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誰都知道,可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好的對策,有人建議大軍前行時,讓修士全在外圍保護,有的建議將修士特意安排一下,混雜在大軍之中,以便應對地方突襲,但說來說去,卻沒有一個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修士想衝入大軍,即便有同樣的修士阻攔,也照樣可以輕易得手,這時兩國戰場上經常發生的時,曆來都沒有太好的變化。


    自從來到大帳之內,武炎的眼睛就不停地咕嚕直轉,見眾人都沒有良策,他忽然說道:“瑜瑤師姐,我認為既然防不勝防,不如讓他們自己回到陳國,這樣我們豈不是高枕無憂了!”


    這話一出口,立時引得一幫人嗤之以鼻。


    “說的輕巧,那陳國修士來此,就是為了阻擾我等,怎麽會自己回去。”


    “武炎,莫非今日你打傷一個朝元境修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軍之中,怎麽能如此信口胡說。”


    “不錯,若你拿不出好主意,不如就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別出來丟人現眼。”


    瑜瑤見說話的大多是童家,或者跟童家有關係的修士,心中厭煩,喝道:“夠了,本將軍還沒說話,哪裏輪到你們多嘴。”這一吼之下,大帳內立時沒了聲音。


    瑜瑤轉頭又對武炎柔聲問道:“師弟,你有什麽良策,但說無妨,即便不成,咱們也可以再行商討。”


    武炎嘴角一翹,道:“我這個計策,乃是家父所教,按照這個計策,我有八成把握,對方會主動撤退。”


    還未等他說完,賀離山忽然問道:“什麽計策?”


    轉頭看看身旁的賀離山,武炎說出了四個字:“圍魏救趙!”


    他接著說道:“我父親曾經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強一弱兩個國家交戰,強國的實力遠超弱國,而且還是頃全國之力攻打這個弱國,在這個弱國都城被圍,危在旦夕的時候,向第三國救援。援軍有個非常了不起的將軍,他覺得即便自己出兵去救,也免不了血戰一場,到時候即便救下弱國於危難,自己也會損失慘重……”


    “這個將軍思前想後,決定繞過戰場,直逼強國空虛的都城,那強國中計,果然從弱國急急撤兵,以解自己國都之危……”


    武炎說道這裏,便不在說話,但這已經足夠讓在場的人麵麵相覷,感歎不已。


    天卓之地國家無數,曆來都是為了資源征戰不休,但是因為修士的威力極大,所以很多陰謀詭計,在修行人麵前,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大家都是誰的修士實力強,誰就能打贏,即便有些計策,也沒有人太過研究,大帳內的人莫不是如此。


    他們沒有想到,一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少年,腹中竟有如此韜略。


    瑜瑤聽武炎說完,臉上表情也有所緩和,她沉思一會,問道:“你這個計策的確不錯,但這個隻是個不全之策,後麵應該還有動作才對。”


    武炎點點頭,但是他看了看大帳內的眾人,道:“師姐說的沒錯,這後麵的確還有計策,隻是……”


    瑜瑤見他吞吞吐吐,便沒有再問,而是對大帳之內的人吩咐道:“今日大家和陳國修士拚殺,也都累了,你們先各自回去,休息時要提高警惕,以防他們晚上前來劫營。”


    眾人領命,便各自行禮退回。


    這時候,瑜瑤又把武炎留下,待眾人走後,她拿出八塊玉磚,手上掐個決,然後往大帳頂上一拋,口喊一聲:“疾!”


    那玉磚隨機分散到,沿著散落的規矩,還形成一麵水幕似得屏障,幾息功夫,便將整個大帳之內完全遮蔽。


    這時,瑜瑤說道:“武師弟,這時遮蔽陣法,外門不會有人能聽到我們談話,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武炎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軍人數眾多,肯定掩飾不住行藏,但是軍中修士卻不那麽顯眼,不抵近查看,而陳國區區四個朝元境修士,就敢帶人來犯,恐怕對咱們了如指掌,說明他們有間隙在我們這裏!。


    瑜瑤看著他,道:“沒想到你如此細心,你擔心的沒錯,從陳國修士的表現來看,他們的確知道了我們的情況,隻是不知道我們暗中是否還藏有朝元境修士,恐怕在試探兩次,他們就能確認下來,說不定去伏牛穀的路上,會一直被他們騷擾。”


    武炎點點頭,道:“瑜瑤師姐不用擔心,你剛才不是問我還有什麽計策嗎?”他嘴角微微一翹,繼續說道:“他們既然能派出朝元境修士來騷擾我們,那麽他們大營恐怕剩下的朝元境修士也多不哪兒去,我們派人前去佯攻,對方必定撤人回防,這時候,隻要我們在他們必經之路上……”武炎的話沒有說完,後麵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瑜瑤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將陣法撤了,然後讓武炎回去休息。就在他回到自己的軍帳沒多久,瑜瑤也趁人不備,出了大帳,飛天來到十裏外的一片山林之中。


    隻見她手中拿出兩隻木鳥,然後對著木鳥低聲說了一番話之後,便將其往高空一拋,那兩隻木鳥頓時拍著翅膀飛向夜空,速度竟比朝元境修士還快。看著木鳥消失在天際,瑜瑤便又歎口氣,回到了軍中。


    在一個小型軍帳內,從兜天袋放出的金鱗鼠,正抱著一顆問仙丹大吃,武炎答應它一月一顆,從未食言過。而秋聽雨也沒閑著,正在給脫下盔甲的武炎捏肩,別看她現在沒事,在白天陳國修士劫營的時候,嚇得哭了半天。


    “公子,你說今晚陳國人還會不會來?”雖然被武炎哄了半天,但她仍然還是有些害怕。


    武炎一邊享受柔荑按摩,一邊閉目養神,道:“放心吧,今天他們的朝元境修士一個重傷,一個被俘,今晚恐怕是不會來了,而且如果今晚不來,明天白天還不來的話,就再也不會來了。”


    “問什麽啊?”秋聽雨不解的問道。


    武炎真開眼界,看看秋聽雨,然後露出一副極是得意的神情,道:“你家公子我神機妙算,隨便一條計謀,便讓賊子宵小自顧不暇,哪裏還能來騷擾我們!”


    說完,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他又對秋聽雨說道:“行了,今天你嚇得不輕,趕緊回去吧,晚上小心點,出現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秋聽雨的身份是隨軍眷屬,和苗紅袖一個營帳,在大軍中間,而武炎確是銀甲校尉身份的修士,有著獨立的軍帳,但卻在大軍外圍,這樣安排,就是為了能保護弱小的凡人士兵。


    秋聽雨今天被嚇得魂都快沒了,哪裏啃回去,武炎見此趕緊哄她,安慰她不會有事,可她就是不肯走,被武炎勸兩次後,竟然要掉下眼淚來。


    武炎不是個心軟的人,但卻見不得秋聽雨的眼淚,無奈隻能留她在自己的軍帳,千哄萬哄之後,這才讓她安心睡去。


    夜深人靜,除了巡邏的士兵之外,數萬大軍都一起進入夢鄉,可武炎卻怎麽也睡不著,身邊的可人兒對他依賴太甚,連睡覺都抱著他的一隻胳膊。看著那美麗容顏和高低起伏的婀娜身段,聞著那誘人的體香,武炎渾身燥熱,身上一處如怒如鐵……


    有心緊緊抱住秋聽雨,又怕她驚醒引來尷尬,以至於他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就在他徹夜難眠的時候,瑜瑤放出的兩隻飛鳥,也到達了目的地,一隻直接落到了伏牛穀虞國大軍之中,被劍癡得到,而另一隻則飛到了衛城,落在了邊城元帥的大帳之內。


    兩隻飛鳥傳遞的消息一樣:大軍遇伏,請求伏牛穀和衛城共同派出修士,佯攻敵軍大營,誘回敵軍斥候,然後在半路截殺!


    邊城將軍得到消息之後,立時把他的軍師和副將招來,仔細研究了瑜瑤的請求,很快三人便得出結論:此計甚妙,需立即派出能夠飛天而行的朝元境修士,對瑜瑤策應之,並且暫時調派其他地方的修士,策應這一批人。


    而伏牛穀那邊,當劍癡帶著飛鳥,找到伏牛穀總兵的時候,總兵也甚為關注,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伏牛穀的朝元境修士隻留五人,其餘的帶上數百練氣修士,秘密出發,和邊城將軍派來的朝元境修士回合,共同襲擊對麵的陳國軍隊。


    當晚,伏牛穀對麵的陳國大營,受到四十多名朝元境修士,和盡三百名練氣修士的狂攻。雖然有陣法保護,一時難以攻破,但這批修士似乎鐵了心,一波攻擊不成,又來一波攻擊,一個晚上竟然發動了三次。


    陳國總兵不知他們意欲何為,但是受到修士們如此攻擊,也讓他有些擔心,便連夜發了兩道飛符出去,一道飛符請求大營派出修士支援,一道調回攔截瑜瑤大軍之用的修士回防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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