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伏牛穀兩百裏之外,陳國的南疆,有一處名叫驚鬼之地的地方,那裏是一個巨大的的礦場,多達六十個礦井,讓他成為飛蛇礦脈最大的礦井群。


    就因為如此,這個礦井群很受陳國重視,常年有三十萬大軍駐守,最近這裏的官兵更多,已經增加到了五十萬之眾,而數量還在增加,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對麵伏牛穀,傳來極品靈石的消息。


    這裏的總兵複姓黃甫,單名一個寸字,是個朝元境後期修士。名字雖然叫寸,但其卻有萬丈雄心,欲要將對麵的伏牛穀一舉拿下。為了能夠一戰而勝,他派出去很多修士,去阻止虞國軍隊對伏牛穀的增援,並且自己這邊,也加緊調派部隊,就等著後門四十萬大軍到齊,然後發動雷霆一擊。


    然而今日此人憤怒異常,不但在自己軍帳之內大發雷霆,竟然連作戰計劃都給推遲了。原因很簡單,昨日驚鬼之地的礦井群,忽然受到虞國修士的大舉進攻。這些人最低的修士都是練氣圓滿的修為,他們攜帶大量的靈符和遠攻法器,大肆破壞礦井群內的一切。


    守護礦井群的安全,是黃甫寸大軍的重中之重,怎能有失?當消息傳到他的耳朵之後,他立即調集修士,前往礦井群支援,為了以防萬一,他還調派千餘鐵甲飛騎,準備將這些來犯的修士重創與此。


    然而等他趕到地方的時候,虞國修士早已跑的無影無蹤,而且礦井群也沒有多大損失,在大陣的保護性,絕大部分設施都保存完整,隻死了千把守衛的士兵而已。就在黃甫寸疑惑虞國修士想幹什麽的時候,驚鬼地大營被劫的消息傳來。


    黃甫寸得到消息,又趕緊帶人回到大營,可惜又撲了個空,隻看到綿延十裏的軍帳幾乎被燒一半,大軍也死傷過萬,卻隻留下對麵一個朝元境修士和十幾個練氣修士的性命而已。


    這種事情一個晚上連續三次,搞得黃甫寸焦頭爛額,他把將近一半的修士,都派去阻止支援伏牛穀的虞國軍隊裏,捉襟見肘之下,根本無法守住太多的地方。


    無奈之下,隻能趕緊飛符傳令,將這些修士調回,可是誰知道晚上來騷擾的修士,白天竟然直接埋伏在這些人的必經之地……損失慘重啊,將近十三個朝元境修士,和七十多個練氣圓滿的修士,再也沒有活著回來。


    現在這情況,他已經不敢再想象,如何去攻打對麵的伏牛穀,而是趕緊準備,一旦伏牛穀的援軍全部到來,他該如何防備對麵的進攻。


    捷報很快就傳到邊城和瑜瑤這裏,大軍再也不用擔還會有陳國修士的騷擾。被修士們嚇破膽的軍隊得知消息之後,也士氣大振,而出此妙策的銀甲校尉武炎,更是被幾萬人口口相傳。


    就因為他這一條“圍魏救趙”的計策,虞國彭城郡戰場之上,竟有一半的朝元境修士被調動。


    當日瑜瑤命人將重傷的一批士兵,原路送回衛城修養,大軍則又重整旗鼓,拔營開路,朝伏牛穀進發。在路上,瑜瑤簡單的給武炎介紹了伏牛穀的情況。


    伏牛穀方圓有兩裏左右,位於虞國最北疆,距離邊界僅僅兩百裏左右,其東、北、南三麵皆被伏牛山脈的群山環繞,隻在西麵有一個三五裏寬的出口。


    為了保護伏牛穀內的礦脈,虞國在穀口修建了一個關隘,駐守了十萬大軍,而是還裏三層外三層的布置了七八座大陣,平日裏總有五六個朝元境修士和百餘練氣修士,守護著這些大陣,千餘鐵甲飛騎你,枕戈待旦日夜防備著敵人來犯。


    伏牛穀內也有一個礦井群,礦井總數有二十餘個左右,在飛蛇礦脈中,僅次於驚鬼礦井群。這些礦井之間的距離,或三五裏,或十餘裏,分布在方圓五十裏之內,每個礦井周圍,周圍,都駐紮著五千多人軍隊,配有大量的弩車、投石機等物,以保護這些礦井。


    當然,僅憑這些凡人,即便重怒再多,也不是修士的對手,所以礦井周圍,還都布置了一座陣法,由十幾名練氣修士掌管,目的就是保護這些凡人。


    除了鎮守伏牛關的五個朝元境修士之外,伏牛關


    穀內還有十幾同樣境界的修士,每天都在礦井之間穿梭,反正以他們的飛天之能,若有礦井遭到攻擊,隻要大陣能守住一時片刻,他們足以趕到地方。


    瑜瑤告訴武炎:“這些練氣修士,有一半是來自虞國各大宗門,而另一半,則是來自穀內的一個修仙世家——伏牛穀陳家。由於對伏牛穀熟悉無比,又根深蒂,所以現在虞國在伏牛穀的大軍,也有陳家掌握,陳弘道就是伏牛穀大軍的總兵。”


    說道這裏,瑜瑤又看了看和他騎馬並行的武炎,道:“說起來,這個陳家和咱們晨元宗淵源頗深,他有一個兒子,你應該認識。”


    武炎一愣,問道:“瑜瑤師姐,我從來沒來過伏牛穀,怎麽又會認識陳家家主的兒子?”


    瑜瑤淡淡的說道:“咱們晨元宗在虞國首屈一指,不知有多少人慕名白入,這陳弘道一共十七個子女,他最小的兒子就被送到了晨元宗修行,就是跟你一同進入宗門的陳奇。”


    “陳奇?”武炎聽了一楞,仔細想想,陸為似乎說過,這人是個修仙世家的弟子,但當時武炎隻關心自己能不能進晨元宗,根本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兩年過去了,哪裏還能記得住。


    “原來陳奇是伏牛穀的子弟。”腦海中出現陳奇那俊朗的樣貌,武炎不禁問道:“師姐,這陳弘道已經百多歲了,可是陳奇才多大,這父子倆……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他實在不能想象,一個十八九雖的少年,喊一個一百多少的老人父親,會是什麽場景。


    平常總是一副冷豔麵容的瑜瑤,破天荒的一笑,頓時容顏羞花,她道:“這又什麽,修行人壽命悠長,這陳老前輩又多妻妾,有個小兒子也沒什麽奇怪,而且陳奇還不是最小的,她下麵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十六歲,一個才四歲。”


    這話差點沒把武炎下巴驚掉,他道:“四歲?這也太離譜了了吧。”他在震驚之餘,喃喃道:“今年陳弘道一百歲,按照正常人娶妻生子的話,他的重孫子起碼也得三五十歲了吧,這要見到這個小姑奶奶,那場景……”


    …………………………………………………………………………


    就這麽曉行夜宿,到了從衛城出發的第十一天旁晚,大軍終於來到了伏牛關。這關隘最窄處,雖有三裏寬,但卻被一座高大百丈的巨大關隘攔住,即便是練氣修士想要進關,也隻能通過兩丈寬的城門。


    關隘城牆下方三十丈,是用一塊塊五尺見方的巨石所造,在往上,用的則都是尺許方石,從地麵到三十丈高的地方,簡直是光滑如鏡,就連石塊間的縫隙,都紙片難入。


    而從三十丈往上一直到關隘最高處,則留鑽一個個孔洞,上麵插著隻有三寸長的雙刃矛頭,兩尺遠一個,整麵城牆下來,少說也得有幾十萬的樣子,讓人看得不禁汗毛倒豎。


    而在這些矛頭之間,還有一個個兩尺大小的方孔,在夜幕下,往外冒著亮光,想必裏麵是中空的,占時若有修士在這城牆上攀爬,恐怕裏麵立的人立馬會刺出一根長矛。


    朝元境修士可以飛天,這個城牆自然是擋不住,但若是練氣修士的話,任他再厲害,也難以攀爬而上,光是爬上去,就累個半死。


    隨大軍來到關隘之下,武炎不禁感歎:“這關隘如此堅固,何須十萬大軍守護,我看隨便放個萬把人,在修士的配合之下,就算是百萬雄師,也想動他分毫吧?”


    瑜瑤淡淡的道:“武師弟,你初來軍中,可能有些事還不知曉,有修行人參與的戰爭,手段遠超你的想象,即便關城如此堅固,百年內已經被攻破了三次,最慘的一次,當時陳弘道有三個兒子在那一役戰死。”


    瑜瑤說著,然後從乾坤袋掏出一個玉簡,法力運起之後,往上一拋,那玉簡隨機帶著流光,飛向了百丈高空,然後一個拐彎,又落到一個城樓之內。


    不一會,城樓在城樓周圍無數火把的照耀下,一個中年人的身形顯露出來,對城下大軍喊道:“下麵的人聽著,我乃伏牛關主將,荊棘穀仙劍派秦飛雲,敢問下麵可是邊城元帥麾下左將軍瑜瑤仙子。”


    城樓上的人修為不弱,與瑜瑤相仿,他的喊話聲音並不是很大,但隔著百多丈距離,依然讓下麵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即便幾萬大軍的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對其也沒有絲毫影響。


    瑜瑤聽見秦飛雲問話,回答道:“在下正是瑜瑤,奉大元帥之命,帶兵前來,還請秦將軍將關隘打開,放我等進去。”


    那秦飛雲聽到瑜瑤回答,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玉簡,確認無誤之後,隨機命人將城門打開,而他自己,則飛身下了關隘。


    當瑜瑤帶著大軍進入關隘之後,那秦飛雲立時來到跟前,行禮說道:“瑜瑤將軍一行千裏,肯定是鞍馬勞頓,我本應該擺上酒宴為你接風洗塵,不過陳穀主有命,讓我轉告仙子,火速帶上一位叫武炎的道友,前往總兵駐地。”


    瑜瑤聽見此話,看了看身旁的武炎,然後又問道:“秦將軍,不知什麽事如此急?”


    秦飛雲搖搖頭,道:“在下不知,但陳前輩有交代,讓您千萬莫要耽擱。”


    之後瑜瑤便沒有再問,而是讓秦飛雲幫忙安頓大軍,自己則下了紅背槍角羊,帶著武炎,踏著紅綾飛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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