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健聞言,不由暗自點頭,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他胸有成竹的沉聲道:「父親放心,魏氏那邊,我自會同她說。」


    魏氏是陶子健的嫡妻,雖說魏氏並不得陶子健喜歡,但勝在她為人還算懂事聰慧,故而她在後院的一些手段,陶子健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個人也算是相敬如賓的生活了許多年。


    「去吧。」陶行天點了點頭。


    門『吱呀』一聲,陶子健便退了出去。


    青書注視著這父子倆的一切,竊聽了他們的談話,心下不由感到可笑。想來他們不僅是把主子想的太低,同時也把司衛看的太高了。就是司衛那般,送給主子做奴僕,主子也是不會要的,更何況是成親呢?


    這般想著,青書已然在不遠處的院落裏瞧見了陶聖心。


    陶聖心渾然不知,她從魏氏屋子裏頭出來,此時正緩緩走著,朝自己的閨閣而去。隻是,她才堪堪走到花園附近,便有一個黑影跳了出來。


    陶聖心嚇了一跳,她身後的幾個婢女更是嚇得失聲尖叫。


    「閉嘴!」青書眸含殺意,冷聲威脅道:「誰再多出一點聲音,我就殺了她!」


    說著,他拔出長劍,冷冷的兵器在月光下顯得寒意森森,一時間所有人都閉了嘴,不敢再出聲。


    陶聖心勉強定了定神,顯然比起在場的所有女眷都要鎮定許多。而後她下意識的朝青書看去,隻見眼前的男子清俊挺拔,不是跟在司言身邊的暗衛,又是何人?


    很顯然,陶聖心將青書看成了孤鶩。她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暗衛叫什麽,但是前兩日她要靠近司言的時候,便有兩個人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而其中一個,便是眼前的青年。


    「你是……世子的人?」心下這樣想著,陶聖心便問了出口。她的語氣輕柔且充滿期待,暗暗憧憬著,莫不是司言對於她有些上心了,所以才遣人來尋她?


    「不錯。」青書點了點頭,隨即麵無表情道:「爺讓我將這東西給你。」


    說著,青書變戲法似得,從懷中拿出一株被壓的有些扁平的、連根拔起的花卉,原本還有些期待的陶聖心,目光在落到玉琉璃身上時,一瞬間便臉色慘白起來。


    她不是因為這株自己養護了多年的花卉被糟蹋而感到心疼,隻是因為,這株原本應該在蘇子衿那兒的花,竟是自司言的人手中拿出來交還與她,且還是言明了是司言所吩咐。所以,這表明了什麽?


    「爺讓我告訴你,」青書微微停了下來,隨後他看向陶聖心,眸光冰冷且含著殺意,道:「這株毒花還是比較配你。」


    毒花?


    陶聖心腳下一軟,不由後退兩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青書,這個她自以為是司言的手下的人。


    為何司言會知道?會知道是毒花?分明她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有讓任何人知曉,除了露兒……難道……是露兒?是露兒泄露給蘇子衿的?


    心中這般猜測,陶聖心下意識的便朝著露兒看去。她的眸光一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仿若利刃一般,直直穿透露兒的心。


    「小姐,不是奴婢啊!」露兒嚇的哭了起來,她跪在地上,泣道:「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什麽都沒有說!奴婢是絕對不會出賣小姐的!」


    見露兒如此,陶聖心便有些信了,畢竟露兒伺候她許多年,也算是自小便在一處的貼心之人。可她沒有表現出相信她的模樣,眼底剎那劃過不為人知的狠辣。


    為了自保,露兒必須得背了這個黑鍋!


    「露兒,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陶聖心扶著心口,有些楚楚可憐、恨意難擋道:「那株玉琉璃,你為何要下毒?為何要這般陷我於不義?我待你一家不薄,你卻如此害我,你……真是讓我心寒啊!」


    陶聖心的這般聲淚控訴,看的在場的其他婢女有些震驚了。七皇子來取玉琉璃的時候,她們都看到了,故而也知曉這株玉琉璃是送去了戰王府,長安郡主蘇子衿的手上。但如今小姐這般說辭,難道是露兒膽大包天,偷偷給那株玉琉璃下毒,起了謀害之心?


    青書見著這一幕大戲,不由冷笑起來。這陶聖心還真是歹毒且演技十足啊!要不是因為青茗親眼所見,恐怕他都要相信一切是露兒這個大膽的婢女所為了。


    「果真是你幹的?」青書舉起長劍,指向跪在地上呆住了的露兒,冷冷發問。他就不信,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露兒這般怕死的人,還能護著陶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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