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把安寧送到樓下,看著她進了門,給她發信息到了晚安,開車離開。


    安寧看著手機笑了,享受著重新戀愛的感覺。


    她也喜歡莊嚴的朋友,也試圖跟莊嚴的好友夫人們友好相處,可她們之間為數不多的交流方式就是打麻將的時候對方輸給自己,不管什麽牌麵,從來沒有輸過,久而久之她也不好意思總贏對方。


    夜已經深了。


    蘇媽媽聽見開門的聲音穿著緊身衣從舞蹈房出來:“怎麽樣?”


    蘇安寧脫了外套,換上鞋子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杯水,一口喝掉:“挺好的。”


    蘇媽點點頭,不管孩子多大,也忍不住這時候等門想聽孩子說些什麽:“不要急著下結論,再多接觸接觸。”


    “恩,我去休息了。”蘇安寧沒有說她喜歡魯智跟她的感覺,與愛情關係不大,就是覺得挺好的,無論是生活的節湊還是平時的小相處,給她一種心境安靜的平和感。


    蘇安寧洗完澡,剛趴在床上便模糊了神誌。


    莊逸陽穿著和妹妹一模一樣的睡衣,抱著枕頭磨蹭到媽媽房間,鑽進媽媽被子裏。


    蘇安寧模糊的拍拍他的頭讓他快睡。


    莊逸陽窩在媽媽身邊,眼睛亮亮的:“媽媽,那位叔叔好嗎?你喜歡他嗎?”


    蘇安寧困倦的恩了一聲。


    莊逸陽聞言點點頭,再往媽媽懷裏窩窩,媽媽喜歡就好……


    安寧忙,忙裏偷閑也有空享受下生活,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向自己那點不要臉的過往和兩個孩子兩個爹的尷尬。


    隻是像萬千離婚的女士一樣,開始了另一段不如第一次好但很平和更簡單的相處模式。


    包湯對素未蒙麵的叔叔送的禮物沒有絲毫興趣,但媽媽帶回來時他對對方的心意每每表達了欣喜的接受。就是各種玩具的做工實在粗糙了些。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手裏的作品已經收尾,閑下來的安寧有更多的時間培養她剛剛萌生了希望的新戀情。


    付迪看的出來安寧真喜歡上這個沉悶的男人,就因為看著出來才覺得違和。


    那人可是蘇安寧,兩人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蘇安寧小時候追男人的勁和她後來嫁給莊嚴後鼻孔朝天的女王派頭,現在居然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位男士身後做個小女人。


    不是天塌了是什麽!


    付迪看安寧送走酥酥和孟子曰,隨意的歪在沙發上讓小孔伺候著吃水果,邊吃邊跟回來的安寧使眼色:“禁忌的誘惑,有沒有?”


    蘇安寧看眼穿著立領黑色小西裝的小孔管家再看看跟大爺一樣外在沙發上等著被投食的女子,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歪在一邊,媚眼如絲的笑了:“你無不無聊。”


    “找找生活樂趣嗎,不喜歡這個調調?”


    “孟子曰送來的人。”心照不宣。


    付迪拍拍再次投食的小孔手臂:“帥哥,不會向你主子告狀吧。”


    “付女士說笑,我是蘇總的管家,為蘇總服務,哪裏有主子需要告狀。”


    蘇安寧給付迪個顏色。


    付迪聳聳肩,莊嚴送來一個,孟子曰送來一個,陸振海呢?外麵的保安不會是換新了吧,哎,在這三個貨色的熱情洋溢下,難怪想換口味了。


    付迪自己接過盤子,大爺了一把:“去,下去吧,姐這裏不用伺候了。”


    “是。”小孔恭敬的退了下去,是真的退了下去。


    付迪神采豔豔的看著這一幕,把手裏的小蘋果丟到安寧臉上:“行呀,夠*,改天讓霸王龍給我弄一個,我也享受享受被‘伺候’的待遇。”


    安寧把蘋果放在嘴裏,嚼著吃了。


    付迪側過身看著她沒什麽形象的歪在那裏,一件簡單的家居服,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臉色白白靜靜的,眼睛平和沒有波折,也沒有黑色深處還吞人的冷漠。


    她就靠在那裏,是她也不是她,但看在眼裏非常舒心,依如她吃東西時秀氣的樣子:“安寧,你變了。”


    “恩,離婚讓我深受打擊,經過再三檢討後,性格大變。”


    付迪點點頭,應該的:“你真的很喜歡他?”


    蘇安寧聞言墨色的眼珠不好意思的閃了一下,卻又故作漫不經心的道:“哪有,就是覺得人不錯,喜不喜歡很庸俗的好不好。”


    付迪了然,安寧是真喜歡對方了,剛才對著妖精振翅搬的孟子曰她也沒有一絲嬌羞矜持的女兒態,現在不過提提那個人她已經開始閃閃躲躲。


    莫非是大魚大肉吃多了,真會覺得清粥小菜不錯?


    付迪想想這樣也挺好的,莊嚴再找個可人的小美人結婚時,至少不會覺得安寧孤孤單單的,至於陸振海,他們兩個有緣無份吧,孟子曰不用考慮整個一個小毛孩,不在一個思想平麵上,她都不考慮更別提一根筋的安寧了。


    “庸俗你還買衣服趕著去會情郎,切,前天武舞說咱們出來聚聚,來不來?”


    “恩,好啊。”


    “好個屁,她小兒子在學校打架了,這次情節很嚴重,雖然是義務教育階段,但再一再二又再三包容性再強的學校也守不住,你說她為什麽讓你出來聚聚。


    你可考慮好了,你現在是不缺那點錢,可卻那點關係,你就是想送錢保人,也要看人家賣不賣你的麵子。”


    蘇安寧歎口氣,怎麽會不懂付迪的意思,過了一會,安寧開口道:“就不能換個學校?”換個學校還是好說的。畢竟在九年義務教育內。


    “換?那可是市重點!你想換她未必想換,你說也是,老大處處爭氣,學習成績一等一,怎麽老二就這麽混。”


    “男孩子嗎,有時候壓力更重。”


    “重個屁。”


    不管兩人怎麽說,這已經是擺在眼前的事。


    蘇安寧最後道:“我隻能建議她給二子換學校,留下我也沒有關係。”、


    “這話跟她說去。”當初校長因為莊嚴的介入,恨不得八抬大轎的把人耗進去,現在你說沒有門路?武舞為了孩子不見得聽的進去!


    蘇安寧把話說給武舞的時候。


    武舞麵色愁苦,飯都不吃了,直接哭了出來,邊哭邊哭著:“我知道孩子不爭氣,求你們是讓你們難做,但這孩子本身就不上進,若是再去了那亂七八糟的學校,還不越學越壞,更是沒有救了,安寧,你想想辦法,你認識的人多,就這一次,二子說了這是最後一次。”


    付迪很心疼武舞,知道她看不起自己也心疼她,就稀罕她身上那股自己沒有的勁,有什麽雖然愚昧了點,比如現在,但武舞人真不錯。


    武舞看著安寧哭的雙眼紅腫,因為兒子闖禍這些年心情沉重,顯得滄桑老氣:“安寧,你就幫幫孩子吧。”


    蘇安寧駕馭不了別人的攻勢,但她真沒辦法:“小武,其實下麵的學校也挺好,並不是教學質量差,隻是人家某些設備不足而已,但學校少一兩個計數機下個檔次的事,跟教學質量沒有關係的,而且現在都管的嚴,很少有孩子很皮的。”


    “安寧,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就這麽一個兒子,老大學習再好將來也是家人的,老趙家唯一的骨血我怎麽能不盡心,萬一孩子有什麽,我怎麽跟死了的他交代。”武舞說著真心實意的哭了出來。


    蘇安寧看著她,心裏同樣不好受,可……“小武,其他學校也真的很好,要不然,我出資讓他去私立學校。”


    武舞搖頭;“那都是有錢人去的,老二他怎麽受得了那裏的環境,還不得……”


    付迪看著兩個人,想著若是自己,為了孩子不會這樣為難安寧。


    蘇安寧考慮了好一會問:“你給他打過電話了?”


    武舞聞言有一刻呆愣,麵容瞬間變得尷尬,雙手局促的放在腿上摩擦著,色香味俱全的彩色變得有些嘲諷的扭曲:“那個……是……打過……”


    付迪喝口果汁,靜靜的聽著,心裏有什麽翻頁而過。


    安寧的聲音很鎮定:“他說什麽。”


    武舞神色尷尬:“他沒有接我的電話……林秘書說他很忙……”


    蘇安寧鬆口氣,心裏因為她的尷尬也一樣尷尬:“我不認識學校的人,老師也隻是和包湯班主任有些交情,我現在幫你打電話問問。”


    “謝——”


    “不一定能成。”安寧給懷孕後高升教研組主任撥過去。


    主任說話很溫和,但表達的意思很堅決:不好辦,這個孩子屢教不改,情節嚴重,幹擾了周圍同學的學習秩序,讓學校的紀律屢次被家長質疑。


    並且詳細講述了他三次犯錯後的惡略影響,和學校秉持教育為主的指導寬容卻沒有受到任何成果,最後總結的告訴逸陽媽媽,這是通過教育局審批下來的板上釘釘的結果。


    蘇安寧心裏不好受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孩子被勒令退學,會不會做到這一步,但:“武舞你聽我說,給他換一個學校並不完全是壞事。


    你想想,讓他去一個對他過去一無所知的學校,是不是更能讓他建立新的人際關係?你回去後說說他,說不定他還以呢,在市小他一直都是班機裏的壞學生,多少人看著他呢,他未必願意繼續在那個環境裏待著,小武,你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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