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
「好久沒來你家做客了，這裏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處處都透著舒適。」許文靜看著丁嵐讚嘆道，「還是你這裏舒服。」有家的味道。不像席家，就是個高冷華貴的宅子，連席翊都不喜歡住家裏。
「你也知道自己好久沒來了呀！」
許文靜輕笑，「不過以後可能就會常來打攪了。我今天先來認認親，都說長嫂如母，我作為少川的長輩，今天正正式過來提親，真切希望你同意小兔嫁給少川做媳婦兒。」許文靜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個資料袋打開放在丁嵐麵前，「這是席家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丁嵐垂眸，看一眼，珠寶，商鋪，房子，聘金……
滿紙，一個字：錢！
錢俗氣，可也是最現實。對一個人有多重視，比起一些空洞的甜言蜜語，錢財好像才是最實在也是最讓有安全感的東西。
在席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但願不願意給，還是他們說了算。
現在，這份聘禮單子，滿紙的金銀，也算是誠意的直白表現了。
丁嵐看一眼，抬眸看著許文靜道，「你說，如果我說不同意，席少川會怎麽樣？」
席二會怎麽樣？許文靜自然的想一下……
眉頭挑挑，「不同意嗎？」
然後，像個山大王一樣，一言不髮帶著小兔出國把證領了。
所以，好像丁嵐同意不同意，都不影響他娶媳婦兒。
斯文有禮，優雅舉止之下，席少川的流氓屬性才是本質。所以……
許文靜不由麵皮緊繃，「丁嵐，你這樣說，我都緊張了，真緊張。」
緊張丁嵐真不同意，緊張……席少川一定會來橫耍流氓。
看許文靜一臉『可別呀』的表情，丁嵐笑了笑，「我就說說，怎麽可能會不同意。」
「那就好，那就好！」許文靜鬆了口氣。
丁嵐臉上笑意淡下，染上不舍，「雖然我心裏是真的不想我女兒這麽早就嫁人。如果可以，我很想養她一輩子，隻願她做個永遠快樂無憂的小公主。」
許文靜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我有個女兒，我也一定捨得不得她這麽早就嫁人。不過，你要相信少川，他一定會讓小兔幸福的。」
「這是我做大的期望。」說著，頓了頓，看著許文靜，問，「那個江安然，少川和她交往過嗎？」
許文靜如實道，「沒有正式交往過。不過，確實相處過一陣子。」
丁嵐聽了，眉頭不由皺了皺。
「不過，相處一陣子也隻是確定了他們並不合適。」許文靜說著，看著丁嵐，笑著道，「我這樣說，你會不會覺得我隻是在撿好聽的講。」
「難道你不是？」
許文靜失笑，這當娘的遇到兒女的事，還真是容不得一點兒忽悠。
「丁嵐，我們是老朋友了。有些事，我也都不掖著，實話跟你說吧！其實，在接觸之前，少川對江安然心裏應該是有所期待的。你也看到了，江安然相貌很不錯，未接觸，不了解時，隻看外在，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嬌柔漂亮，乖巧可人的小女人。再加上席芳每次來帝都提到江安然就是一通誇。所以，當時不止是少川，就是我都覺得江安然說不定很適合少川。因為之前少有的幾次碰麵中，我對她印象也是挺好的。」
許文靜說著，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一口，不緊不慢道，「隻是，有些人到底是怎麽樣的，還是要真正接觸過才清楚，隻靠耳朵聽是不靠譜的。江安然這個女孩兒，表麵看起來嬌憨可人，像個菟絲花一樣。其實，秉性卻是完全相反，人不止是驕傲聰明，內在還特別的挑剔強勢。在性格的某些方麵，跟少川還真有些像。所以，讓我們一度認為他們很合適。」
說著，搖頭，「事實證明，我們都想錯了。兩個性格都同樣強勢挑剔的人，是很難相處到一起去的。特別是少川，他又不是一個很有風度，會處處包容你，體貼你的人。不過……那時少川沒有風度，不懂退讓，或許也是因為他對江安然不夠喜歡。不然，看他現在對小兔，那副想把人捧到手心裏的模樣藏都藏不住。」
丁嵐聽了，「我才發現，你還有做媒婆的潛質。」
許文靜笑，「我說的是事實，你不也都看到了嗎？少川對小兔那是真的喜歡。」
「所以，我才同意女兒嫁給他。」
「就是嘛。」
「不過，江安然現在對少川還喜歡著，對嗎？」
「應該，她這次回來，好像就是想跟少川求和的。不過，他們是註定不可能的了。就算是沒有小兔，少川也不會跟她在一起。兩人除了性格不合之外，也因為在相處時，少川連一個女朋友的身份都吝嗇承認，讓江安然心裏很不高興。然後，她竟意圖用利用宮昦刺激少川，讓他開口確定他們兩人的關係並許下婚期。最後結果就是，少川直接走人。」
丁嵐：「利用宮昦？這話什麽意思？」
「宮昦當時也在追江安然。態度可比少川積極且主動的多。所以，現在與其說是江安然意圖用宮昦刺激少川。不如說，江安然當時動搖過。畢竟，宮昦家世財力還有長相也都一點兒不差。更重要的是，他比少川懂情趣也會體貼包容人。」
丁嵐：「那他們怎麽沒在一起。」
「這恐怕隻有江安然自己才清楚了。但，少川這邊是可以肯定的，他對江安然沒動心過。不然，轉身走人不會那麽幹脆。」
「嗯。」
席少川的性子，多少是了解的。所以，許文靜的話，丁嵐是相信的。隻是……
丁嵐凝眉，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江安然，她心裏第一感覺竟是不舒服，還有不安。
「席芳好像很希望少川能娶江安然。」
許文靜：「你也看出來啦！」
「她表現的很明顯。少川答應小兔求婚時，她的臉都是黑的。」
許文靜笑了笑，「她確實很想撮合少川和江安然。你也知道，有的時候越是所謂的豪門，在子嗣方麵越是封建，江家也是一樣。江家本就人丁單薄，而席芳嫁到江家二十年，就江含一個女兒，連個繼承人都沒生，江家對她的不滿可想而知。所以，如果少川和江安然成了。那，江家跟席家的關係可就更近了。這麽一來的話，顧忌著少川席氏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江家對席芳也不敢太過了。」
關係更緊，利益往來的前提下，也會讓江家對席芳的容忍度也會更高一些。
一句話，席少川就是席芳鞏固自己地位的籌碼。
雖然沒生兒子，可拉攏到了一個能為江家帶來利益的侄子，這也是底氣呀！
席芳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隻是，在許文靜看來，想法太蠢。
丁嵐也是同樣感覺。
「看來，席芳過去跟少川接觸的不多。」
許文靜聽了，笑了，「確實不多。少川才幾歲的時候，她就嫁到江家去了。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見過，平日根本沒接觸。之後，在少川去國外後就更沒見過了。雖然都是席家人，可跟陌生人也差不多。」
如果多接觸些，對席少川的性子多少了解些。席芳或許就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了。
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滴……
手機響起，丁嵐拿起看一眼，隨著接起，小兔的聲音傳來……
【媽，我三哥剛來了，我給你買的衣服讓他捎回去，你試試看合適不。要是不合適，明天我拿去換。】
給女兒買東西，是丁嵐的習慣和愛好。小兔好像也一樣，看到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丁嵐。
丁嵐聽著，眉目自然柔和下來，「你的錢不是都拿去給少川買戒指了嗎？怎麽還有錢給媽媽買衣服呀？」
許文靜：這話聽著帶點酸味兒。
【買戒指沒花多少錢。嘿嘿……】
【老婆，衣服洗好了，飯也做好了，來吃飯吧！】
正說著，席少川聲音插進來。
老婆？！
叫的還真是又響亮又熱乎，許文靜都聽到。
【你菜都還沒洗，怎麽就吃飯了？還有，衣服不是我洗的嗎？你哪裏洗了？你什麽時候還有睜眼說瞎話的毛病了？】
聽到小兔這句疑惑又憨直的話，許文靜瞬時笑了，丁嵐也不由扯了扯嘴角。
【真是娶了個傻媳婦，唉！】
聽著席少川頗為無力的聲音，丁嵐笑了笑，「你跟少川做飯吧！媽媽掛了。」
電話掛斷，丁嵐搖頭，「真是養了個憨丫頭。」
許文靜笑。席二明顯是想借著電話隔空表現一下自己，讓丁嵐知道他也是一個會給老婆洗衣做飯的好男人，給自己加點分。隻可惜，兔子沒領會到他的用意，一開口……讓她們都知道席少川在故意表現了。
「小兔真是太可愛了。」
想到求婚時，沒準備戒指，直接奉上銀行卡的舉動，許文靜就忍不住想笑。
一個心思深沉卻又敏感寂寥的男人，一個本性憨直熱情勇敢的女孩兒，很配。
「丁嵐，我相信少川和小兔一定會很幸福的。」
***
「二叔，我剛說錯什麽了嗎？你幹嘛說我傻？」小兔拿著電話，看著席少川，發揮不懂就問的學習態度。
席少川抬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自己長腦袋瓜做什麽用的？自己琢磨去。」
小兔摸摸腦門，腦袋瓜轉不過來。因為從沒想過席少川也會討好人。
在小兔看來，『討好人』這幾個字跟席少川根本聯繫不上。
叮咚，叮咚！
聽到門鈴聲，小兔抬腳走過去，剛走出兩步，被席少川拉住。
「不用理會。」
小兔：？
「席二，我和謝聿知道你在家。你不要以為你不吭聲，不開門我們就會走。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今天可是拿著被子和飯過來的，你不開門，我們就在這兒安寨紮營不走了，看誰能耗得過誰！」
陸明的聲音。
小兔聽了，抬頭看著席少川，「你們果然是朋友，相互之間真了解。」都清楚對方什麽尿性。
席少川看她一眼，他想二人世界。而她，好像無所謂。
商文來了她歡迎，陸明和謝聿來了，她好像也一樣。如此……
想膩歪著過日子，好像隻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被席少川直直盯著，小兔頭皮麻了麻，「怎，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要跟她算帳的表情？
「席二，開門！」
「少川，我們是來祝賀你結婚的，我們真不是來找茬的。」
聽著門口那兩道討厭的聲音，席少川收回視線，抬腳向門口走去。
門打開，陸明直接摔了進來，看著撲倒在地的陸明，席少川神色淡淡。
謝聿：「我就說你撞門撞早了吧！」評論完陸明的傻氣，轉頭看席少川一眼，視線落在他無名指上，「婚戒都戴上了呀！」
陸明聽了，從地上爬起來，直直盯著席少川手指上的戒指，「靠，竟然是真的。席二，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呀？」
結婚！在陸明看來，那簡直就是災難。
結婚了，就意味著以後再遇到漂亮女人，都隻能看著，忍著了。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片森林，這不是想不開是什麽。
小兔：陸明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
想著，轉頭看向席少川，低聲道，「你是對的，就不該開門。」
席少川聽了，勾了勾嘴角，「你去寫作業吧！我跟他們聊聊。」
「哦！那你們聊，我去樓下超市買點東西。」
席少川聽了，順著問一句，「買什麽？」家裏好像不缺什麽，包括小雨傘。
小兔：「那個，那個，就是那個。」
席少川挑了挑眉，然後，發現自己竟然聽懂了，「聽說超薄的好用。」
小兔：……這傢夥。
「你怎麽知道超薄的好用？」小兔壓低聲音，盯著席少川，眼露凶光。
「聽gg上那女人說的。」
小兔輕哼一聲，跟陸明和謝聿打了招呼，出門。
「席二，你剛才跟商小兔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
「你不需要懂……」
聽著屋裏大呼小叫的聲音，小兔笑了笑，下樓，在樓下超市把需要的的東西買了，正準備上樓時被叫住。
「商小兔！」
聞聲轉頭，看到喊她的人，愣了愣。
「好久沒來你家做客了，這裏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處處都透著舒適。」許文靜看著丁嵐讚嘆道，「還是你這裏舒服。」有家的味道。不像席家，就是個高冷華貴的宅子，連席翊都不喜歡住家裏。
「你也知道自己好久沒來了呀！」
許文靜輕笑，「不過以後可能就會常來打攪了。我今天先來認認親，都說長嫂如母，我作為少川的長輩，今天正正式過來提親，真切希望你同意小兔嫁給少川做媳婦兒。」許文靜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個資料袋打開放在丁嵐麵前，「這是席家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丁嵐垂眸，看一眼，珠寶，商鋪，房子，聘金……
滿紙，一個字：錢！
錢俗氣，可也是最現實。對一個人有多重視，比起一些空洞的甜言蜜語，錢財好像才是最實在也是最讓有安全感的東西。
在席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但願不願意給，還是他們說了算。
現在，這份聘禮單子，滿紙的金銀，也算是誠意的直白表現了。
丁嵐看一眼，抬眸看著許文靜道，「你說，如果我說不同意，席少川會怎麽樣？」
席二會怎麽樣？許文靜自然的想一下……
眉頭挑挑，「不同意嗎？」
然後，像個山大王一樣，一言不髮帶著小兔出國把證領了。
所以，好像丁嵐同意不同意，都不影響他娶媳婦兒。
斯文有禮，優雅舉止之下，席少川的流氓屬性才是本質。所以……
許文靜不由麵皮緊繃，「丁嵐，你這樣說，我都緊張了，真緊張。」
緊張丁嵐真不同意，緊張……席少川一定會來橫耍流氓。
看許文靜一臉『可別呀』的表情，丁嵐笑了笑，「我就說說，怎麽可能會不同意。」
「那就好，那就好！」許文靜鬆了口氣。
丁嵐臉上笑意淡下，染上不舍，「雖然我心裏是真的不想我女兒這麽早就嫁人。如果可以，我很想養她一輩子，隻願她做個永遠快樂無憂的小公主。」
許文靜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我有個女兒，我也一定捨得不得她這麽早就嫁人。不過，你要相信少川，他一定會讓小兔幸福的。」
「這是我做大的期望。」說著，頓了頓，看著許文靜，問，「那個江安然，少川和她交往過嗎？」
許文靜如實道，「沒有正式交往過。不過，確實相處過一陣子。」
丁嵐聽了，眉頭不由皺了皺。
「不過，相處一陣子也隻是確定了他們並不合適。」許文靜說著，看著丁嵐，笑著道，「我這樣說，你會不會覺得我隻是在撿好聽的講。」
「難道你不是？」
許文靜失笑，這當娘的遇到兒女的事，還真是容不得一點兒忽悠。
「丁嵐，我們是老朋友了。有些事，我也都不掖著，實話跟你說吧！其實，在接觸之前，少川對江安然心裏應該是有所期待的。你也看到了，江安然相貌很不錯，未接觸，不了解時，隻看外在，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嬌柔漂亮，乖巧可人的小女人。再加上席芳每次來帝都提到江安然就是一通誇。所以，當時不止是少川，就是我都覺得江安然說不定很適合少川。因為之前少有的幾次碰麵中，我對她印象也是挺好的。」
許文靜說著，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一口，不緊不慢道，「隻是，有些人到底是怎麽樣的，還是要真正接觸過才清楚，隻靠耳朵聽是不靠譜的。江安然這個女孩兒，表麵看起來嬌憨可人，像個菟絲花一樣。其實，秉性卻是完全相反，人不止是驕傲聰明，內在還特別的挑剔強勢。在性格的某些方麵，跟少川還真有些像。所以，讓我們一度認為他們很合適。」
說著，搖頭，「事實證明，我們都想錯了。兩個性格都同樣強勢挑剔的人，是很難相處到一起去的。特別是少川，他又不是一個很有風度，會處處包容你，體貼你的人。不過……那時少川沒有風度，不懂退讓，或許也是因為他對江安然不夠喜歡。不然，看他現在對小兔，那副想把人捧到手心裏的模樣藏都藏不住。」
丁嵐聽了，「我才發現，你還有做媒婆的潛質。」
許文靜笑，「我說的是事實，你不也都看到了嗎？少川對小兔那是真的喜歡。」
「所以，我才同意女兒嫁給他。」
「就是嘛。」
「不過，江安然現在對少川還喜歡著，對嗎？」
「應該，她這次回來，好像就是想跟少川求和的。不過，他們是註定不可能的了。就算是沒有小兔，少川也不會跟她在一起。兩人除了性格不合之外，也因為在相處時，少川連一個女朋友的身份都吝嗇承認，讓江安然心裏很不高興。然後，她竟意圖用利用宮昦刺激少川，讓他開口確定他們兩人的關係並許下婚期。最後結果就是，少川直接走人。」
丁嵐：「利用宮昦？這話什麽意思？」
「宮昦當時也在追江安然。態度可比少川積極且主動的多。所以，現在與其說是江安然意圖用宮昦刺激少川。不如說，江安然當時動搖過。畢竟，宮昦家世財力還有長相也都一點兒不差。更重要的是，他比少川懂情趣也會體貼包容人。」
丁嵐：「那他們怎麽沒在一起。」
「這恐怕隻有江安然自己才清楚了。但，少川這邊是可以肯定的，他對江安然沒動心過。不然，轉身走人不會那麽幹脆。」
「嗯。」
席少川的性子，多少是了解的。所以，許文靜的話，丁嵐是相信的。隻是……
丁嵐凝眉，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江安然，她心裏第一感覺竟是不舒服，還有不安。
「席芳好像很希望少川能娶江安然。」
許文靜：「你也看出來啦！」
「她表現的很明顯。少川答應小兔求婚時，她的臉都是黑的。」
許文靜笑了笑，「她確實很想撮合少川和江安然。你也知道，有的時候越是所謂的豪門，在子嗣方麵越是封建，江家也是一樣。江家本就人丁單薄，而席芳嫁到江家二十年，就江含一個女兒，連個繼承人都沒生，江家對她的不滿可想而知。所以，如果少川和江安然成了。那，江家跟席家的關係可就更近了。這麽一來的話，顧忌著少川席氏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江家對席芳也不敢太過了。」
關係更緊，利益往來的前提下，也會讓江家對席芳的容忍度也會更高一些。
一句話，席少川就是席芳鞏固自己地位的籌碼。
雖然沒生兒子，可拉攏到了一個能為江家帶來利益的侄子，這也是底氣呀！
席芳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隻是，在許文靜看來，想法太蠢。
丁嵐也是同樣感覺。
「看來，席芳過去跟少川接觸的不多。」
許文靜聽了，笑了，「確實不多。少川才幾歲的時候，她就嫁到江家去了。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見過，平日根本沒接觸。之後，在少川去國外後就更沒見過了。雖然都是席家人，可跟陌生人也差不多。」
如果多接觸些，對席少川的性子多少了解些。席芳或許就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了。
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滴……
手機響起，丁嵐拿起看一眼，隨著接起，小兔的聲音傳來……
【媽，我三哥剛來了，我給你買的衣服讓他捎回去，你試試看合適不。要是不合適，明天我拿去換。】
給女兒買東西，是丁嵐的習慣和愛好。小兔好像也一樣，看到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丁嵐。
丁嵐聽著，眉目自然柔和下來，「你的錢不是都拿去給少川買戒指了嗎？怎麽還有錢給媽媽買衣服呀？」
許文靜：這話聽著帶點酸味兒。
【買戒指沒花多少錢。嘿嘿……】
【老婆，衣服洗好了，飯也做好了，來吃飯吧！】
正說著，席少川聲音插進來。
老婆？！
叫的還真是又響亮又熱乎，許文靜都聽到。
【你菜都還沒洗，怎麽就吃飯了？還有，衣服不是我洗的嗎？你哪裏洗了？你什麽時候還有睜眼說瞎話的毛病了？】
聽到小兔這句疑惑又憨直的話，許文靜瞬時笑了，丁嵐也不由扯了扯嘴角。
【真是娶了個傻媳婦，唉！】
聽著席少川頗為無力的聲音，丁嵐笑了笑，「你跟少川做飯吧！媽媽掛了。」
電話掛斷，丁嵐搖頭，「真是養了個憨丫頭。」
許文靜笑。席二明顯是想借著電話隔空表現一下自己，讓丁嵐知道他也是一個會給老婆洗衣做飯的好男人，給自己加點分。隻可惜，兔子沒領會到他的用意，一開口……讓她們都知道席少川在故意表現了。
「小兔真是太可愛了。」
想到求婚時，沒準備戒指，直接奉上銀行卡的舉動，許文靜就忍不住想笑。
一個心思深沉卻又敏感寂寥的男人，一個本性憨直熱情勇敢的女孩兒，很配。
「丁嵐，我相信少川和小兔一定會很幸福的。」
***
「二叔，我剛說錯什麽了嗎？你幹嘛說我傻？」小兔拿著電話，看著席少川，發揮不懂就問的學習態度。
席少川抬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自己長腦袋瓜做什麽用的？自己琢磨去。」
小兔摸摸腦門，腦袋瓜轉不過來。因為從沒想過席少川也會討好人。
在小兔看來，『討好人』這幾個字跟席少川根本聯繫不上。
叮咚，叮咚！
聽到門鈴聲，小兔抬腳走過去，剛走出兩步，被席少川拉住。
「不用理會。」
小兔：？
「席二，我和謝聿知道你在家。你不要以為你不吭聲，不開門我們就會走。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今天可是拿著被子和飯過來的，你不開門，我們就在這兒安寨紮營不走了，看誰能耗得過誰！」
陸明的聲音。
小兔聽了，抬頭看著席少川，「你們果然是朋友，相互之間真了解。」都清楚對方什麽尿性。
席少川看她一眼，他想二人世界。而她，好像無所謂。
商文來了她歡迎，陸明和謝聿來了，她好像也一樣。如此……
想膩歪著過日子，好像隻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被席少川直直盯著，小兔頭皮麻了麻，「怎，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要跟她算帳的表情？
「席二，開門！」
「少川，我們是來祝賀你結婚的，我們真不是來找茬的。」
聽著門口那兩道討厭的聲音，席少川收回視線，抬腳向門口走去。
門打開，陸明直接摔了進來，看著撲倒在地的陸明，席少川神色淡淡。
謝聿：「我就說你撞門撞早了吧！」評論完陸明的傻氣，轉頭看席少川一眼，視線落在他無名指上，「婚戒都戴上了呀！」
陸明聽了，從地上爬起來，直直盯著席少川手指上的戒指，「靠，竟然是真的。席二，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呀？」
結婚！在陸明看來，那簡直就是災難。
結婚了，就意味著以後再遇到漂亮女人，都隻能看著，忍著了。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片森林，這不是想不開是什麽。
小兔：陸明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
想著，轉頭看向席少川，低聲道，「你是對的，就不該開門。」
席少川聽了，勾了勾嘴角，「你去寫作業吧！我跟他們聊聊。」
「哦！那你們聊，我去樓下超市買點東西。」
席少川聽了，順著問一句，「買什麽？」家裏好像不缺什麽，包括小雨傘。
小兔：「那個，那個，就是那個。」
席少川挑了挑眉，然後，發現自己竟然聽懂了，「聽說超薄的好用。」
小兔：……這傢夥。
「你怎麽知道超薄的好用？」小兔壓低聲音，盯著席少川，眼露凶光。
「聽gg上那女人說的。」
小兔輕哼一聲，跟陸明和謝聿打了招呼，出門。
「席二，你剛才跟商小兔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
「你不需要懂……」
聽著屋裏大呼小叫的聲音，小兔笑了笑，下樓，在樓下超市把需要的的東西買了，正準備上樓時被叫住。
「商小兔！」
聞聲轉頭，看到喊她的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