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回來的消息,武炎自然也聽說了,現在兩個害死爺爺的罪魁禍首終於聚在了一起,讓他不自覺的算計,自己現在的手段能否將二人一舉拿下。


    平日都是童家對付他,他也在千方百想辦法回應,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畢竟童家和他比起來,實在太強大了。


    他曾經在斷頭台見過童麟出手,知道他起碼可以在百丈之外殺人於無形,而自己的手槍,十丈之外想要將人命中,就全靠運氣,而且即便命中,多半也無法做到一擊必殺,更何況還有一個朝元境高手葉馨。


    當然,除了手槍,他還有更厲害的東西,比如那一群傀儡蝙蝠。他也有可以用這些蝙蝠將二人殺死的念頭,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他否決掉了。蝙蝠雖然厲害,焉知童麟和葉馨就沒有保命之物?對此他不能不謹慎。


    其實他還有不少東西,比如當日被虯須大漢收入兜天袋的銅鼎,裏麵還有不少東西,隻不過武炎還沒來得及將這些東西全部煉化,他的修為太低,煉化起來難度不小。


    也想過趁二人聚在一起時,出其不意扔一個手雷試試,不過後來想想,這樣多半也會失敗。這手雷誰也沒見過,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否則一旦自己的手段大白於天下,憑他練氣境界的修為,無論如何也不是童家的對手。


    當然,他如果有足夠多的三級靈符,這一切也許都能輕易改變,可是他現在還沒有掌握純熟。


    一連幾日,武炎就沒幹別的事,除了吃飯打坐,就是練習煉製三級靈符。可是煉符這門手藝,最講究個精細,出一點差錯都可能導致失敗,腦海中不斷出現的童麟和葉馨,偏偏又不能讓他好好靜下心來……所以武炎外焦裏嫩的程度在這幾日又加重不少。


    “轟……”一張大火球符爆開,近在咫尺的武炎立時遭殃,衣服頭發被燒的焦糊一片,臉上也被熏的烏漆墨黑,好在他習慣在外麵畫符,倒也沒燒毀什麽東西。


    “怎麽了怎麽了,公子你沒事吧!”秋聽雨遠遠的看見這一幕,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三步兩邊跑到武炎身邊,當看到他那副尊榮時,想笑又不敢笑,強忍著道:“公子……你還是別學這煉符之道了,看你都被燒成這樣了。”說著還趕緊拿出一張手帕,擦他臉上的黑灰。


    氣呼呼的將轉元針往桌上一扔,從秋聽雨手裏搶過手帕,邊擦邊說道:“沒事,不就是被火燒一下嗎,這符還沒製成,威力不大,最多燒焦一些頭發。”


    可是秋聽雨仍然勸道:“公子,就算威力不大,這天天如此,也怪嚇人的,你看你這幾天畫那個什麽禦雷符,大前天上午被雷劈了一次,前天晚飯前被雷劈了一次,昨天一大早又被雷劈了一次,這得多疼啊,今天又被火燒成這樣……”


    見她呼啦啦把這幾天自己的倒黴事全給說了出來,武炎趕緊給他打斷,有些不好意思道尷尬一笑道:“嘿嘿,沒事沒事,三級靈符製作起來是有些麻煩,不過我就快練成了,你不用擔心。”


    秋聽雨:“公子啊,可不敢大意,你這幾天不是天天被雷劈,就是天天被火燒,也不是辦法……你看你那些衣服,不是被雷電劈的縮一團,就是被火燒的都是洞,就算補好,穿在身上也成要飯的了。”秋聽雨說著,還用小手指了指他現在穿的衣服。


    “額……這幾天是辛苦你了,不過沒關係,那些不用補了,扔了吧,我再去宗門領兩件新的就好,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說道這裏,武炎覺得那裏不對,突然將擦臉的手停了下來,白了一眼秋聽雨,道:“什麽叫我天天被雷劈!那是說壞人的話,你就跟你家公子這麽說話啊……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洗臉。”


    武炎說完,本想把手帕還給秋聽雨,不過看看那上麵漆黑一團,又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揣進自己懷裏。


    秋聽雨擠眉弄眼的一吐香舌,便笑嘻嘻的給武炎打水去了,不一會,便給他端來一盆清水,給他放在了用來畫符的桌案之上。


    現在武炎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好地方,頭發枯焦不說,臉上更因為手帕的擦拭,變得黑一條白一片的,模樣可笑至極。他也知道,這未製成的符籙雖說威力不大,但如果他沒有金鼎決護身,恐怕也免不了被燒出幾個水泡來,如果是煉製成功的符籙,威力更大,即便他這半吊子的金鼎決護身,恐怕也難免皮開肉綻。


    說起這火球符,他倒是見過其威力,當日在鄭星河的陵寢密室之內,那個神秘的小胖子,就用三張火球符,把那厲害的虯須大漢打成重傷……


    “虯須大漢……”武炎忽然想到什麽!


    當日的情景他依然記憶猶新,雖說當時虯須大漢重傷不假,但虯須大漢境界高深,絕對是朝元境中後期修士,若非武炎用那個小熏爐將他手中的兜天袋打飛,恐怕自己的手雷,也未必能起到作用,極大的可能性會被兜天袋給收走。


    “虯須大漢……兜天袋……熏爐。”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武炎腦海中一瞬間靈光閃現,快速的將當日的情景回憶一遍:“陰鴆青年……熏爐……天鬼傀儡……熏爐……”


    當場帶入闖進鄭星河仙墓的三人,全都是高手,那陰鴆青年看起來修為最低,但是現在想想,恐怕也不會比商不凡差哪去,可是卻被天鬼傀儡一斧劈成兩截。現在想想,那青年死的著實蹊蹺。


    “難道是因為他撿起熏爐的緣故?”武炎也顧不得洗臉,趕緊重新梳理了一下記憶。


    青年因為撿起香爐而死,持斧的天鬼傀儡,在劈砍武炎的時候,被熏爐砸的輕輕倒退了一下,武炎才得以保命……兜天袋因為熏爐失靈。


    武炎還想起,當初剛入晨元宗,他便發現兜天袋一旦和熏爐接觸,就會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布袋,反之,則無法打開。這兜天袋在自己手中也有一年有餘,還從沒出現過這情況。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也許這熏爐也是一件法器,能將接觸到的人,或者法器弄得法力全無,如果真是這樣,用熏爐對付童麟和葉馨二人,豈不是要簡單很多嗎?


    想到這裏,草草將臉洗了,擦也不擦,直接跑回了房裏,將腰間的兜天袋接了下來,然後元力一運,一個鐵箱便飛了出來。金麟鼠就被關在這個鐵箱之內。


    武炎記得清楚,當初金麟鼠在小胖子撲抓時,是帶著他啃著的元石一起鑽進石台之內的。現在熏爐被宗門收走,或許能用它將其偷出來……隻要這個吃貨聽自己的話!


    可是打開鐵箱的時候,他頓時傻眼了,金麟鼠竟然趴在鐵箱的角落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般。


    “這……”武炎心中一陣緊張,趕緊將它從鐵箱拿出,仔細察看起來。


    此時的金麟鼠模樣大變,頭頂的獨角蹤影全無,渾身的金毛也被灰色鼠毛代替,乍一看跟普通的老鼠沒什麽區別,如不是他那一條異常粗大的尾巴,武炎簡直會把它當成普通老鼠。現在如果說這金麟鼠,還能用金字稱謂的地方,也隻剩尾巴尖那裏,還有一點點指頭大小的金毛了。


    仔細感應之下,覺得這金麟鼠身上還有些許溫熱,他忍不住說道:“鼠大爺,你可別死啊,小爺我還指著你替我辦事哪。”


    他不明白,這小東西在兜天袋內一呆幾個月一點事都沒有,還能在裏麵亂闖亂竄,偷吃元石草藥,現在怎麽在鐵箱裏麵關了才三四日,就奄奄一息了哪。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考慮這些,而是將它救活,想著這家夥平日裏喜歡吃元石和血指蘭,他趕緊拿出十幾顆上品元石,和那半截血指草放在桌上,又輕輕的把金麟鼠放在這些東西之上,在一旁不安的細細觀察金麟鼠的動靜。


    可是過了一盞茶時間,金麟鼠依然如一塊木頭一般,動也不動一下,他又趕緊從懷裏掏出盛放問仙丹的玉瓶,倒出幾粒來,放在它的嘴邊。


    問仙丹的藥香擴散開來,金麟鼠似乎有那麽一點反應,至少鼻頭上的胡須輕輕動了一下。不過也僅僅就這麽一下,之後又不再有任何動靜。武炎無奈,便掰開鼠嘴,將問仙丹捏成粉末,塞進去一點,可是情況依然沒有好轉。


    這一下武炎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對玄獸本來就所知不多,僅有的一點知識,也是從買來的典籍中了解的,可是那上麵卻提也沒提金麟鼠,哪怕是隻言片語也沒有。


    “唉!這隻能用這個試試了,如果再不行,那你隻能聽天由命啦。”武炎說著,將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葫蘆,那裏麵盛放的是通元煉體散的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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