劍傷。


    楚安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的腦中瞬間想起了小太監的一句話:“這是一個騙局,邪尊想要的是鳳家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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