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沒人敢動?這句話絕對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緊住眉頭,我猜他們心裏想的和我一樣,究竟什麽樣地屍體能讓這些醫生法醫不敢動?不說法醫,就是普通的醫生他也專業訓練過心裏素質,什麽樣的屍體沒見過?


    秋千小姐抿了抿嘴唇“沒錯,就是沒人敢動,因為那屍體實在....”她說著突然停頓了下來,緊咬著牙關,死死地閉緊嘴唇,捂著胃坐在了當櫃前的椅子上。


    古代人看了看她,冰川的寒冷並沒有減少“沒事吧。”這也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動去關心別人。


    而秋千小姐則是擺了擺手“沒事,該吐的,當天就已經吐幹淨了,好幾天沒吃東西,現在就算是吐也吐不出來,幹嘔而已。”


    古代人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半晌的緩和,讓秋千舒服了許多,她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繼續說道“當天我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把屍體連著棺材打撈了上來,而那大老遠就能聞到那股腥臭,枯爛夾雜著許多複雜的氣味,那是你們永遠也無法想象的。”


    根據秋千描述的,我幻想了一下,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那棺材的蓋子後來有發現麽?”我問道,因為我總是覺得這些屍體和那艘船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而且那船骸上也是有著無數的棺材,隻是都是實體的,無法打開。


    秋千聽言搖了搖頭“沒有,從發現到後來,都是一直敞開的,而且當時我也和你們一樣的想法,什麽樣的屍體可以難住我們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醫生?直到我們接觸了屍體!”


    徐恕頓了頓問道“是腫脹了?還是腐爛的厲害?”


    她說著趕緊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心裏,之後吐了一口長氣回答道“掏了!”


    秋千告訴我們,那屍體已經超出了醫學的認知,全身上下全是那種縫衣針大小的孔眼,那是一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完全無法接受的,就連正常人看了都覺得全身發麻,而更恐怖的在後頭,他們幾名外派的醫生拿刀試探,但隻要開了口的地方,裏麵就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蟲子!而卻全都活著,全都在蠕動爬動著!似乎那身體已經被填滿了!沒有一點內髒的痕跡,最可怕的是,大腦沒有一點損傷,而且...而且眼睛還在眨動!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了血管,內髒,血液,大腦居然還真空的沒有一點損傷,而且根據他們的檢測,這屍體最起碼死了得有十年以上!


    她說著說著情緒已經無法穩定了,她說“那眨動的眼睛,似乎是在告訴我們,他有多痛苦!”


    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別說醫學,估計就連科學都無法解釋這個事吧?“骨頭?骨頭也沒有了?”徐恕問道、


    “沒有,除了大腦還在,不過已經診斷死亡,其他,包括骨頭全都沒有了,剩下的幾具屍體也是一樣,隻不過有幾個屍體裏沒有蟲子,但也是掏空的,什麽也沒有,隻有偶爾會眨動眼睛,我們也都全麵的判斷過,確實全都已經死亡了,我的那枚金幣,就是從其中一個屍體那找到的,那具屍體當時手裏緊緊攥著,打開裏麵就是這枚金幣。”秋千的話說完,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還身臨其境在秋千小姐的遭遇裏。


    但是我仔細地想了一下,秋千所說的屍體,棺材,金幣,絕對和我們遇到的船骸有關係,於是我也打破了沉靜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希望以後互相多多關照了!”


    我說著將手伸到了那清高的古代人麵前,誰料他看都沒看,更別說回應我了,氣氛一下尷尬了起來,不過還是多虧了那秋千,她臉上一笑,和我握了一下手“多多關照。”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古代人,他隻是冷漠的看了我們一眼便轉身向外走“我有我的規矩。”


    規矩?什麽規矩?我一臉的不解,徐恕和劉爺見狀也是走了過來,幾個人站在門口。


    “別擔心,三歲是有個規矩,他這個人性格比較乖戾,古怪,從不和人合作,不過想請他也不難,有錢能使鬼推磨,六枚硬幣,也就是六塊錢,不過隻要硬幣哦!”秋千在門口和我們說著,似乎他眼裏的古代人,和我們見到的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這個規矩也太奇怪了,要錢的話能理解,但這要錢,隻要六塊錢,而且還是硬幣,這又是鬧哪出?


    不過這也太簡單了,沒等我說話,劉爺已經翻出來了六個一塊錢鋼鏰遞給了秋千“這錢我劉爺出了,記得幫我轉交給那個人。”


    秋千笑著將硬幣揣進兜裏說了句“沒問題。”此時的她真的陽光可愛,笑容很美。


    幾人站在劉爺的店門口,而那古代人則是在不遠處啟動了一輛純黑色的趴賽,發動機的咆哮聲遠超那些普遍的街車,連帶著頭巾,他將一頂黑色的頭盔戴在頭上,沒想到這古代人還有這麽帥的時候,而且貌似他很忠於黑色。


    等他騎著車接近,才發現他的車後麵背著一個黑色的長布,裏麵應該是藏著什麽東西,我猜應該是一種防身的武器吧。


    “上車。”古代人帶著頭盔,示意秋千,聲音悶悶的。


    而秋千見狀也是回頭和我們說了句“下次見。”便急忙忙的跑到了車上,等她也戴上了一個頭盔,消失在了發動機的轟鳴中。


    “這人可不簡單啊。”劉爺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著。


    “不簡單?劉爺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就因為他那個什麽探雲手,偷東西的能耐?”我有些不服氣,心裏想著,這古代人除了能裝還有什麽能耐?


    劉爺沒有回應我,搖了搖頭微微笑著回到了屋子裏,而我則是看著徐恕問道“你怎麽了今天,怎麽蔫了呢,一句話也不說。”


    而徐恕則是看了看我歎了口氣說“沒怎麽,總感覺要出事。”


    而就在他剛說完話,我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號碼,是老鬼的,也就是之前跟在蔣叔旁邊的金鏈子,我趕緊接了起來。


    可是那低沉的聲音什麽也沒多說,就告訴我“南子,出事了,王爺讓你趕緊來市醫院!一定要快!”然後便掛了電話。


    我有些蒙了,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蔣叔和老鬼剛才不還在那船骸上?難不成真的讓他們撞了大運?


    來不及解釋,我趕緊拉著徐恕趕緊往市醫院去。


    打聽了值班的護士,知道了蔣叔的病房,可不知道怎麽了,詢問的護士看我們怪怪的。


    我也沒心情糾纏,趕緊和徐恕朝著病房走去,那病房比較偏,似乎在醫院的最邊際,一扇大鐵門攔著,上麵寫著,重點隔離病房。


    我心裏一顫,看著徐恕道“老徐,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之後便走了進去,裏麵人很少,每個醫生護士都穿著厚厚的隔離服,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這裏病房的溫度很低吧。


    沒過多久老鬼就走了出來,他並沒有穿隔離服,不過卻是遞給了我和徐恕一人一件,穿好後他便帶我們走進了大病房。


    而剛進去,蔣叔那張滄桑的臉便站在了我麵前,他的眼神很深邃,就那麽站在我對麵盯著我看,然後突然一動,掐著我得脖子直接給我按到了牆上。


    “你這是幹嘛啊,蔣叔!蔣叔!把我放下!”我被蔣叔掐的有些喘不上氣,旁邊的徐恕想上前,卻是被老鬼給直接按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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