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刀隻是一個最低級的法器,威力不大,遠比不了擊天環那樣的中高級法器。武炎想著,如果能用這顆負山牛精魄,將風雷刀改造一番,豈不是能大大增加此刀威力?


    不過想想之後,他便作罷,且不說自己對煉器之道一竅不通,即便是請人煉製,自己的修為,又能用出幾成威力來,萬一因此引人眼紅反而不是好事。


    他沒敢直接將精魄放進兜天袋,畢竟裏麵還有一個牙口超好的吃貨在裏麵,而是不顧裏麵急躁亂撞的金鱗鼠,直接將其揣進了懷裏,順手又把裝有問仙丹的藥瓶給拿了出來。


    拔開塞子,倒出三粒黑色藥丸,一股濃烈藥效迅速傳遍房間。


    問仙丹,號稱金丹境界之下,最好的修行靈藥之一,作用僅在衝擊朝元境的破障丹之下,有人曾說,隻要有足夠的問仙丹,那麽修仙的最初之路,將如大路坦途一般。這麽說自然有些誇張,多少有煉藥師故意吹噓的成分。


    修行界四大最吃香的旁門,便是煉藥、煉器、煉陣和煉符,無論哪一個行業的人,總喜歡吹噓自己的東西作用是不可替代的。武炎多少也算一個製符師,最是知道這些,無論是符籙還是法器,使用他們的始終是人,自身的修為才是最不可代替的。


    不過這問仙丹能受人追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正想著是一次吃一粒,還是一次吃三粒,兜天袋之內,忽然又傳來金麟鼠更加躁動不安的氣息。估計是問仙丹的藥香,引起了這吃貨的反應。


    “這小東西,沒少禍禍我的元石靈藥,這次看我怎麽整你。”說話間,他將手中的問仙丹又放進了玉瓶之內,隻留一顆,放到桌上,然後將那金麟鼠放出,一把抓住它那一對大耳朵。


    “嗬嗬,小東西,這靈藥就在你的眼前,來來來,吃個給小爺看看!”


    拽著耳朵,將它放到距離問仙丹很近的位置,看著這金麟鼠被自己抓著,仍然不斷的朝前攀爬,武炎有時候還故意鬆一下手臂,等金麟鼠堪堪碰到問仙丹的時候,偏偏又將它往後拽一下。


    這舉動頓時將金麟鼠急的亂竄,甚至不時將身體隱沒與木桌之內,可惜耳朵被武炎拽著,任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像小孩子一樣玩了一盞茶時間,被吃掉靈草元石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最後又將金麟鼠一把扔進了兜天袋,不再管它,自己則又從小倒出兩粒丹藥,又將桌子上的撿起,一口氣吃了下去。


    問仙丹入口即化,藥液順著喉嚨下去之後,便有一股熱流自腹內而發,片刻散到四肢百骸,讓人渾身舒爽,雖然藥效長達一個月,但是這一段時間,才是藥效最好的時候。沒敢耽擱,武炎直接開始打坐運氣。


    時間過的很快,半個月一晃而過,武炎每日除了打坐練氣,就是悶頭煉符,雖然免不了被火焰和雷電烘烤的外焦裏嫩,但自己的水平,總算有了進步,耗費了幾十張符紙之後,終於又製成了兩張三級靈符——劍光符和禦雷符。


    這東西金麟鼠不吃,武炎就大膽放心的將其放進了兜天袋。心血來潮之下,武炎又將金麟鼠放出,準備逗弄它一番,卻發現金麟鼠竟然懶洋洋的,好像沒睡醒一般。這幾天武炎也慢慢的熟悉了金麟鼠的習性,知道它吃飽之後,便會有這種表現,倒也沒在意,抓著耳朵逗它幾下,又把它放回了兜天袋之內。


    將順手又將盛放血指草的玉匣拿出,想看看血指草有木有變化,萬一枯萎了,可就不能用了,他現在已經不太相信天丹堂奸商老板的話了。


    可是打開一看,他頓時傻眼,這血指草的花朵已經消失無蹤,就連整株血指草,也已經被啃了一半,那玉匣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老鼠洞。


    這讓武炎有些沒話說,看來這金麟鼠在兜天袋之內,沒了隨意穿越障礙的能力,但是依然可以用他那堅硬的牙口咬穿玉匣。原本放在鐵箱裏麵到沒有什麽事,可是天丹堂掌櫃說,那樣用不了幾天血指草便會枯萎……


    一怒之下,武炎從兜天袋之內取出原來那個空鐵箱,一把將金麟鼠丟了進去,然後又把鐵箱子裝進了兜天袋,而那半株血指草,也被他一同扔進了。


    “還想偷吃,你就把鐵箱子給我咬穿吧!”武炎氣氣呼呼的說道。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晨元宗也發生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宗主重鈞宣布將要閉關,具體什麽時候出關,則沒有說明,在此期間,由副宗主童江海和大長老歐陽海全權負責宗門的大小事務。


    第二件事情,則讓他格外關心——葉馨從天魁學院回到了晨元宗。


    本來此女自被武炎打成重傷之後,便被天陽真人帶走治傷,傷好之後就留在了天魁學院修行。也不知道她回來是什麽原因,如今正在童麟的房間內,和他談話。


    “這武炎怎麽回事,你不是告訴我,很快就能將他至於死地嗎,我怎麽聽說他如今還活的好好的?”葉馨一進房間,就對童麟表達不滿。


    童麟看著葉馨有些不快的麵容,道:“原本我是有把握將他置於死地,奈何重鈞處處維護與他,幽禁的時候也不知道將他藏在了哪裏,這才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後來他幽禁期滿,我又趁其外出執行任務期間,買通了商不凡欲將其一舉拿下,可是卻碰到了真一劍宗的人,那商不凡死於竟糊裏糊塗的死在他們的手裏……連我堂兄童祥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估計也已經殞身。”


    “怎麽,難道你就這樣放過他了?”不願意聽童麟解釋的她,一直對和武炎的婚約耿耿於懷,道:“無論如何,你要找個機會,讓其身敗名裂,我好有足夠的理由,和其解除婚約。”


    童麟知道她最在意人前名節,便勸道::“馨妹,你何必固執,隻要你點頭,我自會讓師尊出麵,將你的婚約解除,我想現在他也不會不同意,你何必非要什麽理由哪。”


    葉馨:“如果他不身敗名裂,豈不是顯得我嫌貧愛富,這樣對我的名聲可是大大的不好,我可不想將來名滿天下時,讓人背後說閑話。”


    說道這裏,她似乎看到將來的自己,修行有成,高高在上的受眾人朝拜。


    臆想讓她心中大是享受,可是很快她那出塵若仙的麵容一變,露出一副憤恨至極的表情,道:“你我資質具是萬中無一,本就是良緣佳配,可是上天偏偏安排一個武炎夾在你我之間,每每想到於此,我心中便無法掛懷,上次換服大典之時,他已經將我的名聲敗壞不少,如果不能先讓他身敗名裂,然後再碎屍萬段,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童麟有些無奈,道:“其實你若早聽我言,直接在小塘鎮將他殺死,也沒有今日之事,可你偏偏想要給他按個罪名,將他流放到軍中死於戰場……不過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


    葉馨:“那能怪我嗎,誰讓那張逸仙如此沒用,一個練氣境界修士,竟然連一個凡人也拿不下,竟然還把性命陪了進去……”


    說道這裏,忽然想起張逸仙是被武炎用一種叫手槍的暗器打死,自己身為朝元境修士,也曾經差點死在這個“暗器”之下,不禁臉色更為難看。


    童麟倒是神態從容,隻見他先給葉馨倒了一杯茶,推到她身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端到嘴邊喝了一口,道:“這也是他命大,別說是張逸仙,就連我出謀劃策,讓師尊她老人家出麵,也沒能把他怎麽樣,現在這晨元宗不但是重鈞護著他,就連趙恒為了他也不惜得罪師尊。”


    本來已經將茶杯端起的葉馨,聽見此言,又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嗎,也不顧茶水四濺,說道:“他武炎隻不過是一個山野賤民,除了有些力氣,還有什麽好處,值得這麽多高人為他出麵嗎?”


    “值得,怎麽不值得,現在武炎已經成為一顆棋子,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下場。我們吃掉他,那麽晨元宗的弟子,就會倒在童家這邊,如果重鈞將他保住,那麽晨元宗的弟子,不但不會投靠我們,甚至原來童家那些外姓子弟,都會倒向重鈞那邊。”


    童麟將葉馨的茶杯拿在手裏,將裏麵的殘茶倒出,又重新給她倒了一杯,繼續說道:“而且武炎此人是仙古遺族,肯定知道不小仙古遺跡的秘密,貿然殺死他,這些東西或許會成為永遠的秘密,天陽真人會不高興的!再說,將來你我也都是要進入遺跡的,有了這些秘密……。”


    這一說讓葉馨猶豫了一陣,不過轉臉又不高興了,問道:“那怎麽辦,難道就這樣讓他活在這個世上嗎?”


    葉馨很美,即便是生氣時也美的不可方物,見她自回來便一直生氣,童麟俊朗的麵容露出一抹笑意,走到她身邊,用手捏著她的臉頰道:“馨妹,一個武炎如何能難得倒我,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過不了多久,武炎必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的秘密,全部都會被我所有……”


    “如果這一次他還能活下來,我就真的會去佩服他了。”最後,他將葉馨抱在懷裏,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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