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掛電話的舒若爾,也不繼續往前走了,而是轉身走回身後房車。


    保鏢們麵麵相覷,皆是有些不懂,不過是為了個回家要不要告訴任先生的事,怎麽就突然鬧到這麽個不可開交的地步?


    暗歎,這女人心呐,真的是很難把握。


    保鏢們的想法還沒落定,他們中間就有鈴聲響起,是隊長李明的手機來電。


    不用想也知,肯定是任嘉致。


    李隊長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抬頭看眼隊友們,恭敬接聽,“任先生。”


    “你們跟我老婆發生什麽矛盾了?”任嘉致直問,遠在安城的他,心裏也是著急得很。


    李隊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交代一遍。


    任嘉致聽完,臉冷的要結冰,“就為這點小事,你們就把她給我氣得要哭了?”


    剛在電話裏,她忍得再好,他都還是有聽出,她聲音是與往日有所不同的帶了哽意。


    “抱歉。”李隊長沒為自己辯解。


    現在追究這些也沒有用。


    任嘉致當即轉道,“你讓人去問問,看她還要不要回來?”


    李隊長立刻讓站在身邊的同伴前去執行。


    保鏢領命,走向房車,上去,走到裏麵才看到舒若爾,站定恭敬地叫她,問道,“任太太,請問您今日還要回安城嗎?”6


    “都被你們說出去了,驚喜都沒有了,我為什麽還要回去?沒聽到我剛剛跟他吵架了嗎?”剛躲起來,忍不住難受的要哭就被撞見,舒若爾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保鏢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很無辜啊。


    他看著背過身的舒若爾,態度仍然是恭恭敬敬的,“那任太太您休息,有事就叫我們。”


    舒若爾哼一聲,理都沒理,也不敢理,因為再開口,她就會完全忍不住,讓自己真哭出來。


    等保鏢一出去,她就起身轉到床上,倒下,抱著被子,自個難受。


    她其實是不想跟他吵架,不想衝他發脾氣的,她是真的很想跟他好好的,但就是忍不住。


    實在是他這次犯了她的禁忌。


    而那名保鏢出去後,如實將她原話轉述給任嘉致,“任太太說,事情都被我們說出來了,驚喜都沒有了,她為什麽還要回去?”


    驚喜沒有了,但還有他在這啊,於他而言,隻要她願意回來,能出現在自己麵前就是驚喜。


    這話,任嘉致沒對保鏢講出,隻道:“後麵不管她要做什麽,你們都順著她,不準再惹她生氣,我晚上到。”


    她說想他,他肯定要去的,她傷心難過了,他更是要刻不容緩的去,恨不得即刻就飛到她身邊才好。


    想著他忽然想到一點,提醒,“在我到之前,讓唐姝多陪陪她。”


    “好的任先生,我這就去叫唐小姐。”李隊長剛應下,就即刻有人跑步前去找唐姝。


    而百亞國際總裁辦公層裏,任嘉致交代完,不再多言就收手機出門,步履匆匆。


    還是秘書看到了叫他,又提醒他,“總裁,您晚點約了......”


    “推了。”不等秘書話說完,任嘉致就打斷,並道,“從現在到後天的行程,厲明朗能應付的都讓他去,他應付不了的就都給我往後推。”


    一般情況下,厲明朗都是能應付得了的。


    行走如風,連說話也不停止。


    待看到的黃語蓉,從助理辦公室走出時,任嘉致已經進電梯,按下關門。


    高層專用電梯,用的人少,故也並不需要久等。


    “跟朱總約的時間都快到了,總裁現在是去哪?”黃語蓉收回望著電梯門的目光,問方才與任嘉致說話的那名秘書。


    秘書聞言答,“總裁沒說去哪,他隻說從現在起,到後天,應酬都交給曆特助,如果曆特助應付不了就往後推。”


    黃語蓉描得精致的眉微緊起。


    腦中想著,從現在到後天,也就是說他明後兩天,都不會來上班的?


    “我猜總裁應該是去上海找太太去了。”另一名秘書的猜測,進一步肯定了黃語蓉最不願想的可能。


    不僅僅是眉,黃語蓉整張臉都有些繃,又聽見有人問,“太太不該是又出什麽事了吧?我看總裁剛剛走得挺急的。”


    “不能吧,總裁為了讓太太在劇組過得舒服,可是砸了大筆錢進去,現在劇組的人,隻怕是要把她當財神爺供起來,哪會讓她出什麽事?”前段時間,任嘉致為博紅顏一笑,斥巨資成為《歲月如歌》一劇最大投資方的新聞,可是在網咯上沸騰了幾天。


    有人說他寵老婆無底線,沒原則,也有人諷刺舒若爾是靠男人走紅,靠男人吃飯。


    不過,對這些言論,任總跟任太太,都是默契的不予理會,隻是在有一次被記者問起時,任總霸氣反噎記者,“我人都是我老婆的,你覺得她用自己的資源有什麽不對?”


    當時記者被噎得還沒答話,他又講,“她沒偷沒搶,也不敷衍了事,而我不過是做了筆投資,你就要全盤否定她的付出,你讓前麵肯定她演技,喜歡看她劇的人情何以堪?”


    “再說,這是我老婆息影前的最後一部戲,我給投錢給她拍好點,製作好點,礙著你什麽事?”


    那名悲催的記者,還沒從他前麵的重話回過神來,還沒抓住舒若爾要息影這個寶爆點,方才願意停下來接受她采訪的任嘉致,就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秘書至今提起此事,臉上都洋溢著崇拜,不得不再次感歎,“太太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才會幸運的被總裁愛上。”


    在任太太出現前,她們簡直無法想象,高冷,嚴酷,活似乎閻羅的總裁竟也會寵愛女人。


    後麵知道了,看到了,也真是羨慕的少女心都要炸裂。


    黃語蓉聽著她們談論這些,臉色始終不太好看,不過她沒讓自己表現出來,隻是到聽不下去時,淡淡吩咐,“雖然總裁不在,但大家該做的事還是要必須做好。”


    說完,不管她們是什麽反應,就轉身返回自己小辦公室。


    她跟厲明朗都是總裁助理,不過她的自責僅限於公司內部,責權淩家於這些秘書之上,但比起厲明朗,還是相差甚遠。


    畢竟,厲明朗是連高層見了他,都要給幾分薄麵的。


    方才談論任嘉致接受采訪的秘書,見她走進辦公室,光上門,立時不屑的癟癟嘴,“一天到晚的裝裝裝,還真以為自己演技絕佳,誰都看不出她那點心思嗎?”


    隨著這一年多來,舒若爾到公司的次數增多,大家提及她跟任嘉致的次數增多,黃語蓉即便掩飾得再好,也總歸是露出了破綻,讓秘書室的女人們,都清楚她對總裁存著不單純的心思。


    自然對她這個領導,也就沒以前那麽心悅誠服了。


    “行了,趕緊工作吧,不然等下班沒做完,人家又要說我們上班時間開小差聊天,不做正事了。”另一麵說道,轉向辦公桌。


    少頃,一個個的全都進入工作模式。


    她們幾個,雖好聊天,但真正工作起來,也是毫不含糊。


    不然,也不能長時間立足在這層樓。


    絲毫不知自己辦公樓層早起內訌的任嘉致,還沒出電梯,就聯係航空公司,在得知近一個小時沒有飛往上海的航班後,立刻改定專機,誓要在最短時間裏啟程。


    ———分割線———


    上海。


    從保鏢嘴裏,了解到一點皮毛的唐姝,走進房車,在內室,找到趴在床上,背脊輕微聳動的舒若爾。


    “出什麽事了?”她趕忙走過去,坐到床邊,動手翻動舒若爾,“休息的好好的,怎麽還哭起來了?”


    兩人認識近五年,今日還是唐姝第一次看到她哭。


    舒若爾趕忙擦掉眼淚,坐起來,“你上來前不都聽他們說了嘛,就是跟任嘉致吵架了。”


    連名帶姓的稱呼都出來了,可測這架吵的比自己的想的嚴重。


    “那你們是為什麽要吵架?這鬧矛盾總要有原因的吧?”唐姝並沒有因自己最前麵的明知故問被拆穿感到尷尬,心裏滿滿的都是要怎麽把眼前這個,已有許久不曾發過脾氣的人開解好。


    舒若爾垂下眼睫,心裏是想找個人訴說,但礙於唐姝身份,她擔心自己前腳說完,後腳就會被傳到任嘉致耳裏。


    “就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絕大多數時候,她信任唐姝,少數時候,她不願意談。


    唐姝知道她現在這樣,就是不願跟自己講的表現,也側麵說明了,讓她真正難受到哭的事,是跟任嘉致有關,或現在還不想讓任嘉致知道的。


    她沒有勉強,隻是拍拍她肩甲起身,“我剛跟導演請假了,現在沒事,我去叫司機上來,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講,我剛從導演聽到的,接下來的拍攝,進度如果順利的話,五月底或六月初,我們就可以殺青了。”


    私事不願人參與,那就談公事好了。


    反正公事談得入迷了,也可以轉移注意力,怎麽也得撐到任嘉致過來了。


    然而.......


    他們這次都低估了,他們尚未可知的事件對舒若爾的影響。


    等到晚上,任嘉致終於趕到上海時,酒店裏已經沒有他老婆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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