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姆斯喜歡在酒館尋歡作樂,他最喜歡熱鬧的氣氛,黑麥酒,與酒友們的葷笑話,每天晚上他都會去瑪麗安的小酒館坐上那麽一會兒,喝上那麽幾杯,然後他會起身往桌上扔下一枚銀幣轉身離開。


    今天,當他一如既往的扔下一枚銀幣打算離開的時候,豐韻的酒館老板娘瑪麗安卻撩起裙擺擋住了他的去路。


    瑪麗安貼近康姆斯的耳朵低語:“可愛的康姆斯~你總是這麽慷慨……”女人的呢喃性感而嫵媚,她的手指也在極為挑逗的撫摸著康姆斯脖頸,酒館頓時響起眾人熱鬧的起哄聲。


    康姆斯表情依舊那麽懶散,他將挑逗他的手指抓在手心,扯著嘴角壞壞的笑:“哦老天這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瑪麗安牽著康姆斯的手向酒館中間走去,那兒是酒女與醉鬼們調情互動,以及跳舞的場地。


    她將手搭在康姆斯肩膀,對這個粗獷的男人說:“我要怎麽答謝你才好呢?來吧,不如和我共舞一曲~”


    坐在角落的常客們敲打著木桌,舉著酒杯用興奮而洪亮的聲音叫道:“嘿康姆斯,難道你不想和美麗的老板娘共舞一曲嗎,來吧!夜晚才剛剛開始,讓我們來找點樂子!”


    “跳舞!跳舞!”大家興奮的嚷到。


    “得了吧,這算哪門子的答謝,你就想看我笑話。”康姆斯笑得十分勉強,他可不擅長什麽跳舞,按照他朋友的說法,他跳舞就像一頭熊在手舞足蹈,簡直蠢透了。


    要說有什麽可以阻止這件尷尬的事情發生,那隻康姆斯的錢袋了,畢竟瑪麗安愛錢勝過一切。機智的康姆斯從錢袋裏掏出一枚銀幣塞入安的口袋:“抱歉親愛的,但我今天還有些其他事情要處理。”


    安挑挑眉,並不打算放開他,康姆斯隻得再次從錢袋裏掏出一枚銀幣,這次安終放開了他。


    即便如此,在康姆斯離開酒館前,瑪麗安還是往康姆斯屁股重重捏了一把。


    艾瑞達特的民風彪悍,康姆斯對此已經習慣了,他無奈的揉著屁股離開鬧哄哄的小酒館。


    等到康姆斯寄完信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已是深夜。路旁的油燈將他影子拉得老長,寂靜的街道上沒有人影,唯一的動靜是他的靴子踩在地麵發出的響聲,以及偶爾跌跌撞撞從他視線內經過的醉鬼。


    康姆斯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情不算太好,畢竟他剛才在瑪麗安那裏花光了最近賺來的薪水。


    更可怕的是他唯一的學生艾倫已經離開艾瑞達特去了藍山,他也因此失業。


    走過寂靜的集市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擋住了他的去路:“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這個老頭子”


    康姆斯苦笑著攤開雙手:“抱歉老威廉,我身上連一個子兒都沒有了,也許我該像你一樣上街乞討,說不定能湊夠明天的酒錢。“


    老威廉雙眼渾濁,嘴唇有些顫抖,他彎腰駝背,哆哆嗦嗦讓開道路。就在康姆斯與老威廉擦肩而過時,老威廉眼神突然變得凶殘,他將手中藏好的匕首捅向康姆斯的心髒。


    康姆斯側身躲過攻擊,卻沒料到一把粉末灑了他滿臉,他後退了好幾步,吸入的粉末引發劇烈咳嗽,眼睛也被刺激得發紅。


    康姆斯:“咳咳……你不是老威廉,你是誰?!!”康姆斯想伸手去拔腰間佩劍,卻驚覺手臂不聽使喚,身體也開始發麻。


    老威廉拍幹淨手上的粉末,他彎腰將康姆斯腰間的佩劍抽出來扔的遠遠的,然後拽著康姆斯的頭發將他的頭扯向自己,幹燥起皮的嘴唇貼著康姆斯的耳朵低語:“哈嘍,藍山的上任領主,道林.布萊恩,或者我應該叫你康姆斯?“


    康姆斯狼狽極了,他眼睛因為毒*藥而發紅,臉與頭發上粘附著白色粉末,頭被用力的扯的仰起,他咬著牙,痛苦而吃力的盯著老威廉:“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不過看看這個。”老威廉挽起袖子,他手臂上紋著兩把匕首交叉的圖案,康姆斯看清那個圖案後,閉上眼睛無力喘息:“兄弟會?為什麽你們總是這樣陰魂不散。”


    老威廉掏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擦拭,漫不經心答道:“那是自然,兄弟會總是有仇必報。


    老威廉拿著匕首將它對準康姆斯心髒位置:“你應該感到慶幸,據說將匕首捅入心髒時會因為神經斷裂而失去感覺,這是最沒有痛苦的死法“


    “需要幫忙嗎?”像砂礫在空氣中摩擦的聲音打斷了老威廉的話,黑袍的巫師杵著法杖有些落寞的站在老威廉身後。他已經在那站了有一會了,但並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注。


    黑袍巫師的憑空出現讓老威廉十分詫異,更令老威廉吃驚的是康姆斯突然翻身爬起,將自己連人帶匕首整個按翻在地。


    康姆斯快速卸下老威廉的匕首,並且捏開老威廉下頜,迅速伸手進他嘴裏將那顆刺客用來自盡的毒牙拔了下來。


    隨後康姆斯回頭衝巫師說道:“別擔心,我能搞定他,我剛才隻是在演戲而已!”


    黑袍巫師:“”


    老威廉的臉貼在泥地上,他拚命掙紮,並且難以置信的大叫:“這不可能,你已經中毒了!”


    他的叫聲吵醒了附近的住戶,有些窗戶亮起燭光,康姆斯急忙捂住老威廉的嘴,麻利的將這個刺客拖到附近更偏僻的廢棄酒窖裏。


    “你太吵了!”康姆斯將老威廉扔在角落,他揉著發紅的眼睛,生理性的眼淚混合了臉上殘留的白色粉末,最後掛在他下巴的胡茬上,顯得邋遢極了。


    康姆斯:“是的,我中毒了,我這兩年被你們暗殺了太多次,搞得我現在對毒*藥都快免疫了。“


    老威廉瞪大雙眼:“所以你一直在戲弄我?你早就發現我了?你這個狡猾的家夥!“


    康姆斯:“論狡猾我可比不過兄弟會的刺客,不過老實說夥計,你的偽裝實在太業餘了,哪個乞丐會在這麽晚的時候乞討?你扮成醉漢都比扮乞丐強。”


    老威廉表情變得十分懊惱,康姆斯懶得再理他,他在老威廉身上摸索,最後掏出藏在老威廉懷裏鼓囊囊的錢袋,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它據為己有。


    回過神來的老威廉對康姆斯的行為表出言譏諷:“兄弟會的情報上寫著你是個高尚的騎士…………看看你的樣子,你真的是騎士???你簡直就是天生的強盜!”


    厚臉皮的康姆斯不以為然:“我在幾年前就被罷免了騎士封號,也許你們的情報該更新一下。”他將老威廉的假發,假鼻子以及胡子統統扒拉下來,偽裝下是到一張十分年輕的男性麵孔。


    康姆斯:“你叫什麽名字?業餘先生?”


    膚色白皙的年輕的刺客閉著雙眼:“伯尼,動手吧,刺客從來不懼怕死亡。”


    康姆斯有些好笑的盯著年輕的刺客:“邦尼?似乎很多可愛的女孩兒都喜歡叫邦尼。“


    伯尼憤怒的大叫:“不!是伯尼!伯尼!!我受夠你了!我不想再和你說話了,快點殺了我!”


    康姆斯:“殺了你?”他隨手從地上撿了根麻繩將伯尼困得嚴嚴實實:“我可是好不容易抓到個活的刺客,我會把你扔給多蘭大人套取情報,好讓他去剿滅你們這群該死的盜匪!”


    伯尼像是在聽什麽笑話一般:“多蘭親王?你認為他會來剿滅我們?”


    康姆斯麵從伯尼的話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於是他用力拎起伯尼的衣領:“為什麽這麽說?你都知道些什麽?”


    伯尼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發出冷哼,閉上眼不打算再說話。這讓康姆斯很不舒坦,他將伯尼那鄒巴巴的衣領鬆開:“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如果你想耍什麽滑頭的話,看到我後麵的朋友了嗎?他是一個巫師,他會用可怕的詛咒折磨你靈魂。


    伯尼覺得康姆斯的威脅十分可笑,畢竟這世界根本沒有什麽巫師,沒有魔法,更沒有龍!那隻是吟遊詩人們為了糊口編造出來的故事,所以他依舊緊閉雙眼,保持沉默。


    康姆斯終於有些不賴煩了,他回頭向充當了好一會背景板的巫師示意:“我實在不想講道理了,老夥計,給他來點你的什麽咒語,什麽都好,隨便來點兒。


    伯尼閉著眼背心冒出冷汗,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魔法存在,他覺得康姆斯的同夥會對他使用毒藥和致幻劑,那是招供最常用的手段。


    突然伯尼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得不睜開雙眼。映入他眼中的是他畢生難忘的畫麵。


    沉默的巫師蹲在伯尼旁邊,他摘下手套並且朝伯尼伸出那隻手,那隻手像是被腐蝕過一樣,皮肉斑駁,五指的指尖更是露出森森白骨。


    再然後,巫師尖銳的指骨劃過伯尼臉頰,四周開始湧現夾雜著嚎叫與哀鳴的黑霧,那些可怕的霧氣慢慢的纏繞上伯尼身體,伯尼的表情變得僵硬與難以置信,他的身體感受到巨大的痛苦,冰冷的黑霧像在腐蝕他的四肢百骸,伯尼像條擱淺的魚一樣張嘴喘息,恐懼與疼痛支配了他,擊潰了他,最後他難以忍受的發出嘶吼。


    康姆斯連忙捂住伯尼的嘴:“別叫了!我可不希望弄出太大動靜。”


    伯尼的嘴被堵著,整個人抖的像是寒風中的即將枯萎的落葉。


    康姆斯:“抱歉夥計,但是我需要知道真相,當我鬆開你的嘴,你最好告訴我實情,否則我保證,你接下來的痛苦會成倍增加。”


    伯尼:“我說……我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麽都願意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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