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心跳加速,掌心全是汗。當一個妙齡少女坐在你的身邊,挑逗性地問你會不會選擇她,你會怎麽回答呢?秦硯臉紅了,覺得嗓子很幹,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嘻嘻,不用回答了,我逗你玩的。”蘇木夕把雙腿彎起,胳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把頭微微枕在上麵,看著秦硯說:“這下開心了吧?”


    秦硯長籲一口氣,心說:“姐姐你就別玩了,一看我就是個少男沒有過戀愛經驗,再說了你就跟個仙女下凡似的,簡直比變形金剛的女主角還酷,我算什麽呀。”心裏想著,但也明白蘇木夕的一片好心,說:“謝謝你。”


    “既然喜歡,為什麽不去追呢?”蘇木夕說:“據我所知,沒有一個女孩會拒絕有人喜歡她。隻是,她未必選擇你。但是你不應該讓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我不敢。”秦硯很誠實地回答:“我總是覺得配不上她,要是萬一她拒絕我,以後可能都不會做朋友了。”


    “你真是個笨蛋弟弟!太丟我的臉了。”蘇木夕一副禦姐的架勢:“愛一個人,就要勇敢一點好不好,別讓你的自尊心作祟,賭上你作為男人的所有尊嚴,天下哪有追不到的女孩子?當然除了我。”


    “可是……可是……我還是不敢。”秦硯覺得很沮喪。


    “別可是了,一個懦弱的男人怎麽會有女孩喜歡?喜歡就勇敢去追,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萬一,萬一呢?好吧,我知道了。”


    “你發誓!”


    “……我發誓,我一定向夏沫表白。”秦硯略有了些勇氣。


    “大聲點!”蘇木夕命令。


    “我秦硯向天上所有的星星發誓,我一定向夏沫說:我愛你!”他站在山頂,大聲喊道。


    “好,姐姐我基本滿意。我有點冷,我們回家吧。”蘇木夕說。“好的。”秦硯其實挺舍不得這麽美好的時光,長這麽大第一次陪著一個開著法拉利跑車的美女,在北京這麽美的地方談論愛情。


    回去的路總是感覺要比來的時候快一些,不一會兒,法拉利就用一個漂亮的轉身,將秦硯送到了醫院門口。


    秦硯這才想起來,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來得及問蘇木夕,而她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解答的人。他坐在副駕駛位上沒有打算下車,問道:“你難道不打算給我說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嗎?你是誰,為什麽那天會在盤古酒店?還有,我問過醫生,是你送我來的醫院,那麽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呢?”


    “東西替你保管著,放心。答案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蘇木夕說:“三天後我來接你出院,到時候告訴你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好吧。那我們拉鉤?”秦硯伸出手。


    “快下車!無聊的小學生遊戲。”蘇木夕不肖一顧。


    秦硯隻得怏怏的下了車,看著法拉利如夜晚中的一隻流螢,在寂寞的夜裏絕塵而去。


    接下來的三天,秦硯直覺得度日如年。傷口在左側肩膀處,說來也是好險,再差一點點就打中了心髒。現在已經結了疤,大醫院的醫療水平還是相當值得人信賴的。秦硯不會知道,這家醫院是北京最好的醫院,而為他治療的醫生和護士,幾乎都是給中央領導治病才用得上的標配。


    這兩天閑來無事,倒是有空看了看小說,《小說繪》裏麵寫的愛情多美好啊,秦硯看的愛不釋手。中間,dm戰隊的弟兄們來看過他一次,期盼著他能早日回沙場,韓國整了個什麽薩德的導彈防禦體係,中國人民很憤怒,作為中國最優秀的lol戰隊,祖國需要秦硯的時候到了,一定幹得韓國哭阿爹喊娘。秦硯激情澎湃,已經報了上戰場馬裹屍還的決心,但無奈左手按鍵盤估計還是不行,別說打競技了,削個蘋果都還有點困難,因此隻得含淚告訴各位戰友:“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第三天一早,姑父開著他的大眾速騰就和姑姑來到了醫院,辦住院手續排長隊也是焦頭爛額,但好在所有的費用已經結清了,至於誰付的賬姑父倒不多想,行走江湖誰還沒有個貴人相助了。並且暗暗下行決心,這筆省下的錢一定要拿來買個高仿的江詩丹頓手表。做金融的嘛,必須得講究個麵子。


    辦完各種手續,已經上午十點。秦硯坐姑父的車就要離開的時候,蘇木夕還沒有來,秦硯這才想起來竟然都沒有留個電話號碼。一路搖頭歎息,想張無忌他媽殷素素說的那是真對:一定不能相信漂亮的女人!


    回到家,沈夢蝶去學校了。姑姑估摸著秦硯本來學習就不好,又耽誤了這麽長時間,考個好大學是基本無望了,可也得身體好啊,去東莞打個工也還是可以的。就打算下廚給秦硯做點東坡肘子紅燒排骨之類的營養餐補補,這時,敲門聲響起。


    秦硯打開門,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手捧鮮花,在那以標準的微笑微笑著。“你……你……你……”秦硯臉色忽然就變了,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是轉了十八道彎:剛過了猴年,你是孫猴子派來玩我的吧。


    “誰呀?”姑姑聽到敲門聲,也走了出來。


    “給你,祝你早日康複!”蘇木夕一臉清純,轉向姑姑:“阿姨你好,我是秦硯的女朋友蘇木夕。”


    “什麽?”隻聽得“當啷”一聲,由於過度吃驚,姑姑的鏟子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下。正在看報紙的姑父這時回過了神來,趕緊招呼:“你好你好,趕緊進來坐,在門口愣著幹什麽。”


    姑父在金融圈裏混了幾十年,眼力勁可是不差。雖然蘇木夕穿著校服,打眼一看就和秦硯沈夢蝶的沒什麽區別,但校服上麵一個kiton的logo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意大利的服裝訂做世界頂級品牌。再看那對琥珀色的耳釘,香奈兒今年剛出的新款,一般人花錢買都要等3個月的。再看那個書包,姑父差點都要暈倒了,竟然是價值60多萬的愛馬仕!


    可蘇木夕真像個中學生一樣,溫良賢淑的坐下了。姑父又倒茶又端水果,忙的不亦樂乎。做完了準備工作,老兩口去廚房商議開了。姑姑首先忍不住了,說:“老沈啊,你覺得那真是小硯的女朋友?”姑父說:“這還有假?人都追到我們家裏來了。”“那你說那姑娘看上去還是個洋妞,到底看上小硯啥了?”“羅卜白菜各有所愛,這個……我也不明白。”“該不會是姑娘上門來逼婚的吧?”“別瞎說……”


    兩口子在廚房裏喜一陣憂一陣的,沒討論出什麽眉目。一致的結論是,秦硯這小子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了,祖上積了八輩子德。


    客廳裏,秦硯一直坐在那撓頭,可即撓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的正常的三觀何以被這麽小魔女給弄的如此混亂不堪,這是那個一會兒黑寡婦,一會兒法拉利公主,一會兒中學生的蘇木夕嗎?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麽?”秦硯沒好氣的問。“我來看你啊。”蘇木夕似笑非笑。“求你了,我的好姐姐,我是良家少男,真經不起你這麽折騰。”秦硯都快要哭了。“怎麽,有我這樣的女朋友不好嗎?”蘇木夕無動於衷。


    “你想幹什麽就直說吧,我剛網上測過情商智商都沒80分。”秦硯徹底敗下陣來。


    “我呢就是來看看你,覺得好玩。然後呢,另外有個老頭也想見見你,我得帶你去。”蘇木夕說。


    “什麽老頭,我認識?”秦硯說。


    “不,你不認識他,可是他認識你。”蘇木夕說:“你不是想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嗎?隻有他才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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