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回到家,還沒進門,薑婉白就看見張氏站在門口巴望著,好像在等他們。


    “怎麽了,有事?”薑婉白問。


    張氏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這才道:“我剛才喂雞,發現雞少了一隻……”


    說完,張氏有些不敢看薑婉白,這雞可要兩文錢一隻,薑婉白將這些雞交給她,結果剛過一天,這雞就不明不白的少了一隻,這可如何是好!


    薑婉白皺了皺眉,雞少了一隻,而不是死了一隻,這可有點奇怪啊。一邊往院裏走,她一邊問:“你有沒有好好找找,沒準躲到哪個角落去了呢?”


    此時,薑婉白已經來到了雞圈邊上,說是雞圈,其實就是兩塊破席子圍起來的一個小圈,就在薑婉白所住屋子的房簷底下,它旁邊是一個木籠子,木籠子裏養著前兩天抓來的那一大三小四隻刺蝟。


    當然,這個雞圈是小了點,不過它隻不過是過渡用的,等三五天之後,這些雞鴨長大一點了,就要放到外麵去養,不然,這麽多雞鴨擠在這裏,再被太陽一曬,那味道,估計薑婉白不開窗都受不了。


    此時,那將近三十隻的小雞小鴨正在圈裏歡快的吃著青菜,要是不刻意數,還真一點也看不出少了一隻。


    “找了,都找了好幾遍了。”張氏眼圈都要紅了,不但她找了,她還讓田承運他們也幫著找了,幾個人幾乎將雞圈翻過來,可是雞圈就那麽大,沒有就是沒有。


    薑婉白點點頭,自己也數了兩遍,這才終於確定,是少了一隻小雞,“你什麽時候發現少了一隻的,剛才?”


    薑婉白這麽一問,張氏更加忐忑不安了,“是剛才才發現,不過我也不知道這雞到底是什麽時候少的。


    昨天我把他們放在雞圈裏麵的時候,數量還是對的,不過之後家裏有點忙,我就一直沒數過,直到剛才,承安在那裏數著玩,這才發現,這雞不知道什麽時候少了一隻。”


    田承安年紀還小,有時候出去玩別人都嫌棄他,所以他經常在家自己玩。今天也是,他中午睡午覺,一覺睡醒,家裏就沒人了,他就隻能來回的跟著張氏,可是張氏有事要做,就讓他去看那些小雞。


    他倒是也很喜歡那些毛茸茸的小家夥,就趴在雞圈邊上望著,並且一邊望著,一邊開始一隻隻的數,數了好幾遍,他才終於數清楚了,然後歡快的去告訴張氏,希望張氏能表揚一下他。


    可是張氏一聽那數量,卻有些傻眼,田承安五歲了,數個小雞應該不會數錯的,那是怎麽回事,雞少了一隻嗎?


    接下來的事情,薑婉白就知道了。


    想了一下,薑婉白道:“這雞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除非……”說著,她就把目光對準了另一邊懶洋洋躺著的金豆,這小雞不會被這家夥給吃了吧!


    旁邊的田老二等人也立刻明白了薑婉白的意思,不過因為金蛇是靈物這種念頭根深蒂固,他們開始不自覺的為金豆開脫,“娘,不可能是金蛇的,它怎麽會吃雞呢?”


    “那它吃什麽?”薑婉白反問道。


    田老二有些語塞,對啊,金蛇也是要吃東西的,但很快他就找到了說詞,“這小雞這麽小,金蛇這麽大,吃一隻小雞也不夠啊,真要是它,就不會隻少一隻小雞了。”


    “是嗎?”薑婉白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她可記得,荒地鳥窩裏的鳥蛋比小雞還小,但是金豆這貨可沒有一次都吃掉,它很懂得可持續發展的。


    知道田老二他們這是太迷信了,薑婉白也不繼續跟他們爭辯,而是道:“白天的時候,咱們家院子裏一直有人,要是有東西偷雞,咱們肯定能看見,所以這小雞肯定是昨晚丟的。


    這樣,今天晚上,咱們就守在屋裏等著,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偷雞。”說完,薑婉白看著金豆繼續道,“要是讓我抓住,就別怪我無情。”


    薑婉白可不相信這金豆真能聽懂人話,她這話,看似是對金豆說的,其實是對田老二他們說的,她的話已經擱在這裏了,算是給田老二他們打個預防針,要是晚上真的被她發現是金豆偷的雞,哼!


    田老二他們自然明白薑婉白的意思,這讓他們有點無奈,薑婉白怎麽總跟這金蛇過不去呢,要是沒有這金蛇保佑,他們家怎麽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不過,要真是這金蛇吃的小雞,可也有點難辦了!


    當天晚上,孩子們早早的就去睡了,薑婉白則跟田老二他們坐在屋子裏,借著月光,從窗戶往下麵看著。


    窗戶下麵,正是小雞睡覺的柴禾窩,此時小雞都已經回到窩裏一動不動了,倒是那些小鴨子跟小鵝,時不時的來回走動著。


    鴨子跟鵝是夜眼,晚上也能看到東西,所以等到這幾隻鵝長大了,薑婉白就不用擔心還會有東西打這些雞的主意了,那鵝可是凶的很,連人都不怕,翅膀加上嘴一起用,有時候,甚至還能看家護院!


    “娘……”田老二有些擔心的道,“都快子時了,要不然你先睡,我跟三弟、四弟在這裏看著,要是真抓到了那東西,明天我們告訴你。”


    薑婉白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為了晚上的行動,睡了一下午,現在正精神。


    田老二無奈,隻能也趴在窗戶處往下麵看著。


    月亮偏移,轉眼半個時辰就過去了,此時,田老二他們都困的不行了,眼皮開始打架,不過,薑婉白卻仍舊精神異常。


    就在這時,月光下爬過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圓圓的,香瓜大小,十分的矮,就好像沒長腿一樣,不過速度卻十分的快,不一時,就來到了不遠處,看它那樣子,正是衝著房簷而來。


    終於逮到你了,薑婉白趕緊推了一下田老二,示意他動手。


    田老二本來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被這麽一推,立刻打了個機靈,變的精神起來,朝院中看去,他也看到了那個東西,是圓的,不是長的,也就是說不是金蛇,他立刻鬆了一口氣。


    眼看著那東西就來到房簷下了,他將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網朝著那東西就撒了過去,撒完,他就從窗戶一躍而出,踩在了那張網的邊緣上,“逮到了。”他有些高興的喊道。


    薑婉白一聽,趕緊點上油燈,拿著油燈往外走,“逮到了?是什麽東西?”


    “真的逮到了,也沒白費我專門從文亮家借來這補獸網。”田老四跟在後麵一臉高興的說著。


    此時,田老二已經拎著那網來到了門口,正好跟薑婉白他們碰上,借著油燈,眾人終於看見了那網裏的東西,粉嫩的肚皮,尖尖的小臉,一身長刺,此時正蜷縮在網裏無辜的看著眾人,竟然是一隻刺蝟。


    薑婉白有些哭笑不得,怎麽會是一隻刺蝟,說好的偷雞賊呢?


    田老二他們也有些傻眼,“這刺蝟是……”說著,眾人看向旁邊的木籠子,似乎都想到了什麽。


    這就是拔草那天跑掉的那隻刺蝟吧,沒想到,它竟然還會回來,來看望它的家人或者夥伴嗎?


    “娘,這怎麽辦?”田老二晃了晃手中的刺蝟,問道。


    薑婉白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據田承運說,這籠子裏的刺蝟自從被逮到後,就沒有吃過東西,可是他們看這刺蝟還挺精神的,再加上實在很喜歡,想著它餓極了,一定會吃的,就沒放這些刺蝟走。


    她聽說的時候還挺奇怪的,這刺蝟竟然可以幾天不吃不喝嗎,原來,是這隻刺蝟一直在給裏麵的刺蝟送食物啊,這讓她想起了一條現代的報到,說有一隻壁虎被釘子定在了牆上,結果另一隻壁虎就堅持喂它,一直喂了十年。


    一隻壁虎,一共能活多少年,可是它卻做到了很多爹娘、子女都做不到的事,怎麽不令人感動。


    “把這刺蝟都放了吧,還放在外麵的地裏,有它們在,咱們的地就不用擔心長蟲子了。”薑婉白道。


    孩子們養刺蝟,隻是為了好玩,喜歡它們,但對刺蝟來說,這種喜歡就是滅頂之災,薑婉白可不想這刺蝟也跟那壁虎似的,再來個十年。


    田老二答應著,將籠子打開,把裏麵的刺蝟也放進網裏,然後拎著網開門出去了。


    “娘,今天咱們還守著嗎?”田老四問道,現在這麽一鬧騰,那偷雞賊肯定不會來了吧。


    薑婉白也想到了這點,有些猶豫,她好不容易擺下的陣勢,難道就這麽放棄嗎?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在黑夜中尤其的明顯,眾人趕緊朝那裏看去,這一看,卻隻覺的渾身發涼。


    隻見油燈照不到的月色下,一個小笸籮竟然在那裏跳舞,忽上忽下的,就跟有人在操縱一樣,很有節奏。可是眾人都看的見,那裏卻根本沒有人。


    笸籮成精了?還是有鬼?眾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也太驚悚了。


    “娘……”田老四悄悄的拉薑婉白,想把薑婉白拉進門裏,然後趕緊關門。


    薑婉白趕緊進了門,可是卻沒讓田老四關門,田老二還在外麵呢!


    幾個人都有些心驚膽顫,而就在這時,小笸籮那裏突然傳來一陣哭聲,如泣如訴的,嚇的田老三、田老四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邊顫抖,一邊開始磕頭,嘴裏說著一些求饒的話。


    夜半哭聲,再加上這會跳舞的小笸籮,薑婉白也被嚇住了,怎麽,原來這世上真有鬼怪不成,不過她倒沒嚇成田老三他們那樣,她隻是緊緊的握著油燈,精神緊繃的看著,並且祈禱,田老二趕緊回來。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竄出來一條細長的黑影,那黑影對著小笸籮用力一甩,一個什麽東西就倒飛了起來,而那方向,正是薑婉白他們那邊。


    “啪”的一聲,那個東西正落到薑婉白的腳邊,嚇的薑婉白差點沒叫出聲來。


    咬著牙,薑婉白朝地上看去,這一看,她卻有些愣住了,這東西是什麽?比老鼠大一點,渾身是黃毛,尾巴跟貓一樣,兩隻眼睛綠瑩瑩的,此時正一臉狡詐的盯著她。


    薑婉白一時分辨不出這是個什麽動物,所以愣在那裏沒敢動。


    那東西見到如此多的人,卻想跑,不過,就在這時,剛才抽它的東西卻慢慢的爬了過來,一身金鱗在月光下閃著淡淡的光暈,兩隻眼睛好似琉璃一般,不是金豆還是誰。


    那東西似乎很顧忌金豆,兩隻前腳稍微抬起,就跟人一樣半立在空中,跟金豆僵持起來。


    “是黃鼠狼。”田老四喊了一聲,然後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憤怒的道,“奶奶的,竟然讓一隻黃鼠狼給耍了。”說著,他抄起了旁邊的笤帚,想狠狠的教訓一下這隻黃鼠狼。


    那黃鼠狼前後被夾擊,突然一抬屁股,放出一股淡綠色的氣體,空氣中立刻傳來一股難以言明的惡心氣味。


    薑婉白在田老四喊出黃鼠狼的那一刻,也終於知道了這是個什麽東西,原來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黃鼠狼,以前總聽別人說,就是沒這麽仔細的看過,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鼻子裏都是黃鼠狼那臭屁的味道,薑婉白趕緊捂住鼻子,朝後麵退去,不過那臭屁的擴散速度顯然比她快多了,不一時,她就覺的頭暈眼花的。


    田老四被這臭屁也給熏的夠嗆,不得不跟著薑婉白往後麵退。


    那隻黃鼠狼一看機會來了,正要撒腿逃跑,突然,一張細密的網從天而落,將它罩在了中間,原來,是田老二回來了,正看見這黃鼠狼要跑,這才趕緊撒的網。


    薑婉白站在一邊,緩了好久,這才覺的好了一些,回身,正看見田老二將那隻黃鼠狼往木籠子裏關,立刻道:“這就是偷雞賊吧?”


    “可不就是它,還有剛才那個小笸籮,也是因為它在底下頂著,這才跳來跳去的,還有那叫聲也是它,這東西,賊著呢!”田老二又檢查了一下木籠子,發現那黃鼠狼肯定跑不出來,這才放心了。


    竟然是這東西的叫聲,可笑,她還以為是哭聲呢,果然是疑心生暗鬼,薑婉白覺的自己有點丟臉,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問道:“你把它關起來,是要幹嘛?”


    說起這個,田老二笑了,“賣個鎮上製作毛筆的人,這東西的毛最適合做毛筆,讀書人還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什麽‘狼毫’,這麽一隻,能做好多毛筆了。”


    “能賣多少錢?”薑婉白沒想到這東西也能換錢。


    “大概能賣二三百文吧。”


    “這麽多?”二三百文,夠買兩隻雞了。


    “這東西是活的,所以才值錢,要是隻死的,就不值幾個錢了。做毛筆必須用活的黃鼠狼,死了,皮毛就散了,不好用了,可是這東西精的很,要抓一個活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才這麽貴。”田老二看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麽說,今天晚上還發了一比小財,薑婉白臉上掛上了笑容。


    這時,田老四也湊了過來,“娘,金蛇可是我們家的財神,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聽田老四提起金豆,薑婉白趕緊朝旁邊看去,她記得金豆剛才還在那裏的,可是,她卻沒看到金豆,它不知道什麽時候,早爬走了。


    想到剛才金豆勇鬥黃鼠狼的樣子,薑婉白突然覺的,也許這裏的人相信金蛇會帶來吉祥是有道理的,起碼有它在,一山難容二虎,其它的蛇蟲鼠蟻之類的禍害就進不了家門了。


    瞬間決定以後要和平的對待金豆,薑婉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才道:“天都這麽晚了,大家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大家經過剛才的事,倒是一點都不困了,不過,他們還是各自回房睡覺了,畢竟,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一早,田老二就拎著木籠去了鎮上,至於薑婉白,則將家裏的人都叫到一起,開始剁花生、搗辣椒,明天就要殺牛做牛肉醬了,這材料可要提前準備好。


    一邊幹著活,薑婉白一邊看著田承運他們,昨晚她將那些刺蝟放了,本來還想今天早上跟這些孩子解釋一下的,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好似根本不關心這件事,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稍微一想,薑婉白又想明白了,這刺蝟是她放的,這些孩子能說什麽,他們在這家裏,可是最沒有話語權的了。


    看來,穿成個老太太,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薑婉白苦中作樂的想道。


    熱火朝天的幹了半天活,眼見著這調料就要準備好了,薑婉白卻突然想起了這件事,趕緊對田老三道:“老三,你去問一下,那罐子明天能不能做好,或者看他們做好多少,明天都給咱們送來,咱們這裏急用。”


    “嗯,我馬上就去。”田老三擦了擦手,轉身出了院。


    他走後沒多久,田老二就一臉悶悶的回來了,這讓薑婉白有些奇怪,早上走的時候還是笑容滿麵的,怎麽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老二,怎麽回事,那黃鼠狼賣了多少錢?”薑婉白問道。


    田老二摸出一小串錢遞給薑婉白,“賣了三百文。”


    “價錢挺高的!”薑婉白接過錢,感歎道。


    田老二點了點頭,“那老板說,咱們逮的那隻黃鼠狼毛色好,所以破格給了個高價,說以後要是再逮到,還送到他那裏去。”田老二幹巴巴的說完這兩句,就又不說話了。


    薑婉白總是這麽跟擠牙膏似的問,也有點問煩了,便直接道:“我看你臉色不好,在鎮上遇見什麽事了?”


    田老二有些吃驚的看了薑婉白一眼,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去見大姐跟二妹了,請她們吃酒,就按照你說的那麽跟她們說的。”


    “結果呢?”薑婉白問。


    “大姐說那天她沒時間,至於二妹……”田老二說著,好似想起什麽似的,從袖子裏拿出一隻鎏金銀簪遞給薑婉白,“她說她不想看到我們,然後從頭上摘下這隻簪子扔給我,就轉身走了。”


    “哦?是這樣!”薑婉白說著,接過了那隻鎏金銀簪。


    隻見那簪子一端刻著一隻蝴蝶,手工還算好,可是因為長期佩戴,表麵的鎏金有些花了,露出了裏麵的銀色,使得整個簪子看起來就不難麽好看了。


    “哎!”田老二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銀鳳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吧!”薑婉白轉著手裏的簪子道,梁家是富戶,可是田銀鳳卻戴這樣的簪子,足可以說明一切。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將簪子給田老二,倒是說明她心裏還有田家,倒是那個田金鳳,估計,早就忘了她姓什麽了吧!


    田老二本來隻在苦惱田金鳳、田銀鳳對他的態度,可是聽薑婉白這麽說,他卻皺起了眉。


    他突然想起,似乎,這簪子是他二妹頭上唯一的首飾,而且她的衣服,雖說也是綢緞,可是明顯就洗了很多次。


    難道二妹真的在受苦!田老二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娘,我要再去看看二妹。”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田老二現在很後悔,剛才跟二妹見麵的時候,他光顧著生大姐的氣了,都沒注意二妹的情況,這要是二妹真的在受苦,他還拿了二妹的簪子,他說什麽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田家最對不起的可就是二妹了!


    “坐下,你這麽慌慌張張的去,能解決什麽問題。”薑婉白喝道。


    田老二急的臉上的熱汗都出來了,不過薑婉白讓他坐下,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娘,咱們怎麽辦,可不能看著二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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