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昊軒看著閃爍不停的手機,陰厲一笑接起手機,「寶貝兒,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怎麽想通了?」


    景止月麵色陰沉難看,拿著手機的手一緊,「嗯,墨昊軒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她雖然創建神醫門,但裏麵的都是一群廢物,隻會醫術,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要殺秦芩,隻能找墨昊軒,墨昊軒這個人可不像他表麵那麽簡單,心機深沉,一定能找到滿意的人來殺秦芩。


    「想要殺誰?墨雲琛亦或者是秦芩,要不我來猜猜,恐怕你現在要殺的就是那個阻攔到你一切的女人——秦芩。」


    手機傳來墨昊軒調侃陰厲的嗓音,景止月危險的眯起美眸,墨昊軒猜得對,即使現在的她恨墨雲琛,也沒有想過會殺了他,反而是想要殺誘惑墨雲琛的秦芩,或許心中依舊在抱著什麽希望,說不定秦芩死後墨雲琛就會看到她的好。


    「墨昊軒!」


    景止月微怒的嗓音傳來,墨昊軒停止笑意,「好,我可以幫你殺了她。」


    「我要你找最好的人殺了她,不容有失,秦芩這個女人不簡單,你一定要找能力最強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景止月就覺得普通人傷害不了那個秦芩,所以一再的提醒墨昊軒。


    「知道了,等我的好消息。」


    兩人掛了電話,景止月陰沉的臉色總算好了些,隻要能殺了秦芩,說不定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換好了衣服,景止月打開房門,準備去看景老夫人,昨晚的一切景祥已經告訴給了景老夫人聽,畢竟是關於景止月的婚事,景老夫人沒有說什麽問了景止月意願,在得到景止月點頭後,景老夫人無聲的嘆息,擁住昨晚心情痛苦的景止月說了不少話,話語裏麵無不是對她的關心,景止月擁住身體不好的景老夫人,陪了她許久後才回到房間,隨後就是一直洗刷她髒了的身體。


    這個世界上,現在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景老夫人,至於父親景祥,她知道他在外麵有一個情人,他根本就沒有將心放在她身上,隻有景老夫人是疼愛她的。


    ……


    秦芩的公寓內,甘甜甜敲響了秦芩的房間門,走了進來。


    「發現你最近特別文藝,不陪你家墨大人,居然躲在房間裏麵看書?」


    甘甜甜坐在秦芩的床上含笑說著。


    秦芩放下手中的原文書籍,偏過頭看向甘甜甜挑挑眉,「墨大人?」


    「是啊,就是墨大人啊!」


    「這是你起的外號?」


    「嗯嗯,別告訴你家墨大人,不然我怕他一個眼神殺死我。」


    甘甜甜甜美的娃娃臉上布滿認真。


    秦芩搖頭失笑點頭。


    甘甜甜得到同意高興的站起身挽住秦芩的手臂,「走吧,該出去了。」


    「出去幹什麽?」


    「你不知道啊?冷焰今天請了很多京大要好的學生在冠雲軒吃飯啊?」甘甜甜震驚,以為秦芩知道。


    秦芩微微皺眉,「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去吧,去吧,聽說冷學長好像是要離開京都市到別的地方去。」甘甜甜搖著秦芩的手,她不去,自己去就沒意思了,其實她想看看冷學長一麵,畢竟怎麽說她心中對於冷學長也是帶著崇拜喜歡的,要是不去肯定會抱有遺憾的。


    「……」


    「其實我想去,冷學長要走了,我想去送送他。」甘甜甜的聲音有些低沉,秦芩看著甘甜甜,許久後才點頭。


    她懂甘甜甜心中在想什麽。


    「走吧!等我換好衣服。」


    秦芩走向衣帽間準備換一身衣服。


    「什麽?哦,好好。」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甘甜甜驚訝的點頭。


    十多分鍾後,秦芩和甘甜甜走出公寓。


    冠雲軒是一家高端的私人菜館。


    冠雲軒包廂裏麵,兩桌偌大的餐桌,冷焰不停看著門口,黃錦泓坐在他身邊嘆息搖頭,「你還在期待什麽?」


    冷焰拿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包廂門被推開,兩道倩影走了進來,冷焰看到來人從椅子上起身,卻並沒有動。


    黃錦泓看到冷焰的動作,無聲的嘆息,也不知道自己好友什麽時候才能放的下。


    甘甜甜拉著秦芩走向冷焰的方向,冷焰麵前留著兩個座位,甘甜甜拉著秦芩坐下。


    「冷學長,你是真的要走嗎?」甘甜甜有些傷心的問道,周圍被冷焰請過來的京大學生也看向冷焰。


    冷焰收回看著秦芩的目光,點點頭,「是!」


    眾人聽到冷焰的回答,好幾個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京大校草就這麽要離開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會心碎?


    一群人吃吃喝喝,有不少人感慨走上前與冷焰碰杯一飲而盡,說著感性的話。


    許久後,好些人喝的醉醺醺的。


    黃錦泓拍了拍冷焰的肩膀,他知道冷焰想要對秦芩說話。


    冷焰拿起桌上的紅酒起身,「秦芩我敬你一杯,祝你和他幸福快樂!」


    他的聲音哽咽含著苦澀,要祝福一個喜歡的女人,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情。


    秦芩端起麵前的果汁看著冷焰,「謝謝,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冷焰將紅酒一飲而盡。


    一個多小時後,黃錦泓扶著喝醉的冷焰朝秦芩點點頭離開。


    黃錦泓扶著冷焰上了車,冷焰充滿醉意的眼睛明亮起來,整個頹廢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走出冠雲軒的秦芩和甘甜甜,流出淚水。


    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哭,也會是唯一一次,23歲的冷焰經歷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情,今日的淚水是為他還沒有開始的戀情告別。


    祝你幸福秦芩,希望多年後能看到你更加幸福!


    甘甜甜看著冷焰的車子離開,耷拉著肩膀,失落的抱住秦芩,「秦芩,我好失落啊,陪我去逛街吧。」


    秦芩嗯的點頭,其實她能猜到甘甜甜隱約是喜歡冷焰的,雖然那種喜歡是介於崇拜和愛慕間。


    「走吧!今天我一定要大買特買。」甘甜甜挽住秦芩的手臂,微微一笑,因為冠雲軒離公寓很近,秦芩並沒有開車,現在要到商場去閑逛,隻能打車去。


    攔著一輛計程車,甘甜甜拉著秦芩坐上了車子。


    司機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女人,長相普通,是那種落在人群中都不會記住的麵孔,司機看著車門緊閉,「兩位去哪裏?」


    「到萬興廣場。」甘甜甜朝司機說道。


    秦芩多看了一眼司機,眉頭微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女人從後視鏡裏麵一直盯著她。


    計程車啟動,甘甜甜和秦芩聊著天,秦芩抬起頭看向前麵的後視鏡,發現那名女司機居然再次盯著她。


    覺察到不對勁的秦芩美眸泛紫,盯著前麵的司機,畫麵沒有出現,反而一股刺痛讓秦芩的眼睛難受起來,她捂住眼睛低下頭,神色沉冷。


    這女人好大的精神力,從她用鬼眼看她的時候就好像有一種屏障阻攔著她,竟比她看江擎天和墨雲琛還要難受。


    眼前的女人不是普通人?


    「司機停車!我們就在這裏下車。」秦芩淡淡的說著。


    還在侃侃說著的甘甜甜一愣,「為什麽停車?不是要到萬興廣場嗎?」


    秦芩怎麽了?臉色好像不對勁?


    司機女人並沒有停車,秦芩從後視鏡裏麵看到她勾起的陰沉嘴角。


    「秦小姐果真不簡單,難怪boss要我出馬?」司機女人開車頭也不回的說著,聲音低沉而冰冷。


    甘甜甜一愣,麵色一白,發生什麽事情了?


    秦芩感受到身旁甘甜甜的害怕,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


    甘甜甜靠近秦芩,抬起頭看向秦芩。


    「你是誰?既然是找我的,放我這位朋友下車。」秦芩冷聲朝司機女人開口。


    「我叫朱雀,秦小姐可要記清楚了,至於你這位朋友嘛,暫時還不能下車。」


    朱雀回過頭看向秦芩,微笑著說著。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甘甜甜害怕的握緊秦芩的手,萬興廣場早就駛過,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你是弒組織的人!」


    肯定的語氣響起,秦芩目光淩厲的看向朱雀。


    朱雀一愣,大笑出聲,「秦小姐居然知道弒組織?不錯,我就是弒組織的朱雀。」


    秦芩麵色冷淡,又是這個弒組織,當初就追殺墨雲琛和她,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朱雀,並且她能感覺到這朱雀比曾經追殺他們的天獅那群人還要厲害,天獅那些人不過就是武力強一些用的是手槍,而現在這個朱雀有著她都看不透的精神力,非常的強大,她雖然看不到這個朱雀到底是什麽人,卻能用鬼眼看到她身上的東西,沒有任何槍和刀,這個朱雀是小看了她還是根本就厲害到不需要這些?


    「是誰要殺我?!」秦芩冷聲問出道,腦海中回想了些人,最後浮現了景止月的身影,目前為止也就隻有景止月會有想要殺她的衝動,看來她是等不及了。


    不過據她查到的資料,景止月手下根本就沒有如此厲害的人,那麽朱雀口中的boss就不是景止月,那這個神秘的boss到底是誰?


    汽車開了一個小時駛離京都市,開到離京都市很遠的某郊區,人跡罕至的郊區。


    計程車停在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剛剛停下,就從草叢裏竄出兩三名男人。


    「秦芩,我覺得自己渾身好像沒有力氣一樣?」甘甜甜靠在秦芩的身上,有些虛軟的說著。


    秦芩眉頭緊皺,這才感覺到計程車裏麵似乎不對勁,有幾不可聞的味道,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軟筋散。


    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也就是景止月了,該死她竟然大意,隻去注意那名女殺手,反而忽略了車子裏麵的不對勁。


    她的身體因為洗髓伐經過,隻要不是吃進去,聞一會兒還不會對她有太大的作用,所以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反而讓她忽略了這些。


    「沒事的,放心吧。」她不會讓甘甜甜有事的,一定不會。


    吃過解藥的朱雀走下車,「出來吧,秦小姐。」


    後車門被人強硬的打開,一名殺手將甘甜甜拖出去,另外一名殺手正要拉秦芩被揮開。


    秦芩走到朱雀麵前,麵色陰沉,看著被殺手抓在手中的甘甜甜,「你到底要幹什麽?景止月要你殺我?」


    「秦小姐很聰明,不過聰明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朱雀大笑。


    「放了我朋友。」秦芩淩厲的目光射向朱雀。


    「等你死後,或許我會考慮放你的朋友。」朱雀勾唇冷笑。


    秦芩眯眼看著得意的朱雀,目光淡淡的掃視一眼抓住甘甜甜的三名殺手,垂在右側的手幾枚銀針迅速的射出,精準的射在三名殺手的身體和手上。


    三名殺手發出啊的痛苦聲音,秦芩趁著這個機會速度極快的在抓住甘甜甜的那名殺手中搶過甘甜甜,「跑到計程車裏,趕緊離開這裏。」


    秦芩將甘甜甜推到計程車旁,腳狠狠踢向追上來的三名殺手,三名殺手沒有想到秦芩的身手如此淩厲被踢到在地。


    甘甜甜不做遲疑坐上了計程車,「秦芩,趕緊上來。」


    秦芩再次踢倒追上來的三名殺手,手正要抓住車把手,腦袋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


    一直沒有出手的朱雀出手了,她站在原地,唇角含笑,雙眸微眯,一股無形的力量闖入秦芩的腦袋中,讓她難受的放開車把手,右手抓住頭髮,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朱雀,「你……」


    這是什麽能力?她好像感覺到有無數看不到的絲線纏繞住她的腦袋,不停的纏繞揪緊,讓她痛苦的想要在地上打滾,渾身的力氣好像抽空了一樣,額頭片刻就冒出不少冷汗。


    「果真是小瞧了你,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這麽淩厲的身手?」


    朱雀緩緩走向秦芩,她的能力是獨一無二的,該稱之為一種異能吧,自小被父母拋棄的她在孤兒院被所有人欺負,心中充滿恨意和怒意,後來她發現隻要自己集中精神力討厭誰,那個人的腦袋就會疼,甚至厲害的時候她可以使一個人瘋掉,徹底的瘋掉,幾年前她加入到弒組織成為裏麵的王牌殺手,靠這種殺人的精神力殺了無數人。


    「秦芩,你怎麽了?」甘甜甜看著痛苦捂住腦袋的秦芩,就要下車。


    「離開這裏,趕快!」捂住腦袋的秦芩朝甘甜甜吼道。


    甘甜甜咬住下唇,神色痛苦,啟動車子離開,她知道自己不離開一定會成為秦芩的弱點,她要去找人來救秦芩。


    甘甜甜駛離這裏,想要拿出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根本不在自己的口袋裏,該死什麽時候掉了?還是放在冠雲軒的包廂裏,她竟然這麽大意?


    朱雀任由甘甜甜離開,反正她的目標也不是甘甜甜,隻要殺了秦芩就算完成任務了。


    等甘甜甜離開後,秦芩鬆了一口氣,勉強站起身冰冷的看向朱雀。


    「你精神力倒是強大!」


    朱雀站在秦芩麵前,讚嘆的說道。


    每個人都擁有精神力,這精神力分為弱和強,她的精神力屬於異類,腦電波特別的強大,被一些人稱之為異能,普通人若是被她如此強大的精神力攻擊肯定已經精神錯亂了,沒有想到這秦芩居然還能撐住冷冷看向她。


    「不過依舊比不上我,可惜了。」朱雀說完朝三名殺手使眼色,其中一人點點頭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朱雀,朱雀接過走到秦芩麵前。


    「本來按我的習慣應該馬上殺了你,但上麵交待要我折磨你後才能殺了你,所以抱歉了,誰讓你得罪了人。」


    身後的殺手拿出手機準備錄下秦芩被折磨的過程。


    朱雀目光一冷,手中的匕首朝秦芩的手臂劃去。


    秦芩右手抬起抓住朱雀劃向她的匕首,鮮血從掌心流出,疼痛刺激秦芩疼痛的腦袋,她右手旋轉,朱雀一個不設防被秦芩扭住右手,哎呀一聲扔掉手中的匕首。


    丟人的朱雀抬起頭陰冷的看向秦芩,「好,很好,是我小瞧你了,居然還能反抗。」


    朱雀狠狠一笑,眸色陰沉,精神力集中攻擊秦芩的腦袋。


    秦芩痛苦的朝後退去一步,身體不穩就要倒向後麵,此時一雙手從身後抱住她,扶正秦芩。


    朱雀和三名殺手警惕的看向來人,秦芩抬起頭看向扶住她的人。


    來人穿著一身天藍色及膝長裙,臉上居然戴著麵巾將頭髮和臉包住,隻隱約露出一雙晶瑩剔透的藍色眼眸,如大海一般美麗的眼眸。


    這人是誰?居然無聲無息的就接住了秦芩,他們居然都不知道?


    「你是誰?」朱雀冷聲問道,「識相的滾開這裏。」


    「你沒事吧?」來人並沒有理會朱雀,反而溫柔的詢問著秦芩,聲音有種年邁的蒼老感。


    秦芩搖搖頭,看著扶住她女人的手,女人的身形姣美玲瓏,明顯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身體,但女人卻擁有年邁的嗓音,皮膚也猶如六十歲老人,鬆弛而褶皺。


    被人無視,一向在弒組織地位很高的朱雀陰著臉,「好,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朱雀眯眼,精神力攻擊秦芩身旁的女人,女人回過頭藍色的眼眸平淡的看向朱雀,隻一眼一種比她更加強大的精神力湧入朱雀和身旁的三名殺手,朱雀和三名殺手隻覺得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似有人在拚命的扯著他們的腦袋,腦袋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啊,好疼。」朱雀和三名殺手抱住腦袋,倒在地上打滾。


    「怎麽…怎麽可能?」朱雀瘋狂的大叫,她的能力一次隻能令一個人痛苦,而這個到底是誰?居然能同時讓四個人痛苦,力量還那麽強大,讓她隻覺得靈魂好像都要抽離一樣。


    女人放開秦芩,朝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朱雀,蒼老的嗓音響起,「上天賜予你這個能力不是讓你來害人的,既然你們害人,那就別想再用了。」


    女人說完,另一股更加強大的精神力射入朱雀四人的腦袋,下一刻朱雀和三名殺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音後眼神渙散,傻笑起來。


    四人傻了,被女人越強的精神力攻擊後傻了。


    見四人傻了,女人轉過身看向秦芩,「你沒事吧?」


    秦芩正要點頭,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剛才被朱雀攻擊,她的腦袋疼的像萬根針紮一般,現在鬆懈下來,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女人走了上去蹲下身看著昏睡過去的秦芩,看著她右手,冒血猙獰的傷口,打橫抱起秦芩離開這裏。


    若是有人在這裏看到,一個看起來不足百斤的女人居然能輕鬆的抱起秦芩,不知道會多驚訝。


    半個小時後,十多輛車子快速的駛了過來,為首的是墨雲琛的勞斯萊斯幻影。


    甘甜甜開的計程車停在墨雲琛身邊,快速的下車。


    「秦芩!」她到有人的地方就給墨雲琛的電話,好在曾經在秦芩的手機上看到過墨雲琛的電話號碼,也比較好記,所以還能記得。


    猶記墨雲琛接到電話時候的語氣,讓她忍不住顫抖。


    墨雲琛從勞斯萊斯幻影車上下來,看著空無一人雜草叢生的地方,地上一灘鮮血讓他渾身散發陰鷙嗜血的氣息,無形的讓跟著來的墨門中人渾身發顫。


    墨爺生氣了,許久不曾見到墨爺生氣。


    下車的莫棠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湧起不妙的想法。


    「秦芩,秦芩怎麽不在?會不會出事啊?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甘甜甜自責的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若不是她說去逛商場怎麽會出這種事情,怎麽會遇到那個恐怖的朱雀。


    「墨爺,草叢裏麵有人!」


    莫棠朝墨雲琛說道。


    墨雲琛目光淩厲的射向顫動的草叢,「抓出來。」


    「是!」十多名墨門人快速的走入草叢,手中拿槍,走入草叢,抓出草叢裏麵的四人。


    已經傻了的朱雀四人被狠狠扔在地上,睜著好奇的目光盯著所有人,又害怕的瑟縮在一起。


    「怕怕,怕怕!有壞人,有壞人!」


    「是她,就是她!」甘甜甜指著癡傻的朱雀,此時的朱雀躺在地上,好奇的指著地上的螞蟻玩了起來。


    莫棠微微皺眉,這什麽情況?這幾個人好像瘋了?秦小姐呢?怎麽不見蹤影?


    「墨爺,秦小姐不在!」莫棠湊到墨雲琛身邊沉聲說道。


    墨雲琛從那攤血收回目光,上前蹲下身迅速的扣住朱雀的脖子,將朱雀提了起來。


    「壞人,壞人,壞人,嗚嗚好疼!」


    「秦芩呢,你們把秦芩弄到哪裏去了?」甘甜甜也看到那攤血,這些人都沒有受傷一定是秦芩受傷了,這麽多血,秦芩該有多疼啊?


    「芩兒呢?我的芩兒呢?」墨雲琛俊美妖冶的麵容這一刻如地獄來的魔王,嗜血而充滿殺意。


    「墨爺,這些人瘋了。」莫棠看著這樣的墨雲琛,有些不忍心的提醒。


    墨雲琛雙目猩紅,渾身散發的陰鷙氣息越來越濃烈,扣住朱雀的手一緊。


    「墨爺,就這樣讓她死了未免太可惜了,這幾個人瘋了,秦小姐不在這裏,肯定是被人救了,她一定在哪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找她。」


    墨雲琛扣住朱雀的手一鬆,眼中的嗜血緩緩褪去,扔掉朱雀。


    「抓起來!好好伺候著,不能讓他們死了。」


    「派人四處找!」


    敢傷害他的芩兒,他怎麽會那麽輕易放過?


    「是!」


    甘甜甜見墨雲琛沒有那麽生氣了,慢慢走了上前低聲開口,「我聽到秦芩說這個女人是什麽弒組織的人,還有…好像是景止月吩咐她來殺秦芩的。」


    墨雲琛偏過頭看向甘甜甜,「景止月?!」


    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肅殺。


    「是…是,我是聽到秦芩說的。」


    莫棠走上前,他已經吩咐墨門的人尋找秦芩,又打電話給趙晗,讓秦幫人也出去找。


    「我要看到景止月。」墨雲琛邪魅的臉上閃過殺意。


    「是!」


    ……


    景止月剛從景宅出去,就被一輛黑色奔馳車攔住,兩名黑衣人從車上下來攔住了景止月,「景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誰?」


    景止月沉下臉,警惕的後退。


    「墨爺有事找你,跟我們走吧。」


    景止月聽到是墨雲琛找她,神色一喜,墨雲琛居然找她,難道是忽然發現喜歡上她了?


    景止月的腳步停下,想到她找墨昊軒殺秦芩,難道是墨雲琛發現了來找她算帳?


    不,就算秦芩死了,他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


    想到此,景止月放下心,揚起嬌美的笑容,「是墨爺找我。」


    「是!景小姐,跟我們走吧。」


    「好!」


    上了兩名黑衣人的車,景止月坐在車上有些緊張,心中猜測墨雲琛找她是有什麽事情?難道真的是發現他對她是有感情的?


    想到此,景止月的臉上露出期待。


    雖然說著恨墨雲琛,但如果墨雲琛能回頭找她,她當然會高興。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景止月眉頭緊皺,「這不是走向墨爺的別墅,你們帶我去哪裏?」


    「一會兒景小姐就知道了。」


    車子轉彎,駛入一處偌大偏僻的私人住宅,雕花大門被人打開,到處都是站立筆直的黑衣人,這裏是墨門。


    「來這裏幹什麽?我要回去!」覺察到不對勁,景止月扣住車門,想要下車。


    「景小姐,下車吧。」停下車,幾名黑衣人走上前冷聲朝景止月吼道,「墨爺等著你,別讓墨爺等煩了。」


    最終掙紮的景止月被帶到墨門大廳。


    墨門大廳很大也很空曠十多名黑衣人站在大廳裏麵,景止月被帶到大廳站著,墨雲琛背對著景止月站立,高挺的背影修長而精壯。


    「墨爺,景止月帶來了。」


    莫棠和莫笙站在一邊,朝景止月看去,眼底陰冷,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眼神,以往他們對景止月都是帶著一絲敬意,畢竟景止月陪了墨雲琛十多年,一直堅持治療墨爺的病,可現在所有敬意都消散在景止月毒辣中。


    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親切動人的景止月會如此兇狠,買兇殺人。


    墨雲琛轉過身,那雙平時看起來冷漠的鳳眸此時充滿戾氣,讓景止月僵硬不敢動彈,一直都知道墨雲琛的狠厲,但從來不曾真正見識過。


    「帶進來!」


    三名黑衣人押著癡傻的三名殺手走了進來。


    「景止月!」低沉性感的嗓音開口喊著。


    第一次聽到從他口中喊出她的名字,卻不是充滿欣喜,而是害怕。


    「認識這三個人嗎?」墨雲琛走向景止月,腳步輕緩。


    聽著那一聲聲靠近的腳步聲,景止月害怕的顫抖,「不…不認識。」


    她確實不認識,人是墨昊軒找的,景止月並不認識。


    「嗬嗬,不認識?難道這不是你找去殺秦芩的殺手?」不認識沒關係,他不介意提醒她。


    「不…不,我怎麽可能找人去殺秦芩呢?我和她無冤無仇。」


    景止月反駁,她當然不會去承認。


    「你確定和她無冤無仇?」墨雲琛邪魅的諷刺一笑,狹長的鳳眸陰冷的看著慌張的景止月。


    「是…是…」


    「很好,知道欺負她的人的下場嗎?」


    墨雲琛說完,走向瘋癲的三人麵前,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一把軍刀。


    小巧的瑞士軍刀被墨雲琛把玩在手中,他眼底閃過紅光,右手一揚,血光乍現,五根手指頭整齊的掉落在地上,被削掉手指的瘋癲殺手痛苦的吼叫出聲。


    墨雲琛右手再次一揚,另外五根手指掉落,鮮血噴射而出,地麵上被血色染紅的十根手指頭讓景止月慘白一張臉,不敢說話。


    還不夠,這怎麽夠。


    墨雲琛走到第二人的麵前,紅光閃過鳳眸,右手一揚,第二個殺手雙手的經脈被挑斷,鮮血緩慢流了出來。


    墨雲琛似乎覺得還不夠,軍刀挑入殺手的雙眼,將雙眼的眼珠挑了出來,扔到景止月的麵前。


    「不…不要。」景止月受不的尖叫,她自認為自己也是殘忍的人,墨雲琛卻比她更加的殘忍,她殺人隻會一刀解決或者讓人去解決,而現在讓她親眼看到這麽殘忍的一幕,差點沒有吐出來。


    墨雲琛扔掉軍刀,莫笙端過一盆水,墨雲琛洗幹淨手,接過莫笙遞上來的手帕。


    景止月害怕的捂住腦袋,臉上布滿淚水。


    「不要,不要。」


    景止月朝後退去,被幾名黑衣人抓住。


    「放開我,我要回去。」


    墨雲琛停在景止月麵前,捏住景止月的下巴,「傷害她,你覺得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我沒有,我沒有。」景止月拚命的搖頭。


    墨雲琛揚唇,笑容充滿戾氣,紅光閃過哢嚓一聲,景止月的下顎被他卸掉,「你聲音令我噁心。」


    墨雲琛攤手,莫棠遞上一把匕首,墨雲琛接過。


    「你喜歡看別人受折磨,那你就嚐嚐這種滋味。」


    秦芩失蹤的地麵留有一把帶血的匕首,還有一錄像的手機,他看到裏麵的秦芩被朱雀割破手,差點沒有殺死朱雀,被莫棠阻止,讓他將朱雀留到秦芩回來後收拾。


    「唔唔唔…」被卸了下巴的景止月拚命搖頭。


    墨雲琛才不管景止月的搖頭,匕首放在景止月的臉上,下一刻卻快速的劃向景止月的右手,血肉翻開,深可見骨,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比秦芩的傷口深許多,景止月隻覺得整個手好像斷了一樣。


    「好玩嗎?繼續!」墨雲琛邪魅性感的勾唇,染血的匕首抵住景止月的右臉頰。


    景止月瞳孔放大,唔唔的祈求,她不要,不要毀容,不要,不要。


    墨雲琛才不會聽,匕首正要劃下,莫笙臉色微沉的走了上前,「墨爺,老爺子的電話。」


    景止月唔唔的欣喜起來,一定是墨老爺子知道她被帶走,所以打電話來。


    就在景止月以為墨雲琛會放過她的時候,銀光閃過,右臉頰傳來劇烈的疼痛,景止月瞳孔放大,痛苦的嘶吼起來,可惜被墨雲琛卸了下巴,吼出的話隻有嗚嗚聲。


    景止月掙紮,渾身癱軟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右臉頰,看著滿是鮮血的手,瘋狂的叫著。


    她毀容了,她毀容了,她那張絕色的臉蛋兒毀容了,不,不,她不接受。


    火辣辣的疼痛讓景止月瘋狂的想要去尋找鏡子,一名黑衣人倒是『好心』的拿了鏡子遞給景止月,景止月慌忙接過,鏡子裏麵的景止月右臉頰皮肉翻飛,鮮血不停的冒出流下,猙獰的傷口讓景止月麵色蒼白,她不敢置信的扔掉手中的鏡子,眼睛狠狠的看向墨雲琛,他為了秦芩居然毀了他的容,卸了她的下巴,將她的右手劃破。


    為什麽,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莫棠和莫笙看向有些失控的景止月,眼底冰冷,沒有絲毫的同情。


    墨雲琛走到一邊,擦拭自己的手,似乎是嫌棄剛才碰到了景止月。


    接過莫笙遞上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墨蒼精神抖擻的憤怒嗓音,「你是不是抓了止月?」


    墨雲琛淡漠的開口,「你怎麽知道?」


    「是昊軒告訴我的?放了她,你知不知你在做什麽?」墨蒼氣憤的說著,「你為什麽要抓她?」


    「為什麽抓她?因為她想要殺芩兒!」


    墨雲琛冷笑,戾氣十足。


    手機那頭傳來墨蒼一時的沉默。


    「你說什麽?秦芩現在怎麽樣了?」


    「不見了,我現在不知道她在哪裏?」墨雲琛眼底閃過痛苦,墨門的人百分之九十被他派出去找秦芩,收拾完景止月,他一樣會出去找,直到找到為止。


    「教訓過了就放過止月吧。」墨蒼嘆息說道,景止月畢竟不是普通人,若真在自己兒子手上出事,景家一定不會罷休。


    孫子昊軒來找他的時候,他還不願意相信自己兒子會對景止月出手。


    墨雲琛冷冷一笑,「放過她?!不行,我要她付出代價。」


    要他放過景止月怎麽可能?


    「雲琛,景家不是普通人,景止月出事對我們墨家有很大的影響,再者你就看在她為你治病十多年,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你就放過她,以後我會讓昊軒好好看著她,不會讓她再招惹秦芩。」


    墨雲琛偏過頭看著地上渾身鮮血,神色有些癲狂的景止月,臉色沉了下來。


    「好歹她現在也是昊軒的未婚妻,這次就算了。」


    墨蒼在電話那頭語氣嘆息難過,讓墨雲琛心口一緊。


    「爸,別跟我提墨昊軒,這一次的事情少不了有他,甚至當年的事情也和他有關。」


    墨雲琛陰鷙而冰冷的說著,想到當年的事情與墨昊軒有關,他就控製不住體內湧起的殺意。


    「……雲琛。」書房裏麵,墨蒼好似蒼老不少,坐在椅子上無神的看著桌麵上的相框。


    當年和墨雲琛的母親在一起,受到兒子女兒強烈的反對,而當初孫子墨昊軒也有幾歲了,他不知道若真的當年的事情和墨家人有關係和墨昊軒有關係,他會怎麽樣?!


    想到此,墨蒼雙眸迷茫,含著痛苦。


    墨雲琛不願再說話,掛掉電話,朝莫棠開口。


    「扔出去!」


    「是,墨爺!」


    莫棠揮手讓人將景止月扔到外麵去。


    ……


    秦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睜開眼睛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些簡單,但很整潔。


    腦海回想,這才想起那名穿著天藍色的女人。


    右手傳來刺痛,看著被巴紮好的右手,秦芩眼底閃過複雜。


    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房間,秦芩起身看向窗外,竟意外的看到海邊。


    她知道與京都市相鄰的津市才有海,而這裏難道是津市?


    打開房間門,秦芩走了出去,這是一間木頭房子,挨近海邊,不大但裏麵布置溫馨簡潔,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是個非常講究整潔的人。


    房子裏麵沒人,秦芩走了出去,一條長長的木頭橋出現在她麵前。


    站在木頭橋上,感受著海風的吹襲,秦芩望向四周。


    海水翻湧蕩漾,一抹身影出現在秦芩的眼前,俏麗絕麗的身影一頭黑色如瀑的長髮在海水中若影若現,就在秦芩想要收回目光的時候,那抹身影躍入水中,一條在黑暗中都能看清楚的金色尾巴從水麵盪起,隨後消失不見。


    秦芩震驚的站在原地,她看到了什麽?那是人還是魚…或者說是人魚?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魚?


    好幾分鍾秦芩都沒有回過神,若不是空間裏麵小鳳的提醒,她還愣在原地。


    「主人,主人,你看到了人魚了嗎?」小鳳驚訝的說著。


    「嗯,看見了。」


    「居然還有人魚的存在?據我知道人魚從上古時期就存在,沒有想到神族滅亡了,人魚居然還存在?」


    聽著小鳳感慨的聲音,秦芩深思的看向消失在海麵上的人魚。


    「你醒了?!」銀鈴一般美麗的嗓音響起,深思的秦芩抬起頭,入眼是一張清麗絕塵的麵容,天藍色眼眸如大海一般澄淨。


    「你……」秦芩驚訝的看著眼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


    女孩兒穿著雪白色的短裙,渾身濕漉漉的,海水滴在木橋上,下身是一雙修長整齊的長腿,她緩緩走向秦芩。


    「你都看見了?!」女孩兒苦笑的開口。


    「嗯,是你救得我?」秦芩望著女孩兒的雙腿詢問道。


    「是!進去吧,這裏晚上很冷。」女孩兒率先走進木房,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讓秦芩坐下。


    秦芩與女孩兒相對而坐,難掩臉色的詫異,她是記得救自己的女人渾身褶皺,聲音蒼老,而不像眼前的女孩兒擁有一張傾城絕色容顏,還有銀鈴般動聽悅耳的聲音。


    「我叫魚淺淺,你呢?」魚淺淺抬頭溫柔的問道。


    「我叫秦芩。」秦芩朝魚淺淺回答。


    魚淺淺微笑點頭,笑容動人而絕美,「秦芩,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她能知道眼前的女孩兒不是壞人,人魚有很多本領,能感覺到眼前的人是非善惡,能利用強大的精神力驅退敵人,這種本領是在海裏慢慢增強的,對於人魚來說海裏的天敵也很多,所以她們都會有很強大的精神力,對付那四人隻是小意思。


    「你難道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後……。」


    秦芩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對麵的魚淺淺搖搖頭,「不怕,其實我們能分辨出人是好是壞,你是好人,而且你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的味道?」


    「什麽味道?」她有什麽味道是魚淺淺熟悉的?


    「你身上是不是有這種珠子?」


    魚淺淺拿出一顆圓潤的珠子,秦芩麵色一變,「你怎麽會有天珠?」


    空間裏麵的小鳳激動的讓秦芩想辦法得到天珠。


    「原來這叫天珠啊?很好聽的名字。」魚淺淺微微點頭,「這是我在海裏麵撿到的,卡在珊瑚中不知道多久,我感覺它很舒服,所以撿了起來,一直留到現在。」


    「你是不是很需要這顆天珠,給你吧。」魚淺淺輕輕一笑,將天珠遞到秦芩麵前,眼底流露一絲不舍。


    秦芩抬頭看向絕美的魚淺淺,「為什麽?這顆珠子對你來說似乎很重要?」


    魚淺淺深吸一口氣,神色悠遠深沉,「是很重要,但…可能等不了多久就不再需要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既然你需要我就送給你吧。」


    魚淺淺眼底一閃而逝的痛苦,隨後掩飾痛苦將天珠塞到秦芩身上,朝她抿嘴一笑,笑容帶著一絲滄桑。


    聽著魚淺淺說時間不多,秦芩微微皺眉,「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你看看。」


    魚淺淺搖搖頭,神色微苦,「不用了,你救不了我的。」


    「秦芩,你是不是醫術很好?」魚淺淺望向秦芩,沉默片刻問道。


    「嗯!」


    「那你能不能治好一個斷了腿的人?」魚淺淺有些期待的問道。


    「可以!」


    聽到秦芩的回答,魚淺淺綻開笑容,「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救一個人?」


    「…好!」


    「謝謝,謝謝你秦芩!」魚淺淺激動的拉著秦芩的手。


    秦芩微笑沒有說話。


    「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見天色不早了,魚淺淺讓秦芩去休息。


    秦芩點點頭,進入到房間,從空間裏麵拿出藥為自己換上。


    換好後,準備打個電話報平安,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電話,出去問魚淺淺,魚淺淺告訴她,她沒有看到過,不知道是不是在帶她回來的時候弄掉了。


    魚淺淺自己也沒有手機,所以無法聯繫到外人,再加上她還不記得號碼,更別說了。


    隻能回到房間,等明日再說。


    秦芩不知道,因為她的失蹤,墨雲琛好像瘋了一般,找遍了京都市,卻不知道人已經被帶到了津市。


    ……


    景家,景止月昏迷在床上,墨昊軒站在她床前目光陰沉。


    他沒有想到墨雲琛居然這麽狠,若不是他發現景止月被帶走,及時讓爺爺打電話,現在景止月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或者已經被墨雲琛殺了!


    為了一個女人,墨雲琛也做得出來!


    「墨雲琛,墨雲琛真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他給個說法。」景祥在房間裏麵來回走動,怒意發泄不出來,讓他整個人沉著臉。


    墨昊軒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任由景祥怒意加深。


    「昊軒,你好好守著止月。」景祥說完大步走出房間。


    身後,墨昊軒回頭看著離開的景祥冷冷一笑,即使收拾不了墨雲琛,給他找找麻煩也是好的。


    墨宅裏麵,墨雲琛被墨蒼緊急召回,迎接他的是為首的墨蒼和墨千臨以及一臉怒意的景祥。


    墨蒼看向漫不經心進入大廳的墨雲琛。


    「墨老爺子,今日您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景家決不罷休。」景祥憤怒的看向墨蒼。


    「景董息怒,我父親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墨千臨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道,墨雲琛簡直太放肆了,居然敢將景止月傷害成那樣,一會兒有好戲瞧了。


    景祥聽了墨千臨的話冷哼,一臉陰沉的看向站在中央的墨雲琛。


    「雲琛,你好好對景董解釋吧。」墨蒼低聲朝墨雲琛說道。


    墨雲琛勾唇冷笑,笑容邪魅妖冶,「解釋?需要什麽解釋?」


    「墨雲琛,你太放肆了,別以為別人怕你我就怕你了,你將我女兒下巴卸掉,還毀她的相貌,甚至將她的手割破,你太猖狂了。」景祥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指著墨雲琛吼道,「我女兒無怨無悔救了你那麽多年,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說的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懲罰輕了!我就該多劃她幾刀。」


    「你…你…你。」太猖狂了,簡直太猖狂了。


    「景董在這裏要我解釋,那麽我也需要景董向我解釋。」


    墨雲琛鳳眸淩厲的射向景祥,「景止月害我未婚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來向我要解釋討說法,那麽我是不是該向你們景家討要說法,教養出來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算是救過我的份上,你以為她還會活著回到你們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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