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迎來季母的冷嘲熱諷,“拿個熱水壺你竟然這麽長時間,我看你根本沒把非離放在心上。”


    安琪麵無表情,但聲音裏卻帶著濃濃的味道,“怎麽可能,我對他的感情天地可鑒。”


    季母再三逼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幹什麽去了?”


    安琪麵帶得體的微笑將手裏的水壺放在床頭櫃上,“我當然是拿水壺。”


    “我看你根本就是拿這個當借口。”


    季母的話音一落,就傳來季非離的聲音,“安琪不是您想的那種人,這段時間他任勞任怨的為我付出的一切我全部看在眼裏。”


    他停頓了下,繼續說著,“所以,我相信她!”


    “你竟然相信這個讓你身負重傷的女人!”季母微微皺眉,伸手指著安琪吼道。


    季非離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讓我身負重傷的人是顧恩恩,難道您忘記了嗎?”


    季母的情緒莫名其妙的被牽動起來,呡了下唇角吐出,“我怎麽會忘記。”


    “那您就不要把所有的錯全部怪在安琪的身上。”季非離的聲音裏透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仿佛在隱忍著什麽,“您若是真的為了我好,就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不想再讓安琪夾在他們中間。


    更不想再讓安琪陷入危險之中。


    這一次能夠僥幸逃脫。


    那一下次呢?


    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會遇到什麽事情?


    季母視線微深的問道,“警局那邊還沒有消息?”


    安琪搖頭,“沒有。”


    “豈有此理!”季母的心裏越想越氣,隨即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問清楚。”


    撂下一句話便直接離開了。


    安琪看著季母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便緩緩的坐在季非離的身邊,沉默了許久才嘟著紅唇說道,“謝謝你剛剛為我說話。”


    季非離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著安琪的臉頰,“傻瓜,我們是一家人,難道一家人在一起不是應該和睦相處嗎?”


    安琪的心裏越來越委屈,眼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我原本以為媽會對我漸漸的改變看法,可是沒想到她依舊還是這般態度。”


    “她隻是一時生氣,你千萬別在意。”


    “我如果真的在意,我還會像剛剛那樣忍辱負重嗎?”安琪將目光放在前方,心裏越說越委屈。


    “我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真是委屈你了。”季非離有些心疼。


    “為了我們一家人的和睦,我什麽都願意去做。”


    季非離的胳膊微微一用裏,安琪就直接我窩在他的懷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我什麽時候就能出院了?”


    安琪的大腦全部放在季母的身上,想著她說的話,嘴角不由的向一側勾起。


    有了她的幫助,顧恩恩一定會順利被抓進警局。


    那樣,她在以後的道路上將會再無絆腳石。


    季非離看著安琪那心不在焉的樣子,耐心的喚了一聲,“安琪?”


    “嗯?”


    “你在想什麽?想的這麽認真?”


    安琪支支吾吾的回答著,“沒……沒什麽……”她立馬轉移話題,“你剛剛說什麽?”


    季非離重複道,“我什麽時候就能出院了?每天在這裏呆著好無聊。”


    安琪笑了笑,再次開口的時候已經恢複如初,“醫生說等你傷口慢慢恢複,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季非離看向了安琪問道,“所以說距離出院還是個未知數?”


    安琪沒有否認,“可以這麽說。”


    她沉默了許久,方才又道,“這一切都怪那個賤人才會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安琪氣的咬牙切齒,“想到她,我的心裏就一肚子火。”


    季非離聞言,直接猜疑道,“他們是不是在你的背後還做了什麽事情?還是說你剛剛沒有把事情跟我說清楚?”


    “一件事情就已經氣的我不輕,若在做出什麽我就差拿刀殺了他們了。”安琪剛剛擦幹的淚水就再次湧出來,哽咽的說道。


    “豈有此理!”季非離低吼一聲。


    “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萬萬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而讓你的傷口惡化。”安琪看著季非離那微微有些變化的樣子,隨即立馬安撫道。


    “我恨他們,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季非離咬牙切齒的溢出薄唇。


    季非離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著,“他們把我害成這樣,我都沒與他們計較,他們卻反過來咬你一口。”


    他頓了頓,補充道,“看來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才是。”


    “你打算怎麽做?”


    “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安琪將手機遞在季非離的麵前,眼神裏帶著濃濃的期待。


    看著他撥出一通電話便置於耳邊,“我們季家在s市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這麽長時間你們對待凶手就默默無聞了嗎?”


    電話裏傳來了男人的聲音,“您說的那人可是參謀長的夫人,我們不敢得罪,就連局長都要給他走狗的麵子。”


    季非離的聲音隱隱的帶著幾分威脅,“你們難道是想包庇他們,或者說你們就不怕我到法院去告你們?”


    “您千萬別生氣,您的母親現在正和局長麵談,有什麽話您還是親口問季夫人吧。”男人直接將問題丟給季母,便找了個借口,“我這邊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就先不跟您聊了。”


    “竟敢掛我的電話。”


    季非離的聲音透著危險。


    安琪擰著視線問道,“他們怎麽說?”


    季非離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手機,麵色沉重,“媽已經到了警局,他們說有什麽事情讓我們找她談。”


    “難道是他們已經疏通好關係,所以才能夠歐肆意妄為?”


    安琪的與調離雖然帶著質疑,可是卻是在引領他他們幫自己除掉顧恩恩。


    這一招叫借刀殺人。


    既可以除掉心頭之患,又可以擺脫自己的嫌疑。


    “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他們。”季非離的眸子不由的深邃了幾分,“就算他們躲得過初一,但也躲不過十五。”


    “我真的擔心他們下一步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安琪故作一副極為害怕的模樣。


    “有我在,他們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可是……”


    安琪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季非離凝著視線,“就算他們有這個心,但是處於這種環境,他們絕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安琪聞言,隱隱的有些失望,“那我們怎麽辦?”


    “眼下我們隻能等媽的消息了。”


    季非離說完,門就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護士,她帶著職業性的笑容說道,“我來幫你檢查一下傷口恢複。”


    安琪讓開,下意識的站在一旁,看著護士在耐心的幫季非離檢查,忍不住開口問道,“護士,請問一下他恢複的如何?”


    “真沒想到被我們主任下了通殺令竟然能被哈倫先生就回這雙腿,而且還恢複的這麽好。”護士有些驚愕的說著。


    “那他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護士如實回答,“這個我還的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主任,如果沒問題的話,稍後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她的這句話,可所謂就是江湖救急,更是雪中送炭。


    安琪激動的問道,“真的嗎?”


    護士的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具體的還要主任決定。”


    她收拾著自己的醫療設備便再次開口,“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安琪看著護士離開自己的視線,她激動的在季非離的臉上啄了一下,一個人傻嗬嗬的笑著。


    季非離還沒反應過來安琪就已經離開,不滿的說著,“你這是什麽意思?”


    安琪笑著說道,“我在替你感到高興。”


    季非離為了懲罰安琪,故作糊塗的問道,“高興什麽?”


    “當然你可以如願以償的出院了。”安琪隨口一說。


    其實這段時間她多多少少有些疲憊。


    雖是為季非離感到高興,但是她更為自己能夠歐舒坦的躺在那柔軟的大床上更為激動。


    這麽長時間,她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


    “噗”的一聲,季非離笑出了聲。


    安琪疑惑,“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你這傻乎乎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嫌棄我?還是說你先我是你的拖油瓶?”


    “怎麽會,我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嫌棄你。”說著,季非離不知何時已經緊握住安琪那白晢的手,“我高興的是你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再也不用為了我而睡那個硬床了。”


    安琪忍不住開口問道,“聽你的意思你是在心疼我?”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疼你去疼誰?”


    季非離撅起薄唇,“看在我這麽疼你的份上,你就獎勵我一個深深的吻吧……”


    安琪嬌憨的說著,“不要!”


    她看著那依舊撅著嘴的季非離,實在不忍,隻好慢慢朝她的薄唇靠近。


    可是就在離他還有五厘米的距離,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季非離,你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安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臉瞬間通紅,低頭,不敢直視護士的眼睛。


    護士被這尷尬的氣氛搞得神經都緊張起來,“我什麽都沒有看到!這是出院手續,可以去辦理了。”


    “謝謝!”


    安琪接過護士手裏的文件,回眸瞪了一眼季非離,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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