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在乎容貌,覺得自己身上留了疤就不是最好的,配不上我了,那我也可以......”任嘉致頓住,深深地看她,下定決心,“我可以把自己弄瞎,等我看不到了,你也就不會那麽沒有安全感,不會有那麽多壓力了。”


    “你瘋了?”一聽他這話,舒若爾心裏就急了,氣了,胸膛的起伏都相較劇烈起來。


    任嘉致始終盯著她,眼皮未曾眨一下,一雙眼裏滿是如磐石的堅定。


    看得舒若爾心尖發顫,慌忙別開眼,不敢與他對視,也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你該是最清楚的,我不願意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並非因為容貌被毀。”


    具體應該說,並不僅僅是因為容貌被毀,但容貌被毀,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她心裏是真的不自信,真的害怕。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這個,我也知道你現在是在撒謊。”她沒有坦白說的話,任嘉致都猜到了,看出來了。


    喉嚨瞬間被堵住,舒若爾抬眸望他,囁嚅著唇,卻是連句狡辯地話都說不出口。


    無需再多言語,任嘉致僅看她的樣子,心裏就都明白了。


    伸手牽住她她,“走吧,這大熱天的,你曬久了會不舒服,會痛,那邊爸媽也還在等著。”


    舒若爾倔強地看著他,站著不動。


    沒有辦法,現在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強迫的,一旦不聽話就抱著走,任嘉致停下來,迎上她的視線,輕聲歎息,“我明天就讓律師去辦理房產過戶,這樣隻要沒有你這個護住的允許,我就不住家裏,可以嗎?”


    他一步錯,也就一步退,步步退,退到退無可退,也就真的不知,她到底還想要自己如何?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不需要你的房子。”舒若爾有種對牛彈琴地無力感,心裏也是亂糟糟的,剪不斷理還亂。


    算了,罷了。


    她閉上眼,捂著額頭,心累地搖頭,再退一步,“我回家住。”


    所以,她特意把人拉到一邊,曬這麽久太陽,說了這麽多,都是毫無用處的,白費功夫了。


    就在兩人各退一步地,決定好,何去何從時,另一邊的三位長輩,也在再三爭取下,達成協定。


    於是乎,當任嘉致開口對父母說,不跟他們一起回家住時,任父任母也沒有反對,不過提出了讓舒父跟他們回去住一段時間,休養生息。


    讓兩人最感意外的,舒父竟然還同意了。


    雖然,同意得有些不太甘願,分別時,也是一百萬個不放心地,一再囑咐舒若爾,如果有事,或受了委屈不開心,一定要告訴他。


    長輩們的心思,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清楚明了——給兩人製造獨處機會。


    隻是他們沒想到,小夫妻兩,剛回到家不久,就分道揚鑣了。


    要說,任嘉致這人,有時候是真的很大男子主義,還跟土匪似的蠻狠霸道,尤其在商場,更是靈活得不得了,但有時又是實心眼的,跟木頭似的完全不懂得變通,說怎樣就是怎樣。


    於是,他把人送回家,把人安頓好後,都不需要人家趕,就自覺地,收拾幾件換洗衣服,交代一大通,然後離開家,要到外麵去住。


    舒若爾從看到他收拾衣服起,就全程驚呆到他囑咐一大堆後走人,直到車輛啟動,開走的聲音響起,她都沒太回過神來。


    心裏著實是覺得這人腦子有個巨坑,隻有毛病,沒有情商。


    不過現在的她,是不會去開口挽留他的。


    反正,分開住,也是她希望過的,給彼此些時間,空間,好好冷靜,思考。


    可以想象,等到晚上,胡靜芳打電話,從管家口中得知,她兒子剛回家不久,就自己收拾東西走人時,有多麽地氣憤,抓狂。


    偏偏,當她打電話去問時,那長著榆木腦袋地兒子,還說什麽,“媽,我心裏有數的,你盡管好好休息,不要再為我的事費心了。”


    “心裏有數,你還能在這個時候把人一個人扔在家裏啊?”胡靜芳被氣的,什麽姿態都沒有了,對著手機就把他吼一通。


    可任嘉致聽著,卻還是很堅持,“這是我答應她的,我也已經吩咐好了,管家會照顧好她的。”


    “管家,管家,管家是她老公嗎?到底是管家要換回,還是要你換回?你是不是還搞不清楚形式,搞不清自己的處境?我明擺著告訴你,這次是我跟你爸,連番勸解好幾天,才讓你嶽父鬆口,給你這次機會,你如果抓不住,或是再辜負期望,他可是會直接把若爾帶回老家,不再給你任何複合機會的,我看你到時上哪哭去。”胡靜芳慶幸自己沒有心髒病,不然鐵定要被氣得病發。


    她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才連同任父,幫他帶走護女心切的舒服,製造出這麽好的表現機會,他竟然不懂珍惜地搬出去住,是在是太氣人了。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要有你跟小禾不讓人省心的兒女。”她這一氣,就把任嘉禾未婚先育的事也一並念叨上了。


    還說,“處理感情的姿勢,一個比一個愚蠢,完全沒有我當年半點水平,不像我,不到兩個月,就把你爸收得服服帖貼。”


    接電話的任嘉致:“......”


    剛上床,準備睡覺的,被無辜躺槍的任父:“......”


    到底是你把我收的服服帖帖,還是我把你拐進陷阱,引誘你主動追我的?


    一直不跟你說,你還真以為自己能耐了。


    可惜,一雙兒女,都沒遺傳到兩人年輕時,對待感情的那份魄力跟腦力,隻有能在各自的事業領域裏混得風生水起的智商,沒有一開始就把感情處理的有聲有色地情商。


    這一晚,任嘉致終究是沒有聽從任母的話,滾回家,以至於把任母氣的,接著兩天都沒搭理過他。


    同時,這兩天,舒父也一天幾個電話打給舒若爾的,關心,詢問她的狀況,不過舒若爾並沒有把任嘉致沒住家裏的事告訴他。


    而也就在這兩天後的次日下午,獨自在家的舒若爾,迎來一個,讓她極其不喜的人——孫雁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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