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裏有監控的,”


    此時老大狼狽的跑了回來,他一指地上狼藉一片的電腦等物件。


    “那就看看吧,到底怎麽回事兒,”


    警察點了頭,幾人收拾了電腦,顯示器是不行了,其他的好在還能用。


    換了一個顯示器,把電腦打開,在畫麵裏隻是出現了那個車頭撞入的場麵,一看速度確實很快,但是既然司機說了是因為油門當刹車了,還真說不出來什麽,畢竟外麵沒有監控,隻有店麵裏麵的。


    接著的鏡頭就是歪斜的了,攝像頭被撞歪,看不清楚發生的一切,而且這時候監控有個致命的問題,就是沒聲音,這還看什麽,簡直和沒看一樣。


    這下雙方各執一詞了,他說是故意撞的,司機說是無意間所為。


    這裏麵故意與否和懲處力度很有關係了。


    “這樣你們到所裏好好錄一個口供,我們具體核實記錄一下,可以作為你們今後賠償金額的依據,”


    警察對老大老二說道。


    兩人也隻能無奈點頭了。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110通知出警的電話打來,


    “這都是怎麽了都是大貨車出的車禍,這年頭司機都是這麽猛嗎,”


    接電話的副所長嘀咕著。


    一旁聽到的老大則是感覺心神不定,不會和他們有關吧。


    接著他的電話響了,他隔著兩條街比較偏僻的庫房被一輛永信的大貨車撞了。


    老大收了電話都有些癡癡呆呆了,這永信的人怎麽就這麽瘋狂,都特麽是瘋了嗎,


    “你們怎麽能把我的庫房也撞了,”


    他看向司機。


    “那貨可能,嗯,也許也把油門當刹車了吧,”


    司機滿不在意道。


    這句話震驚了所有的人。


    到現在誰還不清楚永信這是故意的那真是智障了。


    ‘你們永信過分了,這麽做真不怕被抓進去,’


    副所長也不滿了,畢竟他和海東的人都是明珠人,多少有同仇敵愾的心思,看不慣永信這樣的外地人這麽做。


    “是啊,我們永信是需要好好管理一下隊伍,你看看汽車就這麽接二連三的出事故,看來業務不熟練啊,讓外人看了笑話,”


    司機滑不留手就是不說永信做的,說的是管理不嚴,技術不熟練,讓其他人一點辦法沒有。


    ‘當然了我們永信再不成,也比海東強吧,聽說為了爭奪市場大棒刀子都用上了,和那個比,不過是失誤一點小小的車禍算什麽,’


    司機盯著老大呲牙一笑。


    老大一哆嗦,果然是報複來了。


    “你們之間出了什麽事兒,”


    副所長問道,他算是明白兩家的恩怨很深了。


    “沒事兒,沒事兒,算是失誤吧,隻要他們賠了我的損失就行了。”


    老大首先低頭,他不想再攀扯下去,隻想盡快翻篇。


    “沒問題,我們賠償所有的損失,讓這裏盡快恢複營業,”


    司機點了頭。


    在派出所最後的監督下兩夥人達成了五千八百九十塊的補償協議。


    經過了五天的修繕,這門市終於可以開業了,當天下午三點,一輛挑頭的永信物流貨車再次撞上了海東物流。


    當副所長再次出警來到這裏的時候,他發現這次撞擊換了個司機,其他的一概沒換,借口都是一樣的,油門當刹車。


    於是汽車拖去修理,海東店麵維修,但是海東的職員都離職走了,太嚇人了,一兩次是幸運,以後呢,這地根本就是讓人盯上了,說什麽也不在這裏做了。


    於是兄弟倆發現除了他們家裏人在沒有任何幫手了,這還怎麽做,連正常的業務都沒法維持。


    就是招了人開業,他們也明白下次還會有一個汽車撞上來,還會有個不變的借口那就是油門當刹車。


    哥倆一商量,其他的不講了,立即把店麵兌給永信,不做這個和永信犯衝的行當了,這些人太瘋狂,真的惹不起。


    “你在明珠怎麽鬧騰的這麽凶,你和我說一下很簡單的事兒嘛,”


    薛娜打來的電話,她很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薛女神法力無邊,不過我還是自力更生嘛,嗬嗬,再說這也是一種樂趣,”


    樂趣什麽的說說就好,韓之鋒真的一絲一毫不想再欠薛娜的,如果他再虧欠薛娜他恐怕他失去了堅持,他不想歸入薛家一派,政治世家的附庸會毀了他和幾家公司。


    “哦,女神哦,我真的很榮幸哦,”


    薛娜笑道,其實她知道韓之鋒的想法,雖然有些時候有些煩惱和幽怨,但是相比韓之鋒屈服於薛家,她更願意獨立行走人世間,她從來不願意給他施加壓力,那會毀了她們的一切,


    “本來就是天上的女神,讓人自慚形穢,”


    韓之鋒歎口氣,薛娜是他心中神格無可比擬。


    ‘好了,不談這個了,’


    薛娜聲音有些沙啞,她隱約知道她們兩人好像隻有一方沉淪才有可能有一人低頭,才有在一起的可能,否則。。,


    “三哥正在趕往明珠,想在明珠辦點事,你去見一麵吧,三哥最近有點苦惱,”


    薛娜低聲道。


    ‘好,沒問題,你三哥就是我三哥嘛,’


    韓之鋒笑道,他想活躍一下氣氛。


    “但願吧,”


    薛娜立即掛上了電話。


    韓之鋒放下電話望了望外麵深深的夜,他和薛娜的小船將來搖向何方。


    韓之鋒在機場親自迎接薛明樓,韓之鋒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他永遠不會忘了他困難的時候薛明樓支援他的貸款,不管薛明樓是什麽目的,確實讓他有了騰飛的資本。


    韓之鋒開上自己的兩輛車,還租用了幾輛奔馳來接站。


    “小韓,我沒想到你這麽忙還抽時間來接我,哈哈,,”


    薛明樓大步走出來很熱情的和韓之鋒握手寒暄。


    他確實感概,三年多那個在薛娜公司裏賒電腦的年輕人成為了華夏最年輕最成功的企業家,他薛明樓也是自愧不如的。


    “我再忙,也得迎接三哥,三哥對我義薄雲天,我一直想有個機會來報答一下,這次機會難得啊,”


    韓之鋒笑道。


    他掃了眼薛明樓的身後,隻見十多人都是跟隨薛明樓一起來的。


    “之鋒,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京城潤豐公司常濤,”


    薛明樓一指他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小平頭很壯實的男人。


    韓之鋒和常濤握了握手。


    常濤的握手比較敷衍,他的眼睛狐疑的看了看這個二十出頭的大男生,這人誰呢,薛明樓這麽重視。


    韓之鋒則是習慣了一些人對他的年紀的懷疑。


    “三哥,咱們走吧,我的車在外麵等著呢。”


    韓之鋒示意了一下。


    幾個人協助薛明樓的伴當去取行李。


    劉昊和周桂則是紋絲不動,就在韓之鋒的身後。


    常濤關注了一下這兩人,心有所悟。


    一行人分別上了六輛車。


    劉昊開著suburban,韓之鋒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薛明樓、常濤坐在後座上。


    “之鋒,你最近在明珠鬧的很凶啊,聽說和華蓮、蓮華杠上了,和一位副市長也鬧得很不愉快,”


    薛明樓笑道。


    “這事兒是華蓮的劉元盛給我挖坑,想要黑了我,按說正常,我們的企業是對手嘛,不過既然他挑起戰爭,那就要付出代價,聽說他現在是商業廳沒有具體分工的巡視員,蓮華和永信聯合促銷,我們兩家現在是明珠零售市場的前兩名,”


    韓之鋒哈哈一笑,這事兒他自覺做的很漂亮,可以吹一吹。


    常濤一聽就知道麵前這個大男生是哪一位了,感情是永信那位大老板,這事兒引起轟動挺大的,一個外來企業能殺入明珠站住跟腳,算一個奇跡,要知道明珠市場是相當排外的。


    “之鋒,我真沒想到你的熾鋒威力這麽大,我發現熾鋒發威你的對手就要寢食難安了,”


    薛明樓笑道,不過話裏有話。


    “三哥有眼光,”


    韓之鋒一豎大拇指,


    “熾鋒是一把倚天劍,也是一把雙刃劍,它是不能輕易出手的,否則自帶招黑,到時候就是我寢食難安了,”


    哈哈哈,薛明樓、常濤聽韓之鋒說的有缺都是大笑起來,


    “之鋒,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你這熾鋒自帶媒體,還是不大聽監管的,老板就是你,你說上麵誰能真正的放心,”


    薛明樓點了點。


    “不是吧,幾大門戶網站都是個人持股的,我不至於那麽招黑吧,”


    韓之鋒有些奇怪。


    ‘問題是其他新浪、網易誰家的老板有你這麽能折騰,’


    薛明樓歎道。


    韓之鋒隻有點頭承認,要論折騰的勁頭,現在看來就是他了,這一點真是沒有人和他能比較。


    “三哥,放心,熾鋒是個企業,一定做好本份,”


    ‘這就是了,企業是牟利的,其他的最好不要參合,’


    薛明樓點頭,不過幾年下來他知道這廝不會這麽消停,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得惹出事端來。


    韓之鋒把兩人送到了兩人早就訂好的酒店,然後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先離開了。


    “三哥,這人京城聽說過,不過怎麽這麽年輕,”


    常濤很驚訝。


    “高三開始撲騰,到現在三年多,估計身家幾十億吧,”


    薛明樓的話讓常濤大吃一驚。


    “不是說這人身家十幾億嗎,怎麽這麽多,”


    常濤吃驚也是有原因的,他三十二歲,這十年下來折騰的也不善,依仗家裏幫襯和自己打拚,現在幾億身家是有了,常濤還是很自傲的,早先聽說永信的老板十幾億身家他已經吃驚了,一個平民家的娃兒折騰到十幾億身價,他也不得不服,不過從薛明樓這裏出來的是這個韓之鋒身家幾十億,這不可能吧。


    “永信他的現在的股份市值九個多億近十個億吧,最近由於進入明珠順利,永信物流擴展迅速,永信股票大漲了,”


    “他有個鑫鋒網吧公司,價值幾個億是有了,”


    “熾鋒公司不好估算,有人說這個公司值幾個億,有的說十個億是有了,但是我給他估值二十億吧,因為小家夥最在意的就是這家公司,他為公司股份標出的融資是一個點五個億,還是對我妹妹的價格,”


    薛明樓巴拉巴拉一說,自己也是一怔,好家夥在國內這小子就折騰成這樣了,


    “要是薛明樓這麽一說,我是有點信了,不過熾鋒我知道,這水份太大,最近這個什麽新經濟敗的一塌糊塗,無論國內外都是哀嚎一片,我不看好,”


    常濤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嗯,要是他在國外有個產值幾億美元的公司呢,”


    薛明樓淡淡一笑。


    “什麽,”


    常濤眼睛瞪圓了,


    “這是真的,他在美國市場上為我賺了一個億吧,給小娜也賺了這個數吧,”


    薛明樓歎口氣,


    ‘你說在國內扯皮多少次,喝多少酒,最後才能賺了一個億,韓之鋒兩個月輕輕鬆鬆的把一個億打入我賬戶了,那時候我就是服氣啊,這天下之大英才真有啊,’


    “要這麽說,我也服氣了,太尼瑪不是人了,”


    常濤無語道。


    “不過這小家夥有一樣特傲氣,別看他和我薛家關係很近,但是他就想對等著來,絕不想依附薛家,我們有意無意的幫過他,他就給我們幾次大的回報,就這樣,”


    薛明樓很清楚韓之鋒的想法,這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難為薛娜一眼就看上了他,確實是薛家最有眼光的人。


    隻是如何羈絆住這個小子是個麻煩。


    “看來我還是輕視他了,”


    常濤點點頭,突然他想起什麽,


    “三哥,你說這次來是不是和人商量一下公司將來的走向,是不是就是他,”


    “就是他,這人也許圓滑不足,也不屑於營營苟苟的鑽營,說實話不是太適合在中國混社會,但是他經營上的眼光是我見到最厲害的一個,你我現在在房地產方麵的投入現在收益相當可觀,這就是他提出來的,”


    薛明樓此時不怕說出來讓人笑話,韓之鋒沒有家世,但是一個人折騰出這麽大的局麵已然超過了他們的身家,請教這樣一個商業奇才不丟人。


    常濤很是無語,他們向這麽個二十多歲的小子請教,好像太違和,隻是想想韓之鋒做出的事業又好像太正常了,這個世界永遠承認成功者,這就是實力的體現,韓之鋒憑著他現在實力已經有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


    薛明樓和常濤一起去發改委辦了手續,又到相關廳局辦了手續,明珠和附近的市縣將會出現他們自己所有權的十幾家加油站。


    “這是最後一批了,據說以後都是三大油的自留地了,想怎麽做怎麽做,其他人沒有入門資格了,”


    回來的路上常濤慨歎。


    “是啊,真年頭生意不大好做了,”


    薛明樓點點頭。


    兩人合夥的房地產公司很紅火,但是這個家公司不可能發展太大了,因為兩家都有人在仕途上,將來可能給他們造成不利影響。


    在政治家族來說一切的根基在官場上,賺錢的目的是讓家裏的經濟相對寬鬆,不讓家裏人在金錢上栽跟頭,如果商場上所為危及仕途,那麽寧可拋去經濟利益。


    薛明樓和常濤都是明白人,他們的一切都來源於家族,沒有家族他們也就不是所謂呼風喚雨的三哥和常總了。


    所以他們盈利的前提不能傷害家裏人的仕途,這就要一些取舍了,吃相太難看的生意不能沾手,否則以後後患無窮。


    而且這幾年國家製度越來越完善,很多跑部向錢是不太可能了。


    這些條件匯集一起他們發現生意的路子越來越窄。


    “但願這位小老弟可以可以指點迷津了,”


    常濤到現在還是半信半疑的狀態。


    畢竟他自認為他們兩人也算是站在國內高端的人士,朋友圈很斑雜,視野不是一般的寬廣,加上這些年的曆練,他們如果看不出的一些路數,好像其他人也是不成。


    韓之鋒雖然在新經濟領域做的很成功,但是離開那個領域也未必還是一個強者。


    薛明樓淡淡笑笑,他也經曆了常濤的這個階段,當時他看到韓之鋒弄出一個利潤在兩三億的鑫鋒網吧時候,隻是以為韓之鋒有闖勁也有運氣。


    永信的崛起,讓他開始轉變了看法,永信可不是什麽新經濟,就這樣的零售企業讓韓之鋒玩出花樣來,最後上市一鳴驚人。


    而熾鋒以及海思更是火箭般躥升,到這時候他的輕視早就灰飛煙滅,相反,他倒是慶幸這個奇人他有幸結識。


    雖然遇到了這位奇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提出什麽要求來,不過是入股了他的企業,而且絕對按照韓之鋒的規矩來,就是不希望破壞兩人的關係,甚至他真有心安排他和薛娜在一起,就是希望兩家緊密的捆綁在一起。


    所以常濤這點心思他太清楚了,這事兒以後自有事情不斷提醒常濤,到時候常濤自會明白。


    晚飯在酒店的餐廳舉行,為了這個安靜的晚宴,薛明樓和常濤推了好幾家的飯局,他們道什麽地方都是有不少朋友的,交情就是這麽海闊,不過今天不一樣。


    韓之鋒帶著張明秀赴宴,他們所在包房的外麵都是雙方的安防人員。


    四人吃吃喝喝聊聊京城和明珠,還有國外的見聞,氣氛相當的不錯。


    “之鋒,三哥我看著你一帆風順真是為你高興,不過,現在三哥這裏的生意遇到了瓶頸,公司的利潤去年才增長了百分之二十多,最差的一年了,之鋒啊,你有什麽法子指點一下迷津,”


    薛明樓看到局麵不錯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百分之二十多的利潤增長說遇到了困難,嗯,也確實,在薛明樓等人公司裏這點利潤當然少,所以他說遇到瓶頸那真的是,韓之鋒特理解,也知道以後跑部向錢的事兒利潤越來越多了,而風險越來越大,不大好做了。


    “其實我早就想和三哥談談這事兒,這些跑部向錢的事兒最好不做,而房地產最好離開京城,這樣倒是可以擴大一些,但是也不適合做成全國性的公司。”


    對於薛明樓這樣的人,如果他不提出要求,韓之鋒真不適合多說什麽,如果他貿然提出對方還可能以為他有些輕視的意思,現在薛明樓既然提出來當然毫無問題。


    “哦,之鋒,那你說說什麽產業比較有前途,”


    常濤笑問,其實他心裏還是不大服氣,韓之鋒其實早就發現了。


    ‘很簡單,既然中國入世,那麽就跟著這大勢走,那些產業有可能崛起,那就把資金投入到哪個產業就好,’


    韓之鋒笑笑道。


    ‘嗬嗬,之鋒你不清楚,關於這方麵的爭論很多,有些說入世是場災難,會對國內的製造業和農業形成毀滅性的打擊,有些說這是個大機遇,這本來就是一個糊塗賬,爭論這麽大,押注的時機不對啊,’


    常濤對韓之鋒的答案不以為然,還以為什麽是什麽高明的見解,鬧了半天就是隨著華夏入世投注,哪裏有那麽簡單,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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