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在她懷孕的時候重建了別墅的後院,劃分了兩座遊樂場,翻修了運動場,把花房移到了前院。


    現在羽毛球場的四個角燈亮著,照的整個操場猶如白晝一般,


    蘇安寧站在球場外麵,靠在欄杆上,欣賞著爭鬥中的兩人。


    莊嚴明顯技高一籌,腳步幾乎不動,已經讓弱小的包湯跑累了半條命,追球追的十分辛苦。


    蘇安寧笑著搖頭,莊嚴當年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操場上所有運動都是他吸引人的點綴,包湯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包湯第六次戰敗後,小孩好勝的心裏,終於讓嬌氣的包湯生氣的扔了球拍,轉頭告狀:“媽媽你看他,看他!我又輸了!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小孩子!我的腿都要跑斷了!”


    蘇安寧把毛巾遞給走過來的莊嚴:“你贏了才奇怪吧。”


    莊嚴穿著白色的運動服目光在她的穿戴上掠過,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什麽時候買的?”裝嫩。


    “剛才逛街隨便試的,懶得脫就帶回來了。”


    莊嚴突然低下頭在她耳邊道:“很漂亮。”


    蘇安寧嫣然一笑,漂亮的轉個圈圈,臉上掩不住的得意:“是嗎?”


    莊嚴受不了的抱抱她:“是啊,我的大美女。”


    蘇安寧眨眨眼突然道:“你不怕是陸鎮海送給我的?或者是我特意穿給陸鎮海看的?”


    莊嚴臉立即黑了。


    包湯快蔫死的精神驟然活力四射:“陸叔叔回來了嗎?我要跟陸叔叔學打槍!”


    “先贏了你爸爸再說,連羽毛球都不打不好還打槍。”


    包湯與所有孩子一樣,在掌聲與誇讚下長大,有些輸不起。剛才被扔的球拍他絕對不會撿回來,相比與他奶奶和他姑姑對他的縱容,安寧可不會助漲他的氣焰。


    包湯生氣的扭開身,看向爸爸:“你說給我買真的變形金剛的。”


    莊嚴攬著安寧的肩往前走著:“我說隻要你贏了。”


    安寧哼一聲:“你贏了嗎?”


    包湯追著媽媽的腳步,小臉充分被不滿代替,怕爸爸媽媽看不到他的小脾氣,湊的很近:“可我想要變形金剛。”


    蘇安寧拉下莊嚴的手,攬著他的胳膊,看著包湯:“我想要宇宙飛船。”


    包湯沉下臉,特別生氣,爸爸媽媽都欺負他:“我不是就要個變形金剛嗎!媽媽每次都這個樣子最討厭了。”


    蘇安寧看著他:“一百多萬給你買個變形金剛,然後呢?放在家裏兩天,等你玩膩了我就當廢鐵賣了?那我建議你不如要個宇宙飛船,還以飛出地球衝向宇宙呢,將來你不喜歡了,我也開創宇宙旅遊項目不是嗎?”


    “媽媽——”


    蘇安寧指指操場的另一邊,那裏有一隻龐大的蜘蛛在燈光下若隱若現:“看到沒,這麽多年風吹日曬都能演恐怖片了,若是沒有心理準備進來,非被那龐然大物嚇死不可!”


    高三米,長六米,還是高仿真,可不嚇死人!


    莊逸陽頓時有些小心虛,那是他五歲時纏著爸爸買的,那時候他以為蜘蛛可以變成蜘蛛俠,誰知道那個蜘蛛那麽不爭氣。


    氣餒的莊逸陽忍下打擊轉向好說話的爸爸:“爸爸你看媽媽,她又欺負我,她不讓我買變形金剛”


    “我沒說不讓你買,我隻問你贏了嗎,你要是贏了你就買唄,我以後當看骷顱,反正有蜘蛛在前我身經百戰!可你沒贏啊。”


    “我,我還小,怎麽可以贏爸爸。”


    “那你還賭,莫不是一開始就坐好了不認賬的準備,輸了找借口,是你身為孩子的優勢,不是你要挾我們的武器。”


    包湯真是要哭了,這是他媽媽嗎,一定是後媽!


    莊嚴沒說話,打擊和現實,是每個離開父母的孩子都要承擔的第一步。


    安寧天天打擊他,不過是希望他抗壓性好一點,將來忍耐性好一點,卻也不想想他莊嚴的兒子,誰敢讓他受委屈!就今天的比賽,換做誰也不敢如此贏他的兒子!


    蘇安寧警告的看向莊嚴:“我要是在家裏看見杵著一塊鐵,你就跟他搬出去。”


    莊嚴低著頭哄著:“那不是鐵,是藝術。”


    包湯頹喪的垂下頭:“爸爸不走,我不要了。”


    蘇安寧才不管他委屈的小樣子,對於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忠誠的忠犬,她一天不踢他一下,再看著他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討好,會渾身不舒服:“媽怎麽走的這麽匆忙?”


    “說是看中了一個什麽硯台,怕被別人買走,連夜出國做貢獻去了。”三人上了代步電車。


    這麽大歲數還如此激情四射不容易,隻要婆婆高興,他們做兒女的怎麽也行:“寫完作業沒有?”


    “寫完了。”包湯得意的蹭到媽媽身邊。


    “回房間後我檢查。”


    “是,媽,我們班今天新來了位同學,他連加減法都算錯了,笨死了!”


    看吧,變形金剛的事早忘天邊去了:“算錯可能是對方沒有學過,也可能是對方粗心。


    你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同學往最不堪的地方想,是你想盡快給自己排除一位學習上的對手,還是過高的估計自己的智商——認為你的想法就是真理。”


    莊逸陽茫然,他就是隨便說說,何況他真的算錯了。


    蘇安寧揉揉兒子的頭發:“不要因為一件事就對同學下惡毒的結論,你的這句‘笨死了’,可能會給新同學帶來心裏上的傷害,讓他在本就陌生的環境裏局促不安,導致一個本來可以跟你成為好朋友的朋友,真的‘笨死’明白嗎?”


    不明白。


    不明白也沒關係,不要童言無忌就行,你是小孩子,但也不能做出傷害別人尊嚴的事,哪怕隻是一件小事:“如果他說你‘笨死了’你高興嗎?”


    “他敢——”


    “那好,現在將心比心,想好了告訴我。”


    莊嚴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抱下他深愛的兩個人,忍不住在安寧臉上親了一下:“他無意的。”


    蘇安寧掃開莊嚴的嘴瞪過去:“無意是借口嗎!”


    莊嚴立即心虛的轉頭抱起兒子:“走嘍。”


    “啊——爸爸放我下來,我長大了——哈哈——爸!再來一個,要更高的——”


    “汪汪!汪汪汪——”


    學習固然不是全部,但它永遠是個嚴肅的事情,你可以因為吃力和天生的智商而飲恨止步,但覺不可喪失對它的重視。


    所以不管多忙,她會抽出一個小時與包湯談這個嚴肅的話題,不會在打開課本時跟他開玩笑,不會當著他的麵,議論任何一道題的變態和出題人的愚昧。


    莊嚴看著兩個人進了書房,靠在門邊含笑的聽了很久才去了浴室,今晚他一定要給兒子弄出個弟弟妹妹。


    陸鎮海什麽的!隻會是一股煙!


    ------題外話------


    昨日評論已全部回複,可翻閱。


    平日我隻要回,基本都是全部回,最近發現有時候在翻頁時會漏掉幾個評論,若是不小心漏了你的,記住不是鳥故意的,是在夾頁裏沒有顯示出來,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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